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太监的恶毒继母]

    乔纱在帘子后,换了干净的里衣,躺在了那贵人的榻上。

    翠翠扶着夫人躺好,心里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亏心事一样,突突跳的可乱了,尤其是她看着夫人穿的那么单薄,与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好像是在帮着夫人偷情一般。

    这个念头一起,她登时脸就红了,忙摇头将这念头甩出去,什么偷情啊,夫人可不是这样的人夫人虽然与别的男人同一张床,但她可以为夫人证明,夫人清清白白只是情况特殊而已。

    “你去睡吧。”夫人对她虚弱的笑了笑。

    这让她心里更酸了,点点头,退到了窗下的床边,这一次却不敢让自己睡得太死了,万一夫人不舒服,或是那贵人对夫人做什么,她好起来去照顾夫人。

    她乌溜溜的眼睛睁大了在夜色里,盯着那床幔。

    床幔是乔纱吩咐翠翠拉上的,已经与男人同床共枕了,还在意什么。

    她一贯不在意这些,现在就更不在意了。

    床不小,她躺在外侧,他挪到贴着墙的内侧尽量不挨着她。

    乔纱枕在他的枕头上,闻到一股浅淡的药香和说不清的清香,她低头嗅了嗅,是从枕头里传出来的。

    “是药枕。”背后人轻声与她说“里面放了安眠的药草,夫人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她摇了摇头,喜欢的,能让她睡着的东西,她都喜欢。

    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只是,枕头给她了,他枕什么

    乔纱侧过头去看了他一眼,正撞上他凝望着她的眼睛,他似乎愣了一下,睫毛翩跹如蝶的垂了下去,仿佛偷窥者被撞破。

    乔纱看见他什么也没枕的侧躺在那里。

    “夫人若介意。”他垂着眼轻声说“我便背过身去。”

    介意什么介意被他凝视

    他艰难的动了动身体,似乎想侧过去。

    他是在攻略她吧,可他艰难吃力的模样又那么真心实意。

    罢了。

    哪怕是攻略,只要能让她现在舒服一些,开心一些就好,她此时此刻只想不那么痛苦。

    “不介意。”乔纱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微微朝他靠近了一些,将枕头朝他推了推,“一起枕吧,我既同你躺在一张床上,就不会介意这些。”

    他轻轻掀起眼帘看住了她。

    枕头里的草药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离得那么近,枕在枕头上望着他。

    真奇怪,他竟然不讨厌她离他这么近。

    他慢慢的枕在枕头上,与她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掌远,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感受到她细密的呼吸,甚至可以看清她的每个睫毛。

    可他竟不像从前一般,觉得厌恶不适。

    他讨厌被任何人靠近、触碰、过度亲密,这一刻却不讨厌她。

    仿佛她是非常非常熟悉的人。

    非常熟悉的人

    他仔细的看着她,那张脸如此陌生,在那间杀了他的屋子之前,他确实从未见过。

    可她的味道,却如此、如此的熟悉。

    他脑子里甚至可以自动联想到,她血液的味道、她肌肤的味道、她湿漉漉的味道

    为何

    他不明白,他上了瘾似得暗自嗅着她的气味,在这昏暗的夜色里,狭窄的床幔内,滋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渴”,他想要贴近她,仔细的闻一闻,她的发、她的肌肤、她的血液

    “你为什么不说话”她忽然张口问他。

    他受惊一般,眨动了一下眼睛,喉结动了动,“夫人睡不着吗”

    她“恩”了一声,又朝他贴近一点,刚哭过的喉咙微哑的对他说“你能抚摸我的背吗”

    他喉结又动了一下,连带着他的眼神,她凑的太近了,近到他可以轻易看见她衣襟下的一片春色,可她仿佛没察觉,不介意,苍白疲惫的躺在他手边。

    “抚摸夫人的背”他不知她这是何意,他是想要收服她,让她能够听话,为他所用。

    可是,他没想到能够这么轻易她轻易就朝他靠近,向他展示脆弱,毫无设防吗

    她又“恩”了一声,冰冷的手碰了碰他的手,“抱抱我,抚摸我的背,能让我好受点。”

