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
“今天又有个色胆包天不信邪的aha试图以下犯上,打徐上将的主意,结果被揍得二级伤残了。”
蔚蓝帝国今日的天气,依然晴朗。
宫廷内正准备轮值的两名卫兵并肩在长廊上走过,嘴里小声讨论着新鲜出炉的八卦。
“嘶,上将下手还是那么的不留情这么重的伤,那个aha这辈子是废了吧”
“可不是。”
“徐上将极度厌恶和排斥aha的事情几乎全国的人都知道,只能说那位士官长也是活该。”
“惹谁不好,偏要招惹咱们帝国最凶残的那位oga。”
“咱这地方,有谁能打得过他啊”
低低的声音才刚落下,前方便传来一阵平稳的脚步声。
俩人止住谈话,抬头看清正朝着他们方向靠近的人的面容后更是狠狠一惊,摆正站姿和态度朝对方敬礼“徐上将”
迎面走来的男人生得很是好看。
但碍于他身上凛冽的气质和眼神,大部分人都没有那胆子敢多看他几眼与他威压十足的双眸对视。
尤其是前几秒还在议论他的两名卫兵,现在分外紧张。
但男人只是很轻地对他们点了下头以作示意,就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
没有对他们多说一句,也没质问他们刚才的谈话内容,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根本不在意。
当然,他们更要庆幸的是自己只是两个beta。
今天如果在这位上将面前站着的是俩a,恐怕隔着几十米远,上将杀人般的眼神就能精准扫过来了。
这里是个以aha、beta和oga划分出主要群体的abo背景世界。
一般而言,拥有强悍力量的男a和女a是站在战斗力金字塔顶端的群体,也是军部主要招收的目标人群。反之,oga于世人的刻板印象就是漂亮又娇贵柔弱,是需要被很好保护的对象。
因此,作为群体中数量占比较为稀少的a和o,配对率会比较高。
毕竟这两个群体能够感知到对方身上的信息素,匹配率较高的更容易在一方的信息素发散时,引发另一方的情动。进入易感期的a,又或是发情期的o,都需要与他们契合的另一伴的安抚来平息痛苦。
但是在蔚蓝帝国这里,出了徐清然这么一个异类。
他身为oga,战斗力却丝毫不逊色于帝国内的aha,甚至在满是aha和beta的军部杀出重围,成为历史第一位年纪轻轻就凭借实力荣登上将位置的o。
并且,这位上将最讨厌的就是aha。
据他所说,无论是哪个a发散出的信息素,在这里都跟臭鼬发散的味道一样难闻。不仅无法在他的发情期任何帮助,甚至还可能诱发生理上的一些紊乱情况。
于是,只能常年依赖抑制剂来阻止自
己信息素的发作。
再加上这位oga上将战斗力惊人,所以哪怕他身上的信息素对大部分的a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迄今为止却依然没有任何人能成功得手。
企图耍流氓的最后全都被他打成伤残了。
“快到点了,你俩还在这里慢悠悠闲晃呢”
两名卫兵刚目送徐清然的身影消失,身后便传来其他同伴的催促声。
刚刚遇见上将了heihei”
“徐上将吗我们也看见了,他好像是来领国君的指令,下周可能又要和红月国的军队在绝地开战了吧。”
红月,一个与蔚蓝帝国相邻的帝国。
两方虽然紧挨着,关系却如同水火那样糟糕不和谐。两国之间有着仇怨争执,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反目,时不时就会因为一些大大小小的摩擦开战。
两方国土面积和势力都差不多,所以每一次的开战都更像是给对方的一种警告。
更多是在边境那处名为绝地的地方拉扯搏斗,偶尔你下一城我下一城,几十年下来倒是都没从对方手里讨到多少好。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争斗的继续。
“徐清然先生,欢迎回家。”
徐清然回到家,已经是隔天晚上的事情了。
偌大的别墅里没有什么人气,迎接他的也只是ai系统的声音,屋内简单又清冷的摆设与他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他进门后摘下帽子随手挂到衣帽架,就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
眼前就是巨大的电视屏幕。
可他只是挨着沙发,手肘撑在扶手上抵着头干坐着,没有让系统打开电视,也暂时没有做其他事情的打算。似乎只是在出神发呆让脑袋休息,两眼底下是藏不住的倦色。
