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小俏臀后知后觉自己的脑子里滑过了什么
我疯了
我诸天第一完美凤凰小俏臀凭什么要给死对头玩
郑阴萝玩起来他还有命
在小天坛学院,她都把他迫害到什么程度了连哥哥都知道他的“小名”叫珠珠了
掉泪珠的那个珠珠
这小母蛇丧心病狂,罪行累累,恶贯满盈,罄竹难书
赤无伤猛得抱住旁边的树干,咣咣咣撞了一番,直接把树给撞翻了。
蛇蛇
蛇蛇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落井下石的机会,讥笑道,“怎么,那小婢女没给你泻火哪,你连树都不放过,你个淫凤凰”
赤无伤恶狠狠盯她,“你以为小爷是你连那魔种都下得了口,也不怕毒死你”
郑阴萝返回神洲之后,不出半轮日月,登真仙朝那点儿破事传得到处都是,当时他那哥哥们还颇为奇异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这小母蛇的第一次开荤,竟然不是我们家的傻弟弟,我们做哥哥的没鸟脸见人了哪。
赤无伤极其恼火。
这其实也是有一些依据,所谓龙凤呈祥,天作之合,昆吾与赤望虽然因为阴萝跟赤无伤的对立,时常发生摩擦跟斗殴,但他们两廷结合的婚契却尤为紧密,远远超过了其他两廷,被诸天戏称为床头打架床尾和。
别看他跟郑阴萝是死对头,但长辈们总拿一对小夫妻的眼神来框他们。
他们越是想要撮合,他就越是反骨,处处都跟郑阴萝对着干。
他才不相信什么龙凤传世,什么天生一对,那些老旧腐朽的命运,只有蠢货还会照着走。
赤无伤浓眉同样透出一抹恶劣,“哼还说我是淫凤凰,你这才是蛇性放荡呢还没到吟潮纪就发情”
对于他们这些神祇来说,第一次并不如人间看得那般紧要,甚至都没有第一次修道破法来得让他们刻骨铭心,毕竟神族寿命漫长,时辰日月是他们最不重要的宝物,道侣也很少能做到从一而终。
所以实力进境是远远凌驾在贞洁情感之上。
有的长辈为了能让小辈更好地进入吟潮纪,还会特意为她们寻好了一些温柔的情人。
话虽如此,赤无伤难免有一些说不明的烦躁,他第一次被打,第一次掉珠珠,第一次穿女裙,第一次学会仇恨,幼年绝大部分第一次,都是郑阴萝的
可这条小母蛇呢
总是三心二意的,不是招了这个哥哥,就是惹了那个弟弟,她连长得美貌的雌兽都不放过
如今更是把蛇生的第一次都丢给那个极恶魔种
他胸腔涌出一些火浆,沸得滚烫。
阴萝同样插腰,“喂,臭鸟,你不会是嫉妒我开荤吧”她肆意嘲笑,“就你这种挑食雄鸟,千年都吃不上一口热的”
赤无伤堵着一口恶气,也拿眼撂她,“那天要
是你不来,我们就洞房了”
蛇蛇呸了一记姑奶奶水。
赤无伤勃然大怒,匆匆躲避,“你又发什么疯呢”
“拿我的脸来洞房,那不就是让我来跟你洞房她什么恶心玩意儿,也配让我的脸配合她洞房花烛我呸呸呸”
赤无伤噎住。
说的好像没毛病。
想到郑阴萝那张骄横跋扈的面孔,淹没在鲜红的绸缎里,唇珠软厚甜润,仿佛一盘爆浆的石榴,“你、你发什么疯小爷,小爷我才不要跟一条小毒蛇洞房”
他耳朵再度起火,扭过了半边腰。
蛇蛇“”
喂。
喂喂。
蛇招你惹你啦姑奶奶我还不乐意盘一只多毛鸟呢
估计亲一亲嘴里都是臭臭的鸟毛儿
咿蛇蛇嫌弃
阴萝忽然瞅见了他耳后硬骨上的,附着的一粒相思子,她凑过去掐了一下,烫得像是要爆开,她的手腕被少年宽厚有劲的手掌当场擒获,他孔雀蓝缠金络的丝绦顺在一侧的墨发里,似一道蓝金溪流倾泻而下,剑眉高扬,眸光灼灼,搅动着一些浓重的光艳碎影。
“小母蛇,你摸小爷,你果真下流,惦记小爷是不是”
阴萝撇嘴,“你我又不是没打过摸过,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啊”
