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万字更新

    陆柚惦记着主角受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他又不是圣父,肯定不能让人继续待在陆氏,更何况主角受待得越久,知道他们陆氏的信息越多,到时候再背刺起来那就更疼。

    他找了个时间就到了陆氏集团的大厦,也没弄社交辞令寒暄那一套,直接道“我记得姨妈资助了个叫张斯洛的孩子,我觉得他人不行,把他的资助停了吧,也别让他继续待在陆氏了。”

    他预想中的反应是姨妈因为儿子被除名对他心存怨恨,所以拒绝这个要求,用张斯洛无父无母挺可怜的说辞来压他,结果姨妈的反应截然相反,利落点头,还道“那孩子确实人品不行,我已经把他的资助停掉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更为具体的难以详说,说出来都脏了耳朵。她在教育上虽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但对待那些受资助的孩子也算宽厚,没有短缺的。

    谁又能体会她两年前看到儿子和资助的孩子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心情

    她为此与儿子大吵一架,一开始担心是自家儿子利用权势欺压,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在二代圈子里,和张斯洛维持不清不楚关系的不止陆誉一个,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甚至还包括之前因为性病快死了的黄杰。

    自甘下贱。

    陆柚不知道他姨妈的心路历程,只是惊讶,毕竟里张斯洛还参加了陆氏年宴了,没有他插手,不应该这个时候就销声匿迹的。

    不过白眼狼被赶走总归是好事。

    陆柚手上习以为常地给江鹤川发了两条消息问正在做什么,又说晚上要再带江鹤川去买衣服,为过两天的慈善拍卖会做准备。

    江鹤川照例是秒回,说他有钱,可以给陆柚买衣服。

    不过慈善拍卖会当天,江鹤川穿的还是陆柚给买的衣服,因为陆柚那边的衣服都是提前定制好的,顶多就只是需要调整一下细节。设计师搞了点小心思,特意为两人做的情侣款,江鹤川是黑,陆柚是白,相似的蝴蝶元素让两人只要出现在同一画面,旁人就知晓两人关系的亲近。

    两个风格不同的帅哥,各有各的风格,让人都不知道该先看哪一个比较好了。

    陆柚自己长得好,找的男朋友也是丝毫不差,身形颀长挺拔,一米九左右的个子,长相能被夸一声漂亮,却并不趋近阴柔,眉眼深邃,一双凤眼眼尾上挑,瞳黑,唇红,因冷白的肤色更加夺人眼球。

    他们两人虽同时入场了,却并未一直形影不离,江鹤川又被他妈拉去谈话了。陆柚估摸着无非又是好好照顾之类听得耳朵起茧子的话,他那边也不闲着,要去确定流程,还有拍卖品的状态。

    陆柚很熟悉这些工作,毕竟不是第一次参加像这样的拍卖会了,几个老派家族闲着没事就喜欢让小辈之间聚一聚联系关系,什么样的借口都用,这次恰好轮到陆家来攒局。陆家对慈善事业有偏爱,每次攒局名义都和公益挂钩,在外名声不错。而负责场地秩序以及招待的人,大部分都是陆家资助的那些孩子。

    陶时君走向陆柚,

    调侃道“我说柚子,

    是不是有个姓张的救过你们家的命你们陆家的孩子好像都姓张啊。”

    陆柚倒没太关注这个,被一提起来才觉得奇怪,“我也不知道,待会儿我去问那谁”他余光随意地往楼下一瞥,看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皮肤白皙,杏眼小脸,清秀有余,穿着白衬衫,像是随风飘摆的小白花。

    那张脸他绝对不会记错的主角受张斯洛。

    陆家对张斯洛的资助已经停了,张斯洛绝不可能再以“受陆家资助孩子”的名义出现在拍卖会帮忙不对,姨妈那边阴奉阳违也不是没可能。

    可,就算按照剧情,主角受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场。

    主角攻受的碰面应该在冬日年宴,在漫天飞雪的夜晚,而不是这场暑假还未开始的慈善拍卖会。张斯洛没有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也就算了,居然还能频繁的在他眼前蹦跶。

    陶时君注意到发小表情不对,顺着视线往楼下看去,“哪个”

    陆柚没顾上,他发现主角受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确定江鹤川的位置,转身就往楼下走,不过视线还在张斯洛身上,结果这才刚迈出去三步,就看到张斯洛已经和江鹤川搭上话了。

