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珍最近恶补了不少玄学方面的知识,虽然仍旧是半瓶子水吧,但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常识。
从小纸人身体里弥漫出来的那些黑气应该就是晦气,晦气缠身,走霉运算是轻的,身体被晦气浸染,一开始会感觉不适,但是去医院检查却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来,但天长日久下去,内脏器官必定会出毛病的。
陈小生愕然地看向白珍珍“你怎么知道的”
他最近确实感觉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才没去店里面帮忙的,但是去医院检查,医生也说他没事儿,就是最近累到了,好好休息一下就成了。
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白珍珍解释道“这小纸人一直在往你身体里输送晦气,晦气缠身,你能不生病么现在我把它拿下来了,你用用柚子叶煮水去去晦气,这两天多晒晒太阳就行了。”
说完,白珍珍又问了一句“你有火柴吗”
陈小生默默地掏出了一盒火柴递了过来。
白珍珍点燃火柴,将小纸人给烧了。
纸人燃烧的时候,陈小生清楚地听到类似野猫的凄厉惨叫声,他吓得浑身一哆嗦,朝着白珍珍就扑了过去。
“大师,救命啊”
要不是白珍珍反应快,及时躲开了,陈小生怕是要抱着她腿哭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什么大师,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入殓师而已,我只是负责给尸体化妆的”
一个中年男人,就这么扑在她脚底下嗷嗷哭着求她救人,白珍珍被唬了一跳,又往后退了两步。
陈小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大师,大师,我知道规矩的,我有钱,大师,你帮帮我,把幕后黑手给抓出来,我不想死啊”
白珍珍有些无语地看着陈小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按理来说,陈小生是经营香烛生意的,这种妖魔鬼怪不科学的事情他应该知道不少,毕竟这里可是香江,就算是三十年后,香江这边儿还是很信风水玄学的。
陈小生一个香烛店的二当家,怎么好像一点都没接触过这种东西似的
“你们家就没有相关的路子么你不是说你家的纸扎人都是手工制作,线香都是手搓的,品质是最好的吗”
陈小生苦着一张脸说道“大师,我错了,那是我吹牛的,我的纸扎人都是买来的便宜货,工厂批量生产的,线香也是劣质香,都是唬人的”
他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都秃噜了个干净。
白珍珍“”
总结下来就是,陈小生和他的哥哥陈大生两个从来就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又看到香烛铺的生意实在是好,核算了一下利益后,发现可以大赚特赚,二人立马就合伙开了个香烛铺。
他们虽然不信这些,可是架不住其他人相信,兄弟二人又会吹牛,所以他们香烛铺的生意一直都不错。
二人经营了一年多,生意越来越好,而他们也从来都没有经历过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也更是觉得那些都是骗人的。
刚刚白珍珍从他身上拿下了那个纸人,陈小生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同,一种久违的轻松感席卷而来,之前一直缠着他的阴冷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陈小生立马就知道,白珍珍可能是个有本事的大师。
“大师,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万一那个人再给我拍个纸人,我该怎么办才好”
瞧着他那副怂样,白珍珍无语至极,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王婆香烛铺,开口说道“你以后不截胡她家生意,别背后说人家坏话,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了。”
陈小生吓得从地上蹦了起来难为他那胖乎乎的身体能做出这么灵活的动作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王婆香烛铺的牌子,声音都变了调。
“那个死三八真有这样的能耐”
听到死三八这个称呼,白珍珍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陈小生见白珍珍变脸,赶忙解释道“大师,大师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个死那个老太婆。”
他凑到白珍珍的身边,把关于王婆的风言风语全都告诉了白珍珍。
“我之前还以为是大家疑心生暗鬼呢,没想到她居然真有能耐”
人家是个有能耐的神婆,他还天天抢人家生意,败坏人家名声,不收拾他才怪呢。
他能活到现在,还真是福大命大。
