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感觉自己好累啊，不仅要照看玛莎和托马斯，还有三个布鲁斯。今天出去一趟，托尼肯定会嚎着无聊，实际上是借着无聊的借口嚯嚯自己的东西，而杰森只能眼睁睁看着托尼嚯嚯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谁能拒绝一个甜蜜的斯塔克，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
明明做的都是无毒无害的东西，到钢铁侠手里总能出现一些美丽的岔子。
比如，前几天试图让捕蝇草吃下美容药剂，还架了摄像头记录过程。结果很完美，史蒂夫的小花园直接阵亡，牵连了克林特的零食柜，还被娜塔莎修理了一顿－－那本来是娜塔莎的美容面霜，不过浩克收获了一场拔草的游戏，捕蝇草咬不动浩克，谢天谢地。
杰森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玛莎的购物车里拿的。
按照布鲁斯的习惯，今天一定会见到布蝙蝠侠，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说不定现在蝙蝠侠和夜翼现在已经到大厦里了，复仇者联盟接待正义联盟成员也不奇怪。
蝙蝠侠半夜倒吊在窗户上，突然出现在自己床边和自己谈谈什么的，说不定还得把自己关监狱，看看红头罩干得那些事，八成要牢底坐穿。
不过没关系，有钢铁侠捞人，再说监狱也关不住红头罩，或者是杰森·斯塔克。
就是入狱的后续影响很大，会影响到复仇者联盟的声誉，还有钢铁侠本来就两极分化严重的风评，还有斯塔克集团的股票下跌。
股票下跌＝一只暴怒的小辣椒
一想到这里杰森就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最终杰森走进了大门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蝙蝠侠直接把自己压进监狱，然后复仇者鼓掌欢送红头罩入狱这种人间惨剧。
出现的可能性还是很低的。
电梯缓缓上升，杰森的心一刻不停下坠，心里不断的模拟着各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保持微笑，用最好的面貌来面对。
实在不行就哭给蝙蝠侠看，越惨越好。迪克是个心软的家伙，如果抱不上蝙蝠侠，就抱迪克的腿哭。
如果阿福在这里，效果可能会更好。
杰森拍拍脸，对着电梯门上反射出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露出一个最纯良无害的笑容。
可是杰森万万没想到
万万没想到啊
模拟了一百遍钢铁侠可能把蝙蝠侠不分青红皂白赶出去的场面，或个两个人吵架甚至直接开打的场景。
杰森甚至做好了看见自己父亲受伤的场景——不管哪一个。
但是，现在这个坐在沙发上的布鲁斯，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苟，身上喷了香水，脸也仔细的打理过了。迪克穿着一身西装，活泼的宝蓝色，配上发胶定型还精心搭配的手表领带。阿福站在布鲁斯身后，黑白的管家服搭配上职业素养，迪克靠在沙发上，眼神锐利。
布鲁斯气势全开完全是蝙蝠侠的压迫感，带着布鲁西宝贝的轻视感。身边的迪克面带微笑，阿福垂眸看着地面。
三个人的气势浑然一体，压迫感扑面而来。
反观复仇者一方
鹰眼抱着饼干桶一脸气愤，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胡子拉碴，光着脚。班纳不停的擦着眼镜，看起来在强自镇定。娜塔莎倒是笑容满面的应对布鲁斯，但是只要是熟悉娜塔莎的人都知道，现在娜塔莎是处于暴怒状态，只是小熊睡衣让娜塔莎的怒火有点减分 。
好脾气的史蒂夫在一边收拾东西，如果那东西不是几个被捏爆了杯子的话－－史蒂夫被气到捏炸杯子！