作为军部人员,外出打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目标时而是异兽强敌,时而是对地方虎视眈眈想趁火打劫的外敌当然,更多时候是隔壁红月那种发起狠来就像疯狗的红月。
不管是哪一方,出发前需要仔细和同伴们做好战术部署是肯定的。
他们昨天从宫里领了令,就一直在总部忙碌和讨论到今天。虽然这世界人们强健的体质能允许他们不眠不休两三天,但终究还是会感觉到疲惫。
客厅里的空调贴心地自动打开了。
清凉的风一阵一阵的,徐清然刚合眼想休息,鼻尖漂亮的一道很淡很淡的香气又让他轻轻睁开了眼睛。
桌上的小香炉里,装着一小堆还没清理的香灰。
才想起,这是他最近一次出面前,点的龙涎香。不愧是他花了重金找人特制回来的香料,哪怕过了好几天,这已经燃尽的灰在风吹时依然还会有错觉般浅淡的余香。
烦躁的心情,好像又得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安抚。
徐清然确实很讨厌aha,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的。
在所有人眼中,他或许就像那高山悬崖上难以摘得的花,永远只能孤独伫立在那无人能及的地方。排斥着所有
能与他匹配的对象,不接受任何人的标记。
可实际上,他在几年前就已经被某个陌生的aha标记过了一次。
虽然只是临时标记,但也的确实实在在标记在他身上了。
那时候,他还不是帝国的上将。
地点是在蔚蓝和红月两国交战的绝地边境,毋庸置疑,那时候两国日常交战正在进行中。
很不幸,那会儿正处于徐清然发情期左右的时间段。
他的哥哥曾经提醒过,让他不如就放弃那一次的参战,好好在家里休息等发情期结束再回到军部。
可他的骄傲和坚持不允许他这么做。
何况当时的他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心里一直想破除世人对于oga的刻板印象,极度想向大家证明他们这个群体也未必是只能被保护在温室里的娇花,不是aha们玩弄、欺辱和轻视的对象。
于是,坚定地带着抑制剂上了战场。
然而那时候的他还是太年轻,不知道即使在众人称兄道弟看似坦荡的军部,同样也会存在着卑劣的小人。
他们就像阴沟里的虫子,会羡慕和嫉妒那些努力的,闪闪发光的人。还会在暗中想方设法给他们设下陷阱,企图阻挠他们的成功。
徐清然没想到,身上的抑制剂竟然被人给调换了。
还很可恶地换成了催发发情的药剂,让他的突发情况不仅没得到抑制,反而越发严重。
幸运的是绝地地广人稀。
他在察觉到身体异常之前就先躲到远离军队的无人处,所以在注射了错误的药剂引发的信息素爆发,没有在第一时间引起骚乱。
但这样下去必然不是办法。
没有抑制剂,这样的情况短时间根本无法停止。这里终究是两国的交战场所,迟早会有其他人发现他,甚至还有可能是来自帝国的恶臭a们。
想到这里,徐清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已经做好要是真发生这种事,就自我了断的准备。
记得那个时候,也是很恰巧地吹来一阵凉风。
吹散了他身上的些许灼热,还带来一股奇特的味道。
徐清然感受得到那是信息素的味道。
而且,还是来自一位aha的信息素。看似柔和的味道底下,隐隐藏着一股强势和强烈的欲望。
他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诧异。
不得不说,这是他从分化以来,作为oga第一次感知到正常的aha信息素。往常的时候,那些aha们讨论着的不同信息素味道,在他这里全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难闻。
这一次,他却清晰地分辨出那是和龙涎香有些相近的味道。
仔细感受的话,甚至还能从里面察觉到一丝的血腥。
对方大概是还受了伤。
徐清然在浑浑噩噩中想道。
可能是因为他信息素的散发,不小心把对方的信息
素一并给诱发了出来。
加上对方如今疑似受伤状态,就更加不好去控制自己信息素的失控又或者对方根本就没有控制的打算,就那样直勾勾地向他释放出强烈的欲望。
徐清然怀疑要不是那个不知名的aha受了伤,可能已经来到他面前了。
对方的受伤状态让徐清然有了多一点底气。
所以他没有继续在原地待着,而是循着信息素传来的方向过去。越是靠近,被包裹着的感觉越是浓烈。
