20. 第 20 章 恶趣味

小说:娇藏以后 作者:非木非石
    钟意沉默了好久, “顾总,你是觉得我平常太阴郁, 影响到公司其他员工了吗”

    顾遂怔了怔, 无辜摊手,“没有啊小钟,我在点燃你, 你感受不到吗”

    钟意耷拉下眼皮子,我感觉我们俩之间有一个傻子, 但我不确定是谁。

    顾遂看着她也沉默。

    他实在不会哄,曾经是嫂子的女人, 话太轻不行, 话太重也不行。

    隐去和赖司砚的这层关系, 总感觉说什么都很没诚意。

    两个人同时叹一口气,然后又同时愣住,各自看对方一眼。

    顾遂走至沙发, 不声不响坐下, 看她半晌,才开口, 说了一些钟意觉得终于正常起来的话“嫂小钟, 你先出去,我要冷静冷静。”

    钟意脸色这才缓和, “好的,顾总。”

    顾遂点头。

    钟意转身往外走, 谁知指尖才刚碰到门把手, 顾遂忍不住又叫住她,“那个”

    钟意转身,“顾总还有事”

    顾遂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斟酌了许久,“以后没旁人的话,就别叫我顾总了,听着怪怪的,你叫我叫我顾遂吧。”

    钟意看着他,瞪大眼眸。

    顾遂

    她眼波流转,不断打量顾遂的神情,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可又觉得,不像玩笑,“这样不妥吧”

    顾遂摆手,特平易近人,“就叫顾遂,这样显得我年轻。”

    钟意张了张嘴,“好。”

    从星凝楼下出来,晚上十点多,钟意早就筋疲力尽。

    她用力攀着脖颈,伸了个懒腰。

    这个时候才看到陈俊宁,发了好多消息。

    陈俊宁集训很累吧

    陈俊宁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陈俊宁还没忙完,连消息都不回

    陈俊宁看到消息,给我回电话。

    最近一条消息,那也是半个小时前的。

    钟意就回了一句嗯嗯,很忙。

    这浓浓的爱搭不理气息,别说陈俊宁看出来,就连钟意都觉得自己很敷衍。

    晚上十一点钟下班,有驾照不会开车的钟意,捏着包站在路边左顾右盼,谁知这时,一辆黑色宾利靠边停车。

    车窗落下,露出李泽林半张脸,他握着方向盘,“钟小姐,要不要搭车”

    深夜寂寂,还有些凉,倘若只有李泽林的话,钟意肯定会犹豫,不过话音刚才落地,后面玻璃窗落下。

    黑暗中,熟悉的轮廓,抬了抬下巴。

    “这么晚”

    钟意立马支愣起来,骄傲地转开头,“我哥马上来接我。”

    “你哥在平城出差。”

    黑暗中,他语气不急不缓,直接揭穿她。

    气氛在这一刻显得很尴尬,钟意非常没面子地梗住脖子,因为谎言被揭穿,耳根还有些热。

    赖司砚坐在车里,耐心十足,既不催促,也不离开。

    直到好几辆出租车,停都不停,直接绕道离开,钟意才耐不住性子,提醒赖司砚“你的车停在这里,影响我打车。”

    赖司砚看过来,“天太晚,你认路吗”

    钟意扬起来眉梢,听他继续说“不认路,而且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他顿了顿,委婉询问,“最近有没有看新闻”

    这人点到为止,剩下的话,全让李泽林这很有眼色,又很称职的狗腿子说尽“啊,最近阳城郊区,还出了一个灵、异事件,到现在警察局也没找到人,说是,突然离奇失踪了,我觉得这个事很蹊跷,这让我想起十年前”

    钟意仍旧保持着骄傲的站姿,不过这会儿头皮发麻,脊背一阵儿一阵儿凉意。

    果然夫妻一场,赖司砚很了解钟意。

    她一到晚上,向来胆子小。

    钟意脸色变得阴沉,咬了红唇,生气地看向赖司砚,“无耻”

    赖司砚才沉声提醒李泽林,“谁让你这么吓她的。”

    李泽林后知后觉,扶着方向盘转身,很无辜地眨眼,“赖总刚才不是这个意思”

    赖司砚瞥了他一眼。

    而后带了一丝薄醉去看钟意,眼神里尽是温柔,“那你打出租,我在后面跟着,送你到钟家”

    钟意此刻被气的面红耳赤,她皮肤一向很薄,犹记得那时也小上几岁,赖司砚稍微用些力,第二天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好像受了不得了的对待。

    那种时刻他掌控欲很强,她又喜欢在他雷点上踩,每每事后,她都像现在这般,红透脸,仿若雨后的水蜜桃。

    不过现在的钟意,完全没有以前乖,更没有以前顺从,她壮着胆子握拳,语气又轻蔑又傲娇“不用,更不需要跟车你敢跟的话,我就打110。”

    赖司砚点头,“好。”

    然后升上去车窗,缓慢地,往前滑行。

    钟意在原地等了等,也不知这会儿犯了什么邪,左顾右盼,竟然都看不到一辆出租。

    于是只好拿出手机,从软件上叫车。

    才刚下单,对方电话就进来,“我这里还有客人,十分钟后到,你在哪边”

