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带土很忙。
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空盯着我,作为老巢的山洞条件很烂,我大多数时间会待在安全屋里。
这个世界的城镇是我唯一能感受到现代化的地方,老板对我的腐败嗤之以鼻,却又从不在物质方面亏待我。
他真的很有钱,或者说,当忍者真的很赚。
毕竟是要人命的活,这是我应得的。
十六岁半路出家的我其实并不能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宇智波带土当年留下我的命只是为了拥有一个有着写轮眼的工具人,而我刚好不在那个死亡名单上。
“能开写轮眼的没有废物。”
他十分笃定这件事,就算是我完全没有接受过任何忍者训练,他也并不在意。
我的眼睛是有着三轮勾玉的写轮眼。鉴于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特异功能这件事,老板将我的开眼归因于太过胆小怕死。
虽然显得很废物,但他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是放松了对我的监视。
“其实带土以前是吊车尾。”
阿飞笑嘻嘻地对我描述着宇智波带土的糗事,像是对这种速成教育已经习以为常,我问它宇智波带土究竟是什么水平,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绝却扭扭捏捏了起来。
“最强的忍者被叫做影。”
它指向了水之国的方向“那里的影就是带土哦。”
其实它的说法是有问题的,但并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我被这种说法糊弄了过去。直到我看到了干柿鬼鲛,才明白这句话真正的意思。
宇智波带土他妈比影还要牛逼。
我对他是吊车尾的事迹产生了一点怀疑,主要阿飞还告诉我这个男人之前还是个阳光大男孩。
你们对阳光男孩的定义真够阴间的啊。
让我不禁对老板的老板产生了一点钦佩,虽然人已经不在了,这种阴暗而苦大仇深的精神传了下去。
我继承不了他们的光荣传统,宇智波带土暂且也没有这个想法,只把我当做一个好用的工具。最搞笑的是,明明是为了写轮眼才把我留下来,还命令我平时不要暴露这双眼睛。
我“啊”
他说,如果我不能一个月之内学会这上面的所有忍术,就要立刻回收我的眼睛。
宇智波带土丢给我一个卷轴,倒也没有放养,甚至有耐心从最基础的结印开始教起。
对这种人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的我,看着他放慢了速度演示了一遍所有的结印,直接省略了学生提问的过程,跳到了课堂教学的最后一句“学会了吗”
“”
我怀疑他在故意为难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缓慢地开始一个个还原那些手印,勉强完成了任务。
他“啧”了一声“你怎么不用写轮眼”
他果然是在故意难为我。
这个狗人没有事先提醒我的意思,完全是为了看我出洋相,顺道找机会惩罚“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的废物”。
我说“不需要,你继续吧。”
老板对我的态度不是非常满意,但也没说什么,在终于认识到我的记忆力远超常人后,他直接掏了几个火遁卷轴出来。
和结印如出一辙的过程,不负责任的老师只演示一遍。
一生要强的我和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狗人杠上了,“不需要”三个字出口,我再也没用写轮眼复制忍术的想法。
在连续五次冷漠火遁教学一遍过后,他烦了。
我的老板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虽然搞不清我是怎么在几天内就能精准提炼火属性查克拉的,但他似乎对我的进度有很大意见。
宇智波带土是个十分喜欢找茬的人,看到别人过得不好,他的心里就会舒服很多。
这种心态又和工具脱离掌控却又比想象得好用这种想法产生了矛盾,最后大脑放弃了思考,他使用了更直接的方式来让自己开心。
虽然学习忍术是个非常吃天赋的事情,但体术不是。
体术不会,那是真的不会。
我被宇智波带土打得找不到头。
开着写轮眼也没有用,我僵硬的动作和不听使唤的四肢根本跟不上脑子,要不是身体素质足够强大,起码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那个黑色的绝对我的恢复能力产生了一点好奇,只躺了两天就开始重新练习忍术的我成为了它的重点关注对象。
“带土有柱间细胞,你又是为什么”
黑漆漆的玩意自言自语,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古怪的名词“那是什么东西”
它黄色无机质的目光有点瘆人,似乎不太喜欢我这种用疑问回答疑问的方式。
支开了附近所有的白绝,它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颗豆子。
“你来对它输入查克拉。”
这是什么查克拉试纸升级版吗
我有点好奇,只希望这玩意不会直接炸开。之后这颗可怜的豆子如同在高温中挣扎了半天,发出了阵阵清香。
它熟了。
纯正宇智波火属性查克拉,不需要天然气也能点着灶台。
黑绝没有灰心,又给了我一把不知名的种子,补充道“你想着让它发芽。”
对方宛如实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掌,阴冷不似人类的东西如同一个冰冷的主刀医师,不知道是想把我手里的种子劈成两半还是把我本人剖开看看。
这个地方没有正常人。