白珍珍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看来这个王婆的名声还真不太好,抢生意就要对人下死手,这人还真是狠辣。
这么狠辣的一个玄学大佬她能对付得了吗
白珍珍觉得自己就是个半瓶子水的普通人,能力来的莫名其妙,也不会画符念咒啥的,顶多就是赶鸭子上架学了两手。
她现在很怀疑自己那两手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个神婆。
应该是能的吧
至少现在看来,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废柴。
“行了,亏你还是卖香烛的,啥都不知道你都敢卖,能好好活到现在,你也是命大了。”
白珍珍不想和陈小生在这边儿继续掰扯下去,阿本的魂气越来越弱了,再耽搁下去,那家伙怕是要完蛋了。
她得去救人救鬼。
陈小生还想再求,白珍珍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还有事要办,你去找别人吧。”
丢下这句话后,白珍珍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不远处的王婆香烛铺走了过去。
陈小生委屈巴巴地看着白珍珍,又不敢上前阻拦她。
不过瞧见白珍珍去的方向正是王婆香烛铺,陈小生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大师果然就是大师,虽然嘴上面说着嫌弃他的话,但这不还是去给他出头了
等下他一定要给大师包个大红封才成。
白珍珍自然不知道陈小生在想些什么,她径直走到了王婆香烛铺紧闭着的大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她不紧不慢地敲着木制的门板,清脆的敲门声传入穿透空间,传入了王婆香烛铺最里面的那间小屋子。
摆放在地上的黑色小坛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挣扎的力度加大了几分。
黑黢黢的屋子连透气窗都没有,灯没有打开,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沉闷,黑色坛子晃动的声音和外面的敲门声夹杂在一起,形成了让人感觉极其不爽的噪音。
一个身量瘦小的老婆婆如同游魂似的从床铺上爬了起来,她的心情不好,长长的指甲划过床铺,发出了刺耳的抓挠声。
“呵呵,上赶着找死,就别怪老婆子不客气了”
她随手一挥,神龛上的红烛便亮了起来,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在王婆的脸上,她脸上的沟壑似乎都活过来似的,在她的面庞上扭曲蠕动着。
敲门声还在继续,大有人不出来,它就不停止的意思,墙角放着的黑色坛子晃动的速度又加快了许多,里面压制着的东西像是要闯出来似的。
“来找你的”
王婆桀桀怪笑了起来,咬破食指,在黑色罐上画了道符,她收手的那一刻,罐子停止了异动。
与此同时,大门外站着的白珍珍清楚感受到自己和阿本之间那微弱的联系断开了。
白珍珍的脸色瞬间变了,抬脚就朝着紧闭着的门板踹了过去。
在她踹过去的那一瞬间,原本平平无奇的黑色门板泛起了不祥的暗色光芒,站在陈小生的角度,他仿佛看到了一只丑陋的巨大怪兽张开了大嘴,朝着白珍珍咬了过去。
“小心”
陈小生没忍住喊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了白珍珍那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了门板上。
犹如特效一般的金色光芒闪过,那丑陋巨大的怪兽发出了无声的嘶吼,扭曲着消失不见了踪迹。
陈小生“”
他默默地将下巴往上抬了抬,觉得自己之前那三十多年的人生都白过了。
大师果然是大师,当真厉害
作为近距离和那黑色虚影接触的白珍珍,她的感受更深,只是她脚踹出去的时候已经没反悔的余地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结果那个看起来挺厉害的怪物就跟纸扎的一样,白珍珍一脚上去,直接就将它给踹散了
就挺意外的。
紧闭着的门板被踹开了,白珍珍也看到了屋子里的情形。
这屋子还真是乌烟瘴气,脏得不能再脏了,拥有一双能看见脏东西的眼睛,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但是想到阿本,白珍珍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毕竟阿本可以说是她穿来之后头一个处理的这么费劲儿的尸体,白珍珍将很多之前只在理论上学过的化妆技巧用在了阿本的身上,成功将他支离破碎的身体恢复成了人样。
这份特殊交情,也值得她闯一闯。
“有人在吗我来找我的朋友,你能把我朋友放了么”
白珍珍站在狭仄的香烛铺里,礼貌地开口询问了一句。
小黑屋里的王婆掀起眼皮看向了那扇隐蔽的房门,枯瘦的手指无意识抽搐着。
就在刚刚,她店铺的挡门神被杀了。
找过来的是个硬茬子。
王婆目光沉沉,并不打算开门出去。
那家伙一定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她有信心。
下一秒钟,紧闭着的木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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