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所谓的腿软的感觉。
徐清然最后是在一棵光秃秃的枯树底下,找到的那名aha。
他微低着头,背靠着树干而坐。并且如同徐清然所料的那般,他确实受了伤,甚至还挺严重。身上被捅出了个巨大的血窟窿,腥红的鲜血浸没在他红黑色的军服上,难以辨清,只能凭借空气中的血腥味判断他的伤情。
即便如此,对方身上信息素的气势依然半点未降。
甚至在他出现之后,达到了巅峰。
树底下的人察觉到动静,不紧不缓地抬起头。
脸上早已没什么血色,但眼眶里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依然明亮有神。如同深海,清澈却又难以看穿。
徐清然微微弯着腰,温热的气息不断交换着。
他也不着急,隔着一小段距离略带防备地打量着对方。
虽然狼狈,但这aha长得还挺好看。
纵然他遇见过了许多同样很是优秀的,但面前这位只一眼,估计也能在他这里留下很长时间的印象。不仅容貌身材出众,气质中还带了骨子里透出的一种清傲和贵气。
想着,徐清然视线又往下挪了挪。
心里叹着可惜。
是个小兵。
还是红月的小兵。
短暂的沉默之后,树底下的人率先开了口。
轻笑着说“我还以为是哪个oga,大老远就散发着让我无法抗拒的热情,原来是你。”
徐清然没有因为自己处于发情期的失态而感到羞恼或不自在。
在收到眼前人的调侃之后,又仔仔细细看了他几眼,思考片刻后说“我看你也快死了,不如死前再发挥一下你作为aha的最后价值。”
男人闻言抬了抬眸。
只见徐清然微微侧头露出他身后的腺体,云淡风轻接道“标记我。”
“帮我把这该死的发情状态压下来。”
哪个正常aha能接受一个oga这样把最敏感脆弱的腺体大大方方暴露在自己面前。
更别说是,极度契合且能诱发自己情绪差点失控的那个o。
好在男人确实受了重伤,不能像匹疯狼那样发疯。
这大概也是徐清然能那么肆无忌惮的原因。
树底下的人抿了抿嘴,两眼神色晦暗地盯着徐清然那白皙漂亮的脖子半天,才微哑着嗓音开口“那你
过来。”
信息素和鲜血的味道交织缠绵。
10本作者有狐千岁提醒您我在虐受文里稳定发疯星际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徐清然原本是在男人身前蹲下,把脖子伸了过去让男人能够够着。
碍于陌生的关系,他并没有投怀送抱,是以一个比较礼貌的距离靠近对方,一只手的掌心抵在他身后的树干上撑着身体。
只是不曾经历过这种事的他到底有些小看了过程的刺激。
腺体被人咬破,陌生的信息素注入的那一瞬间,被怪异感觉冲撞的他整个人就瞬间绷不住,手微微一软不小心就直接跌趴在了对方坚硬的怀抱,下颌还被他肩膀给撞到了。
不等他撑着身体起来,后背就被一只沾血的手用力往下扣。
整个人不仅没有脱离这陌生的怀抱,反而还被压得更深了。逐渐被标记感觉牵引的思绪不容他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多做纠结和思考,只能轻轻蹙眉放任两道意外融洽的信息素交融碰撞。
徐清然的信息素,和他给人的疏离清淡感觉不同。
味道是幽甜的,像是甜美饱满的樱桃,又裹挟着些许红玫瑰般神秘的幽香。
疯了一样让人感到上头。
男人虽然受着伤,可这标记起来的狠劲儿是一点也不留情。
徐清然只记得那天的标记持续了颇长的一段时间。
还记得他抑制不住从口中发出许多叫人听得面红耳赤的呻吟声。
其实他也没有刻意克制。
毕竟,当下犹如被人爱抚的感觉确实很爽很舒服。
他不觉得被取悦,有什么难堪或羞耻的。
那是徐清然第一次被人做了临时标记。
也是目前的唯一一次。
事后他向男人道了一声谢,就走了。
救人
不存在的,那可是敌国的人。
而且,对方也没有开口向他寻求帮助。
他们只是短暂地做了一个,两方身心灵都能感受到愉悦的交易而已。再说,他不是很想让其他人发现这个秘密,所以只有闭嘴的死人能让他放心。
那次之后徐清然以为自己是只对近似龙涎香的信息素不排斥。
直到他后来又刻意感知了一下几个拥有类似信息素味道的aha,才知道他不排斥的,只是那个眼睛跟深海一样神秘又好看的男人的信息素而已。
涣散的思绪,随着墙上午夜的钟响逐渐回拢。
徐清然回过神,目光又在小香炉上停留几秒,然后才起身把它拿起来亲自去清理里面落下的灰。
这个配方是他能让人调出的,最接近那个陌生男人信息素的味道。