唯一正常的我却要受这群精神病的摆布。什么发芽,查克拉还能搞绿化吗
为了避免上次蒸熟的情况,我放缓了输入查克拉的速度,身体却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没有特地控制查克拉的属性,这种事对于忍界小学生来说太难了,只是真正地想着让手里这些可怜的种子突破自然规律和生理极限而已。
然后它真的做到了。
开什么玩笑
双手一拍直接开花的超能力吗你们忍者还能干这个
黑绝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风铃草,发出了比老板还要阴森的笑声。
“这件事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告诉宇智波带土。”
我不但没有向老板汇报这件事,还在黑绝的默许下多在床上躺了十天。
大概是和这位前任老板的监工有了共同的小秘密这件事让我在职场抱团更进了一步,黑绝开始偷偷给我递一些专属的忍术卷轴。
其实数量很少,它说是因为这个东西根本没有人可以学,所以作者后面就懒得写下去了。
我问它“那老板会吗”
施舍木遁卷轴给我而得意洋洋的绝突然沉默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他和你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这个反应根本就是那个变态也会
“你没有移植过柱间细胞。”
它意味深长地反问道“问问你自己,难道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身上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
我想了半天“运气好也算的话。”
黑绝完全不想搭理我了。
看上去它并不觉得我的运气怎么样,可能在一般人看来简直差透了,但我毕竟是遇到过天降横财的人。即使是没多久就遭遇了灭门惨案,最后却只有我活了下来。
类似的事情我在很多年前也经历过一次。
其实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族。父辈们代代守着一座香火冷落的寺庙,我的父亲常年在大城市打拼,是家族里少有的叛逆。
不然也遇不到我妈。
但即使是我叛逆不羁的父亲,每到过年还是要回家的。
祖父生前非常看不惯他,吃个饭也没有好脸色,年幼的我倒是不怎么害怕这些长辈。他们对我也不怎么样,母亲从未上山看过自己丈夫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纵使有这个想法,也每次都被父亲驳回了。
这群男性人类对我父亲娶的这个外面的女人没有什么好看法。
你要说山里封闭吧,他们还与时俱进通了网线和无线信号,但看不起女人也是真的。这时候山上这群人就像是生活在百八十年前的老僵尸,开始轮番教训我孤立无援的亲爹为什么要不听家族安排随便结婚。
我家是有什么皇位要继承吗
他们对我是个女孩这件事非常不满意,逼着父亲早点要二胎,后面越说越离谱,年幼的我眨着眼睛不明所以,只记得他的脸色铁青,隐约在怒气值爆炸边缘,最后干脆让我一个人出去玩。
于是我一个人跑到了这个寺庙里唯一我被禁止踏入的地方。
寺庙的正殿。
其实地方并不大,这群封建毒瘤一直将这个地方奉为神圣,不允许身为女孩的我进入一步。可小孩子的好奇心是不能约束的东西,越是不给,这种欲望越是强烈。
大概我也继承了亲爹的叛逆因子,在所有人被倒霉父亲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找到了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机会。
正殿的大门常年关着,却没有人将它锁起来。
我悄悄推开了一点,微弱的光线透了进去,奇异的是里面点满了灯火和烛台,简直亮如白昼。
这还不是最让我震撼的,清除了黑暗带来的恐惧后,我终于抬头看到了这座正殿的全貌。
四周是各式各样的佛像,大多数是由金属雕刻制作的,只有正中的那座完全不同。
不是金也不是玉,它是木像。
那尊佛像雕刻得栩栩如生,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存下来的,完全没有被侵蚀过的痕迹,给我幼小心灵造成极大冲击的是佛像背后的无数手掌。
曾经以为我的姓氏只是个夸张的形容词,不太好听又显得古怪,却没想到有一天会给我留下密恐的印象。
我下意识地与佛像对视一眼,本应慈悲的大佛眼底有种令人恐惧的气息,现在想起来,那个感觉就是老板所说的杀气。
佛又怎么会杀生呢
整个大殿都给人一种圣洁又诡异的违和感,虽然一进门我就感受到了一阵温和的暖意将外面的冰冷完全隔绝开,柔和得像是母亲的怀抱,但这种画面还是将七岁的我吓到了。
最后我哭着跑了出去找到了刚刚硬刚了一轮不识好歹的长辈们的倒霉爹,说再也不来了。
这个愿望当然没有实现,还没等到第二年年关,我父母就车祸过世了。
整个现场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奇迹,我成了一个大难不死的人。
父亲那边的人将我接了回去,在山上待了七年后,我学着父亲连夜跑出去读了高中。
联系上了母亲那边的亲戚后,我过了两年安生日子,再也没有什么包办婚姻的可怕事情找上我,甚至因为母亲的关系,我一夜之间有了巨额遗产。
所以说我是一个运气还不错的人,命运安排的意外再怎么曲折离奇,起码我还是没有死。
看了一眼身边忙着消除木遁痕迹的黑绝,我在想。
说不定,最后是我来当这个老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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