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牧看向这些砸在他身上,复又落在地上的纸,他隐隐又觉得不安,“谁惹我们家宝贝生气了,说出来,老公替你收拾他。”他温声说着,边靠近她,抱一抱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明惊玉随即跟他保持距离,眼神冷漠地看着他,冷声道
“谢倾牧,很好玩是吗”
“耍我很好玩吗”
“这几个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啊谢倾牧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哪怕被人嘲笑,甚至被人认为是为了保住谢家少夫人的地位,才那么积极备孕,”明惊玉声音哽咽,“这些我都不在乎。偏偏你却跟我来这套这样的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跟个笑话一样”
谢倾牧听着心跳,眸色紧了些,千言万语卡在喉咙,又不知道怎么说起。他上前一步,强行将明惊玉搂进怀里,软着声音道歉,“宝贝,这件事千错万错都在我,是我脑子不清楚,才玩这套乱七八糟的。还让你受了委屈,都是老公的错,对不起宝贝。以后再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明惊玉整个人僵在他怀里,冷哼道,“谢老板有什么错啊,谢老板可是只手遮天的谢家掌权人,黎海的经济把控者,位高权重,想怎么样就这么样。还是个为了不要孩子让自己吃药的伟大人物你能有什么错”
谢倾牧现在听见药这个字,肠子悔青,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埋头在她颈窝,低声道,“宝贝,我错了。不管在外人面前我是怎样的,在你面前我都只是谢倾牧,是你的亲亲老公。老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明惊玉无语,就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男人,她咬了咬唇,“谢倾牧,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吗”
谢倾牧知道,也知道她想听什么,已经有过吃药这种欺骗了,不想继续欺骗她,他沉声说,“窈窈,其他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都可以依你,唯独宝宝这件事,必须等我手术过后再考虑。”谢倾牧态度坚决。
明惊玉被气笑,眼泪一下子滚落出来,更气,推开他,“你以为我明惊玉非你不可吗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去你的手术之后再考虑谢倾牧我们之间没得考虑了你是死是活跟本小姐没关系本小姐不陪你玩了”
雷声轰鸣,谢倾牧看到沙发边角的行李箱。
他眸色极沉,“这是做什么”
明惊玉语气冷又刺,“你眼神不好吗没看出来吗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你想得美哪里都不许去”谢倾牧再一次将明惊玉扣怀里。
谢倾牧手臂的力度很大,哪怕只是一只手臂扣住她的腰,她也没办法挣脱,明惊玉不作无谓挣扎,不想自己腰被他手臂捏疼,只是用语言呛他,“谢先生,你这个人还真搞笑,是你自己不愿意,我现在如你愿,离开这里,这样你就不用为了迎合我,更不用偷偷摸摸吃药。”
吃药这件事,谢倾牧理亏,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他眸色晦暗,嗓音低沉,“这是两码事。”宝宝暂时不
能要,她要离开这里绝无不可能
明惊玉冷清的声线拔高,“我今天就要把它归一码事。谢倾牧你今晚要是敢拦我。我们就离”婚,最后一个字还是没说出来,被谢倾牧的唇瓣堵了回去。