    他收回脚,重新站回刚才的位置,就从二楼看着,瘪着小嘴,不爽都写在了脸上。

    不掺杂任何主观因素,陆柚真心认为一楼那白眼狼挺一般的,不是多出挑的长相,和江鹤川站在一起后就更不打眼了,像是蒙了一层雾那样灰扑扑的。

    陆柚承认自己不大气,他和江鹤川还没分手呢,主角受最好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原文讲张斯洛第一次见到江鹤川,盯着那张漂亮的脸几乎移不开视线,感到惊为天人,还说他有听说过这个人,是陆家小公子的男朋友,心里觉得可惜,就像是漂亮的珍珠被当成鱼目按在了死鱼身上。张斯洛知道不对,但忍不住想要和江鹤川变得更亲近一点

    见到人后的第一反应就不说了,毕竟就江鹤川那张脸,不陷进去才奇怪,但在明知道名花有主的情况下,还动歪心思。

    甚至把他给形容成死鱼。

    真的是可恶。

    陆柚抿唇,发现楼下两人还没说完话。第一次见面,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好说

    陶时君也注意到了,“和你男朋友说话那男的,眼珠子快长你男朋友身上了,这你不去闹一闹”

    陆柚正在思索,要不要从早早下线的无脑炮灰,转职到棒打鸳鸯的恶毒反派。他敲敲围栏扶手,“烦死了,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我也不清楚,柚子,我真的已经断了他的资助了。”姨妈也注意到了张斯洛的身影,特意找到陆柚解释,刚来就听到陆柚说这话,“他穿的不是我们陆家准备的统一服装,应该是以客人的名义过来的。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带来的”毕竟张斯洛的入幕之宾不在少数。

    陆姨妈解释完,招招手就要命人轰走。

    陆柚阻止了,收回在楼下的视线,“既然是客人,怎么能赶走查一下是谁带他来的。”

    “这是要查谁”

    程知意姗姗来迟,赶上了话头。

    陆柚抱着胳膊,没顺着话往下答,而是反问“怎么来的那么晚”把事情带过去了。

    程知意也没追问,“还不是我爸那边,拉着我和人搭话。”程父是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者,座右铭就是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自然不会放过与人交际建立关系的好机会。而程知意是他优秀的儿子,肯定要陪着一起的。

    陆姨妈已经走开了,陆柚点点头,继续看楼下,社交场不可能安静,陆柚在二楼怎么也不可能听清一楼的谈话。

    他得下去,凑近一点。

    江鹤川和陆父聊完,就想要去寻找男朋友,结果在半路上和人撞到了,和陆柚的情侣装上都沾染上了酒水,虽然在黑色上并不明显,却也足够让江鹤川心情恶劣了。

    “抱歉,实在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都给弄脏了,我没看到,真不是故意的。”撞他的青年一脸惶恐。

    江鹤川无意纠缠,一边视线搜寻着陆柚的身影,一边回“没事”,说完就转身要走,结果还被拉住了衣袖。

    江鹤川蹙眉,他讨厌别人碰他,不过青年已经迅速地将手收回了。

    “请问您的衣服多少钱无论多少钱我都一定会赔偿的,要不然您把衣服脱下来,我拿去干洗也可以,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说着张斯洛掏出手机,将二维码界面调出,“我们加个联系方式怎么样这样赔偿起来也方便。”

    这都是他计划好的,为了顺理成章与江鹤川认识,并且加到联系方式的小手段。以赔偿作为借口,江鹤川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拒绝。

    然而,“我男朋友不喜欢我加人。”

    张斯洛为难窘迫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为了赔偿,他可以理解的。”

    “他买的,你加他。”江鹤川耐心告罄。

    张斯洛有些急了,“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陆柚往楼下走,他两个发小跟在他身后。

    程知意突然道“和江鹤川说话的那个人长得有点像柚子。”

    他不愿意称呼江鹤川为陆柚男朋友,所以直呼其名,陶时君注意到了这细枝末节的小心思,只有无奈,随口应了句“是有点。”