    他望着她安静的眼,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很小很小的时候,生病痛苦时,总会希望母妃能在他身边,抱着他,拍拍他的背,好像这样他就不难受了一样。

    虽然,他从来没有得到这样的回应。

    他抬起手轻轻落在了她的背上,她像个脆弱的小猫一样自动蜷进了他怀里,挨在了他的胸口,等待他的抚摸。

    不知为何,她贴近那一秒,令他心碎,或许不是在为她心碎,而是在为小时候没有得到过回应的自己。

    他轻轻的抚摸她的背,拍着她的背,像他小时候想要得到的那样,他在这一刻无限的温柔,真心的温柔。

    不为了令她心动,利用她。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让她好受一些,不要像他小时候那么可怜。

    他说不清自己这是什么心态,为何会在这个女人身上共情,为何会想要在这个女人身上“找补”他没得到过的。

    他怜悯她,就像在怜悯自己。

    她在他怀里闭上眼,手掌还压在她的胃上。

    “还难受吗”他问她,胃里吐空的滋味他很明白,有多不好受。

    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额头蹭在他的衣襟上。

    蹭的他心在酥酥麻麻。

    他将她揽进怀里,放平躺在他身侧,手掌隔着她薄薄的里衣,贴在了她的胃上,由上到下的轻轻替她揉着,“这样或许好受一些。”

    他的手掌不知何时热了起来,一下一下的替她顺着绞在一起的胃,令她渐渐松弛了下来。

    是好受一些。

    乔纱侧着头看他。

    昏暗夜色里,她的双眼那么柔软,定定的看着他,又看着他。

    他伸出手轻轻盖在了她的眼睛下,哑声说“别这样看着我。”

    看的他,生出不该有的错觉,心猿意马。

    “闭上眼,睡吧。”他感觉到她的睫毛在他掌心里眨动,像捂着两只扑动翅膀的小蝴蝶。

    她到底是闭上了眼,脑袋歪靠在他的肩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她愈发安稳的呼吸声,才慢慢停下替她揉胃的手,小心翼翼掀开掌心看她。

    她睡着了。

    脸颊靠在他的肩头上,眉头却紧紧皱着,不知道是不是梦里也很痛苦。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眉心,揉平她紧蹙的眉头,喃喃一般的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乔纱”

    为何他会对她狠不下心呢

    明明他有一百种方法折磨她,让她说出重生的事情,让她为他所用。

    他可以在尼姑庵中就让那些手下,擒了她,折辱她。

    他也可以在这个地方,挑断她的手筋脚筋,让人折磨她的小丫鬟给她看。

    可是,每一次他起这样的念头,总会泛起莫名的恶心和心绞痛,总会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

    他一向不是什么好人,可在她面前,却次次做了“好人”。

    为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不再是可控的,在他重生之后,在尼姑庵中,再见到这个女人时,他的心就开始为她找理由。

    比如收留她可以利用她。

    比如留下她的命,可以用她去对付谢兰池。

    再比如对她好些,可以套出重生的秘密。

    到现在,他与她同榻,哄她入睡,竟是什么也不为了。

    他变的奇怪极了,竟会对人生出怜爱和心碎。

    他还是他吗

    收回手指,他躺回了枕头里,手指压在自己的心口,越来越想不明白,他杀母妃、杀兄弟、杀父亲、阉了欺辱过他的谢兰池

    他从未有过一刻心软,他们通通该死。

    可是,这个女人杀过他,洋洋得意的与他耍心眼,可他竟然觉得她可怜。

    怪极了。

    他闭上眼想睡觉,五脏六腑却不舒服的抽动起来,喉咙里又涩又痒,忍不住便要咳,他下意识的侧过身去,将咳嗽声压在被子里。

    一下又一下。

    背后的人忽然动了动,他吵醒她了

    一只温热的手掌落在了他的后背,轻轻的替他拍了拍。

    他听见她迷迷糊糊的声音,对他说“这样会好受点吗”

