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声音,让夏溪绒很不舒服,猫毛炸开,瞳孔紧缩成竖线。
在他记忆里,旧仆人都是喊他宝宝或绒绒,再不济也会“嘬嘬嘬”、咪咪咪2”地逗他来,哪有嘶嘶嘶地逗猫的,他又不是蛇。
但隐约能听出,旧仆人想让他出窝吃东西。
“喵。”夏溪绒勉为其难钻出窝,嗅嗅猪肝,小口小口吃起来,呼噜呼噜声又响起。
系统看着津津有味吃猪肝的小宿主,止言又欲,欲言又止。
看来小宿主没听懂这则鬼故事的暗示。
裴知年就是故事里的“鬼妈妈”,死得透透了,都不忘给孩子做煲仔饭,生怕孩子饿着。
而夏溪绒就是“孩子”。
如果哪天夏溪绒发现和他朝夕相处、给他做饭吃的仆人,其实早就死了,夏溪绒会吓疯吧。
夏溪绒吃完鱼又吃了猪肝,毛绒绒小肚子吃得撑起来,垂下的肉肉和绒毛遮住短腿,衬得他更像一颗没腿的肥肥猫猫球。
他早就知道裴知年很坏,故意把他喂得这么肥,但好心眼的猫咪不会计较。
夏溪绒见时间差不多了,要睡正式的晚觉了。
他只有小息时才会在猫窝,正式睡觉当然要霸占仆人的床。
他跑到卧室,跳上大床,咚床垫压出圆圆的凹坑,仔细看,能看见床单有梅花爪印。
没过一会,裴知年也上床睡觉了。
男人躺下的动作很僵硬,双腿直直地搭上去,腰背不曾弯曲,移动时有关节骨摩擦的吱吱声响起。
躺在床上直挺挺,胸膛没有丝毫起伏。
夏溪绒看不出不对劲,反而蹿到裴知年的胸膛上,蜷手蜷脚,农民揣,和旧仆人贴贴睡觉。
他闭上眼,眯了一会,没睡着,反而打了冷颤。
旧仆人好冷大冰箱
他扭过头,去看裴知年的脸,希望对方会露出带着歉意的柔和表情,说不好意思冷到绒绒了,然后把体温捂暖,变成合格的猫猫热水袋。
结果裴知年的脸没有任何变化,面无表情,薄唇绷成直线,只有眼白的双眸对着天花板,仿佛死不瞑目。
好烦,旧仆人怎么看都不看他呀。
他索性站起来,走到裴知年的脖颈处,转过头,猫屁股鬼鬼祟祟地对着裴知年的下巴。
突然,他猛地一跳,橘色绒绒球从天而降,只见咚一声,猫猫坐、脸
夏溪绒不懂座脸有别的意思,他坐在裴知年的脸上,就索性用字面意思称呼了。
旧仆人不理他,他要用肥肥的猫猫身子把人的脸坐扁
夏溪绒自以为很坏,殊不知这是奖励。
丰腴的猫猫肉,香香软软,铺天盖地地袭来,将裴知年的脸完全覆盖,像一头扎进云朵。
毛绒绒的猫毛钻进鼻子里,带有浓郁的猫香味。
四只爪子踩在男人的脸上,沉甸甸,重量十足,能
清晰感受到鼓囊囊的肉垫。
猫胡须蹭过脸颊,软糯的呼噜呼噜声在耳边放大数倍,粉鼻头湿漉漉。
夏溪绒本想坐一会就离开,但男人的脸意外的舒服。
“喵喵。”
脸对猫来说很大,高挺的鼻梁戳着他的肉,像在给他做按摩,睫毛扫过猫肚皮,酥酥麻麻。
旧仆人真的浑身都是宝,双手能给他做鱼干,胸膛能给他当床,脸还能给他当坐垫
他变成人后也要试一试旧仆人的脸,说不定更舒服。
“咪。”夏溪绒眯起眼,迷迷糊糊,不知不觉睡着,在男人的脸上融化成一滩猫饼。
夏溪绒的猫形态并不稳定,睡着后的一段时间,变回人形。
他变人后,上身和脑袋倚靠在床头,脑袋微微歪向一边,睡得很香。
而他依然坐在裴知年身上,双腿半跪,中间是男人的头,饱满的腿肉将裴知年的整张脸淹没,粉色膝盖抵在男人的颈窝。
裴知年俊秀帅气的脸,此时像一只廉价的木马玩具,在被夏溪绒骑。
夏溪绒睡着睡着,莫名感到热,男人的脸异常冰凉,很舒服,他忍不住坐得更扎实。
“唔”
雪乳般的白嫩大腿,几乎要溢出了裴知年的脸。
鼻尖被雪肉挤压得扁扁,热乎乎的身体香味充斥满鼻子,容不得一丝空气。
这么亲密的挤压,如果是活人,会很憋很憋,灵魂在天堂,身体在地狱。
但裴知年已经死了,丧尸不用呼吸。
他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声息,仿佛真的变成夏溪绒的专属坐垫,很享受作为坐垫的待遇。
只有微微发颤的手指,能看出他此时很兴奋。
许久,裴知年终于动了,抬起双手,将夏溪绒从自己脸上抱下来,把他放到床上,自己则起了身。