    钟意报了具体位置,对方商量说“那你能不能来马路对面,桥头这边这样我不用绕道,节省时间”

    钟意往对面看一眼,树荫高耸,光线暗淡,她迟疑着“好。”

    挂断电话,黑色宾利已经消失在视野之外,钟意提上包,踩着高跟鞋,车来车往,只能在人行道上走走停停,勉强过了马路。

    走到花坛里面,再往偏僻之处,就是桥头。

    大抵刚听过李泽林的故事,钟意犹如惊弓之鸟,有些过度机敏。

    才刚走两步,不知从哪里,突然跑出来一只劲瘦的,不知品种的白色流浪犬。

    钟意吓一跳,立马往后躲。

    它本来没什么恶意,看到钟意躲,就耀武扬威起来,抬着下颌,低唔着,一步一步走过来。

    大概钟意的闪躲,给了它勇气

    四周寂静无人,这一人一犬僵持不下。

    换作任何一个女孩子,大概都要心生恐惧。

    钟意自然也不例外。

    她本来想礼貌一些,让它先走,没想到它竟然直接朝她走过来。

    她颤抖着抓紧包,眼神惊恐,慢慢往后退,再往后退。

    而狗却不识好歹,步步紧逼。

    钟意彻底被击垮,转身就要跑。

    谁知下一秒,却被一股力道拉住手臂。

    低沉的嗓音,温柔地说“别动,更不要把后背留给畜牲。”

    温热的体温,透过后背传递过来,她嗅到熟悉的木质香调,还有薄薄的酒精味。

    原来他今晚,喝了酒。

    钟意心跳很快,抬起来头,匆匆扫了赖司砚一眼,大脑空白不知说什么。

    只见赖司砚缓缓把她拉到身后,低了头,眼眸犀利扫过去。

    与恶犬对视。

    没几秒,只见那狗摇了摇尾巴,开始往后退,一步一步往后退,退了几步,夹着尾巴倏然转身跑了。

    钟意眼神复杂地,看了看跑掉的狗子,原来,就连狗都知道她好欺负

    赖司砚很自然地回身牵住她,把冰凉的指尖,牢牢包裹在滚烫地掌心中。

    “车子什么时候到”

    钟意看了一眼软件,“两分钟。”

    赖司砚另外一只手搭在脖颈上,用力抓握了一下,“我先送你回去。”

    钟意往他身后看,“李泽林呢”

    赖司砚居高临下凝着她,“让他先回去了,我下车醒醒酒。”

    也不知道他所说真假,怎么就那么凑巧,醒酒还能遇到她被狗欺负。

    她转开头,视线不经意落到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

    此刻她才意识到,一直被他握着。

    用力挣扎了一下,“还是不要送了,醉酒的男人,比恶犬更可怕。”

    赖司砚笑了起来,语气虽然很温柔,说的话,却令人想入非非“可怕在哪里我又不会咬人,而且,你忘了我以前喝醉,你都是怎么欺负我的”

    他别有深意的话。

    让钟意很不争气地,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然后耳根顿时就红了。

    极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年少轻狂。”

    他睨过来,“嗯,不是年少无知,就是年少轻狂,渣女总有借口。”

    钟意默了默,这次没有理由反驳。

    就允许赖司砚上了出租车。

    两人坐在后车座,钟意撑着腮,一直默默看外面,一个没忍住,才扫他一眼。

    赖司砚醉酒以后,容易头痛,是以眼眸轻阖,指尖抵着眉骨,一直若有似无地摁捏。

    她眨了眨眼眸,视线又挪开。

    那个时候,钟意确实大胆,是干过几次,在他酒意上来,用皮带把他双手绑在床头上的事儿。

    他越耐心哄她解开,她就越像个调皮的小孩,扯着皮带那一端,得意地拉更紧。

    往事不堪回首,钟意都不得不承认,她特别爱欺负他。

    爱撕开他正经的面具,看他隐忍难受。

    每每都会逼得赖司砚对她又爱又恨。

    不过那个时候,赖司砚确实比较端着,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一副君子的做派,再三对她表示,“我怕娶不了你,所以”

    一直端到那一个雪夜,赖司砚消失一周又突然出现,不管不顾把她带到酒店,进门就把她吻的七荤八素。

    抵着她的额头,在她耳边嗓音低哑,“我们结婚吧”

    下一句就是他温柔地询问“我等不及了,今晚就要,可以吗”

    恋爱的那两年,赖司砚带钟意开过太多次房间,有时候是一起出去玩,有时候是因为彼此太过思念,有时候吵了架和好,也会单独出来培养感情。

    次数多到钟意都数不清,经常夜不归宿的赖司砚,自然也早就被宿舍里议论纷纷。

    但只有这一次,两人才是彻底在一起的。

    可能压制太久,火山爆发时就尤其猛烈。

    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钟意每每回忆那一晚,哪怕只是他低喃的一句话,都会心脏紧缩。,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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