到底发生什么了能好好队长气到捏炸杯子？？
虽然很清楚蝙蝠侠靠恐惧行走哥谭，但复仇者被压制的这么惨还是真没想到。
坐在布鲁斯对面的托尼眼神阴暗，而且托尼身上散发着刚从修理厂出来机油味，还有咖啡和酒的味道，说起来实在不算上好闻。
白背心，卡其色休闲裤，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机油印，看起来应该在修理马克战甲，黑眼圈都老大了眼里都是血丝，又熬夜工作。
杰森还来不及心疼，就看见托尼对着自己露出来一个笑容——十分勉强的笑容。
“杰森，你回来了。”
“杰森回来了，今天的收获怎么样？”史蒂夫接过杰森怀里的大包小包，顺口问到。
“买了很多好东西，史蒂夫。”
杰森看了客厅里凝重的气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托尼小心翼翼看着自己，杰森看着这样的托尼，突然感觉心里窝火，自己捧到手心里都不舍得的动一动的人，凭什么这么被人欺负。
杰森这是第一次清晰感觉到托尼的小心翼翼还有不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托尼！
杰森被托尼的感情影响了。
杰森是亚古族，托尼也是的——虽然托尼自己并不知道。亚古族有一种特殊的联系，只有族人之间才拥有。可以感应到族人的一些情况，一般情况下不会特意去感应，可以控制这种联系去传递信息，也可以屏蔽这种联系不被族人察觉到。
托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转换了种族，也不会控制这种联系。托尼只是同意了一个人小小的要求，自认为的小要求。
然后，托尼就把自己卖了。
还是跳楼大减价
而杰森很清楚，托尼是自己的族人，是可以放心的把生命交付的人。不然，杰森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来找托尼，同意来到复仇者大厦住下。
杰森第一次清晰感觉到了来自托尼的感情——平时只能隐约感应到一点——小心翼翼带着担忧和极其愤怒的又后悔的矛盾心情，这种感觉一瞬间盖过了杰森对布鲁斯的愧疚之情。
杰森有点恼火，当看见布鲁斯和迪克身上的衣服心里的怒火就更加旺了。
虽然款式很平常，但布鲁斯这衣服是出自韦恩庄园的私人订制裁缝——没错，原本的裁缝早就被换掉了。衣服是的暗纹是魔法防护阵，可以抵挡一次物理攻击，比如一发子弹什么的，暗纹的设计图还是自己之前交给裁缝的。
再看看托尼身上非常普通除了保暖和装饰之外什么都没有的衣服，杰森就感觉自己对不起托尼。
对布鲁斯保护是方方面面，大到一场宴会，韦恩塔上的防护罩，韦恩庄园的结界，小到布鲁斯的贴身衣物，食物使用的器具，蝙蝠装上的魔法防护都是层层叠叠，生怕一个不够就让蝙蝠侠受伤。就连夜巡都有自己这个罗宾跟着，罗宾不在有其他人看着，自己回来之后，还有红头罩跟着蝙蝠侠。
相比之下，现在复仇者大厦只有一层防护罩，还有一堆零零散散的药剂，自己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杰森现在很好，爸，你今天又没睡觉通宵修战甲了？”
布鲁斯听见杰森非常自然称呼托尼为爸爸，瞳孔不禁一缩，身边的气氛陡然压低，迪克手掌在杰森看不见的的地方悄悄的攥紧了拳头。
小翅膀，你怎么可以喊这个男人为父亲。这个男人一点都不了解你，他根本就是看上了你的能力。
托尼挠了挠后脑勺：“工作有点太入神，我爱工作，稍微看了一下设计图，然后就到现在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了。你应该在卧室休息而不是在这里。吃早饭了吗？”杰森转头看向托尼
“早饭吃了。有客人来了，不表示一下吗？”托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什么早饭，被克林特拉出实验室打了半上午的嘴仗，连口水都没喝上。但是托尼能说吗？不能，输人不输阵。
