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橙橙可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扬着小手跑过来让他抱。
“橙橙。”凌霁轻声唤他。
女生觉察到楼道里的异样,失望、落寞地走出门。
面前的画面太美了,凌教授这个优雅到骨子里的男人连弯腰抱孩子的动作都很美观,那张漂亮的小脸贴着凌教授英俊的面孔,父子俩长得那样像。
刚才季荞听了那些话,俩上毫无愠怒之色,只是浅笑盈盈地看着父子俩。
一家二口站在一起像一幅养眼的画。
那女生只是想在临别之际表达自己的感情,仅此而已,当然并不想影响她倾慕的凌教授的工作跟生活。
可是在这一家二口面前,她觉得她的表白肤浅又可笑,还很丢脸。
只有季荞那样长相漂亮又成绩优秀的女人能配得上凌教授。
她自己跟季荞对比,只能自惭形秽。
她觉得自己很多余,没必要再解释些什么不要让这夫妻俩生出误会,她觉得一切都没必要,她只要离开就好。
遇到这种事情,季荞可不会不说话,她早就把女生打量了个遍,说“我可以看看你写的诗吗,是什么内容非要给凌教授看,表达爱慕的吗,我认识杂志社的编辑,要不找编辑给你看看”
女生“”
她脸颊红红的又有点尴尬地捂着脸,飞也似的逃离了楼道。
季荞看着她的背影,语气中带着戏谑说“大学四年,终于看到女生跟你表白了,我的大学完整了。”
凌朵感叹“确实是挺完整,你怎么就这样让她走了,知道凌教授有对象还表白,很不厚道。”
凌霁偏头看媳妇,看她好像一点都不生气,但他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说“走吧。”
四人走在楼道里,季荞问“以前没有人跟你表白吗,凌教授。”
凌霁摇头“没有,绝对没有,你应该知道我已婚有娃男的形象在学校深入人心。”
凌朵说“二嫂,就是有二哥也不会告诉你的。”
“被人表白感觉怎么样,觉得自己有魅力窃喜”季荞又说。
凌霁终于听出带着醋酸味的语气了“荞荞,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
走出后门人就多了,他们停止了交流,这一家二口又吸引来很多目光,长相俊美漂亮的二人走在校园里格外养眼。
至于凌朵不想当电灯泡,快步走在前面。
季荞四人去了凌霁的办公室,她带了相机,要给他们一家拍照片,凌朵就是被她叫来拍照的。
橙橙还是第一次来爸爸办公室,把办公室参观一圈后先爬上椅子,又把收拾得整齐纤尘不染的办公桌上爬。
凌霁把他抱上办公桌,小家伙坐在办公桌上搓着小脚美滋滋的。
季荞给父子俩拍照的时候,凌朵说“二嫂,都有女生跟二哥表白了,你这是捉奸啊,你还有心情拍照。”
季荞说“挺好的,这说明凌教授有魅力,他还这么年轻,如果没有女生爱慕那才不正常呢。要是我没跟凌教授结婚,说不定我也会暗恋,当然,是在凌教授未婚的情况下,说不定我也会表白呢。”
凌霁看她,分析她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凌朵完全站在季荞这边,说可是二哥知道这个女生的名字,我们系好多老师教了四年课都不知道学生的名字,能叫出一半学生的名字就不错了,我二哥把那女生的名字叫得那么顺溜合适吗。”
凌霁连忙解释说“我能叫出我教过的所有学生的名字,像你们那种上大课的学生除外,我觉得这是应该的。”
季荞突然觉得被暖到了,凌霁竟然记得每个学生的名字。
她说“凌教授受欢迎是有理由的,要是年轻的长得这么帅的教授能记住我的名字,我会很感动,会认真上课,还会很喜欢他。”
凌霁觉得很欣慰,想不到季荞从这个角度解读,换成别的女人说不定真的会纠结他知道女生名字这件事。
凌朵说“好吧,有道理,哪个老师能叫出我的名字我都会受宠若惊,不过,二嫂,你也太能替二哥说话了,你看我二哥美的。”
按照季荞的要求给一家二口拍了照片,凌朵又说“二嫂,你不能总给二哥买衣服,你看他总穿得特别高档整洁,看上去都精神了不少,这样不是方便女生爱慕吗,不如让他不修边幅,他整天拾掇得这么光鲜干啥呢。”
季荞笑道“我当然要让你二哥穿着得体,我自己看着养眼,我可不想让他变成中年油腻啤酒肚秃头男人,他就要有学识而优雅。”
她觉得年龄沉淀给凌霁的是更优雅的才华横溢的气质,他没有变成油腻大叔,而是越来越有魅力。
可凌霁感觉到了压力,他立刻想到他身边的中年男人,啤酒肚、秃头、身材发福变形的很多啊。
可季荞是个颜控,为了季荞的审美,他一定要尽可能的保持现在的外形。
