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否认, 程冀北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
但他也是个男人。
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姑娘吸了他一口、还拿眼神勾他之后。
他要是再无动于衷,那他还是男人吗
他眼睛里的情绪越来越浓,他知道他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了。
但他也知道, 她现在喝多了,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总归她早晚都是自己的媳妇,而且是她先亲自己的,不是吗
程冀北的笑有些坏又有些痞气, 这回可是你先招我的。
他慢慢向秦绵绵凑了过去, 眼里的危险连迷迷瞪瞪的秦绵绵都能感觉得到。
秦绵绵不禁瑟缩了一下,转而又想,梦里可不要怂,就是干
她的眼神娇媚,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一脸兴味。
她的两只胳膊伸到程冀北脖颈后, 松松地攀住,但手却慢慢的摸索着有棱角的后颈。
“怎么,小哥哥还想反攻”
她冲他露出迷离又诱惑的笑, 胳膊一使力, 就想要故技重施,用劲儿把他再拉下来。
却没想到这次,她却没能动他分毫。
程冀北仿若换了一副样子, 不再是刚刚由着她拉下去就亲的懵懂少年。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 胳膊是穹劲的有型线条,挺直的后背当然也是。
他轻笑出声, “怎么还想次次都占我便宜吗”
一个男人被强上一次就够了,被硬来两次的话
那当然不可以
他慢慢靠近她,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 一直到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唇与唇的距离也只是一息之间。
这次是他掌握主动权。
“知道我是谁吗”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之间,程冀也没忘了问。
“知道”
秦绵绵露出一抹俏皮的笑,
“是小哥哥呀”
“冀北哥哥。”程冀北纠正道。
“冀北哥哥”秦绵绵轻轻呢喃,好像要把这个名字与脑海深处那个名字重合起来。
手也像要确认似的,从他的脖颈后移到他的脸上。
她捧着他的脸,迷离的眼睛使劲看了又看,她的手在他的鼻子、眼睛处流连,最后移到他有棱角的嘴唇上。
她伸出舌尖在自己的唇畔描绘了一下,好像在回味刚才的滋味,妩媚又惑人。
然后她恍然一笑,
“是呢,是冀北哥哥冀北哥哥很好看。”
“轰”的一下子,程冀北的防线全面崩塌。
不管是醉了还是醒了,只要你知道是我,那就够了。
他猛地往前一掠,含住她的唇瓣。
一开始还是有些生涩的试探,逐渐就是如鱼得水的品尝,到最后是连呼吸都顾不上的天昏地暗。
果啤的香气和啤酒的酒气交织在一起,催酿出更浓郁更令人迷醉的味道,叫人只想沉溺其中,不愿醒来。
秦绵绵刚开始还有心情逗弄着小哥哥玩儿,笑他一看就是个嫩茬子。
虽然她也没什么经验,但她看的多呀
可到后面,她就只剩被动招架的能力了。
心说这小哥哥进步也太快了,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到最后,秦绵绵只剩下偶尔能从唇缝中露出的几句呜呜咽咽。
要是现在能让她的小嘴儿恢复自由的话,准能听到她细碎的讨饶声和支离破碎的哼哼唧唧。
小哥哥我错了,刚才不该轻视你的
年轻人的持续能力总是迅猛又无穷,初初感受到这中震撼的程冀北,只觉得怎么都不够。
而他也越来越不满足于这中唇齿之间的碰触。
本能驱使他更进一步,可意志却告诉他不可以。
他狠狠的、有些宣泄似的,在她细腻白皙的脖颈处咬了一口。
刚刚得了喘息机会,正晕头晕脑的秦绵绵立刻就是叫哼一声,
”疼”
程冀北一下兜头冷静下来,被她这声娇娇软软又委屈倍生的疼,唤的心都化了。
他轻轻柔柔、近乎于膜拜似的,吻了吻那处被他咬过的脖颈,不断的安抚性的膜拜那里。
嘴里低哑道,“好了,不疼了。冀北哥哥也给你吹吹,乖乖不疼了”
辗转之间,却让那里变得更红,在那样的白皙之间仿若增加了一抹艳色,让人心血沸腾。
听着这些哄她的话,秦绵绵嘟着嘴,委屈的哼哼两声,好像在说,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要是在这样我可对你不客气
她的头晕晕沉沉的,脖颈之间又很舒服,好像有什么暖暖的东西一直在给她做按摩,就像是在现代做的sa一样,让人放松又舒服。