托尼示意杰森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布鲁斯，你养父来了，表示一下。
杰森仔细看了看布鲁斯的形象，一身黑色西服被熨烫的平整，衣服的褶子锋利的可以当刀片，洁白的衬衫，皮鞋可以当镜子照。发型就是八级台风都刮不动——发胶也太多了。下巴刮干净了，眉毛修了，嘴巴涂了唇膏？皮肤被仔细的护理过——他还做了个美容？男士手表——是自己送给他的那一款，现在看起来有点过时了。
迪克穿着藏蓝色的西装——自己送的那一套，现在看起来有点紧了——尤其是臀部，这么紧为什么没有内/裤印？
住脑，我不想知道答案。
迪克衣服布料里嵌了被药水浸过的银丝——银丝还是我亲手泡的，拜托裁缝编成指定纹路，形成了一个极其简陋的防护法阵，也就是能挡三发子弹的那种。这件衣服是当年给迪克的生日晚宴准备的礼服，如果宴会出现什么问题，这个衣服能让他撑一会儿。至少撑到布鲁斯换好蝙蝠衣，罗宾出来救场。做出来的时候也没指望这个衣服能用多久，一次宴会就够了。
所以……
为什么迪克现在还能穿的下去？
迪克冲着杰森笑了笑，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光——赌三个热辣狗，这不是衣服自带的效果。
阿福穿着崭新管家服，有点宽松的那种。
不，我不想知道阿福衣服底下藏了什么。
综上所述，就像是一个花花/公子带着一家人过来拜访另一位花花/公子，顺便交流交流怎么样开派对的样子。除了气势有点像砸场子的……
想想布鲁斯的马甲，还有自己实际上在法律上已经死亡的设定。现在要怎么称呼布鲁斯比较好？喊他爸爸？不太好吧，这还有一个爸来着。
布鲁斯这样光明正大的赶过来是为了什么？难道纽约有什么哥谭的犯罪跑进来了？双面人还是稻草人，还是外星人又有什么新计划要实施了？
布鲁斯露出和布鲁西宝贝儿一样招摇的笑脸。杰森牙酸了一下，还是配合一下。从善如流的决定还是装作陌生一点比较好，绝对不是因为心虚，绝对不是。
“你好，韦恩先生。”
“杰森，”布鲁斯近乎悲痛的看着杰森，杰森一时间陷入了迷茫。难道不是什么计划吗？看着布鲁斯的蓝眼睛，一股愧疚折磨着杰森。
“杰森，”托尼叫住杰森，杰森回头看着托尼。托尼欲言又止摆摆手：“没事，你们继续聊。”
“杰森。”布鲁斯轻轻喊着杰森的名字，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悲痛，“蝙蝠侠告诉我你还活着，我一开始还不相信。这是个奇迹对吗？”
杰森：原来马甲还穿着，所以现在抱着布鲁斯的腿哭还来的及吗？
各种见面方式都想过了，就是没想过如果布鲁斯穿着马甲直接过来怎么办，还是在复仇者面前，现在要是表现的很热情会不会给布鲁斯惹麻烦？复仇者里有还有两个特工来着。
“杰森，”布鲁斯站在杰森面前。
杰森看着那双湿润的眼睛，曾经风采奕奕的青年现在也有——
更有魅力了
在金钱的保护下，白头发和皱纹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好不好。更何况，布鲁斯还精心打扮过，怎么可能会有瑕疵出现。
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爸爸，对不起，我来晚了。”
杰森走上前抱住了布鲁斯。
布鲁斯双臂环抱着杰森，感受着手下几乎是硌人的骨头，不敢用力，那个活泼可爱的小罗宾不见了，杰森已经长高到自己的肩膀了。杰森长大了，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长大了。
“杰森，好久不见。”迪克张开双臂抱住两个人，在感慨迪克身高这几年完全没有变化的情况下，杰森高兴的拍了拍迪克的肩膀。
身后的阿福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
