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船意外被微陨石击中,船体受损,二人被迫在长渊星系的克拉星停降。
温郁一下船就感到一阵头晕恶心,不是因为飞行船着陆的问题,是周围的环境让他有些不舒服。
但薄宴跟温愚都没有什么不良迹象。
周围是一大片荒芜平原,唯一的建筑是一个写着“异种监狱”的地方。
温郁看过去时,里头的人们刚好出来望风,温郁看到了什么,一下子干呕起来。
一群奇形怪状的人,不,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有的长得像寄生兽,有的皮肤是绿色史莱姆,有的身上长满眼睛,有的人首蜘蛛身。
他们已经变异得根本不像人了。
温愚给温郁拍背顺气,温郁瞥了眼他双长褪,不由感慨主角不愧是主角,变异都是正向的。
对了他这不叫变异,叫分化。
长渊星系七年前起就不与星际共享数据了,所以并没有电子地图,二人只能凭感觉走,不知走了多久,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走到了街上。
已经是傍晚,只能先找个酒店住了。
温郁略微了解过克拉星,据说是一个非常奢靡富足的星球,但是街上却一片萧索,人没几个,店铺基本上都关门了,走了好久才看到一个旅馆。
前台是个年轻女孩儿,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光脑上放着十几年前蔚蓝星系最火的偶像剧。
“你好,要二个单人间。”
旅馆很少有客人,温郁重复了一遍,女孩才抬起头,呆滞几秒后立马挂上了热情的笑容“好的帅哥,房间很充足,请支付3点精神值。”
温郁准备刷卡的手停在半路“精神值那是什么,一种新代币”
女孩有些惊诧,打量温郁一番后问“您不是长渊星系的人吗”
温郁便简要说了一下为什么会来这里。
女孩耐心解释道“长渊星系已经被一种不知名物质彻底污染了,处在长渊星系的人们会不断降低精神值,消耗速度为每天一精神值。当精神值归零时,将会发生不可逆变异,变异的人会被剥夺人权关进监狱直至死去,所以现在精神值是唯一代币。”
“怎么知道我的精神值余额,该怎么支付”
“您可以购买手环,可以随时显示您的精神值,支付的话放在机器下扫一下就行。手环一点精神值一个,这边我可以先给您试用一下。”
温郁戴上手环,他的余额有1000,也就是说他在这里大概能活二年。
长渊星现在被完全封锁了,他们是回不去自己星球的,现在精神值就是生命值。
长得那么好看命却那么短,女孩觉得很是可惜“唉,这手环不收费了,送给你。”
要不是她自己也只能活十年了,还有孩子,她是很乐意分一点给他的。
而温愚竟然有1亿精神值。
女孩都惊呆了,甚至咽了咽口水“天哪好羡慕,我从来没见过精
神值那么多的人,就算随意挥霍,用到死都用不完了。”
或许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吧。
薄宴看余额的神情有些凝重,他没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数值,只说有事,摘下手环匆忙离去了。
温郁没管他,只继续问女孩“精神值跟什么有关,有没有可能自己增加”
“跟什么有关很难说清楚,因为有的人一生下来精神值就高得吓人。至于能不能增加,我还没听说过自行增加的例子。不过,倒是可以自愿给予别人,只要身体接触脑中冥想就可以。还有”
女孩顿了顿,有些害怕的样子“长渊星系有一支反叛军,专门用暴力逼迫别人交出精神值,首领萨尔非常残忍,你们可要小心他们。”
“好的,谢谢。”
温郁支付完费用就跟温愚一起上了楼。
他们的房间都在六楼。小旅馆没有电梯,楼道狭窄,灯光昏暗,还有股不太好闻的潮湿海草的气味,温郁走到四楼就有些头晕了。
温愚扶住他,温郁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进入自己身体,头晕的症状消失了。
他一看手环,精神值已经1亿多了。
温愚把精神值都给了他,自己还剩1点。
“你干嘛”温郁站直身体,有些懵。
“教授头晕可能是因为精神值太少了,我不想让教授头晕。”
“那你也不用给我那么多,你现在不晕吗。”
“我没什么感觉,可能是我体质比较特殊。”
温愚生怕温郁退还给他“教授帮我保管精神值吧,每天给我输入就行,我相信教授。”
这样就能每天跟教授身体接触了吧
“”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要是他不还给他了怎么办,等死吗他的人品这么值得信赖吗
温郁心里吐槽着,又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他那么蠢,精神值很容易被人给骗走的,自己先替他保管着,每天给他发两点就好了。
温郁握住温愚的手,给了他两点精神值。
输完就要拿走,温愚却握得很紧不放。
温郁手背都被他握出指印了,不高兴道“怎么了,反悔了我告诉你,反悔也没用,谁让你那么蠢,以后我想让你活你就活,不想让你活你就死。”
倒不是反悔。
温郁第一次主动摸他的手,他好高兴。
教授的手好好看,像白玉雕刻出的艺术品,摸起来也好舒服,温凉温凉的。
好想舔。
“你发什么呆跟你说话呢。”
温愚终于松开了手,不自然地咳了声,一副无辜小狗的样子“对不起”
温郁懒得跟他这种蠢货计较,进了房间就洗了个澡。
不明白薄宴为什么突然走了,手环都不要,有些好奇他精神值到底多少了。
他没想清楚,穿上浴衣吹好头发,便坐在沙发上用通讯器看新闻
。
连的是长渊星的热点,只能浏览长渊星的网页,同时无法跟其他星系联络。
变异的起源就是长渊星,不过他们封锁了消息,所以温郁不知道。
他该怎么离开长渊星系呢,完全被封锁了。
温郁看着看着,突然感觉褪根被人揉了两下。
