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个女主2

    沈母攒下的所有积蓄全都不见了。

    她哭喊的动静太大,不一会儿全家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看到沈母抱着个空盒子瘫在地上大哭,其他人神情都是懵逼的。家里的钱全都掌握在沈母手里,究竟有多少他们其实不清楚,只知道老二每个月寄回来给二弟媳的钱也全都被沈母拿走。

    沈母哭着哭着转过头红着眼狠狠看向站在门边的人,语气发狠“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们把老娘攒下的钱拿走了”

    “妈,你说啥呢,我们早上都是跟你一起下地干活的,啥时候进过您和爸的屋啊再说了,我们也不知道您把钱放在哪里的啊”

    “是啊妈,我们天天都跟您走一块儿,您不都看着的吗”

    “就算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偷钱啊”

    沈母咬牙切齿,看向陈小秀“那就是你儿子偷的”

    “不可能啊”陈小秀大惊失色,磕磕巴巴地解释道“老大一早就出门跟朋友玩去了,小宝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去偷钱小姑子今天不是在家吗,您问问小姑子有没有人进您房间不就得了”

    沈母这才反应过来,抱着空盒子飞快跑出去敲响沈梅的门。

    “妈”沈梅打开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赤红着眼睛仿佛要吃人的沈母,被吓得往后倒退两步,有些疑惑“妈,你这是咋的了”

    “梅子上午有没有人进我房间”

    沈梅愣住,“没有啊,我在这儿看着呢,没人进去”她说到一半顿住,咬咬牙补充道“不过我被人用衣服蒙住脸给打了一顿,不在院子里,不晓得那时候有没有人来咱家妈,咋的了你东西不见了”

    沈母牙齿咯吱咯吱的响,脸皮都在抖,说“妈这些年攒下的钱都不见了”

    “啥”沈梅瞪大眼睛。

    她作为沈母最宠爱的小女儿,是知道对方这几年攒下了多少家当的,现在听到她这么说还有点不敢置信,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啥不见了”

    沈母“钱不见了”

    沈梅“肯定是那个人肯定是那个把我推进粪坑里的人偷的”她立刻反应过来,尖声叫嚷道。

    “你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没”

    “没有他把我脸挡住了我只晓得他力气好大,我咋挣扎都不行,可能是个男的”沈梅气得不行,她一向把家里的钱当成自己私有物,现在钱被人偷了感觉像剜她心头肉一样心疼得要死,“妈,你钱不是藏着的吗除了我还有谁晓得你钱藏哪儿的啊”

    沈母说“就只有你和你爸晓得,其他人都不晓得我每次藏钱都把门关上了,谁都看不见”

    母女俩一个比一个崩溃一个比一个难受。

    家里其他人感觉还好,毕竟他们也不知道沈母究竟攒了多少钱,而沈父虽然也很心痛,但他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闷着一张脸坐在门槛上低着头不说话。

    沈母气得连上工的心思都没有了,让沈父给自己请半天假,然后回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还期盼着这只是自己做的梦,睡一觉醒过来钱其实还在。她这么催眠自己,半梦半醒间听到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她听见梅子惊声叫道“你们干嘛”

    然后陌生的声音回答“我们是派出所民警,有同志来派出所告你们贩卖妇女,肖红在不在家”

    沈母听见自己的名字,沉重的眼皮颤了颤。

    啥玩意儿派出所民警民警来这里干啥找肖红找她干啥贩卖妇女什么贩卖妇女,这事儿跟她有啥关、系

    这些话在沈母脑子里过滤一遍,直接就垂死梦中惊坐起,从床上蹭得一下坐起身。

    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传来沈梅紧张的声音“妈,开开门,有人找你。”

    沈母只当做没听见。

    但那敲门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说话的人又换成了警察,沈母要是再装作没听见行为就太可疑了些。她没办法,只好整理了一下衣服,动作僵硬又慌乱地打开门,看向站在门前穿着制服的民警,勉强扯出一抹笑“那个,你们找我有啥事儿啊”

    “有同志告你贩卖妇女,你跟我们派出所走一趟吧。”