    这下轮到陆柚不乐意了,他蓦然停住脚步,一脸的不可思议,“谁和谁长得像,你们两个是不是眼睛坏了”不像,一点也不,明明完全不一样。

    陆柚感觉自己被侮辱了,气鼓鼓的,转身就加快速度朝江鹤川走去,清晰的看清张斯洛的脸后,意识到了什么。他们两个的长相是真的不像,硬要说起来就是些比较微妙的点类似,江鹤川先和他在一起了,后面又和张斯洛熟悉,难道是比较偏爱这样的类型

    江鹤川一直在用视线搜索陆柚的身影,所以在陆柚出现在一楼后,他立刻走了过去,刚才被人纠

    缠而产生的郁闷烦躁一扫而空,像是终于找到了主人的小狗一样。

    可惜“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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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斯洛垂着眼,盯着陆柚袖口半隐着的银镯,咬了咬唇,“抱歉,我把他的衣服弄脏了,他说是您买的,所以让我加您的联系方式赔偿。”

    “赔偿”

    陆柚差点说出“你赔得起吗”这种标准炮灰的话,他克制了一下,想到自己前几日特意发的朋友圈,将二维码调出来,“行,你加我吧。他那套是三十四万,给你把零头抹了,你是一口气还完还是”

    张斯洛眼神躲闪,用手机扫了二维码,难堪道“一口气还。”

    “行。”陆柚同意了好友申请,“不过一口气还,直接转账就行,加什么联系方式”

    陶时君觉得好笑,插话道“柚子,你们陆家的资助的孩子都这么有钱的,三十万一口气就能还上”

    张斯洛硬着头皮把钱还上,又专门对着江鹤川说了声抱歉才转身离开。

    陆柚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古怪,偏头看向自家男朋友,“走,去换身衣服吧。”

    江鹤川点头,看着衣服上的酒渍抿抿唇,他换一套和陆柚的就不是情侣装了,应该再小心一点的。

    陆柚在前边走着,像是随口一提道“程知意和陶时君说张斯洛和我长得像,你觉得呢”

    “张斯洛是谁”江鹤川不知道。

    陆柚“就刚才把你衣服弄脏的那个。”两个人站在那里聊了半天,居然连名字都没有互通吗

    说实话,江鹤川不记得那个人的脸了,他没注意,但如果真的和陆柚像,他不会没记忆的,于是坚定摇头“不像。”

    “真不像”陆柚追问。

    江鹤川依旧摇头,“我没注意他的脸。”

    陆柚微抬下巴,“我也觉得压根不像。”

    张斯洛并不知道正被他紧盯着的人连他的脸都没有记清,视线在江鹤川的背影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临了临了才勉强分给旁边的陆柚一点关注。

    他与陆柚在旁人眼中应该是正品与劣等仿造品的区别,关键是陆柚这个“正品”实在太宝贝了,没办法像是对待什么玩意儿一样搞到手,所以他这个“仿造品”才有了登场的契机。

    张斯洛明确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并不为此自怨自艾,他能通过自己的方式得到想要的,就像哄着陆誉,让陆誉把他带入圈子,然后再通过上床结识其他人,又像是他从黄杰、陆誉口中终于找到了那个存在的线索,再利用程知意与之见面。

    男人的样貌比他想象中还要无瑕完美几分,凛冽冰花似的美丽,带有锋芒的刺人,除了在陆柚面前。

    真不公平。

    劣等品想要从正品那里抢东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幸好,陆柚对江鹤川的态度好像

    没传闻中那么喜欢,而且周围也有很多可以利用的人,比如程知意,又比如那些看不顺眼江鹤川的陆家人。他地位不高,因此尤其懂的看人眼色,能看得出江鹤川对他印象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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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作者商红药提醒您作为苗疆少年的差劲前男友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张斯洛晃了两下杯中红酒,从透明的杯壁中看清自己的倒影,看起来蓬松柔软的头发,他特意烫出来的,为了达到和陆柚自来卷差不多的效果,花了大价钱,他的头发颜色也并非天生的亚麻色,而是特意染出来的,就连现在旁人看到的眼睛颜色都是戴了美瞳的效果。

    唉,如果在脸上动刀子就有些太刻意了。

    刚才加了联系方式,张斯洛将酒杯放到一边,打开了陆柚的朋友圈,一上来就看到了那条被精心编辑过的朋友圈。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用力,看起来真恩爱,可这份恩爱又能维持多久呢

