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一老一少都气势汹汹眯着眼等他回复。

    两边都不好得罪,杜承汗流浃背,呃了我了半天,才终于生出急智,“我觉得我觉得我爸妈说的对”

    老阎董,“”

    阎南修,“”

    两个人显然都有点没反应过来,杜承一咽口水,“他俩之前就跟我说,我去年一定会遇到真命天”女字的“n”发到一半,又硬生生扭成了“z”,“子来着。”

    杜承干笑道,“都是缘分,缘分。”

    “什么命中注定的缘分,”阎董对这个答案显然很不满意,他瞪眼过来,“本来你上一部荆棘是可以要那个姓宋的小姑娘来拍的,他给改人了别看我,你自己做的不认账迟早被人翻出来的事,不如现在说清楚。”

    宋以晴还差点要来演荆棘

    杜承这回倒是真讶异地瞥了一眼旁边的人。阎南修脸色有点挂不住,啧了一声,“陈文骏点名要的林昕。”

    他顺便同意而已。

    “没你从中作梗,说不定早和那小丫头在一起了。”阎董往后一靠,哼道,“现在还说是缘分”

    “主要是,就算这些事可能都有点人为因素,”杜承又笑了笑,“像我荨麻疹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我那天就碰上他了,他也不知道我会这样。”

    “所以我感觉确实还是缘分,可能就算以晴来拍,也会走到一起吧。”

    阎老爷子顿了顿,似随口问道,“他耍这么多心眼,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没什么好生气的啊。”杜承摇了摇头,真心实意道,“我就觉得他有点辛苦。”

    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两个人都愣了一秒。

    “我觉得就算我很喜欢一个人,也没有这样行动的勇气,呃所以不管怎么说。”杜承有些不好意思,“他愿意为了我走九十多步,我真的觉得他挺不容易的。”

    阎盛反应过来,视线在红着脸的杜承和一直盯着他黑眸发亮的阎南修上转了一圈,心底倒是满意的笑了出来,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哼了一声,“你就这点出息,以后还怎么治他”

    “谁说的,”阎南修和杜承十指相扣,“他本来就够能治我了,还用说这些。”

    尼玛,他哪有杜承一下有点不好意思,还好刘管家笑吟吟的解了围,“阎董也是希望把事情讲清楚,以后不要有心结。”

    “就是,”阎董哼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恶人,故意逼着你做这做那,明明就是你这混小子耍心眼,故意误导人。”

    阎南修懒懒道,“说了是家族遗传。”

    阎老爷子又被他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内涵气的瞪眼过来,还是刘管家眼明手快的端了水和药过来,这才懒得理会这混账。

    吃完药,刘叔搀着阎董回房,又和他们说,“少爷,您的房间都收拾好了,这么晚了,就不用多跑一趟了。”

    这话一出,杜承手腕忽然一紧,一下被人带着站了起来。

    “既然这样,爷爷早点休息。”

    阎南修牵着他,挑眉,“我和杜承也先上楼了。”

    杜承被抓着往楼上走,只来得及和阎董说了声“晚安”就被阎南修拖了三楼。

    阎南修的房间很空阔宽敞,真要说起来,比全岛的那套房还大,就是没什么人气。不过看样子显然是收拾过得,并没有灰尘,房间也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门关上,杜承忍不住“哎”了一声,“我都还没和老爷子问完呢。”

    “问什么问,”阎南修拿出太子爷霸道本色来,“不许问。”

    “那我不问他,我问你,”杜承忍不住笑了起来,撞撞阎南修胳膊,“那个半年纪念日就是真的”

    “”

    阎南修啧了一声,没说话。

    他不说话,那肯定是真的了。杜承一下笑了起来。

    半年前

    去年圣诞的半年前,不就是六月份的时候

    杜承忽然“”了一下,卧槽一声,“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见过我妈了。”

    阎南修,“”

    “就去年六月二十四。”

    阎南修哼了一声,“想起来了”

