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三是村里有名的老光棍,家里亲人基本死得差不多了,如今已经快五十的人却还是没有结婚,主要原因是他家里穷而且人还有偷鸡摸狗的毛病,基本上自己村的人根本就看不上他。
没办法,为了给自家传宗接代,刘老三便花了自己攒下的大半积蓄,从隔壁县的村里买了个媳妇儿回来。听媒人说对方结过婚生过娃的,他虽然有点嫌弃,但也没得法子,毕竟以他这条件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对象了。
不过虽然这女的结过婚,可是长得是真好看啊。
刘老三美滋滋地把媒人送出去,迫不及待推开门想要看看自个儿花钱买来的媳妇儿,目光精准落在自家角落。那里蹲坐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女人,身上衣服打着不少补丁,脸上虽然脏兮兮却依旧可以看得出长得很好看。
对方已经醒过来,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嘿嘿,媳妇儿,从现在开始俺就是你滴男人哩。”刘老三舔舔嘴,满脸猥琐样,搓着手靠近过去“俺可是花了钱把你买回来滴,你以后啥事儿都得听俺的,最好能快点给俺生个大胖小子,为俺老刘家传宗接代”
刘老三咽咽口水,伸手朝着墙角的媳妇儿伸出手
“哎哟”
姜如安在对方靠近的瞬间直接抬脚踹向他的下颚,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直接把男人门牙都给踹出来两颗。刘汉三脑袋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接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原主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软绵绵,这一脚是姜如安强行蓄力踹出去的,踹完之后整个人就虚脱了,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喉咙里尝到一股铁锈味。
等到稍微恢复一点力气后,她用脚勾着晕死在地上的男人,把他勾了过来,从裤兜里掏出铁链的钥匙打开锁,强撑着身体把对方用铁链给锁起来。姜如安打算先接受剧情,又怕等会儿有人进来看到,起身把门给锁上,然后找了张凳子靠墙坐下。
很快,大量剧情涌进脑袋里。
原身是一名军嫂,她丈夫是军人。
某天部队传来消息,说是在一次执行任务途中原主丈夫不幸逝世,于是原身就从一名军嫂变成了寡妇带娃军嫂。原身脾气软和,和丈夫结婚第二年就生了个女儿,不得婆婆喜欢,在家里经常被婆婆小姑子以及几个嫂嫂联手磋磨。
丈夫殉职,作为军嫂的她不仅拿不到半点补贴,甚至婆家人还把丈夫殉职的原因归咎于她头上,觉得是她命不好克死自己丈夫,从而加倍磋磨她和她的女儿。
然而其实原身的丈夫并没有死,只不过是在任务中受了重伤,幸运捡回了半条命,无法继续留在部队,养好伤后回到村子里打算和家人好好相处生活。结果原主丈夫回来发现妻女被自己老妈妹妹还有哥嫂们磋磨,一气之下便带着原身母女俩分家分了出去。
但那毕竟是生他养他的母亲,所以原主丈夫并没有要回部队给的补贴,手里拿着仅剩的百来块钱带着原身去镇上打拼。
经过一系列的艰辛奋斗拼搏,夫妻俩挣到不少钱,衣锦还乡。
婆家人得知后就像是忘记了之前虐待原主的事情,巴巴地贴上来讨要好处,原身不想给、然丈夫劝她要大度,说着毕竟是他的家人巴拉巴拉如何如何。原身没办法,只好拿出了自己辛辛苦苦赚得血汗钱。
后来婆家人被她感化,一家人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现在的剧情里那位小姑子重生了,小姑子重生在刚得知自己哥哥死讯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哥哥没有死、以后会回来还会赚很多钱。只是她不喜欢这个嫂子,因为她上一辈子问哥哥要钱,哥哥让她去找原身,小姑子觉得原身看不起自己甩脸色给她看,心里非常生气,
但碍于钱在对方手里,小姑子只能忍气吞声、百般讨好。
于是小姑子重生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劝自己老妈把原主给卖出去,到时候等她哥哥回来,就说原主耐不住寂寞跟人跑了不仅如此,她还把原主生的女儿也给卖了出去,原因就是上辈子的时候原主女儿过得比她好,要啥有啥。