片刻之后,谢倾牧薄唇从她软唇上离开,他凝视着她的眸色深沉,呼吸又急又沉,语气又低又缓,“窈窈,什么都可以提,唯独这两个字不可以。不可以知道吗”他好不容易娶回来的人,即便明知道自己身体留了一个隐患也要自私的把她留在身边,怎么可能让她离开,一刻也不行。
明惊玉听着谢倾牧低沉的嗓音里夹着乞求的语态。
清贵温润,洞察一切的谢倾牧。
这副状态做什么,完全没必要。
她眸色颤动,动了动唇瓣,“可以。我可以不提。我需要冷静的时间,你放开我。”
谢倾牧知道他放开她,她就要拉着行李离开。
他给她冷静时间,放她走是不可能的。
明惊玉拉着行李箱往外走,谢倾牧耍赖地跟着她,“老婆,行李太重了,我帮你提,好不好。”
明惊玉见过谢倾牧太多样子,动情时粗狂难以抑制,神色旖旎;生气时冷漠腹黑;高兴时英俊的面上温着笑,看她时透着无奈和宠溺。
唯独没见过这么无赖的谢倾牧。
尽管这样,也别想她原谅他。
她现在一口闷气憋在心里难受得要命
必须要出去解气。
谢倾牧在后跟在她身后,把伞撑在她头上,外头瓢泼大雨,顾不得自己身上淋湿,只怕她淋浴。
明惊玉余光瞟到淋湿的谢倾牧身上,喃喃一声,“别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
“嗯。”谢倾牧低声说,“不求老婆原谅。老婆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明惊玉。
老夫人拄着拐杖被佣人搀扶来了谢倾牧的别墅,着急的缘故,步子不稳。
“这这是怎么了”刚刚老四这边的佣人急匆匆来主楼找她,说四少和四少夫人在吵架,她还以为听错了,两人关系一向好,怎么会吵架在路上谢倾牧别墅里的佣人跟她讲了来龙去脉。老夫人一边往这边赶一边在路上骂谢倾牧作。
现又见两人在雨中牵扯,心都揪一块儿了。
明惊玉看到老夫人后,稳了稳闷闷的情绪,出声,“奶奶,没事。我要出差一趟,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这不到一个月就要春节了,怎么好端端要出差”今天下午还在规划春节计划,转眼就要出差。这老四太过分一回来,就把开开心心的窈窈气成这样,“窈窈丫头,奶奶知道是老四不懂事,欺负了你,让你受了委屈,你放心奶奶这会儿过来就是帮你一起教训他老四,还不快跟你老婆道歉”他们谢家的儿郎从上到下,在老婆面前能屈能伸。
“没有。奶奶,是工作上的突发状况。”明惊玉沉沉地说,阴阳谢倾牧两句,“谢总,怎么会欺负我。他
很为我考虑呢。”
谢总都喊出来了。
谢倾牧听到老婆这样喊他,还一字一句地刺他。
他很后悔,当时就算坚持自己的想法,坚决不会搞出自己吃药这么一档子不带脑子的事。
谢倾牧心里难受,腾出握她行李把手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要脸面的服软,“窈窈别这样喊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这样,他很害怕。
明惊玉没打算就这样原谅他,用了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我说的很清楚,谢倾牧,不想离婚,就给我安分点。你既然不想要宝宝,是我的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在你手术完成前,我们都不要见面了,彼此冷静下。当然,谢总想要离婚,就继续这样拉着我不放。我会找律师”
明惊玉话还没说完,谢倾牧就撒了手,哪还敢拉着她不放。
是他彻底惹她生气。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别墅外。
是明惊玉提早叫的出租车,还跟门口打了招呼。
出租车司机云里雾里地绕着圈终于绕到明惊玉定位的地方。
只深深感叹,有钱人真可怕啊,这谢家庄园太大,差点把他绕迷了路。
司机立刻下车给明惊玉拿行李。