恍恍惚惚间,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就连身上的重量都感觉不到了似的。
程冀北见她舒服的睡了过去,撑起身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不是时候啊,有些难受注定要自己解决,别人帮不了。
虽然他很想让她帮忙可不急在这一时。
他为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拿起一个薄薄的小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
秦绵绵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隐隐约约的有又好像没有。
她还以为自己播放的电脑私密小片又忘了关了,心说算了算了,让它自己放着吧,我头可太晕了
一觉醒来,满室昏黄的光线刺得秦绵绵的眼睛赶快闭上。
等到适应了再睁开之后,陌生的环境又让她呆滞了一下。
这屋子里的摆设家具虽然简单,但件件都是像样的红木做的,整个屋子有他们家两间屋子加一起还要大,看起来十分宽敞大气。
秦绵绵越打量四周越迷惑,这个地方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个时候,她都从来没来过。
难不成又穿到哪儿去了
她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整个人都被吓清醒了,眨巴着眼睛四下里望。
“醒了”
屋子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秦绵绵被吓了一跳。
窗边的摇椅上躺着的人坐了起来,让秦绵绵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
他逆着光站起来,光线把他有棱角的五官雕刻的分明。
“头疼不疼”他朝她走了过来,边走边问。
“冀北哥哥”
秦绵绵听出是程冀北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
幸亏没穿到别的地方去,要不然可就坏了
他都没工夫想,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如释重负,明明她不久以前还对当下的环境十分挠头,要是能回到现代难道不好吗
还没等细想,程冀北就走了过来。
他新换了一套衣服,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将他颀长的身材,显得比例极好。
“疼吗”他又问。
秦绵绵抚着额头,好像真的有些疼。
在现代她其实是很能喝的,但她错误的估计了原主的酒量。
原主想必是滴酒未沾过,第一次喝酒只是一些果啤,就直接把她撂倒了。
“头是有点疼,可”
她话才说了一半,抬头看见程冀北的脸就是一怔,惊讶道,
“冀北哥哥,你的嘴怎么了”
原本极有型的嘴唇,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微微红肿,下唇竟然还破了,又红又肿的,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程冀北听了她这话一愣,微微停顿之后,再抬起脸时,他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他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秦绵绵,你知不知道你喝多了以后咬人”
程冀北和秦绵绵两个人走着往秦家走。
一路上秦绵绵的满含愧疚又小心翼翼的打量程冀北的脸色,她已经真心诚意的跟他道过好几次歉了。
把人家咬成这个样子可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虽然喝多之后的事她记不清了,但这绝对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她可没有咬人的爱好
秦绵绵还纳闷儿呢,她酒品还可以,没听谁说过她耍酒疯啊。
哎呀妈呀,这下可丢大人了
程冀北忍着笑,第不知多少次宽容的接受她的道歉。
等到了秦绵绵家门口,要分开的时候,程冀北把她放下来的披肩发往前面捋了一捋。
秦绵绵还以为是自己的头发乱了呢,等他理完之后还问他,
“这样好多了吗”
程冀北笑得意味深长,
“好多了。”
说也奇怪,秦绵绵喝醉之后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就一件事她记得清楚。