男人英俊的脸,留有红彤彤的肉印子,热腾腾的香气全覆在脸上。
裴知年垂眸,静静注视眼前的漂亮少年。
夏溪绒刚变成人,完全没穿衣服,皮肤雪白,关节处透出粉。
他的猫形胖乎乎,人形却长得格外小,甚至比女生更小只,像小洋娃娃。
除了肉特别多的大腿外,别的地方都很瘦,脆弱精致。
“唔”他睡得很死,全然不知自己被仆人看光光,还翻了个身,绵延起伏的背面也让仆人看看。
裴知年知道这个少年是绒绒。
他养的猫,就算化成灰了也认得。
“嘶”
他低下头,嗅闻起夏溪绒的脖颈,鼻尖把皮肤戳出小凹陷,像一洼粉色的小温泉。
嗅到夏溪绒的味道时,裴知年喉间的沙哑叫声更加响,变成类似野兽的低吼。
“嘶嘶嘶嘶”锋利的指甲瞬间把床单抓得稀巴烂。
他从夏溪绒身上闻到别的男人的气息。
夏溪绒当猫时
,他就已经闻到了这股味,没想到猫变人后,别的男人的味道更浓了。
裴知年变成丧尸后,对气味更加敏感,成年男性人类的气息对他来说很有攻击性,让他产生想将对方杀死吃掉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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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中,他还能意识到绒绒身上有这些气味,很不好,很危险,又像在挑战他的地位。
裴知年此时更接近低智能的野兽,不知道怎么去除小人类身上这股味,脑子混乱,越想越烦躁,嘶嘶嘶叫得更加厉害。
最后,他只能搂住夏溪绒,拼命把小人类往怀里揉,几乎要把对方和自己揉成一体,试图用自身气味掩盖住对方身上别人的气味。
他不懂得用亲吻、啃咬等等方式掩盖味道,只懂得用最原始,同时也是感情最纯粹的方式,拥抱。
裴知年隐约知道自己没有体温,可能会让小人类着凉,所以抱得很小心翼翼,带有几分卑微,像在抱公主。
夏溪绒莫名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安全感袭来,睫毛轻颤,嘴巴抿了抿,睡得更香。
头颅搭在男人的脖颈,手臂大腿全缠在男人身上,细瘦白皙的小男孩四肢,和男人鼓囊囊的肌肉交织。
小人类身上的男人味道,逐渐被裴知年生前留有的淡淡药香掩盖。
但裴知年没有冷静,反而更加烦躁。
这股烦躁和之前不一样,带有一阵一阵的滚热,让全身的肌肉很不适。
抱了小人类后就有了这种感觉。
他不知道怎么解决,越来越难受,尖齿把嘴唇咬出冷冰冰的黑血,手指攥挠床单。
他从认认真真、一动不动地抱着夏溪绒,变成对夏溪绒摸来摸去、到处嗅闻,似乎想在对方身上寻找解决方式。
终于,他摸到夏溪绒的腹部。
夏溪绒的腰腹看起来很瘦,摸起来手感却很好,肚子覆有一层薄薄的嫩肉,温温软软,很q弹,摁一摁能迅速回弹。
这层嫩肉之下,则是腹腔,温暖脆弱,像一处隐秘的美好巢穴,诱惑着所有生命前往栖息。
“嘶”
裴知年的手指颤动,眨眨白眸,死寂的脸终于出现几分像人的情绪,兴奋、紧张、茫然。
他觉得,自己可以住进这个小巢穴。
夏溪绒睡到一半,突然睁开眼,眼神清亮,眉尖皱巴巴,象征他是突然惊醒的,很不爽,漂亮的小脸盛满怒意。
他抿了抿唇,蓄力待发,突然大声地骂一声系统,气势汹涌。
统统,你干嘛戳我的肚皮呀戳着戳着还放进肚子里了
他说完,又气恼地补充我不饿不要吃你的东西我要睡觉
夏溪绒作为凶猛的食肉猫科野兽,脾气一向不好。
在休眠的系统被他吵醒了啊什么东西
夏溪绒更烦了,想和系统大吵一架。
这种感觉就像他睡得正香,突然被家长吵起来吃早餐,家长还若无其事地说吃完可以继续睡。
但下一刻,夏溪绒看见他身前的黑影时,惊恐地发现,罪魁祸首不是系统。
是裴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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