她以前都是直接上手揍的,有什么不对吗
阴萝又想起一些老神灵的教诲,大约是成亲后的雄兽雌兽都不能乱摸,否则很容易会形成误会,她并不把丹参放在眼里,不过按照程度来说,这蠢鸟也算是私定终生了吧是有主的
得,那她以后少上手,直接用脚踢,总不会玷污他矜贵鸟身了吧
她暗暗地想。
“这是天乾子,你懂吗”少年皇子有些咬牙切齿,“你摸它就相当于”
“相当于什么”蛇蛇好奇睁大了一双纯澈猫瞳,她百无禁忌,“摸你那小唔唔唔”
赤无伤双手交叠,欺身而上,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恼羞不已。
“郑阴萝你闭嘴啊啊啊”
蛇蛇差点被这只臭鸟捂死。
小时候那两只短短胖胖的、凹着一汪奶窝的手,本该被阴萝欺负得只会擦拭珠珠,如今换了一副少年皇子的秀拔身躯,长出了少年的棱骨与力劲,仿佛一条条玉白绳索,勒得她脸肉绷紧。
他这么盖下来,又重又宽,阴萝除了额头跟一双眼睛,几乎被他盖得牢牢实实。
掌心里是潮热,是郑阴萝的呼吸,幼兽般细弱温热。
那一双猫瞳仿佛被他的动作惊到,瞪得圆溜溜的,松柏密林里参差落照,流光碎金,这瞳儿也被涂了一层琥珀色的闪鳞。
圆闪的,甜蜜的,似乎要流出甘甜水来。
他微微失神。
当初赤无伤无意闯入禁地凤凰台,看见的竟是郑阴萝长大后的那张脸,翠蛇瞳,白玉身。凤凰台
告诉他,在未来的某一时刻,他会为这张稚艳的脸堕入至深的幽冥。因此在看见丹参第一面起,赤无伤就决定要跟她私奔,逃开凤凰台预言的惨烈结局。
如果说小婢女顶替的是主人,那郑阴萝才是他的凤凰天命
至始至终都是郑阴萝
他还会为郑阴萝去死
这也太恐怖了
仿佛被凿开了一层冻土厚石,他耳朵,心脏,身体,都尖锐地爆鸣起来。
它们都向他宣告
是郑阴萝是郑阴萝他的全是郑阴萝的
鼻尖热得溢出汗,与呼吸交缠,阴萝这一具躯体是普通的中庸,根本抗衡不了天乾的压制,她手指掐进他的指缝,如同一枚枚蛇牙,将他咬得鲜血淋漓。
她要逃她要逃去哪里
少年皇子恐慌无比,他用身体死死顶住她,手掌更是本能收紧,封住了她的逃逸气流。阴萝被他盖得险些翻了白眼,她伸腿狠狠一踢他膝盖
砰砰砰
赤无伤如梦初醒,猛地撤回手,往后倒退数十步,仿佛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
洪水猛兽萝
姑奶奶差点被你弄得去了西天,你怎么反而像个受害者
“咳咳咳”
她扶着呼吸不畅的喉咙,没好气瞪他,“臭鸟你发什么疯啊”
却见他同样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汗珠顺着额头颗颗滚落,好像小死了一场。这死对头甚至不敢看她,就怕她发现,他眼尾被热得熏出来的水汽。
太、太逊了
阴萝飞奔过去,狠狠踢了他屁股尖儿,以报刚才捂嘴之仇。
“让你捂嘴让你捂嘴差点捂死本祖宗我”
赤无伤被她踢了也不吭声,只是耳朵的朱红又勾勒了一圈,他瓮声瓮气地问,“还有谁捂过你吗”
“有啊。”
他眸光倏忽一凶,如同太古悍兽,“谁”
他弄不死他
阴萝奇怪瞅他,“我哥。”
“喔,大舅咳,那没事了。”
他又狼狈撅过了臀。
阴萝懒得理他,又揪起了那一只太平鸾鸟,“你是说,你才是九皇子李燕嫣”
赤无伤“”
就那么一小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蛇蛇仿佛能知晓他的想法,扭头笑了一句,“谁让你不好好做功课的,万鸟语才学了一千九百种,丢脸。”
以为她闲得慌吗还玩鸟。
他顿时很不服气,“分明是你欺负我,害我没学得好而且你学得好是你的功劳吗分明是神主一口口把你喂会的”