明惊玉上了出租车,谢倾牧还打着伞保持着原本的姿势,自己身上从头到尾湿透了,都没感觉。
老夫人气得跺了跺拐杖,“你这是作什么啊有什么话两个人不能说清楚,非要在后面整这些事情,夫妻之间最忌讳猜忌和不同心,还有什么打着为你好的幌子,做一些不征求对方意见的事情。你呀,还真是把两种忌讳都犯了难怪窈窈丫头跟你生气,换做谁不生气”
“还杵着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把你媳妇儿追回来。你也真是的,窈窈丫头想要孩子,究根到底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谢家好。”
“奶奶,其余的事情我都可以妥协,都可以依她。唯独这件事不可以。”尽管这样,谢倾牧在这件事上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你真是固执啊。非要整出这么一出,伤窈窈的心老三呢你糊涂就算了,他怎么也跟着拎不清”老夫人叹叹气,她是过来人,岂会不懂老四的顾虑,他这几个婶娘守着孩子熬,他是不能拿万一来赌窈窈余生幸福。
老夫人扭头就瞧见英姿挺拔的谢闻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侧,她叹气,“老二,你想办法,查一查窈窈丫头是什么航班,准备去哪里,有没有办法拦一拦。”
谢闻臣刚回别墅就在门口碰见披着外套,冲进雨里的母亲,说是老夫人急匆匆来了老四这边,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便说过来看看,让母亲进屋休息。谢闻臣听了个大概,明白原由,他一副看戏的模样,“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拦截。”
老夫人语塞。
谢闻臣瞧着淋雨,整个人异常冷清的谢倾牧,他言,“顶多给你安排一下追妻的航班。”他身后还藏着一个人,从他背后探了探头,小女孩一双
眼眸不谙世事的眼眸小心翼翼地看周围的人,又悄咪咪地把自己藏在了谢闻臣身后,像一个藏匿在童话世界不被世俗惊扰的公主。
“咳咳咳”谢倾牧连续咳嗽几声,面色泛白。
“你先别站在这里淋雨了。”老夫人担忧道。谢倾牧要做手术这件事,她最近几个月也郁结于心,一直睡不好,生怕有个什么好歹,老三那边又给不出什么明确回复,老四又坚持要手术。一个两个的都不让她这个老婆子省心,“小五,还不赶快去把你四嫂追回来。”
啊这
四哥把四哥惹生气了,他去追什么
四哥占有欲那么强,他这时候跟去,四哥还不得把他活吞了。
况且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吧,四哥有错在先。
即便为了四嫂,有本事就当着四嫂的面坚持自己的想法。
偷偷给自己吃药是,算什么。
要是他,他也生气
明知道四嫂是什么性格。
还敢这样做,四哥被四嫂宠坏了。
胆儿肥了。
他这波站四嫂,就算他去陪四嫂,那也是使劲说四哥坏话。
“我自己去。”谢倾牧压根就没想过放她一个人离开,只是暂时让她松懈一下,不想把她逼得太紧,他低声言,“二哥,麻烦看看窈窈的航班,帮我也订一张。”又举起手机,“庄重,调个头回来。”从谢园驾车离开不久的庄重接到电话,立马掉头回来了。
谢闻臣挑了应了这桩事儿,敢情他这航空公司是方便他们这群恋爱脑是吧
几年前,谢津舟加一个黎燕觉,一起发疯。
如今,轮到情绪最稳定的老四了。
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
一群恋爱脑。
没一个正常的。
谢闻臣从谢倾牧的别墅出来,撑着伞,伞偏向身边揪着他风衣一角的小女孩。
他的长步因为身边有这么个小东西,尽可能的放慢,放缓来配合她的小步子。
谢闻臣感觉到身边女孩一直在扯他衣角,他顿步,看向小女孩,温声问道,“怎么了茉茉有话跟二叔说”
茉茉点点头,声音很小,“二叔,你可不可以低一下头。”二叔太高了,他们身高差距好大哦,她还不到他的肩膀。