就这样,原主在小姑子的耳旁风之下被婆婆卖给了隔壁县一直没结婚的老光棍,经历了一段惨无人道的折磨,心生绝望之下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原主死时,甚至不知道自己女儿也被小姑子给卖了出去。
接收完剧情的姜如安睁开眼,眼底还带着未散去的戾气,目光落在角落里被铁链锁住的刘老三身上。原主最为黑暗绝望的记忆就是这个小老头带来的。对方因为一直没有娶到媳妇被村里人嘲笑奚落,精神有点不大正常,喜欢在床上各种折磨原主,不仅如此,他还经常叫上自己认识的、同样没有结过婚的狐朋狗友一起。
本来被卖给别人心里就够屈辱绝望了,身体上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就算是铁人也承受不住。
姜如安差点就控制不住想要一刀了结面前这老头,好在最后忍住了。
原主被绑走时还发着烧,怪不得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刚刚接手剧情的时候休息了会儿,现在感觉好多了。她站起身往窗外瞥了眼,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再等不久就完全黑了。
到时候趁着天黑,她就能离开这个地方。
姜如安把刘老三结结实实绑在墙角,钥匙塞进自己口袋里。原本她是想直接杀了对方的,但一想到因为这种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还会给原主人生留下污点。便随手抄起一张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脏兮兮的布堵住刘老三的嘴,然后拿起门后的扫帚狠狠抽打在刘老三身上。
晕死过去的刘老三硬生生被疼醒。
“唔唔唔”
刘老三一脸惊恐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举着扫帚的女人,想要开口求饶呼救,却因为嘴巴里被塞了东西声音根本就发不出来。
被扫帚打到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刘老三嘴里不断发出呜咽声,拼了命想要躲开扫帚,却被手上脚上以及脖子上的铁链给捆住动弹不得。
姜如安面无表情,挥舞手上的扫帚。
窗外最后一丝亮光暗下,今夜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连一丝月光都看不见。黑暗的房间里只响起刘老三重重的喘息声,姜如安丢掉手里的扫把,轻车熟路走到床边,搬开床脚下的一块搬砖从里边掏出个小盒子来。
盒子里装着零零散散的钱和一点粮票。
刘老三虽然穷,但他脸皮厚加喜欢偷鸡摸狗,这么多年来多多少少还是攒下一些用来娶媳妇过日子的积蓄。买媳妇儿用了三分之二的钱,还剩下三分之一,姜如安毫不犹豫地收走塞进口袋里,接着走到刘老三面前,抬起脚直接踹向对方的裆部。
“唔”
只听见一阵沉重的嘶鸣,刘老三再次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姜如安打开反锁的房间,钻进茫茫夜色当中。
原身是茂镇人,而这个村子属于茂镇隔壁易镇范围之内,距离大概有两百来里路,要是靠着自己走路回去不知道要走多久。姜如安当然没打算靠着自己双腿走回去,她先是趁夜色顺着泥泞的泥巴路来到易县,等到天亮之后再坐车去茂县。
刘老三的盒子里总共装了五六块钱,坐车到茂县只需要五分。
姜如安摸着夜色大概走了四五个小时来到易镇。她现在狼狈极了,脚板心走出了好几个水泡,每走一步脚底就传来钻心的痛楚,脸上身上脏兮兮的,像是在泥潭里滚上好几圈爬出来的一般。
易镇镇子口有一条小溪,姜如安来到小溪边捧着水洗了把脸,顺便把裸露在外脏兮兮的皮肤也给洗干净,找个了偏僻隐蔽的角落坐着休息等待天亮。
此时她的肚子已经唱起来空城计,原身被绑出来时就没吃饭,现在又消耗这么多力气,胃部开始抽搐。姜如安脸色微微发白,伸手在胃部揉了揉。
现在是1974年夏,没有改革开放,街上没有摊贩,她就是手里头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只能再忍一忍。
姜如安以前经历过许多次绝境,现在的场面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