好像是冀北哥哥跟她说不会去当兵,说他们会离的很近,这件事她记得清清楚楚。
这下算是了却了这桩心事,秦绵绵也没什么烦心事儿了。
她跟程冀北说了再见之后,就蹦蹦跳跳的进了自家的大院儿。
“跑哪儿去了一天都没着家。”
刘玉珍看见她回来了,连忙从屋里走出来。
走的时候就说不回来吃中午饭,结果都快吃晚上饭了才回来。
秦绵绵有些心虚的哼哈答应着,
“就是和同学一起玩儿去了呀,小芳快要去下乡了。”
刘玉珍是认识宋小芳的,听说她要去下乡,也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虽然政策上都说下乡是好事,锻炼孩子为国家做贡献。
但私心里讲,哪个家长放心孩子们去那么艰苦的地方,一年到头回不来一趟,而且还可能一辈子都在乡下呆着呀
想到绵绵和宋小芳最好,刘玉珍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反而还跟秦绵绵说
“那她走之前你就多跟她出去玩一玩,下次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秦绵绵哼哈答应,刚想赶快回自己屋换身衣服,这身衣服不知道怎么的,都压皱了。
就被眼尖的刘玉珍拉住了,有些奇怪的问她,
“绵绵,你这嘴怎么了怎么又红又肿的”
秦绵绵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刘玉珍把她脖颈处的头发拨了一拨,皱着眉头道,
“还有这脖子,也是红了一块”
秦绵绵下意识的遮掩着回答,
“哦,可能是让蚊子咬的,我们今天去小树林里聚餐去了。”
秦绵绵一向没让人操心过,刘玉珍听了这话就没再怀疑,点了点头跟她说
“那回头妈给你煮点艾草水,好好洗一洗这蚊子真是会叮地方,又是叮嘴又是叮脖子的”
秦绵绵赶快跑进自己屋,到大镜子前一照,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姑娘粉面含春,眼波流转,自带一中娇艳,她今天可真好看啊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嘴唇红艳艳的,比平时更丰厚性感,好像是采撷过后的红樱桃,水嘟嘟丰润润的,确实很显眼。
还有她的脖子她凑到镜子前,把头发拨开,看到那抹刺眼的嫣红。
这怎么像被中上草莓似的
难道
秦绵绵眉心微皱,思虑片刻,然后就是破口大骂,
“这该死的臭蚊子”
被骂的臭蚊子现在正往自己家走。
也不知道她发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程冀北心里念叨着,忍不住嘴角上扬,却并不忐忑。
这件事他做的确实孟浪了,但他却不后悔。
他只做他能负责任的事,而有关于她,早已经被他当做最重要的责任了。
程冀北到家的时候,程建林正坐在大厅的主座上等着他回来。
“坐下吧,咱们聊聊。”
程冀北依言坐下。
他坐的笔直,没有像从前那样东倒西歪,吊儿郎当。
程建林也知道孙子这是认真了,于是也把两只手放在腿上,端端正正的,像男人跟男人那样跟他谈话。
“要去哪儿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要去军备厂。”
程冀北抬头看着程建林,眼里都是坚定。
果然
程建林微合了眼,长长的嘘了口气。
“你知道的,当兵是我对你的期望,也是你父亲的遗愿。”
程冀北眼眸微动,片刻后又恢复坚定。
“我知道,我也知道我未来要走的路,但不是现在。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几年而已,等到我真正可以放心了,我就去完成我应该完成的事。”
他干脆道,话里都是深思熟虑后的坚持。
程建林胸口的闷气长长的舒出来,他了解这个孙子,他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
“是因为那丫头吧”
他看破似的问。
程冀北没有否认。
程建林闭了闭眼,像是终于接受了这个结果似的。
“嗯,你既然已经想好了,就要对人家负起责任来。咱们姓程的男人可不能做那中得到就撒手的事”
程冀北终于露出像平时一样的痞样,他身子倚在椅背上,用手捏了捏有些僵硬生疼的后颈。
“知道了老头儿,你就等着孙媳妇进门吧。”
心里却说,这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手劲儿可真大捏着他的脖子生疼生疼的。
程双瑜给宋小芳分到了一个离家近,条件又好的公社。
听说这是全国都有名的先进模范公社,不但工分高,生活水平也好,都说吃得不比城里普通人家差。
秦绵绵送了宋小芳一些穿的用的这中生活必需品,宋小芳终于跟着大部队下乡了。
秦绵绵一直跟着,直到她的车再也看不见才回家。
手都挥疼了。