    他愣愣的看着灰白的墙壁,像是做梦一般。

    没想到,从未得到的回应,在长大之后的现在,被她回应了。

    他缓缓埋进了枕头里,侧着身轻轻答了一句“会。”

    她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背,他看着墙壁上晃荡的纱幔影子,或许他对她心软,是觉得她是他的同类又坏又不择手段的疯子。

    寂静的夜色里,101看着宿主迷迷糊糊的贴着那男人的背又睡着了,心中叹气,他在今夜几次猜测宿主是在攻略这个男人,还是真的脆弱痛苦,想要得到一点安抚。

    到现在,他一点点明白过来,可能从前的许多次的看起来是为攻略男主\\男配的哭泣崩溃,其中都夹杂着宿主真正的眼泪吧。

    苏里亚教堂那次、亚兰问她会伤心吗那次

    宿主或许只是将自己的情绪放大,利用,不想让自己的脆弱显得那么无用。

    她会痛苦,她会伤心,她也会脆弱。

    他想起他在亚兰那里得到的,关于宿主的性格资料她性格恶劣,报复似的发脾气,又楚楚可怜地道歉。

    发脾气是因为她痛苦,楚楚可怜的道歉,是因为她想要被安抚。

    谁能不爱上她

    101为她心碎,她聪明狡诈,美丽绝情令人心动,她的脆弱也令人心动。

    这一刻,她睡得安安静静,让他愿意为宿主献上他的一切,只要她能好受一些。

    天亮起来时,外面传来非常轻的走动声。

    床榻上的男人先醒了过来,他的肩头温温热热的枕着软绵绵的脸颊,侧头他就看见了乔纱的睡颜。

    她睡得很规矩,像个小猫一样侧身蜷在他怀里,手搭在他的身上。

    他昨夜竟然睡得出奇安稳,没做噩梦。

    这些年来,他夜夜噩梦,很少有睡得这么安稳过。

    更离奇的是,他发现他自从被挖了膝盖之后,没有反应的身体,竟然在清晨又重新有了正常的身体反应。

    是因为她吗

    她软绵绵的身体,她诱人的气味,她

    她被吵到一般皱了皱眉,鼻腔中无意识的发出哼哼声。

    那身体反应就更明显了。

    他伸手拉上了被子,盖住自己,就见她迷迷糊糊的挣开了眼,对上他的眼,没反应过来似的愣愣怔怔撑起了身子,披着乌黑的发,惺忪的揉了揉眼。

    “睡得好吗”他忍不住用手指勾住她散在床上的黑发。

    她打着哈欠的点了点头。

    真可爱。

    他像是在看一只刚睡醒的小猫,她这会儿还没有装扮上她的心机、狡诈,又懒又困。

    他还想再多看一会儿,可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过来。

    “夫人醒了吗”

    是翠翠的声音。

    她伸手挑了了帘子,不再属于他一个人了。

    他看着她和翠翠说话,被翠翠扶出去,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怅然,好像这床幔内突然变得很孤寂。

    “贵人”外面又传来长守的声音,“您若是醒了,属下为您换药”

    他应了一声。

    帘子被长守掀了开,平安也在外面。

    “贵人,属下先扶您去如厕”平安照旧的伸手来抱他。

    他看着房间里正在洗漱的乔纱,忽然抵触的皱了皱眉,推开了平安的手“轮椅推过来。”

    他不想在她面前那么不堪狼狈,他自己来。

    平安愣了一下,贵人这是

    长守却是先反应过来,立刻推了轮椅来,戳了平安一下,让他扶着贵人坐上轮椅。

    可贵人才被挖了膝盖,半点力气也用不上,他一手扶着平安,一手撑着轮椅,挪到轮椅上已是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疼的。

