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皮夹克二个字,出现在戊寅和解临渊脑子里的唯一人选就是严光誉。
能让谢教授毫不反抗地跟着离开,严光誉、甲辰、解一承,二者之间几乎可以说是肯定划上了一个等式。
甲辰离开动物园之后会去哪里,解临渊昨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但任谁也无法想到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把谢教授带走。甚至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谢教授实验室所在地的都是个问题,那个藏匿着实验室的破烂工厂外址分外迷惑人心。
戊寅只能推测是南营地派来的人之中出了叛徒,泄露了秘密。
薛鸿意想辩驳也无从辩驳,毕竟戊寅和解临渊这边的人除了个小孩就剩条狗,还有五个神出鬼没的变异者,关键这群变异者天天在外面勤勤恳恳地杀畸变体,以一顶十战力逆天,一水的劳模,理由是要给他们变异者日后融入人类社会打亲民的形象基础,要讲他们是内鬼,薛鸿意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而且解教授昨日傍晚就失踪,消息却直到今早才传过来,关键这群饭桶雇佣兵还统一说辞是解教授是主动离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不情愿,还不让他们跟随。真论起失职他们南营地绝对难辞其咎。
“甲辰在这种关头绑架解教授做什么”戊寅沉思,“阻碍灾厄污染疫苗的研发进度那光绑架一个解教授有什么用,不如直接把实验室给炸了。”
“还是有用的,”薛鸿意忍不住为解教授发声,挽回尊严,“解教授在实验组内享有绝对的核心地位,其他研究员都是通过他的笔记开展研究。”
“而且你以为谁都是我吗”解临渊也参与进来,“人形兵器,弹药储备充足,什么地方都是说炸就炸。”
戊寅“”
戊寅“那你们倒是说甲辰能把解教授绑去哪里”
薛鸿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目前人已经失踪12小时以上了,我担心甲辰会把他”
“不至于或者不至于这么快就痛下杀手。”戊寅说,“毕竟解教授是他亲爹。”
“血浓于水那是对于正常人来说的,你们口中的这个甲辰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薛鸿意嫌弃道,“对他而言,区区一个爹算什么”
“对了,你们南营地就没在实验室内装个监控什么的”戊寅异想天开,“用来实时观测科学实验数据那种,然后恰好录下甲辰和解教授的谈话。”
“别想了,我们哪有那条件。”薛鸿意道,“你当人人都是z1932,走哪录哪,什么秘密都给你一秒揭开”
他正调侃着,不经意往身侧一瞥,就看到解临渊左瞳中不停切换着界面,似乎是在尝试调取什么文件。薛鸿意愣了下,不可思议地问“不是吧,你别跟我说你还真未卜先知在实验室装了监控”
“没有。”解临渊分出一丝心神回答他的问题,然而不等薛鸿意松口气,就听他又说“但我之前和戊寅待在那里的时候,为了安全,有激活改装
过工厂大门的监视设备,就是不知道那点电力够它运作多久。”
薛鸿意“”
薛鸿意再一次深刻地在实用解临渊面前,美观戊寅不值一提,他选择
全都要
“z,考不考虑这事结束后来南营地定居”薛鸿意招商道,“我给你在a区搞个独栋。”
“信不信我把你变成我的独栋”戊寅威胁地朝他笑笑。
“”
十分钟后,他们分别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监控居然还在运作;
坏消息就是运作和没运作的区别也不大,出现他们二人身影的一分钟监控视频里,唯一可用的线索就一张严光誉和解教授的正脸照。
薛鸿意倾整个临时指挥所之力,终于给解临渊找到一台还能运作的打印机,把这张清晰的正脸照印了出来,贴在指挥所最显眼的位置,让来来往往的人员特别留意这两张面孔。
除此之外,戊寅还在视频结尾即监控范围的尽头看到了一辆黑色轿车,甲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请解教授先上,随即自己上了副驾驶。
这一点似乎只能证明甲辰还有帮手,但戊寅总觉得还有疑点,让解临渊不停地重复播放,暂停。
“我看这辆车有点眼熟”
“我现在对眼熟这两个字有点tsd。”解临渊说,毕竟就在一个小时前,有名变异者一边嚷嚷着眼熟一边把实木桌砸出了一个凹槽。
但戊寅坚持己见,解临渊干脆为他从手臂上拆了一个投影仪出来,再往戊寅手里塞了个遥控器,让他慢慢研究。
没想到一刻钟过后,戊寅还真的回忆起了到底曾在哪里见过这辆黑车,他指着屏幕中一个模糊的色块说“看到这里了吗驾驶座上的是一个女人,这是她的手腕,很细,是一名骨瘦如柴的女人。”
解临渊安静地听着他说。
