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缓步走进复仇者大厦
没有收到刁难，知道自己身份后就放行了。
是一位年轻的男人，按照说话习惯来推断，应该是鹰眼－－克林特·巴顿，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特工。
电梯缓缓上行，着实有些缓慢。
斯塔克有一个超级智能管家－－贾维斯。马克战甲的灵活控制这位管家先生功不可没，所以现在是在拖延时间吗？
自己的身份难道已经被斯塔克用这个超级管家扒出来了？虽然对自己隐藏身份的手段很有信心，但明显斯塔克在这种科技上比自己领先那么一些。
环视电梯内部环境，要隐藏武器的是很容易的，抬头看着闪着红点的摄像头。对着摄像头露出一个微笑：“你好。”
摄像头上下晃动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是绅士礼貌的颔首：“午安，韦恩先生。”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鉴于我的名字基本上全美国都知道。”
“您好，斯塔克先生的智能管家——贾维斯，很高兴认识您。”
“我是迪克，贾维斯。”
“我是韦恩家族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我们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关于难缠的主人。”
“下午好，迪克先生，潘尼沃斯先生。”
“叮咚，”电梯停下来，“目的地已到达。”
电梯门缓缓开启
布鲁斯以为自己会看见准备的相当充分的复仇者一行人，毕竟按照在电梯里的时间，自己走路都能爬上楼顶了。
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看起来像是刚刚从修理厂出来，熬了通宵的修理工。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看看脸上的汗水，还有被打湿的领口，带着沐浴露的味道——桃子味。这是刚刚从训练场出来洗了一个行军澡。
浩克－－布鲁斯·班纳，穿着刚刚从实验室里出来的白大褂，衣角还有不明液体出现。眉弓上还有防护镜的压痕。
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她是复仇者里唯一一个女士，脸上画了一个淡妆，很漂亮。小熊睡衣也很可爱，有时间化妆，换一件得体的衣服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吧。
鹰眼－－克林特·巴顿，大众款式的家居服，看起来居然是最正常的一位，除了光着脚。
布鲁斯目光扫过在客厅一角，团成一团的女装里面还缠一只拖鞋，好吧，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了鹰眼光着脚，黑寡妇穿着睡衣。
“中午好，韦恩先生。”史蒂夫走上前，“我是史蒂夫·罗杰斯。”
“中午好，cap。”布鲁斯握住美国队长的手。
大名鼎鼎的美国队长，被神盾局从冰块里挖出来，那地方是不是离超人的孤独堡垒挺近的，超人为什么没发现这个大活人。
“美国队长，我是迪克·格雷森，叫我迪克就好，我是你的粉丝，方便能给我一个签名吗？”迪克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美国队长款的便签本。
“您好，我的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韦恩家族的管家。”
“你们好，叫我史……”背后的小胡子男人咳了一声，史蒂夫到嘴边的话生生的转了一个弯，“叫我罗杰斯就好，很高兴见到你们。”
史蒂夫捏着小小的签名本：“签名本上想写什么？”
“给飞翔小子格雷森！”
“好的，”史蒂夫一边写一边忍受着背后针扎一样的目光，“写好了，我的字算不上不好看。”
迪克把签名本放到怀里拍了拍：“这可是美国队长的签名。”
“看起来复仇者联盟很具有生活气息，如果你们的粉丝知道了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嗯…至少能给宜家添加不少收益。”
背后的小胡子男人气的够呛，这是瞧不起谁啊。宜家怎么了，这是杰森买回来的，我穿儿子买的衣服招你了。