凌朵啊了一声,说“但我觉得你至少得自己把着钱了,我都没见过谁家是男的管钱的,你看我二哥还借给人钱。”
季荞觉得这小姑子真不错,处处为她着想。
季荞正色道“我信任你二哥,因为他给了我绝对的安全感,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会相信他。”
这是她的心里话,凌霁绝对是个稳妥的值得信任的男人。
凌霁感动坏了,他相信她说的都是实话,想不到她那么信任他。
凌朵她感觉自己被喂了狗粮。
她为什么找不到这样能让她完全信任的男人,经历施俊那件事,她感觉很难信任任何人。
“可是学校一茬茬的学生,你以后又不在学校,找个教授当对象就这点不好。”凌朵说。
季荞笑道“这里是我的母校,我也会经常回来看。”
凌霁说“欢迎经常回来指导工作。”
季荞被他逗笑,难得他开玩笑,于是说“
然后我又撞见女生跟你表白。”
凌霁额角有汗,说“坚决杜绝这种事儿。”
季荞笑道“可别杜绝,我就是来抓你的,抓到了才好玩儿。”
凌霁“”
在办公室出来,偶尔遇到凌霁的同事他们会打招呼,只有一个在楼道里离得大老远就说“凌教授,你媳妇孩子来玩儿吧。”
说着,视线在季荞跟橙橙身上逡巡,他非常羡慕凌霁,两人媳妇都是从农村来的,可一个是只会操持家务的黄脸婆,一个年轻貌美还是大学生,所以凌霁才这么高调的跟他妻儿一起在校内走动。
他自己,反正跟他媳妇说只能在家属院走动,绝对不能出现在校园里。
凌霁当然也觉察到了这种视线,不动声色地说“我媳妇参加毕业典礼,你也可以让嫂子跟你家娃来。”
对方哪壶不开提哪壶。
季荞在家属院住过,凌霁的同事她基本上都认识,她觉得这个人格外关注凌霁,不过双方也没多说什么,就擦肩而过。
按季荞要求,凌朵要给他们在办公室、湖边、学校门口还有其它学校显著地标拍照。
季荞觉得来这么一趟的目的达到,凌教授已婚有娃男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她自己脑补,简直能听见咔嚓、咔嚓的心碎的声音。
而凌霁的感受是他从来就没在校园里这么走动过,他觉得他们一家二口就是校园里的显眼包,引来好多视线,要不是季荞非常安闲自在,他还非常不适应这种走动。
在校园里拍照时,他们还遇到了陈竟成,季荞觉得他是特意跟他们遇到,虽然觉得有凌教授在旁边,陈竟成不太好开口,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季荞,咱们都毕业了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有空我请你吃饭吧。”
果然,这话一出口立刻感受到凌教授深邃眼眸里的灼灼目光,那目光那么犀利,像是能把他看穿。
他觉得自己做学生工作也是能控场的人,但一见到凌教授他就觉得局促。
陈竟成的汗都下来了,伸出手背掩饰性的抹了一下。
他真是吃了豹子胆
可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啊,以后就见不到凌朵了,总不能贸然往她家里打电话吧。
真是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季荞抿着唇笑,他明明只是想请凌朵吃饭,看来他们还没熟到随意请吃饭,还要找借口。
季荞说“好呀。”
陈竟成马上说“凌朵也一起吧,看看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
凌朵点头说好。
陈竟成马上松弛下来,很好,他还有通过季荞接触凌朵的渠道,他马上说“那我先走了,季荞我给你打电话。”
等他走远,季荞跟凌霁解释,也是跟凌朵说“陈竟成只是想请凌朵吃饭,他不好意思才叫上我,实际上陈竟成的人际交往能力特别强,他能在姑娘面前怂说明他重视这件事。”
凌霁点头“我知道。”
季荞想不到,凌霁连这都知道,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关注这些事情。
凌朵脸色微红,说“他请我吃饭干什么呀。”
季荞说“你不知道为啥”
凌朵反问“你觉得他这人不错”
季荞觉得陈竟成这人确实不错,他在学校里表现出色,人品也可靠。但她觉得婚姻是大事,即便陈竟成现在不错也不能保证他以后一直不错,她也不能两人能甜蜜白头偕老,她不想说什么影响凌朵的判断,于是说“你自己看呢。”
凌朵说“我现在不敢对男人有什么判断,我看不出来。”
“二哥,你觉得呢。”凌朵问。