可能是因为打心底觉得喜欢,又或是因为那次的经历对这个味道有了特殊的依赖,反正他只要心情不好或者接近发情期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点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每次烧完香,心情确实会好上那么一点。
至于这个信息素味道的主人
徐清然没有特意去把
人找来的打算哪怕以他现在的地位,去强抓一个红月帝国的小兵圈养在自己身边也没什么困难。
他只是觉得,也不是真的非要不可。
解决需求的伴侣,有那就接受,倒没有强求的必要。
再说
那人当时伤得那么重,指不定早就死了吧
徐清然短暂回忆了一下,就没再继续留恋往昔的记忆。
上楼洗漱后就抓紧时间休息,大早就起床换好衣装继续工作去了。
蔚蓝和红月的战斗依然激烈又焦灼。
在徐清然的领导下,蔚蓝帝国这一回算是小小获得了点省里面,还逮回了不少对面的人。找个时间可以跟红月那里谈判,把他们同样被抓走的人质给交换回来。
不过,他们这次抓回来的人里似乎还有个神秘大礼包。
徐清然也是场上下来,才从底下人的汇报中得知,他的其中一支埋伏小队从红月另一队押送东西的兵马手里,抢来了一个特殊的人。
“奇怪的家伙”
徐清然皱眉发出了疑问。
下属解释“是啊。”
“我们本来是想拦截一下物资,没想到追踪错了队伍。那一队里的军卫也都是aha精英,遇见的时候他们正在运送一个金属笼子。”
“我们看着那大小,原本还以为是他们搞到了什么珍兽准备送回去献给他们的君王,就强行劫来了。”
“结果带回来才发现,这笼子里关押的竟然是一个人。”
徐清然听得有些无语。
横眉质问“你们把人家的囚犯给抓回来了”
部下被他盯得有些发慌,冒着冷汗解释“这主要他看起来也不像一般犯人啊”
“而且我们当时去拦截时那些卫兵都很护着,就跟怕笼子里的东西受伤一样宝贝着,我们才会以为是什么稀奇珍兽。我们后来也去调查过了,被我们拦截确实是意外,并非敌军任何阴谋。”
徐清然若有所思。
半晌,询问“带回来的人,现在在哪里”
“发现他的时候,他被红月的人用很多链子锁在了笼子里。”
“我们担心他是什么危险人物,就暂时把他关押在牢狱底下防卫最坚固和森严的地牢了。”
徐清然颔首“带我去看一看。”
倒是好奇,什么样的犯人才能让红月这样小心翼翼对待。
万一对方确实实力强大,又格外憎恨红月,指不定还能收到底下作为反击的武器。
牢狱的地下三层,是关押危险重犯的地牢。
越是往下,防御就越发严格。据说被抓回来的那个人就关到了地下三层,那里每隔几米距离就会有一道炮弹都难以击破的坚固金属防卫门,就连关押囚犯的独立牢房都是封闭的,仅靠内部循环系统通风通气。
越是危险的人物,徐清然就越感兴趣。
在外面操控牢门的护卫听到他
要单独进去见人时,还再三向他确认“牢狱里的犯人是个aha,气势特别凶狠,连把他押送回来的那些aha卫兵都差点扛不住他的威压。”
“要不上将,您还是让我喊几个人陪你”
“不用。”徐清然的态度依然坚持,“我只是去看一眼。”
再看看是要收入麾下,还是用来作为和红月谈判的筹码。
牢门打开,徐清然气定神闲走进去时,外面的护卫不禁对他的背影心生佩服。
听说他们徐上将今天又凯旋归来了。
作为一个o,不管面对什么样的a他好像就没惧怕过。
简直是oga之光。
徐清然身后的厚重的金属门很快又关上。进来之后,还要再经过几条走廊才能真正到达这个空间的牢房。走廊上都设有攻击性的镭射武器,只有手上拿着安全卡,放在感应器上通过认证,那些武器系统才不会发出攻击。
封闭的牢狱里,确实关押着一个男人。
就连从笼子上弄下来的那些锁铐都没有替他解开,全部原封不动连带着一起锁在了牢房。徐清然唰开了最后一层门,走了进去。
这层门一旦关上,除了远在外面监控室里的人,没人能看见里面发生什么。
即便如此,徐上将依然很淡定。
就是进来的时候,总觉得空气里好像残留着一股格外熟悉的味道。
不等他反应,牢内的男人却是先用了动静。
金属链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咣啷的响声,微沉的嗓音从他喉间轻轻溜出“嗯”
锁着的犯人像是察觉到什么,收起对身体的松垮放任,慢悠悠抬起了头。
蓝色的眼睛在裹入前方那道蓦然出现的身影后,微微亮起了笑意。
开口道“是你啊,小玫瑰。”
悠悠然的态度,仿佛他现在不是身处敌营,而是在自己舒服的家。
徐清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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