    张斯洛点了个赞。

    陆柚收到了这个赞,不太能领会主角受的心情,不过他不是钻牛角尖的性格,直接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关上手机看向自家男朋友,托腮道“为什么不想换”湿衣服穿着不可能舒服吧

    江鹤川想只换掉里面的白衬衫,闷闷道“这是情侣装。”

    这个原因是陆柚没想到的,他觉得男朋友有一点可爱,“我一起换不就可以了。”又不是只准备了这一套衣服。

    陆柚和江鹤川换好衣服重新进场时,拍卖会刚好正式开始,陆柚作为陆家实打实的继承人说了几句话,大意就是感谢到场的诸位捧场,希望这次拍卖会的拍品不会让大家失望。

    拍卖会上的大部分拍品是由陆氏,少部分是其他家族或者企业主动提出要参与的。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拍品自然不可能随意,都是拿到正式大型拍卖场上也毫不逊色的。大家这方面还是放心的,信得过陆家,也信得过陆柚,毕竟陆家这个孩子也算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

    年长一些的,看着陆柚,心中感慨他儿子或孙子长得那么乖就好了,就这么看着都讨人喜欢。

    年轻一点的,就像看着一只矜贵又漂亮的猫儿,想养,但看一眼猫现在的饲主,发现自己完全比不过,就小声叹口气。陆柚自己就已经长得很好看了,又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男朋友听说是从山沟沟里,哪个山他们立刻组团去爬。

    陆柚拉着江鹤川坐在最后一排,看着拍品被一个个拍下,无聊到想要打哈欠,干脆找了个查看拍品的借口提前离场,到二楼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没骨头一样靠在江鹤川身上,小声商量着假期的安排,“这可是我最后一个暑假了,这个暑假过去了,我就要正式进公司了,绝对不可能一直在房间里待着。”

    江鹤川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陆柚靠的更舒服,在听到“最后一个暑假时”嘴角往下压了压,“要回山里一趟。”

    陆柚仰脸,“回山里做什么”仔细想想,剧情里似乎也有这么一出,主角攻回过一趟山里,不过陆柚当时肯定是没跟着一起的,自然也

    不知道江鹤川回去的目的。

    “祭祀。”

    陆柚纠结要不要一起回去,那可是个没什么信号,连空调都没有的地方。

    他脑子里在想什么,都写在了脸上,江鹤川自然也看出来了,“可以和我一起吗不会待很长时间。”

    “好吧。”陆柚松了口,要一直缠着江鹤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是想要再见一次之前那个婆婆,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刚才他的朋友圈被主角受点赞了,礼尚往来的,陆柚也打开张斯洛的朋友圈查看。

    张斯洛的朋友圈没有设置任何的权限,看起来能一口气翻到他刚注册这个社交号的时候,内容要比陆柚的朋友圈充实多了,不是在去福利院帮助孩子,就是在养老院做义工,保持着元气满满的状态,单看朋友圈的话,品行方面绝对能划在优等,无可挑剔的一个人。

    也是,就是在剧情中,主角受除了在对陆家白眼狼这点上,其他的都无可指摘。

    陆柚正翻着看,又想起他两个发主角受和他长得像这回事,不满地撇撇嘴,将主角受最新的一张照片点开认真看,越看越觉得离谱,他真觉得不像。

    “谁”江鹤川突然开口。

    陆柚手指一顿,“就刚才把你衣服弄脏赔偿的那个。”

    江鹤川看陆柚盯着照片看半天了,而且大有一直看下去的架势,他想自己应该要大度一点的,只是看两眼照片而已,但一张口“好看吗,一直看”语气里的酸味都要冒出来了。

    他为自己的不争气有一瞬的挫败,不过很快接受了,“他赔偿了,把他删掉,好不好”

    提前编辑好的朋友圈已经被主角受看见了,删掉也没什么所谓,陆柚回了声“好”,就要直接删人,不过临了临了停住了,先给对面发了条解释

    我男朋友吃醋,不乐意我加人,删了。

    消息刚发出去,听到声动静,从转角处走出个人,正是被陆柚看了半天朋友圈的张斯洛。

    看张斯洛的表情,应该是看到消息了的。

    陆柚当人面把人删掉,没什么心理负担,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又不是谎话。

    张斯洛看起来要直接从他们二人面前走过去,陆柚清了清嗓子,“喂,你,张斯洛,你是和谁一起来的”

    张斯洛停住脚步,垂眼答道“是和李二少爷一起来的。”