要知道郑阴萝玩心特别重,最开始的时候,每次小天坛功课都是垫底的,被祭酒公开点名她任性贪玩不认真,还老爱雕一些桃子屁屁,最后呢,这小母蛇还不是被她哥摁在腿上,一卷卷给认完
万鸟潮语的
他都在窗边看见了
郑阴萝还发脾气,摔了那一架珊瑚笔洗,被她哥骂了几句后,那蛇泪珠噼里啪啦掉下来。他看得都不带眨眼的,就是为了记住这姑奶奶掉了多少颗珠珠,日后他也要用她的珠珠磨墨
姑奶奶吸气,更不服输,“我哥喂会我又怎么啦你也有哥,你叫你哥喂你啊”
“我,哼,我长大了,才不要我哥喂”
“那我不长大,我要郑夙一直一直喂我略”
“你,你怎么这样”赤无伤有些急了,“谁长大了还让哥哥喂的啊你知不知羞的”
阴萝烦他,推开他的脸,“我们兄妹俩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你滚一边儿去”
她又开始审问鸾鸟。
太平鸾鸟抖着湿淋淋的羽翼,悲愤无比,“我被山匪截道,本来吞下假死丸想避过一劫,等我醒来我衣裳没了,脸也划花了,半截身体都入土了幸而得太平救我魂灵,如今我住在太平身躯里,勉强苟延残喘”
他之所以飞回李国,也是想要禀告父皇,“我敢肯定,那个冒名顶替的,绝对是划花我脸的假货”
阴萝挥了挥手,“淡定这都是那小婢女的基操了”
九皇子愣了愣,“什么”
“喔,我的意思是喔,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脏活啦,她那前一世还活着哪,正是顶了我的脸,要跟一个蠢鸟成亲,那蠢鸟还傻傻信了,哧哧,笨哪。”
蛇蛇又踩了死对头一脚。
太平鸾鸟觉得这一对儿怪怪的,怎么好像披了一层比他还可怕的皮,他趁着俩人说话的功夫,挣脱出阴萝的手。
阴萝眼冒凶光,“肥猪叼它”
“牙”
牙豚张嘴就啃。
“轻点别弄坏它羽毛这可是寿礼”
赤无伤生了一会的闷气,见郑阴萝不搭理他,咬了咬牙,纡尊降贵开口,“你要献鸟给那老头子”
阴萝反问,“为什么不呢”
所谓的运道,就是一步一阶石垒建的,穿书女万佳欣那个小废物,对自己没有半点逼数,非要搅合进这场运道潮势来,还两次观潮失败,跌破缸底,她第三次必须要锋芒尽露,步步威逼,才有翻身时机
然后阴萝听这死对头说,“太急了,用心太过,老头子会怀疑你别有意图的。”
阴萝怪异看他,“原来你脑子没被那丹参吸坏”
说话竟然这么有条理
赤无伤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啊,我,我又没亲她,怎么会被吸坏”
阴萝喔了一声,并不放在心上。
赤无伤
可恨他向这小母蛇解释做什么
凤凰台定是骗他的什么天命这条小毒蛇怎么会是他的天命
阴萝给太平鸾鸟强行喂了一些符水,笑眯眯地说,“九弟弟,现在我
可是你的主人喔,你要乖乖听话,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烂在肚子里,你放心,等时机合适,我会帮你报仇雪恨,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
阴萝以为自己拿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权谋剧本,结果旁边忽然飘来一句
“小爷不是李谋的种,跟你不是亲兄弟。”
是把柄送上来的把柄
蛇蛇当即爆闪蛇瞳,“大皇子也不是大姬的种吗”
要是真的,她一下子就可以清出三个竞争对手
“小爷怎么知道。”赤无伤被她看得别过头,“小爷又没有趴大哥床底的习惯。”
明面上,大皇子李长治跟六皇子李降戾都是继后所生,也被视为夺嫡热门。
