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凛域所说的无疑是最好的安排。
企鹅们很快就商量好了谁留谁去。
关凛域则对企非白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捕猎回来给你吃。”
企非白连连拒绝:“都已经到海边了,我可以自己捕猎。”
关凛域低头看着企非白身上的伤痕:“你的伤还没有好,这样跳入海水中,你会很疼很难受。”
一听到疼,企非白就放弃了。
“那我就在这里看着安安!”
关凛域点头。
安安此时也蹦达得十分高:“爸爸陪着我!爸爸去捕鱼!”
意思是一个爸爸陪着我,一个爸爸去捕鱼。
从前关凛域出海捕鱼,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现在一天就能一个来回。
企非白伤口没有好,被他养了好几天。
养得企非白逐渐也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舒服了,惰性发作,瘫在冰面上晒太阳,长出了一身肥膘。
他也因为长时间留在岸边,被称为企鹅幼崽们幼儿园的园长。
幼崽们在这里并非毫无危险,越是靠近海边,它们的危险系数越高。
此时,天空盘旋着一只贼鸥。
今日阳光明媚,原本应当是一个晒幼崽的好时间。
可天空中那个灰色的身影,却让守在幼崽幼儿园的三只企鹅格外忧心。
“这只贼鸥看起来不怀好心,它不会是想吃我们的幼崽吧。”
“这些日子,它不应该是去阿德利企鹅那里寻找企鹅蛋和幼崽吗?”
企非白看着身后的好些幼崽,看它们挤作一堆,瑟瑟发抖的样子,很是担心。
他总觉得那只贼鸥的目光集中在安安身上,因为安安是所有幼崽中最矮小的,也是最容易被抢走的那一个。
“如果只有这一只贼鸥,我们倒不用怕它,就怕它会招来它的同伴。”这是企非白最担忧的。
“那我们要怎么办,把它们全部叫回来吗?”这只企鹅指的是那些在海中捕猎的企鹅。
企非白说:“让关凛域回来应该就可以解决,他肯定不仅仅是让我们保护这些幼崽。”
他记得关凛域说过,他带着幼崽一起出行,也会教它们许多生存的技能,并不仅仅只是为了更方便喂食它们。
他知道,关凛域是希望两个宝宝可以拥有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的能力,就像关凛域那样,强大,不可侵犯。
一只企鹅道:“那我去把他叫回来。”
企非白点头:“正好换你去捕食。”
这只企鹅离开后不久,天上盘旋的那一只贼鸥也离开了。
企非白并不认为,这只贼鸥的离开是真的离开,他猜测它应该是去通知它的族群,要带着更多的贼鸥,来捕食这群小企鹅。
贼鸥捕食企鹅也有一定的方法。
它们通常是群体作案,其中一两只惹怒成年企鹅,声
东击西_[,在旁边伺机而动的其他贼鸥,就会立刻冲上去,带走企鹅蛋或者企鹅幼崽。
企非白曾经看到过企鹅幼崽被贼鸥猎食。
幼崽的身体通常会被它们叼啄得浑身是血和伤,然后它们会啄破幼崽的喉咙和脑袋,让它再无反抗之力,又或者啄破幼崽的肛.门,如此猎杀后再进食。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极其残忍的事,企非白不希望自己辛苦孵化养大的安安,最后落此下场。
他的安安要像关凛域一样,成为最强大最厉害的企鹅,要一直存活下去,到最后衰老致死。
旁边另一只企鹅也如是作想。
“我们不能让它们得逞,不能让它们带走任何一只企鹅幼崽!”
“我们好不容易把幼崽们带到这里,找到一线生机,单凭我们独自一鹅,也可以养活幼崽,怎么能让这些贼鸥把我们的幼崽抢走,成为它们的食物!”
幼崽们在两只成年企鹅的身后,躲在山坳处,挤作一堆,瑟瑟发抖。
它们有的见过小伙伴们被贼鸥猎食,对这个企鹅幼崽天敌更是恐惧。
且它们企鹅天生行动力,就不如这些能够在空中飞行的鸟儿那般灵活。
纵然一只成年鹅保护一只企鹅幼崽,也容易被团队作案的贼鸥们声东击西后,抢走幼崽。
“我们应该怎么办呀,我的爸爸怎么还没回来。”
“我妈妈也没有回来,我好害怕,天上那只鸟儿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自己马上就会被它吃掉。”
“我也不敢看它,我怕它把我带走。”
安安想着那只鸟儿,又看了看身边伙伴的体型:“可是你们和它差不多高大,和爸爸或者妈妈一起,可不可以打过它?”
安安是一只暴力小鹅。
它刚出生的时候其实也不怎么暴力,甚至因为身体矮小,很是自卑。
在成长的过程中,它被其他企鹅幼崽排挤,还被其他的雌企鹅争夺,它的鹅生也算不上很顺畅。
在这个过程中,它见识了非白爸爸是如何一夫当关,抵挡住一波又一波来争抢它的雌企鹅,也看到过凛域爸爸是如何将那些企鹅按在地上暴打。
凛域爸爸也告诉它,就是要气势凶一点,这样才会让其他的企鹅或者天敌惧怕它们。
很多时候,物种与物种之间有绝对的力量悬殊,就连同物种之间也会有这样的力量悬殊,但气势足,有时候就会占据优势。
安安童言童语:“它能吃我们,我们也可以吃它!”
“它有尖尖的嘴巴,我们也有!”
“难道它们要飞很多很多过来抓我们吗?”
关凛域回来时,安安就带着一群小企鹅,摇摇摆摆来到他身边,围住他:“爸爸爸爸!那些贼鸥可以吃我们,我们可不可以吃它呢,我们也有尖尖的嘴巴!”
其他小企鹅也抬头,用它们漆黑且明亮的双眼,看着关凛域。
只要看到关凛域
,它们就足以信服这只鹅说出来的每一句话。
寒风凛冽吹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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