    陆柚歪歪头,李二少爷他没什么印象,想来也不是多值得放在心上的人,不过好端端的,带个没血缘关系的男人过来算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带你过来”

    “陆少,您这是在盘问我吗”张斯洛这次没有老实回答,而是淡淡反问。

    陆柚挑眉,“是不能回答的理由吗”

    张斯洛摇头,“我们两个是在福利院认识的朋友,听说这次的慈善拍卖会,我想过来帮忙虽然陆家停止了对我的资助,但我的感激并没有减少,所以才会过来。”

    陆柚“哦”了一声,调整

    了一下姿势,

    不再懒懒的靠在江鹤川身上,

    “说说你帮了什么忙好了,陆家会给你发工资的。”

    陆柚让张斯洛说做了什么,真的没有质疑追问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要把界限划清,结果张斯洛在怔愣一下后,憋了半天只说出来个“帮忙端了酒水”。

    陆柚“”

    嗯,全撒他男朋友身上去了,赔了三十万。

    这话题继续不下去了。

    “柚子,聊什么呢”刚好陶时君和程知意先后走了过来,顺嘴问了一句,也没想真的得到回答,直接说起另一件事,“刚才阿姨又宣布资助了一堆姓张的孩子,你们家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陆柚的注意力转移,不认同这个说法,毕竟,“谁家找人是通过资助小孩”

    陶时君也只是随口说说,耸耸肩将事情带过,另外找了个理由,“可能是张这个姓对你们家好吧。”有些迷信色彩的说法,不过也确实存在这种情况,有些公司还要特意设置个吉祥物般的岗位,专门安置八字相合的人。

    虽说刚才否认了找人的那个说法,但陆柚想想,如果他们家真的是要找一个姓“张”的人,那个人大概率是张斯洛,毕竟主角受身上总是要有些特殊在的。

    陆柚一转头,发现张斯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他托着腮,琢磨着还是要安排人调查一下主角受比较好。

    张斯洛走到了走廊尽头,站在一个他能看见旁人,别人却并不能看清他的位置,从二楼望向一楼的拍卖台上,此时此刻那里正站着一排容貌、身高、年龄乃至于性别都全然不同的孩子,一张张稚嫩青涩的脸,带着如出一辙的感激。

    他在陆家待了很多年了,知道资助孩子是陆家每年必有的固定项目,不过近些年来,对张姓孩子的资助越发频繁了些,透出焦急,仿佛要拼命找到最后那一根救命稻草那样。

    陆柚从小体弱被当宝贝养护着,这是迈入利益场的人都清楚的事情,张斯洛作为曾被陆家资助的孩子自然了解的更多。

    陆家对于张姓孩子的资助是从陆柚濒死却又好转的那一年开始的,不知道的人都道是陆家为了陆柚行善积德,可对于张斯洛而言,是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清楚的事。

    当初陆柚的好转是因为蛊吧。

    或许是以十五年为限,现在陆柚的身体又出现了问题,所以才着急寻找替换。

    可怜,明明是被捧在手上的宝贝,也没摔着,就要自己碎了。

    张斯洛勾了勾嘴角。

    他不会帮忙的。

    他们张家曾经得到过蛊虫的帮助,知道蛊虫的能力,还为了报恩担任过“人蛊”的角色,以身饲蛊,可惜到了他这一代,什么都没能传承下来,只能守着前人留下的小罐子,里面装着留存下来的蛊虫。

    若是他拥有操控蛊的能力,要什么东西没有

    可惜蛊不是随便谁都可以炼出来的。

    所以退而求其次,拿捏住会控蛊的人也不错。

    真是令人

    羡慕,

    ,

    可陆柚明明什么都有了。

    他需要更多与江鹤川亲近的机会。

    拍卖会结束后陆柚还特意找到陆母问了问,他们家为什么总资助姓张的孩子,不能给其他姓氏的孩子一个机会吗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陆母当时表情复杂,更多的是无奈,说让陆柚不用管,资助姓张的孩子只是因为和他们陆家合,旺风水。

    和陶时君说的差不多,陆柚就没有再追问了。

    主角受提前出场了,他有种说不清的紧迫感,于是在对江鹤川的管控上更加频繁与严格。在结束了几日的期末考后,正式进入暑假,他们直接形影不离,如果万不得已分开了,那就平均二十分钟一个电话询问行踪。