    沈母十分抗拒,且并不承认,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咋可能贩卖妇女嘞,我能贩卖谁啊你们问问村里人,我咋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举报我的人是不是搞错咯咋可能是我”

    警察说“报警人自称是你儿媳妇,说你把她卖给了一个老头儿,事情究竟是啥样的我们会调查清楚,现在你先跟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再说。”

    沈母一听报警的是她儿媳妇,这腿立马就软了一半,脸色发白站在原地不肯动。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警察如是说道。

    沈母心里再不愿意也不敢和警察对着干,普通人对于警察都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像她这种做过坏事心虚的人更甚。她笑得惊慌又勉强,艰难地迈开步子跟在警察身后,余光看向满脸担忧的沈梅,张张嘴想要说话,最后却啥都没说出来。

    姜如安揍完沈梅拿了钱之后就立刻绕路回到镇上,来到派出所报警,说清源村沈家的肖红把自己卖给了隔壁易镇叫做刘老三的老头儿。这会儿刑法虽然还没有出来,但贩卖妇女孩子还是会坐牢的,只不过这个年代的人缺乏法律意识,即便是被卖也不会想到去报警求助。

    报了警,警察第一时间就赶往清源村,姜如安则留在派出所等。

    有个女警听姜如安说完自己的遭遇后十分同情,知道她已经快两天没吃东西了,特意去拿了鸡蛋糕过来让她填填胃,还安慰让她不用害怕。

    姜如安模样异常狼狈,身上穿得衣服全是泥土和被树枝划破的破洞,脸上身上也脏兮兮的,还有许多细小冒着血珠的伤口,神情惊慌又疲惫。身上的这些痕迹是她找了个小斜坡特意滚下去弄出来的,毕竟演戏得演全套,效果自然是越逼真越好。

    她接过女警递过来的热水和鸡蛋糕,嘴唇动了动,小声说了句谢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看就是饿得狠了。

    女警心里满是同情,忍不住说“你放心,等咱们调查清楚,你那个狠心的婆母肯定会被抓去蹲局子你说你丈夫是军人,他都不管你娘俩儿麽”

    “部队前段时间传来消息,说我丈夫在执行任务途中不幸去世。”姜如安细声细气地说话,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怯懦道“妈说都怪我,我是扫把星,害死了我男人,说我留在家里还会害死他们,就找人把我卖了。”

    “啥扫把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是封建迷信你丈夫是军人,为国捐躯的烈士,你是烈士妻子,咋能这么对你”女警被气得不轻,要不是顾忌着自己现在的身份,怕是早就破口大骂了。

    她拍拍姜如安的手背,正气凛然地说“你放心,咱们一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

    姜如安点点头,反手抓着女警的手,语气感激“谢谢警察同志”

    女警“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在派出所差不多等了有两个小时左右,去清源村的警察同志带着沈母回来了。听到响动,房间里坐着的姜如安起身和女警一块儿往外走,和沈母碰了个正着,她微微一怔,立马躲到女警身后一副害怕不已的模样。

    沈母看到她,脸上惶恐不安的神情顿时就变了个样,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就骂“好你个扫把星,居然敢报警抓我,你胆肥儿了啊你看老娘打不死你”说着就要动手打人。

    挡在姜如安身前的女警闻言瞪大眼睛,厉声呵斥道“在派出所打人,你动一下手试试想坐牢想疯了”

    沈母看到女警身上穿得这身制服,连忙把手回收来,表情讪讪“我教训自己儿媳妇都不行啊”

    “不管她是谁,动手打人都不行”女警狠狠瞪她一眼,转身安抚躲在自己身后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姜如安,放轻声音“你放心,在派出所没人会打你,不用怕,你没做错事情咱们会替你做主撑腰。”

    姜如安点头,瞥了眼用眼神剜向自己的沈母。

    “肖红同志,你儿媳妇说你把她卖给隔壁易镇一个叫刘老三的人,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请你如实回答我们”

    沈母眼神疯狂闪烁,不肯承认“咋可能明明是她一听说我儿子死了的消息,自己就跑了,我咋可能会把她卖掉,她那么大一个大活人,我咋个卖嘛”