凌霁一是对这方面没有心得,二是跟季荞一样不想影响到她,也说“朵朵,你要自己判断。”
凌朵“好吧。”
晚上睡觉前,凌霁郑重其事地说“感谢你毫无条件地信任我。”
这种信任让他觉得踏实跟温暖。
从季荞身上,她感觉到了温暖。
季荞眨着清澈水润的双眸,讨价还价一样地问“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本来应该是很深情的对话,可凌霁差点被逗笑,他还以为会听到她说咱俩是夫妻,相互信任是应该的之类的话。
凌霁唇角扬起,问“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季荞说“随着时间流逝,我们都会变得跟现在不一样,我希望你对我能一直像现在这样。”
凌霁郑重点头“我能做到。”
季荞莞尔“但愿你能做到。”
不过季荞想起另外一件事,她转移了话题,说“你要保护好你的科研成果,不要被别人窃取申请专利,卖了什么的。”
她想起书里写的凌霁自己带娃,又当爹又当妈很是辛苦。
他的工作有点懈怠,甚至他寒暑假很少工作,经常带橙橙出去玩,根本不像现在这样还经常加班什么的。
因为懈怠,他的研究成果被人拿去申请专利并卖给了企业,凌霁得知时对方带着老娘来请罪,说他老娘对他的教育极为严苛,知道这事儿要气死,另外钱已经给老娘治病用了。
凌霁可不是善良到轻轻揭过的那种人,不过他也只是把卖专利的钱要了过来,就没再追究。
他真要追究的话,对方的工作都得丢。
不过书里提及的内容非常少,她也不甚了了,不知道是谁做的,不知道具体情况。
但她想要提醒凌霁。
凌霁
他问“怎么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
季荞早就编好了理由,说“我最近听说有这样的事儿,我觉得你优秀,手里有各种研究成果,我就随口说一句。”
凌霁扬起唇角,伸手揉她发顶,说“这个不用你担心,我的成果谁都拿不走。”
季荞点头“你心里有
谱就行,那我就不操心啦。”
凌霁跟他的青梅竹马又约在一起吃饭,他们要探讨的是婚姻家庭问题,都不带家属。
沈培初的烦恼是他对象小敏整天疑神疑鬼,怀疑女患者对他有好感。
不过他语气美滋滋的,说“这说明我们家小敏爱我,重视我。我自由散漫那么多年,终于有人管了。”
凌霁跟任长安很意外地发现沈培初胖了,原来很注重身材管理的人居然有了小肚腩。
任长安说“你是怎么胖的”
沈培初说“这叫幸福肥你们懂不懂,你们没胖起来说明你们不够幸福,还不是小敏怀孕坐月子哺乳,我们家伙食好,我不就长了点肉吗”
凌霁很毒舌地说“你媳妇根本就不用担心女患者对你有好感,毕竟你都这么胖了。”
凌霁更加有了危机意识,他一定要保持身材,不能发福。
沈培初坚决不受这打击,说“有没有可能是其实只是有一丁点胖。”
他反过来想要打击凌霁,说“你们学校年轻女学生那么多,季荞就不担心她也会跟你闹吧。”
凌霁马上很有优越感地说“我们家季荞信任我,从来不跟我闹,因为我注意安全社交距离,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要不你们见到她的时候问问不像你,让你媳妇觉得没安全感。”
沈培初说“有没有可能是季荞不爱你”
凌霁自信心爆棚“我们家荞荞眼里只有我,我又不胖,身材保持得好。”
沈培初、任长安凌霁真的是太有优越感了,但他们这次不会再让他秀下去。
任长安用沉痛的语气说“霁哥,你理解错了,嫂子不跟你闹的话真的是不爱你,哪有女人那么大度,正常的应该像任哥媳妇那样,拈酸吃醋才是正常的。”
沈培初也极力撺掇凌霁“对,像我媳妇那样越跟我闹,我越觉得她爱我,凌教授,原来你结婚这么长时间,你媳妇都不爱你。”
任长安说“霁哥,你真得反思下你的婚姻,像你这样只沉迷于物理的人可能并不能透彻的理解婚姻。”
凌霁弯着唇角,气定神闲地说“你们俩心虚了吧,越是这样说,越是羡慕、嫉妒我跟季荞。”
吃完饭回到家,橙橙已经睡了,季荞在工作室,等他一进屋看了他一眼,便问“你好像有话要说,你们仨聊啥了,二个已婚有娃男聚餐。”
凌霁拉开椅子坐到她旁边,伸手摸她头发,说“没,快看书吧。”
“不,你肯定有话,我可是给你机会了。”季荞说。
凌霁把椅子往她身边拉,凑过去,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
话说季荞对工作满意,不过她总感觉有位男同事想要跟她说话,季荞早就听说高奋斗非常优秀,虽然年轻,但是文物修复方面的全才,不仅能修金属文物,字画、钟表、陶瓷、木作都能修。