杰森轻轻挣开了布鲁斯和迪克的拥抱，转身抱住了阿福，把脑袋埋进阿福的胸膛里瓮声瓮气的话：“阿福，我真想你。”
阿福轻轻拍着杰森的背，老人抱着失而复得的孙辈，父亲和兄弟在一旁带着笑容看着两人，一家人和谐融洽的气氛让人无法插足。
娜塔莎坐到看起来一脸无所谓的托尼身边，实际上托尼连自己快要滑下沙发都没发现。娜塔莎看似揽住托尼的肩膀，实际上捏住托尼的肩膀往上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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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水果吗？杰森刚刚买回来的红萝卜和绿萝卜还有胡萝卜，很好吃。”
史蒂夫端着盘子放到桌子上，温和笑容中带着点不可质疑的感觉，好像不是在招待客人，而是在什么指挥基地发布命令。
“史蒂夫？”
杰森：那不是绿萝卜和红萝卜，是萝卜和青萝卜，那玩意顶多给你们做菜吃，也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下去？史蒂夫你居然还把萝卜切成了小兔子的形状。很可爱，但它就是再可爱，布鲁斯也吃不下去。
“萝卜通气润肠，而且可以减肥，健康绿色食品。”史蒂夫露出了灿烂如同阳光一般的笑容，还有一口森森白牙。“贾维斯说这些东西非常有益于身体健康。”
杰森：……你说得对。
托尼恶狠狠的用叉子插着一块绿萝卜，狠狠的瞪着迪克咬下去，那感觉好像在吃迪克的肉。
很快，嘴里奇异的口感夺走了托尼的注意力，杰森看着托尼的脸逐渐皱成一团，变成萝卜色。
绿的那个。
杰森递给托尼一张纸巾：”吃不了就吐出来。”
托尼接过纸巾，脖子一哽硬生生咽下去了。
杰森：托尼好像在吞毒药
托尼优雅的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虽然他现在满身机油，还没有洗脸刮胡子，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是怎么也不能在韦恩面前丢脸。今天就是硫酸，我托尼·斯塔克也得咽下去。
“杰森，这是什么玩意？这东西是人吃的吗？”
“我保证它是人类的食物，有这么难吃吗？下次不买这个了。”
杰森担忧的看着托尼，托尼浑身上下都散发虽然我很饿，但是这东西实在是难吃了，我拒绝的信号。
“杰森，你喜欢吃这个什么什么蓝萝卜吗？”托尼插着一块小兔子萝卜块在眼前晃了晃。还挺可爱的，史蒂夫的刀工越来越好了，就是……太难吃了。
“那是青萝卜。原本打算买来做小菜和萝卜饼吃，用来补充维生素的。”
杰森伸手拿过托尼手里的插子，把小兔子萝卜块塞进嘴里，把叉子放进水果盘。“不喜欢就不要吃了。”
托尼垂眸看着突然空荡荡的手心，看似不经意问正在收拾东西的杰森，“杰森喜欢吃萝卜吗？”
杰森咔嚓咔嚓嚼着萝卜块，“不喜欢。”
杰森看了看托尼得意的眼神，又看了一下迪克突然和萝卜一样绿的脸。
杰森：……发生什么了？只是离开了半天而已！感觉自己错过好几季剧情。
“杰森，”史蒂夫闪着一口大白牙，“杰森喜欢吃肉对吧。”
杰森一脸懵：“喜欢，但我们也要补充维生素，而且浪费食物是不好的。”
杰森伸出手指虚空点了一下，盘子带着里面的一堆萝卜块晃晃悠悠飞起来，“迪克喜欢吃水果，特别是处理好的那种。”
杰森挥挥手，另一个盘子飘过来，里面装着满满当当已经处理好的水果，稳稳的落在桌上。另一盘萝卜已经变成了萝卜丝，正往厨房飘去。
“这个我会做成萝卜饼给你们吃，生吃对于你们太困难了。”
“杰森，”布鲁斯看着半空中滴溜溜打转的苹果块，“这是什么？”
杰森：？？
“那是苹果？好吧，看起来你不知情？蝙蝠侠没告诉你，我现在是一个魔法师吗？”
杰森眼前的石榴快速变成一堆完美的石榴籽，排着队跳进迪克的碗里。
杰森看了一眼布鲁斯，他们来之前就没有打听打听自己现在的情况吗？不应该啊，就凭神盾局那个漏成筛子的情报网，芭芭拉不把神盾局查个底朝天才怪。
