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后, 暮敖留下一批人在荒骨岭断崖旁等候。
次日天光熹微, 木偶蘅才满脸怒气的从红潮水中越出,偷偷爬上岸……
待吃过早饭,暮敖带着朝黎刚出结界, 看见脸色乌黑的玉凉蘅时, 颇是不解:“你跟玉仙君闹矛盾了?”
朝黎摇头:“没有啊。”
暮敖:“那他怎么这副脸色?还一直瞪你。”
朝黎一脸无辜的看向玉凉蘅,弱弱道:“相公, 你瞪我作甚?”
朝黎的语气撒娇气过于浓重, 暮敖有些吃不消,攥拳干咳了一声。
“没瞪你,本君在瞪你哥。”玉凉蘅冷飕飕的目光移到暮敖身上。
事情转折太过突然, 暮敖茫然失笑,他又不瞎,方才很确信玉凉蘅就是在瞪朝黎, 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玉凉蘅冷冷道:“暮敖,本君听闻昨夜归宁宴上出了意外, 暮云棠恶意中伤朝黎, 中间还出现了冒充本君之人, 可是真?”
暮敖毫不掩饰的颔首:“不错。冒充仙君之人,本皇子已经着手去查,至于暮云棠, 好歹是我幽界之人,还望仙君给她一个机会,若是下次再犯, 我必当带着她亲自前往半月湾请罪。”
“好。”玉凉蘅冷声应下,之后便带着朝黎走了。
待完全离开幽界边境之地,玉凉蘅终于忍不住了。
“朝黎,本君发现你的胆子是真的大。”冷不防,玉凉蘅就咬牙切齿的来了这么一句。
朝黎一脸单纯的眨眨眼:“相公,我又怎么了?我发现你最近对我意见很大啊?”
玉凉蘅愕然:“你数数这几日所发生之事,到底是本君对你意见大,还是你对本君意见大?都敢把本君直接往红潮坑里扔了,你以后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朝黎无辜道:“分明是你说要下去查探情况,让我想办法把你送入红潮之中。”
玉凉蘅:“所以你就直接把本君扔了下去?”
“可当时也没办法啊,兄长不让我下去,我能怎么办。”朝黎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眼圈都红了,眸中蒙上一层薄薄水雾。
纵然草仙君满腹委屈,但见朝黎这副模样,也实在不忍心再发脾气了:“本君就是随便问问,并没要质问你的意思。”
哄了半天,好不容易把朝黎哄好,玉凉蘅才觉得莫名其妙,这件事明明是朝黎对不起自己,最后怎么演变成自己承认错误,去哄他了?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一脸想死的表情:“你耍本君?”
朝黎噗嗤笑道:“你刚看出来啊,你好笨。”
玉凉蘅拳头攥的嘎吱嘎吱响:“很好,长胆子了是吧,你等着,回去本君再好好收拾你!”
朝黎心虚道:“你打算怎么收拾我?该不会要打我吧?”
玉凉蘅阴恻恻道:“你猜。”
看见玉凉蘅的表情,朝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本来想逗一下玉凉蘅的,眼下来看,貌似逗过头了。
而且,其实当时把玉凉蘅直接扔进红潮水,也并非完全是开玩笑,毕竟当时也着实想不出更快更好的办法送他下去了。
但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回到半月湾后,朝黎直接被玉凉蘅拖进了寝殿。
“玉凉蘅,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怕。”朝黎一脸可怜的眨巴着眼。
不过,已经吃过几次教训的草仙君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不仅无视了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反倒抽出他后腰一直别着的红鱼匕首,轻轻划开了他的衣裳:“本君就喜欢你怕本君的样子,有风情,让本君更想对你做那种事。”
朝黎默默退到桌子边:“你你你好变态啊。”
玉凉蘅冷哼一声:“这不是被你气的吗?你自己点的火,自己来灭,天经地义。”
说着,玉凉蘅两手按着桌子,把朝黎捆在了怀中,并欺身在他径间滑动的圆润喉结上甜了一下。
一道强烈的酥麻感混杂着玉凉蘅的气息传进朝黎身体,他感觉浑身都软了。
“我们还有正事没说,你到底在红潮之下发现了什么?”朝黎企图岔开话题,但还没说完,玉凉蘅直接把他抱到了桌子上。
“真想知道?”玉凉蘅用刀尖轻轻划开朝黎大退内侧的衣料。
朝黎一动不敢动:“想。”
“那就先让本君开心。”玉凉蘅顺手摘下发带,将朝黎双手捆在朝黎背后。
朝黎察觉不对劲:“玉凉蘅你干什么,我身体还没好!”