谢闻臣配合的弯身,和她一样高了。
小女孩柔柔软软的声音在他耳边问出她的疑惑,“二叔,刚刚四叔在做什么,他好像很不开心,为什么。四婶婶为什么一个人坐车车走了。”四婶婶是她见过最漂亮的人,像公主一样,对她也很好,每次都会对她笑。
“他作死。惹你四婶婶不开心了。
茉茉似乎思考了一会儿,“哦,那二叔以后会惹妻子不开心,让妻子在黑乎乎又下雨的天坐车车走吗”
妻子
这两个字从茉茉嘴中说出来,谢闻臣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总之很复杂。
茉茉从小患
有轻微自闭症,导致心智和同龄人有差异,理解能力差一些。
最近这几年有了好转,越来越好,他会经常带她出门,接触不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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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也说,只要她不再惧怕陌生人,可以和不熟悉的人交流,可以独立思考问题,就可以正常入学,不用再请家教了。
会成为一个正常的孩子。
她会有这样的疑问,大概跟接触的人越来越多,知道的也越来越多。
谢闻臣唇角弯弯,有些欣慰和兴奋,宠溺地摸了摸茉茉的小脑袋,“二叔不会有妻子。二叔是不婚族。”
“不婚族是什么”她不懂,也转不过脑子来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闻臣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道,“你还小,不懂很正常。”
她马上快十八了,不小了。
她可以懂的。
照顾她的邱婶婶说了,只有结了婚才可以永远在一起。
她想跟二叔永远在一起。
但邱婶婶说她跟二叔不能结婚,她想不出为什么。
出租车司机一边专注开车,一边注视后面的一辆车。
还是一辆惹不起的豪车,跟他们从谢园出来的。
当时这位小姐叫车,说是去谢园接她,他以为听错了,再三确认后,他颤颤惊惊的开去谢园,以为进不来,大门口的保安还当真放他进来了。
半晌后,司机询问明惊玉,“这位小姐,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怎么办”他明白他车上这位乘客能够出入谢园,身份一定不一般。
明惊玉抬了抬眼皮,从朦胧的后视镜中那辆熟悉的车和车牌,“不用管他,我们走我们的。适当时候加快车速。”
庄重驾着车,在路况越来越好的地段,出租车忽然加了车速。
他开口,“先生,要不要拦下夫人”他立马夹车,这个弯道是最好的时机,对自己的车技向来有信心,可以直接把少夫人坐的这两出租车逼角落里。
谢倾牧视线一直盯着前方的出租车,“不用,跟着就行。晚上路况不好又在下雨,窈窈的安全最重要。”
庄重明白了。
小五从四哥的别墅出来,一路跟二哥出来,正好听到二哥在安排航班。
他咧着嘴笑,“二哥,你这样做会不会不好啊四哥出了名的报复心理很强,你不怕将来他报复你”
“我有什么能让他报复的”他又不是他们这种恋爱脑。
小五赞同。
二哥这种刀枪不入的,还能有什么报复的。
对女人都不感兴趣。
小五看见谢闻臣身后可可爱爱的茉茉,忍不住逗她玩,冲她挥了挥手,“茉茉,好久不见,还记不记得小五叔啊”
茉茉往谢闻臣身后藏了藏。
小五一副很受伤地模样,“茉茉,你这样太伤五叔的心了。好歹我们在你二叔的明海湾的别墅见过几次,还这么怕我”
谢闻臣睐弟弟一眼,“你别吓茉茉。”
“二哥,小爷分明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就长得可怕了二哥,你今晚成功得罪了我跟四哥,哼,将来别有事求我们,不然你完蛋了。”小五扭头又对茉茉笑了笑,“茉茉,你来说说,五叔吓不吓人”
茉茉在谢闻臣身后摇了摇头,她并不觉得五叔吓人,二叔的家人都很好,对她也很好。
她只是下意识的反映。