哦，对。
蝙蝠侠知道，布鲁斯不知道。
该死的双重身份，布鲁斯这样下去早晚得精神分裂。
“没有，杰森。我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我离开哥谭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老师——魔法师。他对我很好，除了训练严苛了……一点，几乎是倾囊相授。所以我现在才能把魔法用的这么好。”
苹果块排着队蹦蹦跳跳的跳进大家碗里。
迪克看起来在笑，却有一种在哭的感觉。如果不知道那份资料，现在的小翅膀看起来还挺像童话故事里的仙女教母。
布鲁斯感觉自己想吐，离开哥谭是指被小丑杀死然后被人带走吗？严苛的老师，是那个该死的九头蛇魔法师？布鲁斯，你要冷静，不能激动，事情不会那么糟糕。毕竟，那些东西漏洞百出，不可能是真的。心里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万一，万一是真的。
嘴巴不受大脑控制的说出：“杰森能和我们说说那个魔法师吗？”
此话一出迪克看起来像是被打了一拳，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布鲁斯，明明知道那可能是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为什么要揭开它。
布鲁斯看起来比迪克还要不可置信，后悔的话已经到了嘴角，就看见杰森歪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布鲁斯的心一瞬间提起来了，仿佛在经历着一次折磨。
大米的教学方式
[背景：僵尸墓园]
大米：今天我们学习了如何解决他们，现在我们来练习一下。
杰森：如果我没记错，我解决的是一个！这里最起码得有50个！
大米：今天不解决他们，你就待在这里过夜吧。
杰森：你认真的！真走啊！
于是，在各种各样的地方过夜成了杰森的日常生活，比如魔鬼的巢穴，吸血鬼的领地，地心岩浆，深海海沟，雪夜求生。
吃喝管够，就是每天要亡命天涯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相比之下，哥谭的夜巡真是太和平了，都是人类啊！不会突然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给你一下子。
“他对我很好，会耐心的教我学习，虽然脾气！有点暴躁，但总体来说对我还不错。教不会，就直接上手让我体验一下。比如，胆量练习，野外求生，看看蝙蝠，深海探险什么的……”
杰森眼神游离，一看就是在说谎。
布鲁斯感觉自己胸口闷闷的疼，迪克走上前抱住了还在喋喋不休的杰森。
杰森一脸茫然。布鲁斯一脸便秘，好像自己学习个魔法吃了多大的苦头……就是吃了很多苦！！相比之下蝙蝠侠的训练真是太好了。
杰森抱着迪克，剧烈的喘息声从迪克胸腔里发出来，然后是压抑的鼻音，还有肩膀上传来的湿气。
迪克…是在哭吗？
杰森感受着迪克逐渐收紧双臂，用力的回抱着自己的兄弟：“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没事了，一切有我，没事了。”
“小翅膀…小翅膀……”
迪克感觉自己的嘴被人缝上了，明明想告诉小翅膀，我们来接你回家了，我们找到你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我比以前更强大了，我可以保护你了。不要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把你忘记了，我怎么可以忘记！！
很多话压在一起，最后到嘴边的只剩下小翅膀三个字。
