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往往在瞬息之间就会结束,连平时在动漫中看的掐头去尾的二十分钟都不到。
最后从屋里走出来的人是童磨,他也不轻松,脸上身上都是血,帽子也被削去了一半,衣服更是破破烂烂,完全没有那副贵公子的姿态了。
“晚上好,教主大人,您在做什么呢?”
卷水微笑着,语气和平时一样,似乎根本没有看见童磨身上的狼狈。
“呼……看来这件事最开心的人还是小卷水啊,怎么了?是特意来看我的吗?我很高兴能被小卷水如此关照呢。”
童磨喘着气笑着,混沌的瞳孔闪着光。
“你很希望我死掉,不过这真的是小卷水的愿望吗?”
童磨堪堪躲过卷水的剑,继续道,
“小卷水和我一样,对这些事根本无所谓,只是为了找到感觉是吗?”
“怎么可能?我以为我笑的还是很真诚的,居然还是瞒不过教主啊。”
卷水随手发射出赤火炮堵住童磨的去路,挥剑斩断他的手臂。
“我啊,只是习惯了而已,但我是有感觉的,和教主这样的异类不一样。”
卷水再次劈下去,这一次砍到了童磨的扇子。
“你也是用毒啊?你的毒看起来更强一些,我的手臂现在还没有再生呢。”
童磨一只手拦下了她的攻击,大力弹开她的剑后使出了自己的血鬼术。
童磨的血鬼术是冰的术式,不仅可以扩大攻击范围还能逼退敌人,敌人只能不断远离身为施术者的他,他就有机会观察到对手的破绽以及恢复自己的身体。
卷水的确后退了很远,但是……
为什么自己的手臂还是不能再生?
为什么无法分解这种毒素?
“因为这不仅仅是紫藤花哦,嘛,和你说太多也没用,今夜的月色真好啊教主大人。”
卷水直冲过去,不在意冰附上她的身体,也不在意飞过来的冰针射穿了她的眼睛。
“抓到你了,现在,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教主大人。”
卷水砍断童磨的脖子,下一秒她的手臂也碎掉了,落了一地的冰渣。
“你以为我会在意身体的残缺吗?”
卷水低头看着童磨,在对方平淡的眼神里拔出眼睛里的冰针。
“我当然会在意,会失去的东西人都会在意的,可惜我不会失去。”
卷水眨眨眼,眼睛的伤口飞速愈合,很快就恢复如初。
“你是鬼吗?”
童磨的头问她。
“不,我是鬼舞辻卷水。”
卷水把刀插丨进童磨的头,彻底了结了他的生命。
“再见了教主大人……不,上弦之贰的鬼,童磨。”
卷水离开这些冰,回到了屋子里。
鬼舞辻无惨一定会知道的,他会知道童磨死了,也会知道是谁杀了他。
“来找我吧,鬼舞辻无惨。”
***
上弦之贰死了,数百年不变的局面被打破。
镜子里无惨的脸色很难看,他打碎了镜子。
然后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不过是千年前就该死的人而已,既然能让她消失第一次就会让她消失第二次。
“有意思……有意思,居然自称是鬼舞辻卷水吗?”
无惨笑起来,面容扭曲,他看了一眼放在屋里的弦,千百年来弦的弹法变化了许多次,当初的声音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你活的够长了,该消失了。”
弦乐断裂,屋里没有了无惨的身影。
***
卷水坐在屋里等着,她知道今晚无惨一定会来,他也知道她会等着他。
本来是一场毫无的故人相逢,却发生了意外。
什么是意外?
卷水看着周身飞舞的地狱蝶,沉默了。
“你居然会迷失在去现世的路,真是没用。”
涅茧利黑白相间的脸凭空出现,像是投影。
“快回来吧,实验室还有很多事。”
涅茧利的脸消失,黑暗里只剩下卷水。
不……她不会回到尸魂界,她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她转身离去,越走越远,越走离虚空越近。
死亡也不能绊住她的脚步,她要回去。
***
富冈义勇举刀责问着少年。
为什么要保护鬼?为什么要把后背露给自己看?为什么要祈求垂怜?为什么?
富冈义勇怒吼出声,但声音却传不到自己的身体里。
他像木偶一样问着,但内心却是空荡荡的,没有答案。
当初说会回来看他的人现在只能看着冰冷的墓碑去怀念;当初说是男人就要面对自己的命运的少年也长眠于地下。
所有的人都离他远去。
趴在雪地的炭治郎泪流满面,他忽然抬起头,发现面前满面怒容的男人却散发着十分悲伤的味道。
他看着自己,却又不是在看自己。
“为什么……”炭治郎的嘴抖动着,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回答对方的问题,还是要问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悲伤。
为什么会悲伤到这种地步?
杀气散了,狂气没了,怒气消了,只剩下单薄的身躯,声嘶力竭地责问为什么。
炭治郎的眼眶划过热泪。
“带着你的妹妹去找鳞泷左近次。”
富冈义勇忽然平静下来,周身悲伤的味道一点一点散去。
而在这时,空气悄然划开一个裂缝,伸出一只惨白的手。
“那是什么!”
炭治郎抱紧祢豆子警惕地看着那只手,富冈义勇却已举刀来到了那个缝隙前面。
刀划过这只手的手臂,缝隙也悄无声息地扩大,摔出一个人来。
“呼……现世是冬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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