    杜承讪讪,他好像想起来了。

    去年的夏天格外的热。

    他这几年去扫墓的时候,都会撞过排场很大的一群黑衣人人。

    不过他们是家庭墓园的方向,和他们不在一块。

    去年纸巾没带够,杜超和杜启又把纸巾哭完了,杜承本来准备去车上拿点。

    后面忽然传来一道低磁的声音,“为什么每次哭的都是他们。”

    他一愣,下意识回头。一个戴着墨镜,黑色衬衫衣领不羁的散开的人盯着他,“你怎么不哭。”

    杜承笑了一下,“我妈说,一家人去看他,至少有一个人不哭才行。”

    那人只是盯了他半晌,没说话,抛过来纸巾给他,转身就走了。

    杜承回忆完,一下不禁笑出了声。“那都不算半年纪念日了吧。”明明都见过有三四次了。

    “还是说你连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话你都记得了”杜承嘿嘿一笑,胳膊撞撞阎南修,“有这么喜欢我”

    “上次问你还不承认,这回露馅了吧。”杜承忍不住笑弯了眼,哼哼一声,“早都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

    严字还没说完,杜承一个不备就被人拦腰推倒压在大床上。

    阎南修大手撑在他头两侧,黑眸盯着他,哼笑一声,“我又不是夏威夷热狗,漏什么馅。”

    “倒是你,”阎南修一只手撑着床,俯下身,鼻尖几乎和杜承鼻尖贴在一块,另只手钳住杜承下巴,低低道,“没听过不能随便进男人房间”

    阎南修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哑很是勾人。

    可杜承心情实在是太好,下巴

    被勾着仰头,也忍不住再笑。

    暧昧的气氛顿时散了大半,阎南修俊脸微恼,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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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也不给啊。”杜承不管,两只手勾住他脖子哈哈一声,“就笑。”

    阎南修黑眸盯他两秒,鼻子里轻哼一声,“那你接着笑。”

    说完,杜承唇又被封住。

    这回他明显感觉阎南修的攻势更强了,杜承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喘口气,把人推开了点,“停,停”

    “都没到杀青宴”

    阎南修擒住杜承两只手,挑眉道,“谁在车上等不及的,还叫我不许赖账。”

    杜承连忙,“你也知道不许赖账,我说”

    我说停你还不停这话压根没说出来,手腕被人按着压在床,再一次被人吻了下来。

    另只手也从他衣摆钻进去,腰上先是一凉再一热,带着烫意的掌心以已经沿着腰肋向上,杜承被这么撩拨得半缩起身,整个人晕头转向,连衬衫什么时候被解开都没发现,更别说开口叫停。

    等他能说出来的时候,阎南修咬了一口他肩头,轻笑一声,“停不停。”

    “”

    “要停吗。”

    “”

    “我停了,你为什么不说话”阎南修一本正经问,“嗯”

    杜承手指蜷着扣在床单上,给他折腾的连骂人的冲动都有了。

    偏偏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从背后在他耳边道,“既然没叫停那我会好好努力的。”

    他声音低哑,说话时,温热呼吸拂过,杜承忍不住颤了颤。

    闷在枕头里的杜承终于憋不住抬头,“喂”

    可惜停字只冒了个t的音,就散的不要再散。

    等杜承都睡着了,阎南修才搂着他,餍足的亲了他侧脸一口,闭上眼,也睡着了。

    这回,他又做了关于盛夏的梦。

    即使是梦里,六月的蝉鸣也很清晰。

    从墓园出来,阎南修又遇到手忙脚乱找不到纸巾给杜超和杜启擦眼泪的杜承。

    “他们都哭了,你为什么不哭。”墨镜之后,阎南修挑眉问。

    “我妈说一家人来看她,总有一个人不哭才行。”杜承笑了笑,只是眼圈有点红,“我爸我弟都爱哭,那就只有我不哭了。”

    黑眸盯了杜承两秒,这次阎南修没有丢纸巾给他,而是走过去,和他十指扣在一块。

    阎南修俯下脸,在梦中很是温柔的亲了亲杜承眼睛,“以后想哭就哭。”

    “因为我们在谈恋爱。”

    正文完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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