她真没用,都答应二叔了,以后要学会和其他人大方打招呼的。
还是不太习惯跟除了二叔以外的人接触和交流。
哪怕她现在已经学着跟除了二叔以外的人相处,学着交朋友。
二叔说过,人生要体验很多种情感,认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朋友,才算完美。
她想体验完美人生,所以她会很努力很努力。
机场,庄重收到谢闻臣秘书发来的航班信息,瞬间无语,“先生,夫人的航班是去瑞士的。二爷给你弄得航班是下一班,跟夫人不是同航班。”
“”谢倾牧一路都在咳嗽,这会儿咳嗽得更厉害,他手里握着方帕,缓和一会儿状态才出声,“下一班航班是什么时候”
“四个小时后。”庄重如实道,“二爷的秘书说,最接近的航班时间都没票了。”他在网上查了下确实没了,柜台也问了。
谢倾牧失笑,全部售罄,他信个鬼。
他二哥还真会安排,真会跟他使绊子,找不快。
这笔账,他记下了。
谢倾牧咳嗽很厉害。
庄重担忧道,“先生,您要不要紧要不要先回去”谢倾牧捏了捏掌心的方帕,摆摆手。庄重接着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不可能真就这样放任夫人去瑞士吧。先生这性格不可能让夫人独自出国的。
“拦人”谢倾牧丢出两个字。
他不可能让她一个人飞国外,更等不了四个小时再去见她。
唯一办法就是不让她走。
庄重了解,立马去办。
夫人乘坐的航班是谢闻臣公司的,保安是他的人,对谢家几兄弟都相当熟悉,更何况是谢倾牧。
明惊玉还没登机,连人带行李被谢倾牧给截住。
明惊玉又气又恼,“谢倾牧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混蛋”她没想到在她登机的时候,被谢倾牧在大庭广众下给扛了起来。
她还要不要脸了
他谢倾牧的面子不要了吗
“谢倾牧,你放我下来,丢脸死了”明惊玉在他肩上挣扎。
谢倾牧听到老婆终于不再像之前讲话冷冰冰的,烦闷的心情好了不少,“夫人,你放心,不会有新闻出现,更不会有视频流出。绝对不会让损害夫人漂亮的颜面的一点点负面新闻出现。”
“”
她担心只有这个问题吗
她只是想要他把她放下来好吗
从登机口出来,她人被谢倾牧放了下来,却被他紧紧揽在怀中,“老婆,是我错了,不要丢下我出去冷静好不好。我离不开你,一刻都离不开。就算要冷静也待在我身边冷静好不好。”除了道歉和缠着她,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待在他身边
冷静个屁
谢倾牧薄唇轻轻碰了碰明惊玉白嫩的脖子,“宝贝,看在老公没多久就要做手术的份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也不知道手术能不能成功。”
明惊玉身体一僵,“谢倾牧,你以为这样装可怜,我就会原谅你,完全不可能的。”她心里闷气还没消,一时半会儿消不了还是需要好好冷静。
谢倾牧下颌搁去她颈窝,低声说,“我没装可怜,我是真挺可怜。从小父母车祸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很久才缓过来。身上还留了不能取出来的东西在身体里多年,好不容易娶回来的老婆,也不要我了。”
“”明惊玉无言以对,奥斯卡影帝该让谢倾牧摘得一个。自己作的,好意思在她面前装可怜
庄重在身后,提着明惊玉的行李箱,一边腹语。
老板,你这不是装可怜博同情是什么。
他听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份罪就应该让小五爷来受,他受不来
在车上,谢倾牧都不肯放她下来,将她牢牢扣在怀里。
明惊玉很无语,但在谢倾牧时不时咳嗽,还不像是装的。
明惊玉到底怕压到他胸膛,只要由着他抱着。
庄重一脚油门回了谢园的别墅区。
佣人见少夫人被自家先生抱回来,欢欢喜喜地迎过来问好。
她要赶紧去给主楼那边的老夫人报喜。
