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非白和关凛域也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的企鹅,带着它们的幼崽与他们同行。
这些企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单亲鹅。
它们若是让自己的幼崽独自留在企鹅群中,它们一只鹅无论如何来回往复,都无法提供足够的食物给幼崽。
可它们若是能够带着幼崽去往海边,那在来回的路程便会缩短,从而它们一只鹅也可以给幼崽提供足够的食物。
幼崽留在企鹅群中,面临的也将会是饿死,或者遇到其他危机。
跟着它们去海边,虽然也会有危机,可那不是有关凛域在吗?说不定还能够找到一线生机。
它们纷纷带着自家幼崽,踏上了去往海边的这一条道路。
如此到真的集合了一个企鹅小团体。
就连关凛域最担心的安安企鹅社会化问题解决了。
它们这一行为引起了纪录片摄影组的注意。
摄影组派了一个小分队跟着它们,想要探寻这群企鹅会带着幼崽去往哪个方向。
带着幼崽离开,可是违背了企鹅的生活习性。
他们远远地开着车追在身后,用一些可以拍摄的可移动摄影机,稍近一些跟着迁移的企鹅群。
“不知道这群企鹅要做什么,按理说幼崽没有长大之前,企鹅父母是不会让它们离开企鹅群体的。”
“这是一次极为反常的行为,好好记录下来,不仅有研究价值,也会让我们的纪录片比之前的企鹅纪录片更有新意。”
“你们看带头的那只企鹅,是不是上次求助我们去救助那些掉入沟壑中企鹅的那只雄企鹅。”
“好像还真是他,看来他是这个群体的带领者。”
这一路十分艰险,越靠近海边越会遇见更多的海鸥,这些海鸥也是企鹅幼崽们的天敌。
且冰面所隐藏的危机比冰原上的更多。
走着走着,突然只听咔嚓一声,一只企鹅竟然踩破了即将融化的冰层。
企鹅在陆地上行走,算不上灵敏,甚至有些笨拙。
当冰层破碎的那一瞬间,踩破冰城的那一只企鹅根本反应不过来,掉入海水中。
其他企鹅立刻慌张起来。
企鹅担忧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在寥寥冰原,立刻就被路过的风吹碎。
“怎么办?它掉下去了!”
“我们快走吧,我们也救不了它。”
“啾啾啾啾,你们救救我妈妈!”
“就这样离开吗?那它的幼崽怎么办,我们可养不活这只幼崽。”
“你试一试自己爬起来呢?”
“要不顺着这个冰原游到海边?我们在海边相会?”
可企鹅终究是鸟类,它们根本不会在水中呼吸。
“水下还有海豹和虎鲸,它若是在去往海边的路上遇上了海豹和虎鲸,那还怎么活呀!”
“你快自己爬上来呀,你游着
往上一冲就上来了!”
可它们此行的路上带了幼崽,已经减缓了前行速度,此时企鹅正是饥饿之时,其落入水中格外慌张,难以自救。
大家转头看向关凛域。
“你去救救它吧,你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企鹅。”
“我们是因为你才带着幼崽一起离开的,你一定会保护我们的吧。”
企非白跳出来维护关凛域:“你们自己要离开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他比我们所有企鹅都重,那一只企鹅都能踩破那一块冰面,他过去一样会踩破!”
关凛域目光温柔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企非白。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分明他也不是一个多强壮的人,却依旧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
关凛域让其他企鹅让开:“你们不要靠这一块冰面太近,这里的冰层应该都很薄,若是掉下去更多企鹅,施救会更有难度。”
“救它的事我们做不了。”
他这话说出口,那只掉入水中的企鹅立刻挣扎起来。
怎么会说这么冰冷的话,这话比这海水更冰冷!
难道它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它已经感觉到深厚的海水越来越冰凉,且一种熟悉的危机感离它越来越近,它想那不是海豹,应当就是虎鲸。
可就连关凛域救不了它,它自己又能怎么办?
它越是慌张,越是难以自己爬上来。
它的头攀在冰层上,想要爬上冰层,面前的冰层又再次碎掉。
“你不要再动了。”关凛域的声音,在这群企鹅中冷静的异于常鹅。
那只掉入海水中的企鹅想说,落下来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着急,你还想抛弃我,你现在在这里装什么!
然而它还来不及开口,就看见关凛域走向某一个方向。
企鹅们的目光都随着关凛域变动,转向某一个方向。
然后它们看见关凛域走到某个奇怪的石头面前,用他的嘴轻轻敲了敲石头。
企鹅们:“?”
“你这是在搞什么?”
“这是什么奇怪的行为?这个石头难道还能救它吗?”
“难道你想用石头填海,帮助它爬上来?不是吧,你难道不知道石头根本填不满大海吗!”
远处停着的汽车里,拍纪录片的工作人员们:“……”
“他发现我们了?”
“难道他又想让我们去救那只企鹅?”
“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他上次也求助我们救企鹅。”
“他怎么知道那个石头可以联系到我们?他难道发现那颗石头是摄像机?”
“这只企鹅太通人性了吧。”
工作人员们正说着,关凛域又作了作那个伪装成石头的摄像机,这次的力度比之前要更大一些,好似在说:再不过来帮忙,我就把你们的摄像机啄烂。
汽车慢悠悠向着它们的方向
开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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