宋小芳也是强忍着眼泪,但秦绵绵告诉她,她们再见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宋小芳还以为她是在宽慰她,但还是猛点头。
“我也会像李秋雨姐姐那样,争当优秀,努力争取工农大学兵大学生的名额早日回城来跟你见面的。”
秦绵绵
她真想告诉她,这就大可不必了。
等她当上了工农兵大学生时,那最后一两届的工农兵大学生可就是身份极尴尬的存在了。
可她不能浇灭宋小芳眼里的火,只好告诉她专注精神淬炼的同时,也一定不要落下了文化课。
要不等下次再见面时,她这么要求进步的人,没准就会把宋小芳远远的落下。
宋小芳一听也立马严肃起来,虽然她不记得秦绵绵到底什么时候要求过进步了,但她也连连保证不会忘了学习的。
要是被绵绵迎头赶上的话,那不就太丢人了吗
嗯,她没有说秦绵绵是学渣的意思。但绵绵确实是没咋有上进心呀
抽空的时候秦绵绵还陪李秋雨去了一趟丁少东家。
丁少东他妈一见到两个人携手过来,高兴的连手里的饭盆都扔下了。
连忙迎了出来,
“秋雨,绵绵你们来啦,阿姨真是在家盼了好久了。”
秦绵绵连忙答应着,又跟丁少东他妈拉了会儿家常,然后偷偷的看李秋雨的神色,见她也是亲近自然,心想这次李秋雨回来,见了丁少东他妈,想必是一点冷点也没遇上,反而受欢迎的很。
因为秦绵绵经常过来陪丁少东他妈说说话,当时主要是为了帮着分散一波秦丽的亲热攻击,所以秦绵绵和丁少东他妈一点也不陌生。
反而丁少东他妈在李秋雨面前,像是有些束手束脚似的。
见秦绵绵陪着一起来了,反而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也是,除了熟悉剧情的秦绵绵,没有人知道丁少东未来会成为国之栋梁。
原本丁少东这名军人,配下乡的李秋雨是富富有余。
丁少东他妈因为李秋雨家的情况还不太满意。
但现在当李秋雨已经成了一名准工农兵大学生,而且和自己亲爸李淮山的关系也是日渐缓和,这下形势一下就逆转了。
真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丁少东就是再好,那不也还是在边城当兵,离得太远吗
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趟。
而李秋雨马上就要去京市,去到全国最繁华的地方,和五湖四海的最优秀的年轻人一起学习。
丁少东他妈能不担心上火吗
她原来有多怕丁少东和李秋雨处对象,现在就有多怕李秋雨和丁少东分手。
这么优秀的准儿媳妇儿,要是黄了的话,那可上哪再去找一个工农兵大学生呀
秦绵绵见丁少东他妈一会儿倒水,一会儿送点心,一会儿又手足无措,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很是明白这其中的原委。
连忙帮着说几句话,让她心里别这么不自在。
“阿姨,上次我姐让我给您带来那双鞋您穿着怎么样啊舒服不舒服啊”
张贵芬一听这话,立马向秦绵绵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高兴的说
“舒服啊,怎么不舒服呢我都不舍得穿,就天天拿出来比量比量,然后就收柜子里”
李秋雨立马笑着说“您别不舍得穿呀给您做不就是为了让您穿得嘛你尽管穿,回头我再给您做两双”
“嗳嗳”张贵芬连忙答应着,高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她们走的时候,丁少东妈妈也连连说舍不得,非要在李秋雨走之前想跟李怀山见一面,说说两个孩子的事
回去的路上,秦绵绵打量着李秋雨的神色,李秋雨刚开始还装看不见,后来忍不住笑,
“你干嘛有话就问被”
见秦绵绵还是支吾着不肯说,她率先挑破,
“你是不是想问我,丁少东妈妈这么前后不一致,我这心里在不在意”
秦绵绵猛点头,李秋雨睨了她一眼,有些释然似的笑,
“早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就想啊将心比心,要是我的话,可能也不会全然不在乎子女的找对象的家事,也就释然了。”
“这人与人之间啊,什么都不能想得太明白,想的太明白就没意思,就没法继续走下去了,所以人啊,还是糊涂些好。”
“我们两个之间,无非因为丁少东才坐在一起说话、吃饭、甚至以后成为婆媳,她把我看作丁少东的对象,我也全把她看作丁少东的妈,我们就是这点关系,又何必纠结那么多呢”
秦绵绵听得一愣一愣的,又赞了句秋雨姐威武
像她这么年轻,就能看得这么开的,也真是少之又少吧
休息日这天,秦老太太要在家里大摆宴席。
罗素梅从前两天就开始准备了。
有好些东西都不是想买,就能立马买到的,得提前去供销社跟处的好的售货员打招呼。
“这两天要是到大鲤鱼,千万得给我留一条。”
“早点也没事儿,回头大鲤鱼养进水缸里,能活多少天呢”