这下老夫人应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明惊玉被谢倾牧抱上楼,他轻轻踢开两人的主卧,把人丢在了大床上,随后高大的身体覆了上来,头埋在她的锁骨处,闷声说,“老婆,不要生气了,老公不该不尊重你的决定,不该只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老婆,我很快就会手术了,等我身体康复,我们立马要宝宝。”
“你想都别想了。这辈子我们不可能有唔”狗男人犯规,每次不等她把重点,复从她身前抬头,他温润的眸色不再清明,被欲占领,越发沉,嗓音低沉,“老婆,今晚是我让你伤心了。今晚,老公来伺候你。”往下探,她腿一紧。
还不等明惊玉出声,咬住了她。
明惊玉整个人颤抖了,“唔谢倾牧你混蛋”
谢倾牧双手捉住她的手腕,高高举过头顶,眸色越发危险。
继续往下。
两人近距离贴贴,明惊玉呜咽着声音,推了推他,“唔你身上黏黏糊糊的,我受不了。”
谢倾牧嗓音沙哑,抬起头,吻了吻她平坦的小腹,“好,那我们去浴室。一边洗一遍伺候夫人。”
“。”明惊玉。
谢倾牧有点发烧
,一晚上睡得沉。
他悠悠转醒时,外面雀鸟有声。
天气大好。
他薄唇边点着笑,下意识地搂了搂怀里,空无一人,他伸手摸了摸身边。
还是空无一人。
谢倾牧一双蛰伏在黑夜里的一双眼,骤然睁开,沉又深邃。
他立刻起身,更衣室和洗手间都没人。
他低声唤,“窈窈,宝贝,老婆”
昨晚他一并带上来的行李箱不见了。
一时疏忽还是让她给跑了
谢倾牧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太阳穴,高大清瘦的身体在原地晃了两圈。
一股闷气上来,咳嗽声阵阵。
次日清早,已在瑞士某小镇的明惊玉。
她舒舒服服的躺在暖气小木屋里,赏风景。
跟奚嘉电话。
奚嘉“鱼儿,你还真舍下谢大佬一个人去国外潇洒谢大佬怎么舍得放你走的”这不像是谢大佬的风格,这几个月来,她能从鱼儿口中听出谢大佬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她也亲眼见过的,对鱼儿占有欲爆满的谢大佬。
他舍不舍得关她什么事
昨晚狗男人自己放纵,说什么伺候她。
最后,占便宜的还不是他。
说来也奇怪,她也是第一次见谢倾牧睡得那么沉。
以往只要在他怀里稍稍动一下,他都会潜意识的问她,“怎么了”
今早凌晨四五点,她起来,他都没反应。
可能是出差奔波,劳累了吧。
“你跟谢大佬还好吧鱼儿。其实谢大佬怎么做情有可原,还算有点良心。”在知道那是谢大佬服用的药,被她检查出来后,她挺自责的,还有点心虚,万一谢大佬过后找她麻烦岂不玩完了。
明惊玉淡淡道,“在我的这里就没什么情有可原的说法,只有对和错。”
奚嘉了解,试探性道,“那你们宝宝的事,怎么商量的。”
明惊玉没所谓,“想通了,不要了,以后也不要了。”还需要商量什么,爱咋滴就咋滴。
奚嘉惊呼一声,“啊那以后谢大佬不是惨了啊”
鱼儿可是相当记仇的。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将来某一天,谢大佬卑微祈求鱼儿要宝宝的画面了。
一个字惨。
下午,一个瑞士有合作的学姐来了她落脚的小镇。
明惊玉一来是被谢倾牧气了来瑞士冷静冷静,二来是谈明年合作的。
谈完合作。
学姐笑着说,“yao,难得你来我这里一次,今晚说什么我也要做东。”
又在她耳边说,“模特,嫩模,干净的。身材管理得非常好。保证满意。”
高级模特,身材好,刚毕业,从事模特的工作。
他们闲暇之余也会在会所猎人。
她十八岁的成人礼,同
学给她找的模特就是这位学姐引荐的。
明惊玉瞥了一眼手机,一大堆消息。
小五七八条四嫂,四哥飞瑞士找你了,你就原谅他一次吧,虽然四哥是过分了,我看他挺可怜的。身体好像也不太舒服。一直咳嗽。
都是为谢倾牧说话的。
谢倾牧也有几条
窈窈,我到瑞士了。给我一个准确的位置。
老婆。
宝贝。
明惊玉看了眼谢倾牧给她发送消息的时间,笑得漫不经心,答应,“可以啊。”
学姐笑了笑,“ok,我这就去安排,保证你今晚有个很愉快的夜晚。可以忘掉所有不开心的事。”