    警察同志闻言眉梢一挑,又转过头用眼神询问姜如安。

    “那几天我发了烧,浑浑噩噩的没啥力气,妈晚上端着水来我房间,说喝点水好得快些。我喝完水一下就睡着了,中间迷迷糊糊醒了一次,发现自己被绑得结结实实,还听到有人在说话。”姜如安眼眸微敛,轻声说道。

    房间里异常安静,每个警察同志都在认真听她说话“我晕的厉害,只听见那个人说她是什么桃花媒婆,专门做这种生意,说什么给了二十块钱啥的,然后我又睡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在那个刘老三家里,我趁着他不注意把他打晕逃出来的。”

    “警察同志,我没骗你们我怎么可能会跑呢我女儿都还在沈家,她才五岁,我咋可能丢下她自己跑掉”

    姜如安情绪激动。

    “你别激动,咱们没说你骗人,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你先冷静一下咱们警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女警连忙起身安抚她,接着偏过头看向沈母,声音格外严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肖红同志,你要想清楚你究竟有没有把自己儿媳妇卖给别人”

    “我、”听到姜如安说的话,沈母心里是七上八下直打鼓,磕磕绊绊地说“我我没有啊再说了,她是我的儿媳妇,我想对她咋样跟你们警察有啥关系,我们老沈家的家事为啥要给你们管啊”

    “因为你犯法了贩卖人口是犯法的”警察同志说道,“你儿媳妇是人不是物品,是能拿来卖的吗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要是被我们查出来,你就等着坐牢吧”

    沈母沉默片刻,“那我现在坦白就不用坐牢了吧”

    警察“怎么可能”

    “那她都回来了,也没出啥事儿啊,凭啥还要让我去坐牢”沈母不干了,这坦不坦白都要坐牢,凭啥啊

    姜如安是她老沈家的儿媳妇,她还不能做主了吗而且她还是个扫把星,克死了自己儿子,卖了就卖了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而且这赔钱货也没啥事儿啊,都好端端回来了

    沈母这种满心满眼只有钱的农村妇女是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哪里有问题,无知愚昧又恶毒。警察同志见状,拉着她科普了整整三个多小时,沈母别的没听明白,只知道自己这个行为往大了说是要拉去枪毙的,毕竟她卖的还是烈士遗孀。

    要不是沈母也是烈士家属,等待她的就是枪子儿了

    沈母被吓得双腿发软直接瘫软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这么做犯法了,那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这么干啊我错了,我下次绝对不这么干了,能不能别抓我坐牢我不能坐牢啊,我咋能去坐牢呢”

    坐了牢出来这人生不就毁了吗

    看得出沈母是真的怕了,对着姜如安一个劲儿道歉,还让她跟警察求情。

    姜如安抿着唇一言不发。

    做错事道个歉就能当做无事发生的话,还要警察来干什么用要不是想着沈梅重生回来才十岁,说是幕后黑手估计没人信,她连沈梅一块儿告了沈母是无知愚昧愚蠢,但沈梅却是恶心又恶毒。

    “好哇,我就知道你不是啥好玩意儿,你是不是早就琢磨着要让我去坐牢了”见姜如安不说话,沈母被又急又怒,指着她怒骂道“老娘当初就不该让我儿子娶你,扫把星克死我儿子,现在又让我去坐牢,你的心咋这么黑呢你这只生不出儿子的老母鸡,生个赔钱货跟你一样”

    沈母气急,骂得话越来越难听,一旁女警听不下去,大声呵斥让她闭嘴。

    都要坐牢了沈母咋可能听话,指着姜如安的鼻子继续骂,脸色狰狞扭曲,把所有最恶毒的话语和诅咒全都往她身上扔。仿佛她们两个不是婆媳关系,而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般。

    姜如安站在女警旁边垂着头时不时颤抖着,任凭沈母如何辱骂就是不吱声,一副逆来顺受好欺负的包子模样。然后情绪激动的沈母就被警察同志给强行拖走了,开始组织人手调查此事,找到那位自称是桃花媒婆的人以及刘老三。

    桃花媒婆很好找,警察同志稍一打听就找到人了,而在易镇的刘老三也被警察抓了起来。不过刘老三被抓到时状况特别惨,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据说是刘老三结实的那些狐朋狗友听说他花钱卖了个媳妇特意上门想看看长啥样。