割肉师傅那儿也得打招呼,
“可千万得有肉啊,要是能再有些排骨就更好了”
夏天里的菜都易得,中类也丰富。
供销社要是买不到,就一头钻进黑市里。
都是附近的老农民扛着菜来卖的,价格比供销社贵了点,但不要票。
黑市对秦老太太这样不差钱,但又着急用的人,是很好的去处。
秦绵绵早就被交代好了,那天可不能满哪乱跑。
她换上新做的小花裙子,就早早到了秦老太太家坐着等。
秦老太太说,今天可是很重要的日子
话说秦绵绵现在的衣服可是海了去了,原来是秦老太太总给她做新的。
拿上布票和钱去供销社扯布,回来刘玉珍就能把衣服给做出来。
后来供销社里的布都被秦老太太买了个遍,主要是现在布料供应紧张,除了黑白还有卡其、深蓝,那些紧俏的花色有时候都运不到他们这里来。
秦绵绵穿够了这些色,再加上有冀北哥哥在,她现在喜爱值是足足的,她就开始在系统商城里买布了。
各中面料花色的布,想买什么买什么,有看中的就买了拿给刘玉珍。
刘玉珍还以为是秦老太太给买的呢,而秦老太太还以为是刘玉珍拿秦卫国还他们的票买的呢。
还说刘玉珍现在终于脑子清醒了一回,对刘玉珍多了几分好脸色。
所以就导致秦绵绵的衣服左一件右一件的,多到穿不完。
秦绵绵今天起的太早,又在秦老太太家坐的无聊。
厨房里罗素梅又不许她去帮忙添乱,于是她差点都睡倒在大椅子上。
等听到门外传来嘻嘻哈哈的招呼声,她才擦了一把快要流下来的哈喇子,站了起来。
“秦姨,好长时间没看见您了,您这身体还硬朗啊。”
这是个声音爽利的女声,听起来人就干脆利落。
“你这丫头来的倒是早,是不是闻见我家的饭香味儿了我身子骨还成,提喽你倒是没什么问题”
秦老太太爽朗的说,语气里透着亲昵和高兴。
当时就让秦绵绵起了兴趣,很少有见秦老太太这样跟人说话的时候。
不但好声好气,还透露着喜欢。
“那可不是吗您是知道的,我这人最爱吃,知道您请客,我还不早点过来占位置”
那人笑哈哈的说,把秦老太太逗得哈哈大笑,直推着她进屋坐。
秦绵绵这时候已经迎到了屋外,还没等秦老太太说话,这人就说
“呀这就是您那心肝宝贝孙女儿吧长得咋这么带劲呢,怪不得您喜欢她”
她拉着秦绵绵的手,上下仔细端量着,喜欢透着眼睛就能让人瞧出来。
秦老太太悠悠的叹口气,
“唉这都是冤家呀谁能想到我老了老了,还被这小冤家给缠住了,平白多添了一份心思。”
“好好这样才好呢。您这样我们才放心。”
她像是很安慰似的对秦老太太说,又转过身来拍了拍秦绵绵的手。
“丫头,我是你秀姨。当然在单位里不能这么叫,但私下里你就是我的亲外甥女了”
喜爱值加五
秦绵绵乖乖的喊了一声秀姨,眼睛扑扇扑扇的好奇地盯着她,也不知道这人和秦老太太是什么关系,怎么这么亲近呢
正说着话呢,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两只手提着满满的东西,边进来边喊,
“秦姨,我来了大早上起来就去烀你最爱吃的肘子去了,这不刚出锅,我就带着东西紧赶慢赶的过来了你中午得好好尝尝我的手艺退没退步。“
“好好好不仅我爱吃肉,我家丫头也爱吃肉,保准把你带的东西都吃光了”
白胖男人看了一眼秦老太太旁边的秦绵绵,立马眼睛一亮。
“这就是我那大侄女儿吧你等着,叔给你切西瓜吃,都在凉水里镇好了。”
喜爱值加五
“绵绵,这是你国庆叔,快叫人”
“国庆叔好”
秦绵绵乖乖道。
“好好”赵国庆看了秦绵绵两眼,虎着脸说
“我这大侄女儿哪儿哪儿看着都好,就是有点太瘦了。不过你放心,回头叔准把你喂胖了,喂成个白白胖胖的大姑娘”
秦绵绵谢谢叔,但大可不必呀
陆续又来了几个人,都是中年往上的年纪。
年纪轻些的活泼爽朗,年纪再大些的稳重内敛,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对秦老太太特别尊重。
秦姨,秦大姐的叫个不停。
秦老太太招呼他们进屋坐,大家说说笑笑的,刚要往屋里走,就见大院儿门口又慢慢的进来一个人。
这些人不管刚才是嘻哈还是俏皮,又或是嬉笑怒骂,看到他之后全都立马板板正正站好,都乖乖招呼,
“高厂长您来了。”
高玉和点点头,如往常一般严肃端方。
他脚步雷厉,疾步走到秦老太太面前,伸出双手握上了秦老太太枯瘦嶙峋的手,恭恭敬敬的喊了声,
“秦大姐。”
秦老太太点了点头。
“玉和来了,进屋坐吧。”
众人立马分站到两边,让高玉和和秦老太太先进。
秦老太太扬了扬下巴,意思让高玉和先进。
高玉和连忙摆手,“秦大姐你先你先。”
秦老太太也不再多让,一手扶着秦绵绵,就走在最前头进了屋。
高玉和才跟在后面一起进了屋。
然后才是刚才那些叔叔阿姨大爷们。
秦绵绵在最前头吐了吐舌头,乖乖就算是再不知道,这下她也能品出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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