“学姐,帮我一个忙。”明惊玉附在学姐耳边说了几句,学姐表情惊讶,复又笑了,“ok,ok。我懂了。”
明惊玉晚上赴了谢姐的约,高级会所。
她酒红的肩带,身前傲人的,姿态妩媚倚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手里握一支红酒杯。
纸醉金迷,美人迷人眼。
红与白与黑的穿插感太强。
明惊玉周身白得发光,散发着迷惑感,一双修长的长腿格外醒目。
而她身边男模环伺,如狼似虎。
谢倾牧来时便看到这幅场景,他怒气腾腾,肺都要被气炸了,一脚踹在高脚凳上,凳子怦然倒在地面上,发出清脆又精锐的金属声。
金属声在包间里阵阵回荡。
谢倾牧盯着这群男人,咬牙切齿地蹦出一个字,“滚”
那种想杀人的冲动,在他意识中无限放大。
男模多少是见过场面的人,这个清贵不凡且满身怒意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今晚是被故意请来,可不想惹了什么大人物,断了模特生涯。
在谢倾牧怒火下,一个个立马消失在包厢。
直到包间再无其他人,谢倾牧那周身的怒气才有所缓和。
明惊玉倚在沙发,姿态魅惑,她一只脚缓缓抬起,抵在谢倾牧的皮带扣上,涂抹了亮片甲油的脚趾故意在上头蹭了蹭,声音娇媚,“这位先生,你把我叫的模特都给吓走了,是打算一个人伺候我么”
谢倾牧无奈,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身上的风衣脱下来,裹在明惊玉身上,面色冷清,“谢太太你老公,还没死呢。就开始这般大张旗鼓的纸醉金迷”
“哦。”明惊玉漫不经心,“谢总,这就受不了了”她又将红酒杯递到嘴边,稍稍仰头,小小地尝了一口红酒,眼神妩媚如斯,“这不就是你死后,我花你钱,玩各种各样的男人,你当初不也同意了么。所以啊,谢总,您要学会习惯。”
“”去他鬼的同意他就算做鬼都不会同意习惯梦她的习惯去
“对了,今天所有的消费,都是刷你卡的。”
“”
要不
是她用了他的卡,他还不能这么快找过来。
谢倾牧在她身边坐下,语气尽可能温柔,“气消了一点没有”他已经是用十二分力度在克制自己内心的狂躁,平放在腿上的两只手,手背和手臂经络吓人。
“谢先生这是怒火中烧发疯的样子么”他再怎么克制,身上那股子戾气,以及脸颊完美的线条紧绷得不能再紧绷,明惊玉还是能感受到。她就是要气他,气死他叫他欺负她她明惊玉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能欺负她以后,全身而退的狗男人,喜欢吃醋,醋死你
“谢太太,怕是没见过我真正发疯的样子”今晚势必要给她一点教训谢倾牧忽的一把握住她的大腿,身体挤了进去,“看来,是我平时太过于纵容你了早知谢太太路数这么野,我也不必装什么温柔绅士”
谢倾牧突然来这么一顿操作,她的一条腿被他高高抬起,好在她有舞蹈功底,不然能被他折断了,疼还是疼,尤其她的皮带卡扣,抵在她的中心。是真的疼得要命,明惊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呜咽道,“谢倾牧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疼
一阵眩晕,她人被谢倾牧捞了起来,乘上电梯,她只听见嘟一声,房门唰开。
恍惚之间,她已经在会所顶楼的大床上了,她的手上被一根领带缠了起来,束缚在床柱上。
谢倾牧高大的身躯覆盖上来,眸色冷沉,周身散发着吃人的怒火
明惊玉有种今晚要交代在这里的感觉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疯
此时的他,怒气难忍。
很可怕。
她后悔得要命
没事让人找什么男模气他啊
她要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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