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疯癫,像患了中一病。
王珏眼睁睁看着“暗夜坏种”晃了晃便倒了下去,疯话都没说完。
他赶忙把人接住放到了沙发上,掏出手机就拨号,几声后通了,他神情严肃的禀告,“皇上,臣”
“臣什么臣,说。”
“小谢出事了。”
离开陆宅的陆昀升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医院。
他今天已经去了两家,这是第三家。
坐在最高隐秘级别的问诊室,他看着对面的医生,神情冷漠,“我有个朋友。”
医生抬眼,“您这位朋友,具体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陆昀升调整了一下坐姿,“你们这是男科,什么问题你们心里没点数”
医生耐心道,“每个人情况不一样,还是要问清楚。”
片刻僵持。
陆昀升缓缓开口,“他,突发性性冷淡,应该是被下了一种导致性冷淡的药。”
医生有点困惑,“性冷淡怎么个冷淡法心理方面还是”
“都被下药了肯定是身体啊”陆昀升开始不耐烦了,“你们到底能不能治”
医生无奈,“这个必须检查过才能确定。最好还是把那个药拿来做个检测,看看是什么成分”
“所以只要把那药拿来,就能对症治疗了”
“也不一定,还是要看他身体目前的状况,我认为”
“行了,我会把药带来,”陆昀升顿了顿,强调,“帮我朋友带来,他有点社恐,门都出不了那种,所以我会全程负责。”
医生温和道,“我院可以上门检查的”
“他见不了外人,上什么门”陆昀升打断他,“就这样吧,我会找时间把药带来。帮我朋友。”
医生微微一笑,仿佛洞悉所有。
“那就恭候大驾。”
出了医院门,陆昀升立刻就要给谢灵保打电话,他得搞到那位王医生的联系方式,拿钱拿车拿房砸,就不信砸不出个药来。
正要拨号,就看到了沈一流的来电。
陆昀升烦躁地接起来,“什么事。”
“你在哪”
陆昀升停顿两秒,“西餐厅。”然后又加上一句,“在吃芝加哥牛排,七分熟,已经吃了一半。有事”
倒也不必这么细节。
沈一流“就是问问,谢小少爷跟你在一块么”
陆昀升皱眉,“他在家,等我。怎么了,你找他干什么。”
“没别的事,只是想提醒你,咱们的约定还作着数呢。”
“什么约定”
沈一流坐在浴池里,懒洋洋道,“把他送到我床上来的事啊。我可是宽限了不少时间,该履行了。”
陆昀升差点气笑了,
“你疯了你还上赶着找”他突然卡住,不行,这不能说。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谢灵保是个会把男人搞阳萎的黑莲花。
你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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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个,这件事,就作废吧。我跟谢灵保现在感情进展很好,我我挺喜欢他的。”陆昀升轻咳,“走心了你知道吧,所以不劳你出手了。”
沈一流低低的重复,“走心了你确定”
“当然确定。”陆昀升扶了扶墨镜,捂好口罩,做贼似的往停车场走,“他爱我爱的无法自拔,我被他的真心感动了,就忍不住也,沦陷了。咳,他昨晚还给我做了一大桌子菜,吃完就拉着我上床,粘人的很”
沈一流挑眉,“那,就祝你们幸福了。”
挂了电话,他晃晃酒杯,嘴角的笑泛着凉丝丝的寒意,“做菜上床粘人呵,有点儿东西。”
身后的黑西装走过来,低声说,“谢少爷今晚回了自己家,并没有在陆总那儿等他。”
“还有呢。”
“没了,他回去后没亮灯,可能是睡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沈一流淡淡道,“我不喜欢听可能,关于他的情况,我要的是确定。”
“是。我们会继续监视。”
“什么监视,是要捏住他的小辫子,跟他好好玩一玩。”沈一流闭上眼睛,“那个贺烯是怎么回事”
“谢少爷去医院看了他两眼就走了。两人看上去不像青梅竹马,挺客气的,应该就是普通的邻居。”
“应该”
“不,确定。确定是邻居。”
沈一流轻笑,“那就好,我可不希望再多一个杂七杂八的东西干扰我们的游戏。”
“老板,需要我们再把人绑来吗”
“绑什么,法治社会。当然要用请的。”
“是。”
深夜。
贺烯没怎么睡,一直在收拾东西,他要带走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几本书,几个用途不明的手工制品。还有一匹马。
“哥,我们要搬去哪”
陆容岁站在门口,小声问,“以后还回来吗爸爸自己一个人”
贺烯看向她,“所以你就别搬出去了,陪陪他。我是想去妈以前住的地方看看,还会回来的。”
“我不我也要去”陆容岁嘴巴撇了撇,想哭又忍住了,“我我也想去看看。”
贺烯想了想,“这样吧,我先去,等我熟悉了那个地方后再接你。你刚从国外回来,别折腾,住在这儿离你的新学校也近。你觉得呢”