    陆柚安排人对张斯洛进行调查,调查出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信息,硬要比较起来那就是和中主角受的人设全然相反的程度。

    张斯洛今年二十六岁,父母双亡,在福利院待到十六岁时被陆家资助,迄今已经十年之久。在陆家资助的众多孩子之中他的资质算好,成绩一直很优秀,当初考了个排名非常靠前的大学,毕业后直接进入陆氏集团工作。

    他能力不错,再加上陆家资助孩子的身份,在职场上没受过什么波折,拿着高额的工资。

    上面都是最表层的,私家侦探还调查出了一些更有意思的内容,比如张斯洛之前与多名富二代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当时侦探用“公交车”来形容,与张斯洛上过床的甚至包括黄杰还有陆誉,一起玩也不是没有过的。张斯洛是出了名的来者不拒,怎么样都能接受。

    陆柚接过侦探递到手中的文件,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点,以至于怀疑侦探是不是搞错了,调查了另一个与主角受同名同姓的张斯洛。

    当然是没有,侦探口中的“公交车”就是他知道的那个张斯洛没错。

    不过侦探在陆柚查看文件时补了一句,“他在前不久与之前上过床的人全都划清了界限,再也没有联系过,没有调查出原因。”

    陆柚“”该不会是看上他男朋友,所以决定守身如玉了吧

    他有点头疼。

    谁是这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之前他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但现在他想说是江鹤川。初恋是他就已经很倒霉了,若是他没有觉醒记忆,估计倒霉程度加倍,结果第二任对象还被旁人称为公交车。

    陆柚将报酬给侦探打过去,翻看着文件心情复杂,产生了一个疑惑都这种程度了,张斯洛居然都没染上病“会不会不是自愿的”

    侦探听对面的小少爷吐出天真的言语,想到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摇摇头,他没发现不自愿的情况,但一开始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这个就要问张斯洛自己了。”

    确实,除了当事人,其实很难确定这些行为里有没有强迫性质。从材料内容上看,张斯洛受着陆家的资助,陆誉又不是什么好鸟,强迫这种没底线的事情也并非做不出来。陆

    誉玩腻了,

    就带着张斯洛进他的恶心小圈子。这种事情大概率不是自愿,

    细说起来,张斯洛也是可怜的受害者。

    这种情况下,张斯洛对资助他的陆家没有感激之心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做出背刺陆家的事情也不奇怪。

    也只有以非自愿为前提,张斯洛善良温顺的品行才说得通。

    陆柚正纠结联系谁把陆誉送监狱,他定的闹钟响了,每二十分钟一次,提醒他不要忘记给江鹤川发消息。他在和侦探碰面时发了一条说自己去喝咖啡,因为接下来得到的信息量太大,都还没来得及看得到的回复。

    陆柚打开手机看了眼,懵了一下。

    没得到回复。

    两人的聊天截止在二十分钟前陆柚发的咖啡店照片,然后就再也没有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发生,导致陆柚第一时间都没想起来这正是无理取闹的好时机,而是发了条消息问江鹤川是不是有事,才没有回复。

    对面还是没有反应。

    陆柚一个电话打过去。

    一次、两次太不对劲了。

    因为他们两个是相互报备行程的,所以陆柚也知道江鹤川正在做什么。虽说放假了,但江鹤川和陆柚想象中混个毕业证不一样,在假期都会回学校帮忙做昆虫或草植的研究。

    在大概三十分钟前,江鹤川还给陆柚发了照片,上面是朵可爱小白花,说他马上结束,待会儿去找陆柚。陆柚也给他发了咖啡店的地址。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

    陆柚腾地一下站起,皱着眉,“就这样吧,我有点事,你别把调查到的内容乱说。”

    他先给江鹤川所在研究室的老师打去电话,这还是为了方便无理取闹存的,刚好派上了用场。

    对面很快接通。

    “安老师好,我是江鹤川男朋友,请问江鹤川现在还在研究室里吗我突然联系不上他了,所以有点担心。”

    “江同学十分钟前就走了。”

    “好的,打扰了。”陆柚任性归任性,但礼貌话术用的还是很不错的。

    陆柚让司机带他去学校附近,秉承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原则,给陶时君打了电话,“你知道江鹤川在哪儿吗”