    结果推开门,看到的却是瘫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刘老三,连忙手忙脚乱把他从铁链里救下来抬去找村里的大夫看。

    大夫说刘老三身上的伤害其实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真正严重的是在裆部那个致命位置,虽然不至于没命,但基本上可以说是废了。

    警察大多都是男同志,闻言纷纷觉得小弟一疼,想到派出所那看起来怯懦无比的女同志,心想老实人也有大力气啊。他们倒不至于去同情刘老三,自作自受罢了,而且他就算是废了也还是得去吃牢饭

    事情在姜如安预料中稳步进行,但她有些等不及,她那五岁的女儿还在沈家呢不过沈母被警察带走,沈梅应该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才对。

    速度要是能再快一些就好了。

    一直陪着她的女警见她有些焦虑,出声安抚道“姜同志你放心,等证据搜集完了,你那个妈还有媒婆和买你的人都会被抓去坐牢。”

    “我不是担心这个。”姜如安勉强笑了笑,眼底满是担忧“我闺女还在沈家,她才五岁,我是担心她出事儿”

    女警恍然大悟,想了想说“我去村里走一趟,把你闺女带过来咋样”

    姜如安一脸感激“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谢谢,谢谢警察同志”

    “为人民服务”

    女警叫张芬芬,她跟同事说了一声,离开派出所骑着所里的自行车往清源村去。

    沈母已经被带走快一天一夜了。

    当时清源村的村民眼睁睁看着她被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给带走,立马就引起了轰动,大伙儿纷纷围着沈家人问沈母为啥会被警察带走。这沈家人哪儿知道啊,他们还奇怪沈母为啥会被警察带走呢,这都多久了啊

    而唯一知道事实的沈梅因为心虚不敢吭声。沈母被带走的这几天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做人,也不作妖,甚至都没心思去欺负沈丫丫了,就期盼着沈母能够被放回来,虽然她觉得不大可能。

    沈梅担心沈母,但更担心自己,毕竟是她撺掇沈母把姜如安给卖掉的,也不知道沈母会不会把她供出来如果把她供出来那她就死不承认她现在年纪还小,一个小孩子哪会想到这些事情

    至于她妈

    就坐两年牢而已,等做完牢出来说不定她哥已经回来带着家里人一起过好日子了,大不了到时候沈母回来她多多孝顺对方

    沈梅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绷着的心才总算好了点。

    沈家人虽然都很担心沈母,但活儿还是要干的,家里只剩下沈梅几个小屁孩。她搬着凳子坐在房檐底下,从兜里掏出炒过的黄豆一边吃一边在脑子里想着事情,目光瞥到大嫂家的小儿子正流着口水看自己,翻了个白眼没理会。

    沈丫丫正拿着扫帚扫院子,沈梅瞧见,故意从房间里拿出沈母给她买的瓜子,一边磕一边把瓜子皮吐在地上,然后出声说“沈丫丫把这里瓜子皮扫了”

    心里正舒服呢,沈梅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

    “沈梅你们家丫丫在不哦在呢,警察同志,那个就是你要找的沈丫丫,沈老二媳妇的闺女。”

    沈梅抬头,看到他们队的生产队长正朝这边走过来,旁边跟着个穿着制服推着自行车的女警察。她一愣,神情瞬间就慌了起来,脑子一片空白,撒腿就往自己房间跑,把自个儿反锁在房间里。

    生产队长一愣“这孩子,跑这么快干啥警察同志,那个拿着扫帚的小姑娘就是你要找的孩子。”

    张芬芬顺着生产队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抱着扫帚的沈丫丫时瞬间就皱起眉头,忍不住问“她是沈丫丫今年真的五岁了,不是三岁”

    “我想想,是五岁。”生产队长知道对方的意思,也知道沈丫丫在沈家日子过得不好,但他没办法去管人家的家里事,只要没死人,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丫丫。”张芬芬走到小姑娘面前,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说“想不想见妈妈,我带你去见妈妈好不好”

    沈丫丫听见妈妈二字眼睛就是一亮,语气略微雀跃“真的吗你可以带我去找妈妈吗”