“请坐。”
克林特端来几杯柠檬水，娜塔莎用眼神扎他，克林特回视，家里除了咖啡和酒就没有其他可以喝东西了。
娜塔莎看了一下班纳博士，班纳慢吞吞的指了指自己都是血丝的眼睛，我不想让大个子出来把事情搞的更糟，所以，别动我的花草茶。
布鲁斯看着复仇者在自己眼前眉来眼去的。这个对待态度可不像是知道了蝙蝠侠的身份，也是，看起来他们都没有时间倒腾自己形象，哪有时间去找我的身份。
至少现在没有暴露。
“请问杰森在哪？”
“杰森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史蒂夫回答布鲁斯的问题。
“那太不凑巧了。”
布鲁斯暗自揣摩着杰森离开的意图，不过这样也好，有些话当着杰森的面不好说。
“我是来专程找你的，斯塔克先生。”布鲁斯递出一张照片，两个小男孩依偎在布鲁斯身上，三个人坐在草地上看起来非常快乐。
“我从来不接别人手里的东西。”
“抱歉，不知道你有过这样的经历。”
布鲁斯把照片放在桌子上缓缓推过去，确保托尼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杰森在自己身边笑的多开心，身体多健康，被自己照顾的多好。
“看起来真温馨。”托尼看着上面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大的明显是迪克，小的是杰森。两个男孩的笑脸，照片被细心的保存，但还是能看出有些年份了。
少年支棱的头发，还有纤细的身体，虽然不明显，但是两个少年的身形真像，杰森就是完全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迪克，黑发蓝眼。
布鲁斯就没有发现吗？这两个孩子除了脸不像之外，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还是……就是故意的。
托尼目光落在杰森的蓝眼睛上，指尖轻轻点了一下，还是我的眼睛好看。
“这是我带杰森出去玩拍的照片，杰森……”
“韦恩先生，我放你进来不是为了听这些东西。杰森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杰森姓斯塔克。”
“斯塔克先生一直喜欢这样替别人做决定吗？”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下小翅膀的近况，哦，抱歉，小翅膀是我弟弟的外号。他挺喜欢这个的。”迪克笑的一脸无辜。
“杰森没和我说过这个，听起来还不错。”托尼挂上商业笑脸。
“杰森那时候刚来家里，小小的一只，可以从很高窗台上跳下来，看起来像只小鸟。因为没有人照顾在街头流浪，所以布鲁斯就把杰森带回家照顾了。”迪克一边说着一边在腰部比划着杰森的身高。
“那时候，杰森是个街头小霸王，虽然小但试图抢劫我的汽车轮胎。他成功了，我的爱车瘫痪了，它只剩下一个轮子了。为了我的车能够再次运动起来，我让杰森把轮胎装回去。我说，会给他报酬的。”布鲁斯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腕上的手表。
迪克倒是很兴致勃勃的配合布鲁斯：“小翅膀装回去了？”
“并没有，他试图袭击我。然后，我就把杰森拎回家当你的弟弟了。”
复仇者们没有说话，这事不好开口。
韦恩毕竟是杰森的养父，托尼抛妻弃子在前，杰森流浪街头的原因还是托尼，虽然托尼也是受害者。可如果韦恩把杰森带回去，现在他们能不能看见杰森都另说。哥谭可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多谢你们替我照顾杰森，我很感激你们。让我再见到了杰森，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拥有一个孩子是多么幸福，我不喜欢小孩子，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杰森改变了我的看法，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
托尼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之前的事情杰森一点都没和自己说过。杰森那么小居然去撬轮胎养活自己，哥谭的民生保障系统都死绝了吗？！还跳窗台，所以弹跳力很好的杰森被蝙蝠侠看上了？
