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两年时间才从月之眼项目的管培生毕业。
“斑不愿意再教你了。”
黑绝深知宇智波带土的全部本领,它说老板恰好将我的战斗力卡在了一个微妙的位置。
很难量化这种实力差距,直到我又遇见了一次宇智波鼬。
这次他没有上来对给我一刀,但我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宇智波带土教会我一件事,三勾玉是没法打万花筒的,哪怕他只剩一只。
而宇智波鼬有一双。
去掉写轮眼的等级压制,我正面对上宇智波鼬本就没有什么胜算。听说他是族长的儿子,传统意义上的天才。距离我转职成为忍者不过短短两年,就算是天选之子也没办法和这些从出生就被教化的忍者相比,即使他在现代社会只不过是个高中生。
但我和他的差距应该是最为玄学的战斗经验和战斗直觉上的差距。
黑绝说我是天生的忍者,除了没有遗传到宇智波一族容易受刺激开始钻牛角尖的毛病,这也导致我长期受困于三勾玉。
虽然明知道没法打,但我还是和他交手了。
宇智波鼬根本没想着和我正面对上,一心想着给我一套月读结束战斗。可惜这种幻术和精神上的折磨对我的作用寥寥,要不然宇智波带土和黑绝那两个狗东西早就给我升级到万花筒了。
“我没有得罪过你吧。”
幻术空间里的宇智波鼬倒有些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明明已经第二次想要给我一刀,脸上却有着一丝疑惑。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不是什么搞笑剧场,也不是什么“手下不斩无名之辈”的装逼定式过场台词,宇智波鼬只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宇智”
我还没说完他就给了我一刀。
“你他妈”
他将我的胳膊钉在了架子上,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一个球堵住了我的嘴。
这种奇特的画面总让我感觉你们宇智波还都挺变态的。
“宇智波一族没有你的任何记录。”他非常耐心地解释道“族地记录了所有居住在木叶之外的宇智波血脉,那个男人不会漏掉谁。”
宇智波鼬的话没有带给我被拆穿来历的恐惧,反而带给我另一种细思极恐。
人都他妈死完了,我不会是他或者老板的后代吧。
可能是我惊恐的眼神又告诉了他什么答案,他又给了我说话的机会。
“真的一个都不剩了”
“不。”他反驳地很快“还剩下我的弟弟。”
那你可真够双标的啊
看我迟迟不给他答复,这个人又举起了手里的长刀。
“我叫结月。该死的这双写轮眼还不能证明吗”
他没有听我的解释,事实证明这个年纪不大的宇智波比我的老板难忽悠多了。
我又被捅了一刀。
宇智波鼬没有问我任何关于老板的信息,就像是早就猜到我没办法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不停地追问这一个问题的答案。
当我快在这个幻术空间被捅成筛子的时候,我的老板终于到了。
被从月读空间弹出来后,我的脑子就像是被刀切开了一样,后面又变成了一种针扎式的疼痛,等我睁开眼睛,老板已经拿住了宇智波鼬准备在现实里给我一刀的手。
他在我身边放的白绝雷达偶尔还是能有这种作用的。
“鼬,对组织成员动手,你也想和大蛇丸一样吗”
“是吗”
宇智波鼬垂下眼睛,缓缓收回了手。
“佩恩并没有介绍过组织内有这样一位新成员。”
因为我是管培生,和你们这群打工仔不一样。
腹诽花掉了我最后一点精力,根本没有力气反驳宇智波鼬那些站不住脚的言论。
他居然说是为了完成两年前没有结束的灭族任务。
那我建议先从你弟弟开始。
妈的,脑子又开始痛了。
我再次睁开眼已经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那个点了蜡烛也看不清人脸的山洞。
“中了宇智波鼬的月读还没有当场昏过去,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宇智波带土又在一边说风凉话,他没有戴那个丑得要死的面具,露出了遍布疤痕的半边脸,在影影绰绰的烛火中显得有些可怖。
“你只昏迷了三个小时。”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我打断了老板的发言,生怕他又得出什么不太正常的结论。
“工伤这是工伤”
“哎呀,小结月好可怜啊”
阿飞不知道又从哪里跳了出来,在老板身边夸张地感叹,好心给我递了一杯水过来。
“居然这样都没有开万花筒写轮眼,实在是太可怜了”
我的冷汗下来了。
其实一开始宇智波带土并没有那么迫切让我获得万花筒写轮眼,和他那位叫做宇智波斑的上司不一样,他似乎不太希望我掌握太过难以控制的力量。