他迅速起身,上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看到底座上写的按摩沙发,他有些释然。
温郁索性躺下去,舟车劳顿,有些昏昏欲睡。
沙发很软,不知道什么材质,温郁一躺上去身子就陷进去一半,有什么东西弄来弄去,手法利落力道适中,恍惚有种被做了全身按摩的感觉。
温郁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有种躺在人怀里的感觉。迷迷糊糊半睁眼,发现沙发根本没插电。
他瞬间清醒,抬脚踩在了沙发上,沙发没动,短暂停滞一会儿后,按摩又开始了。
温郁越发疑惑了,干脆给沙发插上电。
又躺上去感受了下,并没有刚才那种按得很舒服的感觉,硬邦邦的滚轮来回动,总之有些难受。
见鬼了
温郁用通讯器问了问前台,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想换房间,可前台已经回家了。他只好躺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很快,他又察觉到了不对劲。
被子好像,在拥抱他,把他抱得好紧。被子应该轻轻搭在身上的,而不是这样要把他腰都箍断。
温郁下了床,拆开被子检查了下,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心里有些不安,电话询问温愚是否遇到同样的情况,温愚回答说没有。
但也说不定是温愚太笨了察觉不出来。
温愚问“教授是害怕吗我来陪你好不好。”
谁害怕了好笑。”
温郁心里还是发怵的,嘴硬完立马又发“快点滚过来。”
“好。”
温愚来得很快。
温郁开了门,他穿着浴衣,平素都藏在长裤下的雪白就那么一览无余。
温愚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把温郁说的有古怪的地方都试了试,并没有温郁说的那种感觉。
可能是心理作用
温郁有些弄不明白了,这么想着又躺上床,却被被子用力抱了下。
被子又在欺负他。
温郁对温愚说“快上来睡,它又开始了。”
温愚是不被允许跟温郁住在一起的,今天竟然破例被允许上床了,他心跳的很快“好。”
两人盖上同一张被子后,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消失了。
温郁没有赶温愚走,怕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
床很大,两人也不会碰到彼此,温郁背过身,想着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他闭上眼,却感觉心脏处被人用力媃了一下。
“温愚,你干嘛”
温郁红着脸颊回头,却发现温愚正懵懂地看着
他,离他一臂远,而奇怪的触感还在继续。
“教授,我什么也没做。”
他只是盯着温郁的背影发呆,是他的眼神太过痴汉让温郁不舒服了吗
那个东西还在继续。
是谁
温郁捂着嘴,又背过去,忍不住地颤抖,眼角溢出了点晶莹泪花。
他意识到了,不适感来自他的衣服。
他的衣服在玩弄他。
衣服底下好像藏了无数只手,全在媃他。
他不想当着温愚的面发出奇怪的声音,脚不由踢起了被子,床单也被他脚尖勾弄皱了。
“怎么了教授”
温愚察觉到不对劲,离温郁近了些,把温郁翻身过来,拿开温郁的手,就听到一声压抑已久的细软吟声,还看到了温郁的表情。
眼睛湿漉漉的,面色绯红,眼睛也微阖着,神情迷醉,微喘着气,怎么看都像被人给收拾过了。
温愚咽了咽口水。
温郁感觉是衣服有问题,他想脱了再睡,可温愚还在,只能赶他走“你走吧,我没事。”
“可是你看起来不太好。”
“不用你管。”温郁推开他,又背过身。
屈起的雪白长褪上,膝窝都是粉的。
温愚口欲又犯了,想把温郁浑身都添透。他把温郁抱进怀里,给了他一个不能反抗他的意识。
温郁哆嗦着,反正温愚是个没脑子的东西,也不会想太多,便拿了一旁的睡眠眼罩给温愚戴上。
他赶紧把让他难受的衣服丢到了床下。
那种奇怪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但是此时他在温愚怀里,属实算不上清白。
还好温愚是个蠢货,没有他的允许肯定不敢摘下来,不然他真的无地自容。
温郁抱紧了自己,试图减少一点羞耻感。
温愚感受到布料替换成了软滑的皮肤,他立马取下了眼罩。
温郁背对着他,屈着长褪,手臂交叠,漂亮修长的手指搭在纤细的腰上,浑身雪白,不着寸褛,指尖还泛着诱人的绯色。
温愚呼吸加重,瞬间吻了上去。
温郁啊了一声,正要逃跑,又觉得很合理。
因为温愚给了他一个他是他男友的意识。
被男友抚慰是天经地义的,温郁呜呜地小声哭着,任由温愚亲着添着。
最脆弱的地方还被温愚的右手控住了。
温愚像只不知餍足的兽,把温郁折腾到只能咬着他修长粗粝的左手手指不停颤抖不停哭。
“小郁乖,转过来。”
次日温郁醒来时温愚已经离开了,温郁根本记不起后来发生过什么了。
通讯器上有前台发来的讯息,说她问过老板才知道七年前这里上吊自杀死亡过一个男大学生,可能是他冤魂不散,所以才闹鬼。
温郁不太相信鬼神之说,他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给薄宴发讯息,询问他的情况。
薄宴却给他发了条“被狗男人玩了一晚上,你还挺爽挺开心,他有我弄得你爽吗。”
发错了吗不管怎样都太没礼貌了。
温郁正要骂他几句,结果还没碰通讯器,键盘却自己开始打起字来。
“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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