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和哥哥的亲密参考照片被……

    周末来步行街逛的人还挺多。

    陈念和沙弗莱排了十多分钟的队, 终于拿到各自点的奶茶。

    生椰芒果的味道特别符合陈念心意,他也热情地推荐给了沙弗莱。

    这玩意儿不含茶不含,喝了之后也不用担心晚上会失眠,影响到明天考试。

    两人拿着各自的奶茶, 走进陈念早就看好的画廊。

    画廊里的作品繁多, 两面墙被挂得满满当当, 角落里标注着各自的价格,大都是几百到两千块钱。

    沙弗莱挨个看过, 怎么说呢,好看归好看,但从细节和笔触方面来讲都比较一般。

    跟着陈念看过学校的艺术展, 沙弗莱也能站在更加专业的角度欣赏了。

    于是他小声问陈念“这些画能卖出去吗”

    陈念“不知道,应该可以吧, 价格也不贵, 会有市场的。”

    这价格和网络约稿相比确实不贵,有些二次元画师画个q版都要四五百块钱。

    看到画廊里摆放在中间的众多画具, 陈念手痒得很,他跑去询问店主“怎么收费”

    店主“这种标准大小的画布一百二十八, 颜料和工具随便用,不限时间, 如果想要绘画辅导, 一个小时一百五十块。”

    挺便宜的嘛。

    陈念回头看向沙弗莱“要不要来画画”

    “我不会啊。”

    店主在旁边帮腔道“没事, 就是画着玩嘛, 不一定非要画得多好看。”

    陈念“就当花钱买个乐子了,而且有我在呢,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你的陈念老师。”

    陈念问店主要了两张标准画布,店主给他们准备好, 又告知了各种颜料和画具放置的位置。

    陈念挨个检查颜料的颜色正不正,熟练的动作被店主看在眼中“你是专业的吧”

    “对,我是美术生。”用在店里的颜料当然不如他自己作画用的进口颜料,否则以老板这个价格绝对会亏本。

    陈念挑了几支笔递给沙弗莱“随便画点什么都行。”

    沙弗莱被陈念按着坐在小凳子上,陈念给他讲解稀释油的用法“用刷子蘸一下油,把颜料在调色盘上搅和开就行,如果太稠就多加点油,太稀就多加点颜料。”

    “你这话说的和没说一样。”沙弗莱吐槽着,他完全不知道要画什么。

    陈念就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想要给沙弗莱找些参考图。

    沙弗莱凑过去看他的屏幕,陈念有一个专门的相册,里面放的全是各种各样的绘画参考。

    陈念手指向下翻着,一张张熟悉的图片掠过眼前,偶尔会勾起拍摄时的回忆。

    突然间,他听到身边的沙弗莱“咦”了一声。

    “这是什么”

    沙弗莱的手指向屏幕上的两张图片。

    陈念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意识到那两张图是什么时,瞳孔猛然一缩。

    “啊”

    他发出惊慌失措的尖叫,立刻把手机贴在自己胸口上,不让沙弗莱继续看。

    两个月前的回忆迅速涌入脑海,那时候他接了一幅双生美少女的私稿,甲方想要又邪魅又清纯的感觉,陈念为了找出最合适的动作,拜托陈词帮忙一起做了参考。

    他们两个人坐在床上摆出许多互动姿势,陈念最终挑了几个比较满意的,结束之后陈词还专门嘱咐他,画完一定要记得把照片删掉。

    陈念满口答应,结果完全忘记了还有这回事。

    “你都看到了什么”少年目露凶光,语气中多了几分威胁味道。

    “那是你和陈词吗”沙弗莱好奇地问道,“你们俩在拍照怎么我感觉都没穿衣服啊”

    “你闭嘴”陈念赶忙扑上去,用手捂他的嘴,“别说了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看到陈念这么大反应,沙弗莱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其实他也就瞥了一下,没看清具体情况,只是觉得那大片大片的暖白好像是肤色。

    陈念和陈词真的还会不穿衣服拍照啊

    沙弗莱被这件事小小地震惊了。

    “其实那天是我接了一个双生子的稿,想要合适的动作参考才叫来哥哥一起拍照”

    陈念火急火燎地解释“穿着衣服可能会把动作吞掉,所以我们俩就脱掉了上衣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沙弗莱“我懂我懂,你不用再解释了,艺术嘛,没什么好害羞的。”

    陈念无语了。

    他重新把手机拿开,迅速地删掉了自己和陈词的那两张图。

    可恶啊,都怪他没听哥哥的话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么尴尬的事

    啊啊啊啊羞死人了

    最终还是沙弗莱给陈念找了个台阶“你说我画什么呢”

    陈念随便找了一张小木窗和窗台上的植物图发给他“试试这个吧。”

    沙弗莱一看,是个双侧开的小木窗,窗台上放着两盆盛开绣球,有紫藤萝从房顶垂落下来,似乎也不是特别难画的样子。

    说干就干,沙弗莱穿好围裙,拿起画笔,开始了自己人生当中的第一幅油画。

    有些事情看别人做觉得轻松,学习理论时好像也挺简单,但等到真正上手了,才能明白究竟有多难。

    脑子会了,眼睛会了,但手完全不会。

    颜色不均匀这都属于小问题了,更可恶的是他连画线都画不直。

    “没关系的,油画可以一层层地往上覆盖,哪里没画好用颜色盖就行。”

