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汉从后视镜里露出震惊的眼神“不是,你有没有良心我又是背你下楼,又是开车送你去医院,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你还背刺我”
“你就少说两句吧,”池恙忍不住为俞星河说话,“他正生病呢,别跟他计较了。”
“你你们两个,”俞星汉用手指隔空点了点两人,“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俩现在已经是情投意合缠缠绵绵,至于我呢,一个无关紧要,即用即抛的工具人大哥罢了,哎呦,我真伤心。”
池恙很想反驳他,但好像找不出什么能反驳他的话,刚刚自己的行为,貌似正好印证了俞星汉的说法。
所以他干脆不吭声了。
“哥你从小到大都不让着我,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让着我。”俞星河开始说胡话。
俞星汉“我凭什么要让着你,哪条法律条文规定哥哥一定要让着弟弟了,而且,先来后到懂不懂,你后来的,自然要吃亏了。”
池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你太过分了,”俞星河委屈得嗓音变了调,“还是小池哥哥对我好,小池哥哥也比我大,他就让着我。”
“要不怎么说你俩看对眼了呢”
俞星河说不过自己亲哥,本来就说不过,现在浑身发抖大脑迟钝,更加说不过,最后出口的声音只剩下难受的哼唧。
这个时间路上还在堵车,俞星汉绕路避开了所有堵车的路段,总算是把人送到医院。
俞星河已经连走路都力气都没了,只能让俞星汉背过去。
在医院挂了急诊,做了检查,不出所料就是阑尾炎,倒是不算严重,做个手术就行。
阑尾炎这种小手术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俞星汉去缴费办住院手续,池恙想了想,觉得今晚俞星河要住院的话,他也别回去了吧,总要有人陪着。
他们出来时匆匆忙忙,什么也没来得及带,现在只好打电话给管家,让他送一些日常用品过来。
东西送到,手续也办完了,池恙先去了一趟病房把东西放下,然后就发现
“只是切个阑尾,有必要住豪华间吗”他一言难尽地问俞星汉道。
“很有必要,术后要安静休养才好得快,不能被打扰了。”
池恙“”
倒也没那么夸张吧。
不过既然已经定了,那就这样,住单间的确比住多人间体验好得多。
结束各种术前准备,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某人已经没力气叫了。
池恙和俞星汉一起在手术室外等待,耳边总算是清净下来。
时间已经是深夜,池恙等得有点困了,俞星汉也在旁边直抹脸,中途还接了家里打来的电话,跟他们说问题不大,让他们不要担心。
池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摆弄手机提神。
俞星河的手机也在他手里,不知道是谁在找他,手机一直在震,他只好掏出手机
,问俞星汉道“他手机密码是多少”
“我哪知道,试试你生日呗。”
池恙输入了自己的生日,但密码错误。
居然不对吗
又试着输了别的,还是不对。
次数只剩一次,再输错的话,就要被锁定三十秒了。
池恙想了想,最后输入了十五年前他们分开那天的日期。
解开了。
他愣了一下。
微信里一直有消息在跳,他回过神,发现是一个叫“汪汪汪汪汪”的群聊。
点开来,熟悉的名字跳入眼帘。
大金毛干饭王耶耶星河你还好吗胃还疼不疼
土狗就是坠吊的咱们明天的排练星河说句话啊,你要是不舒服,要不咱明天放假干饭王耶耶
货拉拉不拉拉布拉多完蛋,他不会真的吃坏肚子了吧
大金毛每次你点餐都要出事,上次是我,这次轮到俞星河了
货拉拉不拉拉布拉多这怎么能怪我,你们三个都没事,就说明不是外卖的问题
土狗就是坠吊的呃要不跳过这个话题吧,总觉得我的肚子也开始难受了
土狗就是坠吊的德牧ie你有事没事
德牧ie没事。
池恙看着他们的昵称,大致能猜出他们是谁,“大金毛”肯定是宋矜,“拉布拉多”是拉斐尔,至于“土狗”应该是队长,还有“德牧”,这两个人他没见过。
他思考了两秒钟,在群里打字。
干饭王耶耶他明天可能参加不了你们的排练了
池恙的说话风格和俞星河截然不同,而且用的是“他”,群里的人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大金毛你是
干饭王耶耶我是池恙
货拉拉不拉拉布拉多原来是竹马嗨,还记得我吗,我们在滑雪场见过
池恙心说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毕竟俞星河这次进医院,这位外国友人有一半责任。
土狗就是坠吊的星河到底出什么事了
池恙对着手术室的门拍了张照片,点击发送。
群里瞬间飘过一排问号。
货拉拉不拉拉布拉多什么情况吃了我点的外卖吃进手术室了
大金毛怎么回事什么病
干饭王耶耶不确定是不是吃坏了,总之他现在阑尾炎,在做手术
德牧ie还好我阑尾早就切了,不然今天躺在手术台上的可能是我。
货拉拉不拉拉布拉多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点餐了我忏悔
大金毛哦,上帝,主啊,请宽恕他的罪
土狗就是坠吊的怎么说,能把我们干饭王的铁胃都干倒,也是一种本事
德牧ie
赞同。
干饭王耶耶我帮他请个假,可能未来好几天他都没法去排练了
土狗就是坠吊的没关系没关系,都生病了还说什么排练,身体最重要,让他好好休息
池恙本来想问一句,离六一已经没几天了,俞星河缺席的话你们的演出怎么办,他正要打字,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
他立马把手机揣回兜里,站起身来。
俞星汉已经上前“医生,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但”
池恙一听到这个“但”字,不免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怕某人切个阑尾又发现什么更严重的病症,一下子紧张起来。
结果却见医生一脸的难以忍受“但是这个病人他实在是太吵了,麻醉苏醒以后就在手术室大喊大叫,你们是他家属对吧快点,把人带走吧。”
池恙“”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俞星河已经被推了出来,看到池恙的瞬间,一把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小池哥哥,他们欺负我”
呃
池恙看看周围,还好这是家私人医院,又是深夜,走廊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
可也正因为没有人,俞星河的声音回荡得更加清晰,他受了天大委屈一样抓着池恙不放,继续诉苦“小池哥哥,他们噶我腰子你要救我”
这话一出口,俞星汉率先没绷住笑了。
其中一个医生也没忍住,调侃道“那你噶下来的腰子还要不要我们还留着呢,要不,再给你装回去”
俞星河看了看他,将信将疑了半晌,转向池恙“小池哥哥,这是可以装回去的吗”
“别听他们瞎说,”俞星汉一本正经,“他们没噶你腰子,噶的是蛋,那手术同意书上不是写得明明白白吗没事的老弟,从今往后咱们就无欲无求了,这是好事啊”
“什么”俞星河大惊,就要起身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噶了蛋。
池恙连忙按住他“你还是别乱动了,等下伤口又崩开了。”
“小池哥哥,”俞星河眼泪汪汪地抓着他的手,“你告诉我,他们到底对我做什么了我不信他们,我只信你。”
“嗯”池恙看了看周围忍笑忍得辛苦的众人,“你放心,他们没噶你腰子,也没噶你蛋。”
俞星河长舒一口气。
池恙一脸认真地补上后半句“恭喜,父子平安。”
俞星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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