不知道坐了有多久,天边总算泛起了亮光,寂静了一个晚上的小镇开始传出声音,热闹起来。姜如安扶着墙站起身缓了会儿,接着慢慢从角落里走出去来到镇上。从易镇到茂镇车子只有一辆,她掏出钱递给开车师傅,随便寻了个空位坐下闭上眼休养生息。
等到太阳高照,三轮车晃晃悠悠地动起来,朝着茂镇驶去。
两个小时后车子在茂镇停下。
姜如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破布蒙住脸,只留下一双眼睛裸露在外,接着她开始往大力生产队九小队、也就是原身婆家所在的清源村走去。避免被人看到,她这一路都是走的小道,弯弯绕绕地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总算是看到了清源村的村子入口。
她绕过村子,从一旁的山坡走到原主的婆家,沈家。
这会儿村里人基本都在地里上工,沈家人当然也不例外。沈梅兜里揣着地瓜干悠闲地坐在屋檐底下,一边吃地瓜干一边盯着院子里那道瘦小的身影步伐踉跄地搬出洗好的衣裳拿去晾。
沈梅眼底闪过快意,嘴里喊着地瓜干口齿不清地大声吼道“动作快点,没吃饭啊你干啥啥不行,你再偷懒回头我让我妈收拾你,晚上不给你饭吃”
院子里端着大盆子的小丫头被吓得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洗好的衣服全都散落在地上沾上灰尘泥土。
“你是不是故意的”沈梅蹭得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两三步走到小丫头身边伸出手指用力戳着后者的额头,一戳一个指甲印“你完了,你今天和明天都甭想吃饭我告诉你,饿死你拉倒”
小丫头被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即便额头被戳疼了也不敢吭声,漂亮的大眼睛里蓄满眼泪。
沈梅骂得高兴。
要知道上辈子这死丫头过得可滋润了,每天都有新衣服换着穿,被打扮得跟个公主似的,还有吃不完的零食花不完的钱。而她呢,想买件衣服还得在姜如安面前低声下气百般讨好,凭啥啊赚钱的是她哥,她是她哥亲妹子,拿点钱花还得看人脸色
还好她重生了,把姜如安那个婆娘弄走,等她哥回来赚了钱就全是给她花的了
肯定是老天爷看不下去自己过苦日子,才会让她重生到十岁这年
沈梅美滋滋地想着。
只是看向面前这个死丫头,沈梅脸上笑容又垮了下来。沈启民特别疼爱这个死丫头,万一她到时候告自己的状,或者抢她东西咋整她立刻打起警惕,眼珠滴溜溜地转。
要不,把这死丫头也一块儿卖了吧
反正丫头片子妈也不心疼,等哥以后回来了给他重新找个好拿捏的婆娘,再生个大胖小子不就得了不、不能生大胖小子,最好沈启民永远也别生孩子对,得给他找个不能下蛋的母鸡
沈梅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回过神来阴恻恻地看向身前这个讨人厌的死丫头,扬声怒骂“还站在这里干啥,把衣服捡起来重新洗啊没脑子的赔钱货,你是木头啊,戳一下动一下”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干啥呢”
姜如安猫着腰来到沈家院子外面,透过缝隙往里看,正好瞧见小姑子沈梅一脚踹向前面的丫丫,心里顿时一紧。瘦瘦小小的丫丫被踹得摔倒在地上,撇着嘴眼里含着眼泪不敢哭,只能从地上爬起来,捡起衣裳放在大盆子里吃力地端起来往村里的小溪走去。
原身的闺女小名叫丫丫,今年五岁,在十岁的沈梅对比下看起来就像是三岁小孩子一般,长期营养不良让她看起来脑袋比身体大了许多,脸颊干瘪,瘦得像是排骨一般。而沈梅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供着,身上肉又多又结实。
她冷眼瞧着沈梅透着得意气息的背影,悄无声息靠近,顺手拿起一件晾在杆子上的衣服直接蒙在沈梅脑袋上。在后者尖叫出声的那一刻伸手用力捂住她的嘴,把人往沈家后面那条粪坑带过去。
粪坑很偏僻,计算大声叫嚷也传不到前边儿去。
姜如安这才松开手,双手握成拳头往沈梅身上招呼,抿着嘴没发出半点声响。
唆使沈母卖掉原主卖掉原主女儿把这对母女俩往火坑里推畜生不如的玩意儿活着就是浪费粮食的存在
姜如安只要回忆起原主死前经历过的那段黑暗经历,内心就火冒三丈,有点不解为什么这种人居然也能拥有重生的机缘。她把沈梅揍得嗷嗷直叫,一开始还在那边放狠话,说要告诉沈母把她皮扒了,等到后面就只有嚎啕大哭的份儿。
“呜呜呜别打了,好痛啊你不要再打我了”
“啊啊啊呜呜呜呜你是谁啊你干嘛打我,拿小孩出气你要不要脸呜呜呜啊”
“妈快来救我呜呜呜我要被打死了啊”
“”