阴萝随即又警惕起来,“你告诉我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臭鸟,这是你非要告诉我的,我可没有什么给你的。”
想占蛇蛇的便宜门缝儿都没有
“你以为小爷是你吗成天眼里只有”
赤无伤跟她在一起,总是忍不住心火旺盛,他冷哼一声,大步向前,“你只需知道,小爷跟你不是亲兄弟小爷堂堂正正,才没有玩乱伦的嗜好”
他翻身上马,策鞭离开。
蛇蛇第一次吃到了马蹄灰,气得破口大骂。
等等
阴萝憋气,“这臭鸟是不是在内涵我哪兄控怎么啦他凭什么瞧不起兄控”
太平鸾鸟不敢吭声。
他是你的死对头,你的青梅竹马,又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他发的是哪门子的暗骚
等阴萝带着太平鸾鸟返回主营的毡毯坐席,却发现天际掠过一道流光溢彩的虹光,出现了另一只太平鸾鸟,鸣玉而唤太平。
有人抢先了一步。
朝臣们纷纷惊呼。
“是太平鸾鸟啊是太平来了”
“快快唤主上”
“我们仙朝果然受上天庇佑”
早早回到的皇子们则是似有若无看了眼阴萝。
站在长兄旁边的李降戾单手刨了一下鬓发,冲她竖起了四根手指,指向颇为明显。
阴萝
大活人变飞鸟,不要命啦,跟姑奶奶玩这偷梁换柱的一套
她环顾四周,迅速敲定狙杀招数。
“听闻宴督主箭法高超,不知瑶功可否见识一番”
宴享低头看着这一张凑过来的奶蛇脸,满瞳都写满了天真傲慢,不是请求,是命令呢。他哂笑,指骨套着一枚白骨玉戒,冰凉地蹭过阴萝的耳尖,“殿下想通了竟主动往奴婢这个小阉狗怀里撞”
“对对对,我想通了哪,督主快射吧。”
阴萝都把一副巨弓塞他怀里,敷衍地催促。
血红蟒衣如妖海一般将她围起,宴享抽起一支羽箭,夹进阴萝的指缝里,逗弄得很愉悦,“那,殿下,想要奴婢射哪里呢”
“当
然是”
阴萝并不满足,又在侍卫的愕然目光中,唰唰抽出三根,覆住这一双比她蛇鳞还冷的手,开弓,拉弦,箭尾被手指挟住,一气呵成抵着脸肉,压出一道深刻的重印。无害的眉眼弯弯地荡漾笑意,却在松手的那一刹,陡然变得阴戾冷血。
“这天穹至高处”
抵赖我的猎物烤我的小乳猪现在还敢抢姑奶奶的头彩这么会抢看来是真的不要命了
去死
“嘭嘭嘭”
冰的,幼的两指同时松开,三箭如流星齐发。
“唳”
鸾鸟胸腹与双翼齐齐中箭,喷出一片血雨,从天穹坠落。
众皇子眼神巨变。
“怎么回事”
仙皇李谋从金顶帐篷里走出来,就见前面涌成了一片乌海。
这正中心的,躺着竟然是奄奄一息的老四,而他的老七跟老九各占一边。
老九李燕嫣哭得稀里哗啦,还不住用手推着老七。
“你走你走都怪你把四哥射下来”
老七李瑶功哇的一声,眼泪颗颗滚落。
“我,我不知道啊。”
众臣侍卫都感觉怪怪的。
七殿下哭得也很凄惨,就是吧,感觉每一颗泪珠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恰到好处停在了唇珠上,照得亮莹莹的,纯澈通透,“呜呜,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四哥会装成一只鸟在天上飘着呀,我也不知道四哥这么爱表现,没有太平鸾鸟也要给父皇装一个”
“呜呜,四哥对不起,早知道,早知道你这么有孝心”
七殿下的喉咙仍在发出幼兽悲泣的鸣声,却在下一刻咧开嘴角,红蛇蜿蜒,邪恶舔了舔唇珠凝着的一颗泪珠。
“我就多射两支箭,成全四哥的孝心啦,嘻嘻。”
众人“”
阴萝在李四染血的耳边附声,“毕竟,只有死去的太平鸾鸟,它才是真的太平鸾鸟,才不算欺君,你说呢。”
“好。哥。哥。”
李四鼻梁高挺,落下小块阴影,整张脸都纹丝不动。
啧。
人是黑的。