    陈念说得轻巧,但沙弗莱画起来头都要秃了。

    他好不容易画好了窗户,调出偏白的紫色,尝试性地用小号画笔点出紫藤萝,觉得太密了不好看,就把两个点连起来补救。

    结果点又太大了,直接变成了一坨。

    “用白色和不同深浅的紫稍微修饰一下就行。”陈念说着伸过手来,他握住沙弗莱的手,控制着他操纵画笔。

    少年的掌心温暖,他的手比起自己要小了一圈,都包不住。

    映入眼前的明确差别,让沙弗莱心尖微痒。

    在陈念的帮助下,沙弗莱调出深浅层次不同的紫,轻盈地点在那摊色块上,于是囊肿般的大块颜色就变成了富有层次的锦簇花团。

    沙弗莱“好厉害啊。”

    “我是专门学画画的,要是连这点都画不好,干脆也别考学了。”

    陈念说着松开沙弗莱的手“挺不错嘛,第一次就能画成这个样子。”

    沙弗莱“真的吗”

    “真的。”陈念欣赏着沙弗莱的作品,“果然学画画还是年纪大了上手会比较快,对于图形和颜色的观察比小孩强好多,入门起来更简单。”

    画室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其他顾客,见陈念在教沙弗莱画画,旁边的几个顾客悄悄地看过来。

    也由此注意到了陈念面前的画布。

    他坐下来才半个小时,面前就已经呈现出了一幅正侧面的肖像。

    金发紫眼的青年斜靠在皮质座椅上,他身着19世纪骠骑兵式的军服,厚实的黑色面料上用金线缝制着领口,前襟是一排排整齐的扣线,同样黑色的毛绒领围在颈处,把身形烘托得格外挺拔英气。

    超帅的好吗

    而且脸看上去好像就是坐在他旁边那个,不太会画画的男生唉

    其实沙弗莱毫不意外陈念会画他,有他这位现成的模特在旁边,陈念可以省下好多寻找素材的力气。

    沙弗莱定下心神,继续去钻研自己手中的画,探寻之前完全不了解的领域,确实有趣。

    感觉和陈念在一起玩的时间长了,艺术细菌也增长繁殖了不少。

    沙弗莱竭尽所能地把手里的画完成,一看时间,竟然过了将近两个小时。

    手里的生椰芒果早就喝光了,他放下画笔,活动着手腕“怎么过得这么快”

    “对呀,我画画的时候也都是这么觉得,才刚处理完一个细节,就很长时间过去了。”

    陈念拿了瓶泰伦润色光油,扫去灰尘之后,帮着沙弗莱把作品临时上油,解释道“等三到五个月画面完全干了,就可以上永久光油了。”

    沙弗莱“竟然还需要这么讲究吗”

    陈念“对啊,要不然那些几百年前的油画到现在还那么清晰,要是换成其他绘画形式,早就糊得没法看了。”

    沙弗莱了然,怪不得都说油画是古典艺术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沙弗莱就要付钱,被陈念挡住了“这次我来请你。”

    十分钟后,两人带着各自的画走出店铺,外面已然华灯初上,陈词和傅天河不见踪影。

    “我们早点回去吧”陈念举了举手中的画布,“带着这玩意儿逛悠也不方便。”

    “行。”

    两人从另一条街走向宾馆,路上还遇见了其他出来闲逛的同学,对于十六七岁的高中生们来说,比起蹲在房间里最后复习,还是大家一起逛街更具诱惑力。

    陈念和沙弗莱上了楼,他给陈词打了个电话,哥哥说也在回来的路上。

    陈念就先进了沙弗莱和傅天河的房间,他们出门时比较匆忙,书包随便堆在墙根,陈念发现沙弗莱竟然还带了他的笔记本电脑。

    “好家伙,不沉吗”

    “还行吧,反正路上都在坐车,觉得万一能用到就带上了。”

    “我也带了平板,结果我哥说可能根本就没有抽空画稿的机会,现在一看果然,还是和大家玩更有意思。”

    不多时,房门被敲响,陈念跑过去开门,陈词和傅天河站在外面,手里还拎着两大盒水果捞。

    两人走进来,看到他们放在桌上的油画。

    傅天河“咦,你们真去画画了啊”

    沙弗莱“是啊,画了两个小时,还蛮有意思的。”

    沙弗莱说着还没来得及阻拦,傅天河就拿起陈念画的那幅侧面肖像

    “好家伙,这是沙弗莱将军吗”

    “是维塔利耶维奇将军。”陈念用俄语吐出沙弗莱的姓氏。

    傅天河“维塔什么”

    陈念“维塔利耶维奇。”

    傅天河“好的,维塔利耶斯基。”

    沙弗莱“什么东西啊又不是所有俄国人的名字后面都要带司机。”

    傅天河借助身高优势,把肖像画往墙上一举“有没有感觉特别像是那种欧洲古代的大户人家,在墙上挂每一个家族成员的画像”

    陈念“所以这幅画我打算送给沙弗莱,让他挂在自己的床头。”

    沙弗莱“等等,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呢你们适可而止啊喂”

    陈念“到时候还可以上香。”

    傅天河“沙弗莱is atg you。”

    三人吵吵嚷嚷,而陈词的举措直接终结了混乱。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塑料膜还没拆开的崭新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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