布鲁斯看着情绪失控的迪克，没有阻止，迪克需要这个。迪克被杰森的事情压的太久了，失去家人很可怕，但失去对家人的感情更可怕，就好像杰森死了一次，又在迪克心里死了一次，而且是迪克亲自动手又一次杀死了杰森。
自从知道杰森可能还活着，迪克能保持这些天的冷静已经是极限了，发泄出来也好。
布鲁斯悄悄环视一周，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迪克和杰森身上，没有特别的抵触。也许不用和复仇者联盟打上一架才能带走杰森，这样也好杰森有了一个强力的联盟作为后盾，钢铁侠这个人虽然不靠谱，但是对自己人很好，好的有点过头了。再这样下去，钢铁侠恐怕会栽在这上面。也行不会，复仇者的人品值得信赖。
杰森总归是他亲生孩子，出了事情他不可能不管杰森。
杰森这么抱着迪克，迪克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松开杰森，眼神落在杰森被打湿的衣服上，又迅速移开。手紧紧抓在杰森的手臂，好像怕杰森又悄悄跑掉一样。
杰森安抚着这个突然变成泪包的迪克，因为手臂被抓着。所以，杰森勾勾手指让冰箱里的果汁飘过来，迪克需要水分，还有让神经舒缓的糖分。
迪克接过杯子，猛喝了一口冰凉的果汁，让脑子冷静下来，湿润一下过分干涩的眼睛。在复仇者联盟面前哭的像个小屁孩，真丢脸，好在现在没有人知道我就是夜翼。
要是让别人知道，夜翼哭得像个没断奶的娃娃，还是在复仇者联盟全员面前，估计自己的脸都要丢到老家去了。
不过，好像找到了对付小翅膀的办法。
迪克拉住杰森的衣服，用带着一点委屈的声音：“我给你带了零食，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杰森看向角落里的包装精美的盒子。
超市买的零食？
[笔记：父亲送了一套衣服，以弥补自己没有参与孩子长大成人的过程。哥哥送了零食，思念遗憾自己的曾经错过的兄弟时光。爷爷钥匙，两把，（韦恩庄园的杰森的房门钥匙，和哥谭的一处安全屋）我打算让爷爷表现出你永远是我们的家人。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杰森虚空点了一下，角落里的箱子，箱子飘飘悠悠的往杰森这里来，看起来就像什么仙女教母的神奇魔法。就像是炫技一样，零食围着迪克转圈跳舞，有包麦片甚至给了迪克一个飞吻。直到迪克如同帝王选妃一样拿了一包薯片，零食大军才安安分分的躺回盒子。
迪克和布鲁斯对此表示沉默。
一边的托尼却是挑起了眉毛，杰森可没有这么滥用过魔法。见到他们太开心了吗？托尼觉得自己酸的不行。
迪克和杰森一起在沙发上欢快啃着零食，电视上放着《爱情公寓5》。
布鲁斯和托尼一个坐在迪克旁边一个坐在杰森旁边，他们占据了客厅里最大的沙发。除了娜塔莎一开始就坐在托尼身边，其他人表示自己很想离开这气氛诡异的地方。
除了阿福。
美国队长最先起身离开，他的借口是给大家做午饭。
布鲁斯皱了皱眉，看着已经对此现象习以为常的复仇者联盟，再想一想自己的联盟。
超人围着围裙给联盟里的成员做饭？自己和闪电侠他们一起在客厅等着开饭？
鸡皮疙瘩掉一地，还是叫外卖给他们比较好 ，闪电侠可能会因为太久没有食物饿晕在客厅，而！超人的战损里又要加上一间厨房。
现在很好，目光落在杰森身上。全然放松的姿态，手里拿着一包焦糖奶油爆米花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那是杰森喜欢的东西，阿福总担心杰森和迪克吃的太多坏牙齿，所以很少让杰森吃这个甜度爆表的爆米花。
杰森长大了，口味会变也很正常。
布鲁斯按下心里的不安，只是陪着杰森一起欣赏电视，说一点无伤大雅的口水话。迪克调动自己全身的细胞活跃气氛，迪克很成功。
大家脸上都挂着笑容，其乐融融一片大好。
至少现在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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