姜如安不为所动,直接揍了沈梅十来分钟,哪里痛往哪里下手,只会让她感觉到疼痛又不会让她受太重的伤。而且因为沈梅皮糙肉厚,甚至只在身上留下了浅浅的红色印记。
她打完最后一巴掌,抬脚把沈梅踹进粪坑里,接着动作快速又敏捷地冲进沈母房间。大概是因为沈梅在家的缘故,沈母并没有把房门上锁,姜如安沉着脸找到对方藏钱的地方,在衣柜旁边的墙壁上抠下一块转头,转头里放着个木盒。
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装得全都是沈启民寄回来的钱和票卷。
姜如安懒得数有多少钱,抓起钱票塞进口袋里,一分钱都没留下,把木盒往地上一扔,快速逃离现场往山坡上钻。
她没做停留,顺着山坡离开清源村重新往茂镇走。
沈梅被推进粪坑时正张着嘴嗷嗷大哭,接着鼻腔和嘴里就充斥着臭味以及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这粪坑不算大,她倒在坑里,闻到这股味道瞬间就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掀起盖在自己脸上的衣服,看清楚身处的位置
“啊啊啊啊”
沈梅哭天喊地地从粪坑里爬出来,张嘴准备哭喊,然后感觉到那股味道胃里一阵翻腾,一边吐一边跑回院子里,一步一个屎印子,很快院子就弥漫着一股臭味。
“沈丫丫沈丫丫”
沈梅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下意识想喊沈丫丫过来给自己把衣服啥的脱了打水洗澡,可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沈丫丫去小溪边重新洗衣服了。她心里恨恨,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把身上满是粪的衣服裤子全部脱光,光着脚丫冲到厨房。
这会儿正是下工时间,大家伙儿都扛着锄具往家走,沈家旁边有好几家住户,他们正有说有笑地大步往家走着,离沈家不远时正好看到沈梅脱掉衣服光着屁股往厨房里钻,回家的人群顿时就沉默下来。
沈家人自然也看得清楚。
“沈家的,你家沈梅虽然年纪还小,但你也要跟她说一哈嘛,大白天咋个能在外面光着屁股到处跑人家五六岁小孩子都不这么干了”
沈母“”
她讪笑着,笑容有点儿尴尬,说道“嗐,我平时也跟她说了,这孩子就皮得很,估计是玩的时候把衣服弄脏了想换吧。”
“那也得回房间里换嘛”
走得近了,众人闻到一股臭味,立马伸手捂住鼻子皱起眉头道“咋这么臭谁家粪坑炸了还是咋的”
“老沈,这臭味儿倒像是你家传出来的,咋的了,你家里穷到开始煮屎吃了啊”
旁边的村民顿时笑出声。
沈父皱起眉头没说话,沈母垮起脸骂道“你家才煮屎不会讲话就闭嘴我在屋头天天打扫,咋个可能有臭味”
谈话间已经走到院子前,那股臭味更加浓郁了。
沈母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家院子上的那一坨东西居然是沾满了粪的衣服她气得深吸一口气,吸进鼻子里的却全是臭味,脸色顿时扭曲了一瞬,气得大喊“沈梅你在家里干了啥这么大个人了还玩屎”
说完就气冲冲地往厨房里走,看到垮着脸疯狂冲洗自己的沈梅“造孽哦,你在家里干啥啊你”
“妈”沈梅直落泪,觉得身上这东西是怎么也洗不干净,哭着喊道“刚刚有个人抓着我打,还把我推到粪坑里去了好臭啊妈,我身上好疼啊呜呜呜呜”
“啥”沈母顿时就怒了,“谁打的你”
“不知道呜呜他拿衣服挡在我脸上我看不见妈你快过来帮我洗洗,我洗不干净,把肥皂拿过来好臭啊呜呜呜洗不干净”
沈母闻言连忙从厨房外的窗台上拿下来肥皂,屏住呼吸走过去帮着自己闺女浇水冲洗身上沾着的恶心玩意儿。但是这臭味吧,一旦沾在身上就很难甩掉,就算洗干净了也因为心理因素觉得自己身上满是臭味。
好不容易冲洗干净换上干净衣裳,沈梅还是觉得自己身上臭得很,就连肥皂的味道都无法将其掩盖。不仅是她,沈母也觉得自己身上沾上了味道,而且院子中心的那一坨衣服没人收拾还摆在那,臭味那是络绎不绝。
“你们死人啊不晓得把院子扫一下”这臭味让沈母脾气变得暴躁,走到厨房门口叉着腰破口大骂。
两个儿媳妇立马从房间里出来,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拿扫把和羊铲把那坨衣服给弄得远远的。这是夏天,太阳毒辣,院子空地上的印子已经开始干了,大儿媳陈小秀进到厨房,发现厨房里味道更大,顿时屏住呼吸拿盆子装水去冲洗院子。
她瞥了眼哭丧着脸的沈梅,心里把对方喷了个狗血淋头。