泪是咸的。
蛇蛇噘嘴。
果然自己的眼泪不好吃,还是别人的眼泪甜。
李燕嫣被阴萝变脸这一句惊呆了,她哭着,瞪着眼,不自觉打了奶嗝。
蛇蛇差点被熏到。
此时全场寂静,她这一声奶嗝又重又冲。
李燕嫣红了脸。
阴萝既然发招,当然不会让文武百官被这一声万人迷的奶嗝倾倒,这群没见过女扮男装世面的男人哪,被一头倾泻而下的青丝,以及一根束胸就给迷住了,看来得给他们一点小震撼。
联招冲啊
阴萝当即转变方向,朝着仙皇李谋拱手,掷地有声,“父皇,方才儿臣在外巡看,发现这太平鸾鸟直
冲您的营帐,您尊体崇高,怎么能被外物冲撞儿臣就想把它射下来,献于您的足前,无奈儿臣射艺不佳,便请了宴督主相助”
宴享笑着没有反驳,不就是被当了一回肉牌么
无妨,占了他便宜的,他会在那一身养尊处优的细皮嫩肉里,慢慢地讨回来。
“没想到呢,四哥竟然为了夺得头彩,竟然投机取巧,佯装鸾鸟来贺。”阴萝痛心疾首地拍胸,“四哥为人正直凌悍,又是最像父皇的榜样,弟弟我是再佩服不过的,想必此番主意,定是有那小人汲汲营营,这才让四哥中了招儿”
“父皇如若信得过我,我定将四哥的幕后之徒,查得清清楚楚”
阴萝毫不避讳扫过了众皇子,竞争的硝烟味甚是浓重。
“扼制这钻营取巧的邪风还我仙朝一片郎朗乾坤”
气氛陷入凝滞。
大皇子李长治低下眉眼,“父皇,老四也只是一片孝心,并非七弟”
他的胳膊被旁边的弟弟恶狠狠掐了一把。
大皇子李长治“”
先前老六跟老七不是都快要打起来了吗
这又是怎么回事
仙皇李谋扫了一眼八风不动的内相宴享,心里掠过一番思虑,又缓沉开口,“纵然孝心可昭,仍是欺君不敬,且回府自省,这北道大行台,便由七儿接管吧。”
夺职禁足
文臣武官们心头一颤。
“是,谢大庭开恩。”
李四幽幽转醒后,不顾重伤之躯,曳着一道血浆,膝行到李谋面前,跟阴萝同排跪倒,愈发谦卑恭谨,“不过,咳咳,北道护着的,乃是我皇阙天下,咳咳,事关紧要,儿臣怕七弟一时片刻,统御不了,不如让三哥辅佐,也好守望相助。”
蛇蛇当面笑嘻嘻,背后恨不得将这笑面虎射个稀巴烂。
李三也不是个善茬,他是宠妃所生,又喜欢出风头,嚣张气焰仅次于那只臭鸟。
便见他也跪在阴萝的身边,跟李四一起,将她单薄的躯体夹在中间。
“准”
寿辰大戏落幕,诸力仆搬山回宫。
阴萝连眼角的泪痕都没擦,转头就扬起一对笑涡,“哥哥都快被我射死了,还想着分我的权,可真是操劳呢。”
李潜声容色峻冷,声音因为疼痛而透出几分模糊的嘶哑,“七弟,兄不想抢你风头,无奈阵营如此,我不争,我身后,同样更会血流成河。”他双眸里竟然没有一丝怨恨,反而对阴萝低声提点,“别太靠近宴享,他是恶狼,没有链子能栓得住他。”
“你所得到的,必当比付出还多。”
那一段血海蟒衣轻轻飘落在阴萝的脸颊旁,似乎要将她拖进欢海深处。
“殿下们说什么呢,这般热闹。”
阴萝当然是有仇当场报,毫不犹豫捅了李潜声一刀,“四哥说您缺了一副狗链子。”
她加重某个词的语气。
李潜声“咳,咳咳咳”
宴享高高挑起双眉,额心的竖线邪异得仿佛滴下来的黑色剧毒。
他手指尖儿浸着朱墨,拨弄着腰间正中央悬挂下来的一枚长命锁,“四殿下倒是说的不错,奴婢正缺一条拴在脖颈上的狗链子,她只要扯一扯,奴婢就会欢喜地摇着小尾巴”
宴享愈发愉悦欢欣,就像恶狼等到了他的狗链子,他也等到了他的九天神女殿下。
“跪到她足前,咬烂她的嫩肠子。”
看看这张还一无所知的娇蛮的脸,跟从前的一模一样,若能带着几分春色践踏起来,定会让他心潮澎湃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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