“她是和平会议那天我寄生了保罗之后,在地下车库等我,带我上实验艇的那个女人,这辆车就是当时她开的那辆黑车。”戊寅断定,“我确实没有猜错,甲辰和船夫有勾当,解教授现在大概率已经在船夫手上了。”
仿佛是为了有更多的证据佐证戊寅的论断,这时,薛鸿意也带着那名被大猩猩救起的年轻女见习生进了门,她的名字叫彭巧儿,指着墙壁上的正脸照片投影道“我两个月前在船上见到过那个男人,助教带他来参观过变异动物饲养室。”
解临渊问“两个月前,不就是变异动物第一次出现集体骚动的时间点”
“对”彭巧儿点了点头“我原本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但你这么一说,这个男人出现得确实巧合,而且就出现了这一面,很快就坐船走了。老师对实验艇管理很严格的,不管出还是入都要层层汇报,很少有这种来去自由大开绿灯的人。”
“好的,我们知道了。”薛鸿意熟练地打起官腔,“谢谢你的线索,非常关键。”
得知自己知道的信息派上了用场,彭巧儿弯眸笑起来,“我为了糊口上船给老师做事,良心一直挺过不去的,后面更是想走都走不掉,现在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那我先走了,有事叫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她离开之后,解临渊忽然勾唇笑了声,看向戊寅“你可真是料事如神,什么都给你猜中了,无论是甲辰是解一承,甲辰寄生严光誉,还是甲辰和船夫合作,一点都没出错。”
戊寅坦然接受了夸奖“但我还是不明白甲辰为什么要和船夫合作,他想从船夫那里获得什么”
“他不是说过,他的核并不完美。”解临渊,“或许他想和船夫共同重启寄生实验。”
“找谁合作不好,非要找船夫和他手底下的那一群莽夫”戊寅轻蔑地撇了下嘴角,“而且他很可能在说谎,如果他的核不完美,那完美的那一颗去哪了二十号癸巳的核现在在哪里”
戊寅不知道的事,解临渊就更不清楚了,但他大概率能猜到船夫绑架解教授的目的“九成是为了你。”
“剩下一成呢”
“为了你们所有。”解临渊用食指画了个圈,“你,庚午、癸酉,二个球他全都要。”
不出所料,仅仅是五个小时过后,船夫的条件就直接开到了南营地临时指挥所负责人薛鸿意的面前。
船夫开门见山地表示昨天船上发生的恐怖袭击的始作俑者,他们已经查清,就是你们这群南营地的人,再加上在和平会议上面你们一派胡言,拿出一个伪学者真骗子写的假理论,在全世界面前信口雌黄。
新仇加旧恨,迫使我们不得不为了保护自身利益,进行合理反击,逮捕了解载这名诈骗犯,不日就将以反人类罪他处死。
当然,想要进行谈判也可以,那就在今天天黑之前,交出昨日袭击案的真正主谋,他们才会考虑对解载网开一面。
船夫还在主谋后面标注了一行小字薛队长,你懂的,休想蒙混过关。
“还有一件事。”薛鸿意在桌上放下一沓弯曲成卷的信件,信号不畅的当下,战场上的通讯一半靠网络,一半直接靠人工,“北营地的免疫者反叛军也得知了解载解教授在船夫手上,他们已经派人登舰,要求船夫即刻处死解教授,我甚至怀疑他们会不择手段,跳过船夫暗杀解教授。”
灾厄污染无法抵御,这是所有免疫者叛军一切行为的根本前提,然而解教授却要打破这个前提,免疫者会这般狗急跳墙便也不足为奇了。
“所以解教授到底为什么要瞎跑”戊寅恨铁不成钢,“我好不容易才刚从那个吃人的魔窟里逃出来,差一点被超声波搞死,现在还要我回去自投罗网可恶的糟老头子”
身为拯救戊寅的英雄,变异绿萝在戊寅背后耀武扬威地冒出叶尖,几条根茎凝结着小拳头,恨恨地在主人头顶挥舞。
“理解一下,那毕竟是他亲儿子。”薛鸿意拿出一个小时前戊寅的话回应他。
戊寅也转变立场用薛鸿意的原话回敬他“亲儿子又怎么样,甲辰已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算是亲儿子也该大义灭亲。”
“既然确定要营救,那就趁早准备。”解临渊一本正经地说。他听得出戊寅的态度,也明白戊寅说一不二的性格,更明白解教授所代表的价值。与其费尽心机地阻止戊寅涉险,不如一起努力将危险系数降到最低。
“我想到一个办法。”戊寅骂归骂,该想的招数一点没落下,“找人顶替我。”
“找人顶替你”薛鸿意震惊,“手打个牛丸泡生理盐水里这,船夫能信吗”
“”
半个小时后,窝在襁褓里的癸酉出现在办公室中。
他这些天被变异者们轮番猛吸,吸得面黄肌瘦,每时每刻都是一副要羽化升天的表情,薛鸿意就看见一个脸颊肥嘟嘟的小婴儿用一种饱经沧桑的口吻问“找我做什么”
戊寅在他面前亮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是透明的生理盐水“胆小鬼,进去,带你找船夫和伊尔报仇。”
癸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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