虽然他在体贴的询问,但陆容岁明显感觉到,她做不了任性的选择。哥哥已经和过去不同了,不会再对她有求必应,无底线宠溺。
他们之间,就像出现了一层看不到摸不着的屏障。样子都模糊的看不清了。
“哥,你是
不是讨厌我了。”陆容岁低着头,因为
因为我多了个父亲3,你就不是我亲妹妹了”贺烯笑了笑,“医学上可容不得你跟我断绝关系啊。”
他玩笑般活跃了略显拘谨的氛围,“别胡思乱想的,咱妈就是出去旅个游,不是抛弃我们,想她了就写信,我帮你寄过去。”
陆容岁放松了不少,“好我一定听你的话,好好的不惹事但是”她皱起眉,“你不要跟谢灵保玩了,他现在绝对有问题不值得信任”
贺烯拉起箱子的拉链,语气随意,“你去年打电话来,说国外很冷,经常感冒,他立刻给你织了个围巾寄过去,为了织出你喜欢的小花,还去找老师学了好几天。那会儿还感动的掉眼泪呢,这么快就忘了”
他直起身,眼神认真,“小谢很好,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没变。”
虽然不够诚实。
贺烯想到了上午被打断的试探,有些遗憾,不过他们还有时间。
“哥,我看出来了,你对他有超出发小儿友谊外的感情。”陆容岁抱起胳膊,满眼审视。
贺烯沉默了会儿,“父子情算不算”
漫长的一夜。
被噩梦折磨的谢灵保浑身冒冷汗,眉心紧皱,不停挣扎,好像在梦里被锁住了四肢。
他神情痛苦到扭曲,哪还有坏种的风姿,脆弱的似乎轻轻一碰就碎掉了。
王珏手忙脚乱,只能竭力摁住他,等金九兆来一起想办法。
晨光初现。
不停发抖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他的头上插了十几根针,胳膊上也全是孔。
旁边坐着的两人像熬了三个大夜,眼底都是青的,手里还都拿着,虎视眈眈看着他,直到他睁开眼睛才长舒一口气,脱力地坐到了地板上。
“还好还好我们差点就要把你捅醒了。”
谢灵保费劲地起身,把头上的针一根根拔了下来。
王珏一脸紧张,“还记得我是谁吗你在里面待了多久”
谢灵保张了张嘴,差点没能发出声音,“忘了。”
“忘了”金九兆指了指自己,“我呢你还记得我吗”
谢灵保解释,“没忘你们,忘了时间而已。”他猛地站起来,“几点了”
“上午九点。”金九兆盯着他,“你昨晚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谢灵保活动着筋骨,仿佛只是简单的睡了一觉,他又变得亢奋起来,“我在梦里制定了一千种方法,一定万无一失。今天陆昀升会去学校找我,进行和裴言的第一场暧昧向对手戏,我要横插一脚,让他们的爱情,夭折在最开始”
金九兆冷冷道,“你以为你拒绝任务搅乱一切,会得到我们的感谢你以为贺水清会希望自己的同事毁掉自己就为了成全她区区几年的自由这只是个惩罚世界,熬过去,我们就能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
了贺水清还有下一个世界,下下一个她的时间还长但你再这么违规下去,你就没了没以后了你明白么”
谢灵保没回答,从包里翻出了贺烯送给他的电力小唇膏装进口袋,“王珏的结局是在男科诊所孤独终老,你的结局是被全网网暴,自杀身亡。说起来容易,经受的时候很难。”
“王珏那么认真的研究医学,苦读多年才考了医生证。你那么努力的混娱乐圈,从被殴打的替身龙套跑成了女明星。就算是惩罚,是任务,这也是属于你们的人生,不该有那样的结局。”
“我以前不去看不去在意,活的浑浑噩噩,一点也不开心。现在我有办法避开了,为什么不试试后果也许没那么严重,可能会再去一个惩罚世界呢,说不准的。”
他自顾自去洗澡换衣服,然后背上书包,越过两人拉开了门。
无法沉默下去。
金九兆顾不上心烦,大步跟上,“就算这样,你也没必要这么做你把自己牺牲掉,留我们在这儿享受你这叫自私谢屑,你这段时间真的很不对劲,上次专门跑去查剧情我就发现了,你以前根本不会被这些东西影响到底因为什么就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不管,好好工作,不行吗”
王珏低着头跟在一旁,“皇上,这不怪小谢,只能说过去那个冷心冷情的他被某些因素影响,变得有感情了,他找到了活着的乐趣,他只是”
“你住口”金九兆厉声喝道,明明穿着优雅长裙,愣是气出了九五至尊的雷霆之怒。
这一声仿佛把时间拉回了千年前的金銮大殿。
王珏习惯性“扑通”一声跪在了石子小径上,“皇上息怒臣罪该万死”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院门大开。
外面站着一个牵着马等待已久的人影,抬着胳膊,半张着口,正看着这一幕,似乎是要打招呼。
但气氛僵硬,画面好像被按了暂停键。
跪在地上的王珏“”
被跪的金九兆“”
有点头疼的谢灵保“”
被眼前这一出儿震撼到的贺烯“”
演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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