    膝盖动一动就痛的钻心。

    乔纱是听到了动静,她故意对他说“我要换衣服了,你和他们先在院子里等一会儿再进来。”

    他坐在轮椅里莫名松了一口气,他不希望她看到他吃力的去如厕,还好,她要换衣服。

    等他离开房间。

    乔纱才站在帘子后,慢慢的换上仅有的那件衣服。

    翠翠替她穿戴整齐,又梳好头发,正要去开门,又被她拉了住。

    “不着急,等他好了再出去。”乔纱理着她的耳坠,他肯定不想被看到狼狈的一面。

    院子里,长守和平安都等着,没跟贵人进去。

    平安最是着急,往常都是他负责贵人的日常生活,怎么今日贵人偏要自己来了

    长守却笑了,双眼炯炯有神的对平安低低说“咱们贵人有救了。”

    “有救”平安听不懂,“你什么意思贵人本就吉人有天象。”

    “傻大个。”长守揶揄他,更低的说“你懂什么,从前贵人虽然活着,但心已死,形同槁木只为了报仇,如今咱们贵人的心活了。”

    平安更听不懂了。

    可长守很明白,从前贵人是为了复仇才活着,贵人不在意痛,不在意那双腿还能不能治好,他只想撑到报仇。

    等报仇之后,贵人恐怕不会继续活下去,去完成大业,继承江山。

    但如今,他不担心了。

    他忍不住嘿嘿一笑,那位谢家的小夫人是什么药,一夜之间,竟让贵人“起死回生”了。

    贵人从如厕出来,将自己清洗了一遍,还将一直散着的黑发梳了起来,松松的挽在了肩后。

    这副样子,可比昨日死气沉沉好多了。

    平安虽然不懂,但心里也跟着敞亮起来,只要贵人打起精神,就没有什么难的。

    等翠翠再把门打开,看见挽了发的贵人,眼前一亮,没想到贵人挽起发更好看了,干净利落,一张脸的优点全衬托出来了,真真是玉雕出来的精细。

    “贵人可要换药”长守问他。

    “先用早膳吧。”他望着屋里的乔纱说,换药会弄的屋子里一股子药味,又脏又臭。

    先让她吃饭。

    翠翠一大早就起来坐了早饭,这次她特意煮了粥,还做了许多开胃的小菜,甚至还蒸了软乎乎的小米馒头。

    可乔纱却不怎么吃,她像是怕了自己再吐一样,只拿着小米馒头吃了半个,就不再吃了。

    翠翠心焦的不行,又不敢逼着夫人吃。

    还是那位贵人有法子,他一会儿指着这道菜问夫人,“这是什么味道”

    夫人替他尝了一口,告诉他什么味道。

    一会儿又指着另一样问夫人“那这个呢”

    夫人又尝了一口。

    虽然第三次就没用了。

    夫人对他说“我不想吃,你不用这样哄着我了。”

    贵人也不恼,温声细语的对夫人说“你不必怕再吐,我有法子让你绝不会再吐。”

    “你有什么法子”夫人不信。

    “若我的法子不管用,我便应夫人一件事。”他说“随便任何事。”

    翠翠立刻喜道“送我们离开这里,去济南也行吗”

    贵人毫不犹豫,“自然。”

    天大的好事。

    翠翠一脸欣喜和恳求的望着乔纱。

    乔纱也想知道,他能有什么法子,端起了他指的那碗鸡蛋羹,慢慢吃了一些。

    一来二去,她也差不多饱了。

    放下碗筷,她看向他,等着他拿出他的法子。

    其他人也好奇的等着看。

    他却让他们先退下,包括翠翠。

    翠翠一脸扫兴的退出房间,将门拉上,忍不住的好奇,什么法子能止吐

    房间里。

    他坐在轮椅里,问乔纱“夫人想要回济南吗”