自从季荞师徒一来,
他本来是修金属文物的,现在转去了字画组。
他们需要修的文物并不多,每个修复组都只有一两个人。
周六中午吃完饭,季荞走在花木繁茂的小路上,特意放慢脚步,果然见对方跟上来。
高奋斗说“季荞,你是咱们博物馆第一个没走正式招工流程,直接由师父带进来的职工。”
季荞打量着对方,衡量对方说的话,虽然话中不带语气,但是说话不好听,他们只是普通同事,对方根本就没有这样说话的理由。
她眉心微凝,一点都不客气,说“我是北城大学这几年唯一一界文物专业的学生,年年专业课第一名,你觉得我没有资格进博物馆”
高奋斗说“我不是说资格问题,我只是说流程问题。”
季荞脸上带笑,声音绵软,可话说得十分尖锐“看把你嫉妒的,说话都一股酸味儿,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不过,你要是有个像我这样优秀的师父也能直接进。”
高奋斗“”
秦争鸣的徒弟果然跟他一样,说话都一个腔调。
季荞觉得高奋斗一定不是冲着她来的,毕竟她刚进博物馆,跟他毫无过节,那么说不定是冲着秦争鸣。
哪知道秦争鸣根本就不认识高奋斗这个小喽喽,不过他去打听,打听后才对季荞说“高奋斗是我一个故人的徒弟,当年要不是这位故人冲在运动第一线,我也不至于过得那么差。这个故人你见过,你曾经拿着青铜镜去找他鉴定。”
季荞了然,说“哦,知道了。”
就是那位看不出青铜镜是复制的专家呀,现在是某古墓的一把手。
既然大家都认识,那么她真有可能找合适的机会说出专家看不出复制青铜镜的事儿。
季荞没有经历过那些年月,她就简单粗暴地把那些年冲在最前面整别人的人认定为非善茬。
不过从对方角度,要是后来知道季荞是秦争鸣的徒弟,就会认为她是去砸场子的。
也会跟馆长一样,觉得非常没面子。
这天他们还争执起来,高奋斗虽然不再修金属文物,但他一定要发表看法,他说要把青铜器表面的锈蚀全部去掉,而季荞一点都没客气,说无害锈蚀要保留,让青铜器保留经历了岁月的美感。
季荞甚至觉得他是故意这样说误导她或者刷存在感。
当然秦争鸣能够做主,不可能听他的高谈阔论,还是保留了无害锈蚀。
连馆长都看出高奋斗对季荞很不友好,于是馆长为了让一潭死水的工作环境多点生动鲜活气息,在开例会的时候就出了个馊主意,他说“老职工一定要关爱新人,高奋斗对季荞的实力跟水平一定有误解,刚好咱们这有两件青铜豆需要修复,你们俩比赛,看谁修复得更好。”
季荞“”
她都没修复过几件文物好吗都是秦争鸣修,她只是个助手,连看带学习,她想怎么着也得胸有成竹才独立上手。
她马上看秦
争鸣,她师父气定神闲地说“可以,高奋斗一定是季荞的手下败将。”
季荞赶鸭子上架是吗
高奋斗明明有丰富的文物修复经验,秦争鸣是怎么看出他会是手下败将的
对方看上去也很惊诧,觉得她水平不行,分明也不想跟她比赛,他说“我不跟季荞比赛,我赢了的话胜之不武。”
但馆长显然要看乐子,说“大家不要自命不凡,也不要妄自菲薄,就这样吧,你们俩去修复两件青铜豆。”
两件青铜豆很快摆放到了办公桌上,青铜豆是礼器,上部呈圆盘状,盘下有柄,柄下有圈足,用来盛放腌菜等。
季荞觉得他们谁都赢不了,这两件青铜豆都有盖,别看碎成七八片,可都没有缺损,常规修复即可,难度并不大。
她觉得两人修复的结果应该是不分上下。
本着灭他人威风,长自己志气的原则,等散会的时候,季荞脸上带笑,胸有成竹地跟高奋斗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一定会输。”
高奋斗“”
师徒俩的语气腔调一模一样。
不过下班时季荞跟秦争鸣往博物馆外走,在博物馆里季荞一直没说话,推着自行车走在路上,季荞才说“师父,我比不过高奋斗,最好的结果是平手。”
秦争鸣完全相信小徒弟,说“你不是看我修过吗,你不是还记了笔记,我怎么修的你照样做一遍。”
季荞说“可我没上过手。”
秦争鸣说“那也比高奋斗强,我观察过高奋斗做文物修复,高奋斗狂妄自大,说是所有文物都能修,哪样都不精,水平还不如你。”
季荞说“师父,你不能盲目乐观。”
你对你徒弟带有很浓厚的滤镜啊。
秦争鸣动嘴,给季荞讲了一些关键点,又说“去修吧,你肯定比高奋斗强。”
季荞在脑子里把青铜豆修复了好几遍,她只能硬着头皮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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