狗憎人厌的死丫头片子天天搁家里啥也不干只晓得吃多大人了还去玩粪,三岁小孩儿都比她听话要不是沈母偏心这死丫头,她非得好好收拾这死丫头不可玩啥不好玩这个,搞得家里臭死了
厨房一股味儿,待会儿还得煮饭吃呢,沈母忙让穿上干净衣服的沈梅出去,自个儿想办法让厨房里的臭味散掉。她又是拿肥皂水喷又是拿蒲扇扇风,把自个儿搞得热汗淋漓,厨房里味道总算是消了那么点。
时间就这么被耽搁了,沈母连忙开始生活烧饭,厨房里温度一高,臭味就更加明显。她板着脸煮了一大盆疙瘩汤和几个饼子,吩咐儿媳妇赶紧把吃的端出去,免得沾上这味道。沈父和俩儿子就跟大爷似的坐在堂屋一动不动,因为受不了那股臭味,还特意把堂屋门给关上了。
饭菜上桌,沈家人围坐在桌前。
陈小秀小儿子拉拉她的衣袖,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妈,为啥家里这么臭”
“话这么多,吃你的饭”陈小秀看了眼沈母黢黑的脸色,吼了儿子一句。这臭小子没个眼力见,没瞧见他奶脸色比锅底还黑吗等会儿又得骂人了
果不其然,沈母张嘴就开骂“全都是些不省心的玩意儿,一天天的都往外跑也不留在家里看屋,你们小姑今天被人打了晓得不啊天天天天跑出去皮,衣服裤子破了多少件了我告诉你们,今天没钱买衣服了将就以前旧衣裳穿着”
“玩玩玩一天到晚就晓得玩,从明天开始全都给我在家里待着,谁敢跑出去被我发现就别特娘的吃饭”
沈母在沈家地位很高,说一不二,家里包括俩儿子在内都非常怕她,除了沈梅。
沈梅偏过头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恶臭味扑面而来,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顿时连饭都吃不下了嚷嚷着要沈母找到对自个儿动手的人。沈母一边安抚闺女,一边用眼刀剜向自己俩儿媳妇。
陈小秀被盯得坐立不安,余光飘向三弟媳李翠,却见她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端着碗埋头猛吃饭,仿佛把沈母的话当做耳旁风。
听着沈母越骂越难听的话,她忍不住叹口气。
也难怪二弟媳丢下自己闺女也要跑,实在是这婆婆太内啥了,护个丫头片子护得跟啥似的,丫头片子能干啥能给她老沈家传宗接代不她可是给老沈家生了俩孙子的大功臣
陈小秀愤愤不平地想着,也没想过自己之前对二弟媳态度也很差。
还没吃完,沈丫丫就吃力地端着洗好的衣服回来了,她看向堂屋里吃饭的大人们,忍不住舔舔嘴唇,眼底满是垂涎和渴望。
沈母看到她脸色一黑“看啥看,还不去晾衣服洗个衣服洗一上午,你说说你有啥用跟你那没用的妈一样,看着就来气儿中午别吃饭了”
“对不给她吃饭”沈梅在旁边叫嚣,“要不是她,我咋可能被人打还被推进粪坑都怪她,晚上也不给她饭吃好好饿她两顿”
沈母“好好好,晚饭也不给她吃”
沈丫丫目光黯然,端着衣服盆子踉跄着走到晾衣服的竹竿旁边,把洗好的衣服挂上去,期间伸手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张张嘴声音沙哑轻声地喊了一声“妈妈”
这一顿饭几乎是憋着气吃完的,吃完饭后众人逃似的离开堂屋回到自己房间休息。沈母把洗碗的活儿交给俩媳妇儿,自己则回到房里休息,推开门一进去,她立马看到地上掉了个眼熟的木盒。
她看到木盒的瞬间心里就咯噔一下,心跳和呼吸都停了一瞬。
沈母走过去捡起木盒一看,发现这就是自己拿来放钱票用的盒子,然而现在盒子里空空如也,里面攒了好几年的钱票全都不翼而飞她一口气没提上来,发出惨叫,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沈父听到叫声连忙进屋,看到沈母闭着眼躺在地上顿时就惊了,连忙过去把人扶起伸手在对方人中位置狠狠掐下去。沈父是干惯了农活的,力气大,这掐下去直接把沈母硬生生给疼醒了。
“你咋的了”沈父见人醒过来,松了口气。
沈母愣愣地看着他,接着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空盒子,登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地哭喊声“啊啊啊啊我的钱没了我攒下的钱全没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新第一弹已送上第二弹下午六点不见不散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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