不管怎么说，韦恩给了杰森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对他态度好一点 ，托尼，你也不想再因为这个被队长唠叨了。
“小翅膀很棒的，考试成绩门门拿A。”
“对，拿了奖学金还给我买了生日礼物。”布鲁斯把手表伸出来给大家看。
托尼从鼻腔发出声音，“真好看。杰森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我身上的衣服还是杰森买的，杰森还天天给我做早饭吃，每天都做！
……除了今天。
“我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带，很重要场合才会戴上，戴上它，就像杰森陪着我一样。”
“杰森总是喜欢给别人送礼物。”托尼不耐烦的端起杯子喝一口水。想起自己的礼物——一把武·士·刀，也不好往外带，放在装甲的什么地方比较好？
“是的，杰森很喜欢看书。以前超级喜欢童话故事，还缠着我给他讲晚安故事，还送我安徒生童话故事集。虽然当天晚上又要回去了，他换了一本金装版的送给我。”
“杰森喜欢看书。”托尼回想起杰森抱着书本连夜赶阅读笔记的时候，
杰森：“我很喜欢看书，但是这不代表我喜欢写该死的阅读笔记，还是该死的安徒生童话故事集，我讨厌安徒生！”
托尼的眼神开始不对了，“确实，杰森喜欢读书，所以我给杰森准备了一个图书馆。”
克林特：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
托尼：现在
布鲁斯：“图书馆太不实用了，我给杰森准备了一个阅读室，外面还有一个小花园。”
迪克：“小翅膀喜欢吃生菜，以后我们可以种点生菜什么的。”
托尼的脸色更差了，史蒂夫：“抱歉，你们说杰森喜欢吃蔬菜？”
“对，”迪克耸肩，“阿福以前很喜欢做豆子，杰森会悄悄帮我吃掉那些讨厌的豆子，和蔬菜。”
“咳。”阿福在背后轻轻咳了一声。
“我知道错了，阿福。我以后会乖乖吃掉蔬菜的。”迪克小声嘀咕着，“豆子太难吃了。”
“我的听力还没有问题，迪克少爷，。”
“杰森还喜欢干什么？”托尼好奇的提问，“杰森很少告诉我以前的事情。”
迪克无意为难托尼，虽然和托尼第一次见面确实不怎么愉快。但是这个男人是小翅膀的亲生父亲，他爱着杰森，至少不能让小翅膀为难。
“杰森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看书，喜欢甜食。喜欢蔬菜，是个很独立自强的小孩子。能力强到过分了，每次考试都能精准的控制自己分数。请来的家庭教师都为小翅膀的天赋感到惊讶。小翅膀学习能力很强的，最难的烹饪都学会了。在我还在赖床的时候，杰森就已经起床帮阿福做早饭了，还会帮忙做家务。”
迪克：是不是应该给他们说一下训练的事情？杰森训练的样子很可爱。
从迪克嘴里大家见到一个很乖的孩子，认真学习，听爸爸的话，虽然也会调皮，但从来都是讨人喜欢的那个。喜欢烹饪，喜欢甜食，在学校里从来不惹事，但是打架还是有过的，总之除了调皮捣蛋一些之外，杰森完全是一个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秀，门门第一，老师夸奖，同学嫉妒，独立自主，家人从不操心，见了长辈，乖巧可爱，出门见客，大方得体。
托尼有些混乱，不止托尼复仇者们也很懵。
杰森很明确的说过自己不喜欢蔬菜，但是不能浪费食物——托尼让杰森买自己喜欢吃东西，主要是托尼不想吃蔬菜沙拉了，然后复仇者们开始了三餐顿顿吃肉，吃的托尼都开始想念生菜了。
杰森如果没有事情要做就会黏着托尼，亲亲抱抱举高高（举不起来）什么的，康纳也是。经常能看见一只黏黏糊糊的杰森趴在复仇者身边，缠住托尼去吃饭，拉着史蒂夫去看电影补充现代知识，陪着班纳练瑜伽，还会和娜塔莎一起做美容。
杰森如果一直跟着班纳身旁，这时候大家一般会注意不要去惹班纳的，因为班纳快要变绿的时候杰森会在一旁安抚，或者直接上手揍。
杰森虽然不喜欢打架，但是真上手那是往死了揍。欺负小蜘蛛的人被杰森整的妈都认不出来，如果不是史蒂夫拦着，大家毫不怀疑杰森会让他们在医院躺上一个月。大家都还以为是意外。
至于听话，那都是托尼听杰森的。
“爸，该吃饭了。”
“爸，该睡觉了。”
“爸，该运动了。”
“爸，别动我的药剂瓶。”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怎么看都是两个人才对。