玉凉蘅没说话,只是掌心凝结黑气,从朝黎心口输了进去。
先前,玉凉蘅给他输送的都是先天神一脉的灵力,故而对朝黎身体伤势的帮助并不明显,只能算作保命,但神堕之力进入体内后,朝黎感觉他仿佛回到了上辈子灵力最强的时刻。
“三百年灵力,够你跟本君好好做一次了。”玉凉蘅拂手在外张开结界,挡住了浑身散发的神堕邪气,但诡异的黑色妖纹却从雪白的领口处探出,渐渐生长至耳根,琥珀色的眼睛闪过一丝血色,整个人都跟先前完全不一样了,但……
朝黎躺在桌子上,看着已经堕化的玉凉蘅,心竟然比看见之前的玉凉蘅跳的还要快。
“三、三百年的灵力,就为了跟我做一次,值吗?”朝黎胸口的衣裳已经被玉凉蘅割的乱七八糟,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雪肌点蕊,小桃花一样的颜色,亭亭玉立。
“当然值。”玉凉蘅手一动,掐了一朵小花蕊,“为了你,什么都值。”
一炷香后,朝黎真的不能再庆幸,还好自己是一只猫,一只身体奇软的猫,不然躺在桌子上,挺身劈叉的动作还真做不出来,指不定前夕还没做完,腿先折了。
“玉凉蘅你轻点儿,真的很疼!”汗水顺着皮肤不断往下流,空气中裹杂着一股令人兴奋的味道,朝黎后背贴着桌面,泪水不经意便从眼角滑了下来。
但草仙君早已被自己觊觎许久的美色冲昏了头,看见朝黎哭,不仅不心疼,甚至更加兴奋,小仙君又胖了一圈,身量也再次突破极限。
“真是个妖精。”见朝黎后背被硌红,玉凉蘅终于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朝黎原以为玉凉蘅终于罢休了,但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恐怖的开始。
从白天,到夜晚,从夜晚,再到黎明。
朝黎终于切身体会到,玉凉蘅这先天第一神|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堕神之后,三百年的灵力竟然能让他撑着没死……太可怕了。
次日黄昏,寝殿门外。
顾淼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从幽界接来的密信,有点绝望,这么久还没起床,他家仙君昨日到底多猛啊!
直到月上梢头,紧闭的殿门才缓缓打开,不过只有玉凉蘅一个人走了出来。
“你在这儿做什么?”玉凉蘅问顾淼。
顾淼闻声连忙转身:“回仙君,暮敖皇子来信,幽界出事了。”
玉凉蘅看过顾淼呈上来的密信之后,眉头轻皱了下,面若寒霜道:“本君先去给阿黎熬点粥,你让人给暮敖传信,一个时辰后,来芳心殿。”
……
一个时辰后,芳心殿。
“阿黎呢?”暮敖见只有玉凉蘅一人过来,不解道。
“他累了,已经休息了。”玉凉蘅淡淡道,“言归正传,幽界众人集体跳崖,殉命红潮之事,你怎么看?”
继前夜之后,昨夜又有三百名幽界精英死在了红潮水中。
暮敖:“那些跳崖之人,都被一种奇怪的咒术给控制住了,完全失去了意识,本皇子怀疑,控制他们之人同与暮重深联系的神秘人有关。”
玉凉蘅冷冷道:“阿黎说,你已经知道了本君的身份,那本君也不瞒你。暮重深就是本君抓走的,本君原想从他口中问出神秘人的一些线索,但他决口不提,至今尚无所获。”
暮敖一愣,旋即失笑:“知道你已成神堕那一刻,本皇子就应该想到,暮重深是你抓走的。”
“既然阿黎跟本君保证,你对本君没有恶意,那本君也看在阿黎的面子上,卖你一个消息。”玉凉蘅倒了杯茶,“你幽界红潮水下,有东西。”
暮敖不解:“什么东西?”
玉凉蘅摇头:“不清楚,但本君偷偷去红潮查探时,发现红潮水底有一股奇怪邪力,此邪力非同小可,说是它控制你幽界之人集体跳崖,也不无可能。”
暮敖:“仙君不是能调动红潮之水么,连您也不清楚?”
“这正是本君接下来要说的,”玉凉蘅眸光一凛,冷然道,“当年的红潮水,本君确实能调动,但现今的红潮之水,已经被那股邪力所改变,完全脱离了本君的掌控,本君潜入水底之时,若不是早有防备,险些也被灼伤。”
暮敖捏紧杯子:“若真如仙君所言,红潮水已经被邪力炼化,那若邪力之源对我幽界抱有敌意,我幽界岂不是面临灭族之危!”
“不错。”玉凉蘅毫不避讳道。
暮敖眼中阴戾之气盛盈:“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是以制衡为存世之理,定然有办法挽救的。”
“话虽如此,但想挽救也绝非易事。”玉凉蘅炖了片刻后,冷冷道,“既然你来了,本君恰好有另一事相求,若是你能答应本君,他日幽界若有需要,本君万死不辞。”
能得到玉凉蘅一个“万死不辞”的承诺,暮敖倒真好奇,他到底要求自己什么事:“且说。”
玉凉蘅:“在此之前,本君要先告诉你一件事,朝黎他……其实命不久矣。”
暮敖愕然:“仙君莫要开这种玩笑。”
“本君是不是开玩笑,你心中清楚。”玉凉蘅认真道,“本君当初执意要杀那三名逃犯,其实就是为了夺取灵力,给他续命,并拖延时间,找到能真正治好他的药引。可现在,事情有变,本君的身份意外暴露,虽然现在起疑的人不多,但过不了多久,依旧会人尽皆知。在那之前,本君必须要找到药引,本君等不到遥天镜追踪到魇师了。”
暮敖:“阿黎他到底怎么回事?”
玉凉蘅道:“具体的恕本君不能详说,你只要知道,他心脉被封,若不在续命灯燃尽之前解封,他就会死。”
暮敖沉默了半天,才沉声道:“那仙君打算怎么办?”
玉凉蘅:“阿黎的药引是一个人,那个人本君也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本君知道,他一直都很想杀阿黎。”
暮敖:“一直想杀阿黎的话,难道是暮重深?”
“不是,另有其人。”玉凉蘅,“但本君若是一直在阿黎身边,他便没有下手的机会,所以,本君打算再入一次世,给他提供一个杀阿黎的机会,引蛇出洞。”
作者有话要说:干杯,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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