    “当然可以啦。”张芬芬笑了笑,牵着沈丫丫的手带她离开,跟生产队长打了声招呼“麻烦你跟她家人说一声。”

    生产队长应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好奇心更胜一筹,低声问“那个警察同志,我想问问,沈、肖红同志是犯了啥错啊为啥会被带去派出所,都快两天了还没回来”

    张芬芬表情一肃,“贩卖人口把自己儿媳妇卖了换钱,这种行为不可取不管是卖儿媳妇还是卖女儿孙女都是犯法的,你有机会跟村民们说一声,贩卖人口的事情绝对不能干,被抓到就要送去吃牢饭”

    生产队长登时就惊了,连声音都变调了“啥卖儿媳妇她把谁卖了,把那姜家丫头给卖啦她不是说姜丫头是自个儿跑掉了吗”

    “姜同志从买家手里跑回来报得警,咱们同志经过两天调查取证,确定她说的是实话,现在买家卖家还有中间牵线搭桥的媒婆都被抓回了。”张芬芬说,“他们最后都要去坐牢,你正好拿这个例子跟村民说一声,千万不能犯法。”

    生产队长“成,我晓得了。”

    生产队长看着这位女警察同志骑自行车带着沈丫丫离开,转身回去就把这事儿跟村里人说了。大伙儿一听登时就惊掉了下巴,没想到肖红居然卖掉了自己儿媳妇,还骗人说是儿媳妇自己受不住跑了

    这心肠也太狠了

    姜如安多勤快一媳妇儿,每天不仅要下地干活赚工分,还要操劳沈家这一家大大小小好几口人,家里活儿都是她干。任劳任怨没有一句怨言,脾气软和,就是只生出个丫头片子罢了,可这也不至于被卖掉吧

    一时间,村里人看沈家的目光都有了变化,开始在背地里默默疏远他们。

    沈家此时有点乱,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村里人态度发生变化。

    沈母要坐牢的消息已经在村子里传了个遍,陈小秀和李翠当然也知道,俩儿媳妇的心思顿时就活络起来。沈母坐牢,沈父基本不管事只会埋头干活,那家里当家做主的不就是她们自己了吗

    这可是好事儿啊

    沈家发生的事情并不在姜如安关心范围之内。她在派出所,看到张芬芬身边牵着的小姑娘眼眶顿时红了一片,原身那压抑着的情绪猛然爆发,险些就控制不住。五岁小姑娘瘦小一只,看起来就跟两三岁娃娃似的,因为营养不良导致头大身子小,瞧着甚至有些可笑。

    但姜如安笑不出来,她控制住情绪,将沈丫丫抱在怀里。

    小姑娘一看到自己妈妈在立马就扁扁嘴开始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自己心里的委屈和害怕全部宣泄出来,眼泪很快就把姜如安身上的衣服打湿了。

    “妈妈,他们都说你不要我了。”沈丫丫抽泣着,“他们、他们都说你跑了,不要我了,呜呜呜妈妈你别不要丫丫,丫丫会努力干活。等丫丫长大了帮你干活,你别不要我”

    姜如安擦掉小姑娘脸上的眼泪,轻声说道“丫丫不哭,妈妈怎么可能不要你乖,别哭了,在哭就要哭成大花脸了。”

    张芬芬在旁边看着,忍不住也红了眼睛,转过身擦擦眼角溢出的眼泪。

    看得出来沈丫丫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睡过觉,哭了一会儿就在姜如安怀里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拽着她的衣袖,生怕她会跑掉。姜如安动作轻缓地拍着小姑娘的背脊,身子轻微晃动着,让丫丫能够睡得更舒服些。

    她这两天都住在派出所,等到沈母判刑的消息确定下来后才准备带着丫丫离开。

    沈母被判了五年,刘老三和桃花媒婆都被判了八年。

    离开时,张芬芬担忧地问她“你打算带着丫丫去哪里”

    姜如安笑了笑,抱着丫丫说“不用担心,我不回沈家,回我娘家。”

    “有事儿就来镇上找我。”张芬芬稍微放下心,朝着母女俩挥挥手,看着她们消失在自己视线中后才回到派出所忙别的事情,在心里祝福这对可怜的母女能够过得好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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