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是一种不可控的因素,黑绝说是因为之前有个叫做宇智波止水的家伙拥有能够改变人意志的幻术。其实宇智波带土本人的能力也很超过,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而偏向杀伤性的宇智波鼬的能力反而是最容易应对的。
他不想赌任何可能性,但黑绝并不这么想。
我知道宇智波带土的万花筒是目睹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死亡才开眼的,宇智波鼬是因为自己挚友的死受了刺激,这让我一直避免在这个世界和任何人产生没有必要的联系,哪天再把人一刀捅死就显得很作孽。
宇智波带土透露过我的写轮眼是因贪生怕死进化的,于是我的任务一次比一次意外频发,终于意识到我这种人只要剩一口气都能活下去,并不会因为重伤濒死而恐惧后,绝改变了策略。
过程有些恶心,我将画面从付费限制级变成城市午夜无头鬼故事后,提着几个人头找到了黑绝。
它不怕我找老板告状,只觉得是安排的这几个男人太菜了的问题。我在它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上找到了一种走火入魔的恶意,甚至怀疑它的胆子足够支撑我下次面对的人选是宇智波带土这种级别的。
我说靠恶心人是没用的,试图让它早日放弃这个想法。
它确实因为我的精神过于稳定而烦躁,我无动于衷的表情更让它觉得无处发力,开始骂一个叫做“阿修罗”的人。
他冷漠无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这群自我意识过剩的精神病打交道急剧加深了我的精神内耗,生怕宇智波带土因为阿飞的两句话又萌发让我试试开万花筒的念头,忍者这种阴暗的职业折磨人的方法层出不穷,最后却没想到宇智波带土忽然道“她应该没有开眼的资质。”
“整个宇智波一族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屈指可数,如果这么简单哪里轮得到木叶”说了一半他又突然停顿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一边的黑绝。
“不要再做无聊的事情了,我很忙。”
阿飞已经一句话卖掉了黑绝,我出门撞上真正想要我命的宇智波鼬确实和它脱不了关系。黑绝一时词穷,我居然从它的脸上看到了一种绝望的神情。
感觉它又在心里骂阿修罗了。
打发走了黑绝后,老板又把目光投向了一边看戏的白绝阿飞。
“带土,孤男寡女是不能待在一个山洞里的,书上说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哦。”
说着它真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书来,昏暗的灯光下隐约透露出不太雅观的封面。
老板终于忍无可忍“滚。”
山洞霎时间静得可怕。
虽然我的老板不是什么正常人,但他和我同样忍受着这群不太像人的玩意的折磨。
宇智波带土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开始保养起了自己的忍具。
“宇智波鼬问了你什么”
那把刀我只在第一天遇到他的时候见过,比鼬的刀还要略长一些,可能是这个原因,他比宇智波鼬杀人的速度还要更快一点。
为了证明自己“宇智波斑”的身份,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会选择带上那把巨大的团扇,我却没看到他真正使用过。但按照阿飞的说法,他应该是会用的,仅仅是不属于自己的武器而不太顺手还是不喜欢自己的老板留下的东西,那就没人知道了。
“他对你的身份有疑问。”我面不改色道“看上去他并不信任你这个合作对象。”
他冷笑了一声“我有告诉过你,说谎要看着别人的眼睛。”
于是我听话地对视了他的写轮眼,在整个大脑被痛得昏过去之前,宇智波带土又一巴掌抽醒了我。
“他问我叫什么名字。”
这个答案宇智波带土依旧是有着几分怀疑,但基于对宇智波鼬的了解,他又探究式地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我说我叫宇智波结月。
我的老板是个相当自信的人,他对自己辨别谎言的那套经验毫无怀疑,加上一开始这对写轮眼给他留下的刻板印象,这句话成为了无可动摇的真相。
最关键的是,我确实没有想过要骗他。
毕竟从认识他那一天开始,我就叫做“宇智波结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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