    “我怎么会知道”陶时君一头雾水。

    陆柚想也是,“他电话打不通。”

    “多长时间”

    陆柚“大概一个小时”

    在这句话被他说出口后,两人同时陷入沉默,最后还是由见过大风大浪的陶时君来打破,“这么夸张吗一个小时而已,就是一天联系不上,他是十八岁,不是八岁,谁还能对他怎么样吗”

    陆柚本来没觉得很夸张,但被这么一说,确实有点。

    一般情况下要找人肯定是问共友,但直到这一刻陆柚才对江鹤川的孤僻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完全没朋友,更别说是能知道江鹤川行踪的朋友了。但要说不到一个小时联系不到就报警,那也确实有些太夸张了。好像他有多在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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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他一个小时没联系上江鹤川就生气。

    报警肯定不受理,那就让家里保镖帮忙查好了。

    陆柚挂了与陶时君的电话,紧接着给陆母打,说明了情况,“我已经整整一个小时没联系上江鹤川了,他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原以为他妈会觉得他大惊小怪,口头上说他两句,谁知陆母的反应比陆柚还大,“联系不上江鹤川了怎么回事,他没告诉你他去了哪儿吗”

    面对这种情况,陆柚有些懵,但还是乖乖回答“没,他四十多分钟之前说要来找我,突然联系不上了,我问了学校,学校也没人。”

    “最后联系上是在学校对吧妈妈现在就帮忙找人。”

    “好。”

    按照语气,陆母听起来要比陆柚还要急。

    陆柚都怀疑他妈妈是不是没听清时间,委婉提醒“才一个小时,报警也不会受理”

    陆母应了一声,说她先安排人去查一下监控,让陆柚不用着急,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陆柚在事情彻底闹大前,又给江鹤川打了一次电话,仍然是不被接通的状态,他又给陶时君打,“我告诉我妈江鹤川失去联系一个小时了,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陶时君无奈地笑,“说你太神经质,没必要”

    陆柚“她说立刻去找人。”

    陶时君“认真的”

    “认真的。”

    “阿姨也太疼你了,这么离谱居然都不说你两句。”陶时君将这种不正常归结为陆母对于孩子的溺爱。

    陆小少爷的男朋友失联了,因为陆家没有遮掩的寻找动作,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等不明真相的路人再一问,说昨天还在学校见到人,怎么会失联呢失联多长时间了得到一个小时的回答后又会觉得万分无语。一个小时,说不定人家随便找了个地儿睡着了呢

    直到一个小时开始延续,一直到深夜都没能找到人,众人才发觉事情不简单。

    这次找寻行动不止陆家,甚至连江家都参与了。

    江家不仅参与了,打出的旗号甚至是寻找儿子。

    能生出江鹤川的夫妻,想也知道不会长得难看,江母不着粉黛,与江鹤川一样的墨发披在肩头,温婉动人。江父就是中霸总年纪上去之后该有的样子,不怒自威的架势,不过在面对陆柚时还是客气地点头示意。

    江母焦急的坐都坐不住,不断踱步,见到陆柚后立刻握住陆柚的手,不断反复确定,“他还没有联系你吗”

    不是带在身边养育的关系,一时间也叫不住亲昵的称呼,只能用简单的“他”来代替自己的儿子,“不应该的,谁能绑架他绑架他做什么”完全想不通。

    因江鹤川与他们并不亲近,甚至连到家里吃饭都拒绝了,所以他们之前也不好自行宣告江鹤川是他们儿子的消息,因此不至于他们家的竞争对手绑架。若是陆家那边的问题,绑陆柚不是更合适

    陆柚被发凉的手握着,对方的慌乱通过体温传导过来,“会找到的。”

    陆柚把能问的都问了,甚至还给程知意打了电话,问程知意是不是把他男朋友绑架了。程知意正在公司开会,冷不丁被泼了一盆子的脏水,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又清楚他可疑度极高,直接发了出门被车撞死的毒誓来保证。

    和江鹤川熟悉的人不多,这种情况谁也没想到。

    但应该是可以找到的,剧情里也有这么一遭,是找到了的。在哪儿找到的来着“偏郊老仓库。”

    陆柚的喃喃声并没有被旁人听清。

    可是剧情中的绑架情况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无论是时间,还是负责绑架的人,这也是他一开始没能联想到一起的原因。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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