还有眼睛里的隐形眼镜？杰森从小戴着吗？
史蒂夫和杰森接触的时间不长，杰森做饭的时候喜欢说点什么，一般都是杰森帮助史蒂夫补偿现代知识。有一次无意见说到了史蒂夫以前经常吃豆子，现在倒是很少在餐桌上见到豆子了，大家过得很好，物资丰富。杰森表示自己吃了大半年的豆子，现在看见豆子就想吐，所以就没买豆子。
史蒂夫有了一个阴暗的想法，如果杰森是被迫无奈才成为迪克嘴里的那种孩子。
手里的杯子瞬间爆炸，“抱歉，我去收拾一下。看起来宜家的杯子质量不太好。”
迪克看了一下瞬间僵持的氛围，搞不懂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克林特最先收起温和的笑脸：“迪克，我想问一下杰森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迪克摇了摇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我不清楚，杰森一直都是蓝眼睛。至于，现在为什么变成棕色的我也不清楚。”
托尼：“杰森一直都是焦糖色的眼睛，一直。”
布鲁斯：“抱歉，我这里有杰森以前的照片和录像，杰森一直都是蓝色的眼睛。”
布鲁斯掏出手机投影，小小的杰森在体操杠上练习，“这是杰森练习体操表演留下的视频。”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迪克看着视频
“杰森想带你一起完成表演，可惜你抢先一步完成了。”
史蒂夫捏碎了第二个杯子。
托尼发出一声弹舌音：“我应该买几个结实的杯子。”
“抱歉，我去收拾。”史蒂夫起身离开。
班纳控制着自己，现在他倒是很冷静了，为什么康纳会说杰森是因为迪克从变成这个样子的。出于杰森的主观意志，还是被人诱导。
托尼：“迪克，杰森是怎么离开的你们？抱歉无意伤害。”
迪克僵硬了一下，“杰森死在…小丑手里，并不是对外宣称的车祸。”
托尼不是傻瓜，迪克喜欢杰森的眼神不是假的。
“抱歉，你们能联系上蝙蝠侠吗？”
布鲁斯：“我以为你们知道的足够多了。”
托尼：“杰森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有关蝙蝠侠的任何事情，也没有说过你们的事情。我只知道杰森被你们捡回去，蝙蝠侠倒是把保密这点教的很好。”
史蒂夫：“托尼。”
托尼：“好了，说点我不知道，你们有杰森的体检报告吗？杰森的身体数据和普通人不一样。”
布鲁斯：“只有一些正常的体检报告。”
托尼：“我不想通过正义联盟联系蝙蝠侠，这是私事，所以事情要你们帮忙转达。”
“杰森的单手臂力可以举起两个美国队长，这挺正常的。身体可以承受10万伏的雷电，这就不太好了，我还做了其他检查，血液和肌肉组织相关检查。”
“抱歉，你说的检查好像有点血腥，”迪克僵硬着脸笑着说，“肌肉组织什么的是玩笑吗？”
布鲁斯的脸一下沉下来，托尼是个科学家，复仇者联盟里有两个神盾局特工。而神盾局现在，基本上可以称为九头蛇分部了。想起九头蛇基地里的画面，斯塔克和九头蛇有关系吗？
托尼：“杰森现在是我斯塔克家的人，等他身体好了就出任务活动活动筋骨。”
布鲁斯：“杰森还未成年。”
托尼：“说得罗宾好像成年了一样。”
噼里啪啦的□□味充满了空气
布鲁斯：“杰森从小颠沛流离，这应该算是你的功劳。”
托尼把杯子拍在桌子上，杯子应声而碎。
托尼对布鲁斯感觉很复杂，这个世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布鲁斯带走了杰森，让他在哥谭这个城市里活了下来，布鲁斯又亲手把杰森送到蝙蝠侠手上，让杰森死在了哥谭。
布鲁斯爱杰森，这点让托尼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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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杰森站在复仇者大厦面前，高耸入云的大楼很有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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