    乔纱瞧着他,反应过来,“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你根本没有什么止吐的法子。”

    他轻轻笑了,“我能有的法子,不过是替夫人揉一揉,若夫人觉得管用,我可以每次之后,替夫人揉揉。”

    他望着她,坦诚又温柔“若夫人觉得不管用,那我只好应夫人一件事,夫人想要什么”

    他倒是坦诚,只为哄她吃两口饭,他什么都答应

    为了攻略她,倒是很下工夫嘛。

    乔纱起身,坐进了不远处的竹编躺椅里,侧头望着他,“送我去济南,你也答应”

    他点点头,却又说“但我知道,夫人如今并不想去济南,因为谢兰池必定派了人在那里等着你。”

    倒是没错,现在去济南必定不安全。

    所以他是觉得,她想要的,没什么能难倒他吗

    乔纱笑了笑说“你说得对,我如今不想回济南,我有别的想要的。”

    他等着她说。

    乔纱故意作弄的说“我想要贵人,不知道成不成”

    他诧异了一下,“我”

    “对,你。”乔纱歪着头对他笑,“昨夜与你同床共枕我很舒服,不如以后你就做我的情夫”

    他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随便放荡。

    乔纱却开心起来,攻略她可没那么容易,不是替她揉揉胃,温温柔就可以的。

    “若这是夫人想要的。”他在愣了一下之后,又回答她“我自是要应的。”

    是吗

    “那你过来。”乔纱对他招招手,“亲亲我。”

    他这次连扶在轮椅上的手指也收紧了一下。

    乔纱发现,作为被攻略者,作弄要攻略她的人,乐趣多多。

    他转动轮椅慢慢朝她靠过来,停在了躺椅旁,他非常清楚,她在戏耍他,作弄他,但他嗅到她的气味,就想要顺着她。

    他低下头,轻轻地亲了亲她扶在躺椅扶手上的手背。

    很轻很轻,像一只蝴蝶落在她的指尖。

    他没抬起头,只是挪了挪,埋进了她披在肩上的黑发里,吻她的黑发和肩膀,闻她的气味。

    为什么这气味令他这么着迷

    他越靠近她,越着迷。

    他在她的黑发里,闷声问她“夫人还想我亲哪里”

    乔纱感觉到他热热的呼吸,透过黑发和衣服,浸着她的肌肤。

    他可以为攻略做到这种地步

    乔纱心中倒是佩服起他了,她伸手托起了他的脸,玉一样的脸,如今染上一丝绯红。

    他在脸红

    他害羞了还是他动情了

    乔纱竟有些猜不透他,他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对她着迷,为她动情了,那他演出来的吗

    能演到这种地步,谁看了谁不心悸

    “您。”101忍不住说。

    乔纱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轻轻问他“亲哪里都可以吗太子殿下。”

    他定定的看她,她知道他的身份,并且很清楚他的身份,是在重生之前,谢兰池的人叫了他一声太子吧

    她现在要与他说破,重生之前杀他的事吗

    她却笑了一下,侧过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说“这不够,我没那么容易心动,容易坠入你的温柔乡,做你的棋子。”

    他心里悄无声息的空了一下,他忽然发现,她以为他只是在做戏。

    尼姑庵中。

    谢兰池站在院子里,看着一树枫叶,听见下属禀报“厂督大人,那小尼姑应该今早就跑了,但属下在禅房里发现了此物。”

    下属双手呈上。

    谢兰池垂目看了一眼,是一把金镶玉的簪子,华贵又繁琐,他记得,这是在给他下药那日,他继母戴着的簪子。

    看来,他的继母和太子殿下在一起。

    他接过簪子,仔细的把玩在手里,轻轻曼曼的说“顺着山中大路小路去找,找所有的药铺。”

    太子殿下总要买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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