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小说:美貌使我一无是处 作者:起跃
    第六十八章

    床上两人瞬间就消停了。

    待反应过来, 齐齐地下了床。

    “已经到府上了”白池初心头慌的紧, 本打算明儿回宫之后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好好道歉, 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过来。

    “正在老夫人院子里。”滢姑遵了白夫人吩咐,来带安平去客房,“公主收拾收拾, 白夫人备好了厢房,”

    呆会儿皇上必然会来这找娘娘,万不能再让安平挤在这。

    也不用滢姑解释, 安平明白,套了自个儿的衣裳, 就跟着滢姑出了门。

    就剩下了白池初一人在房里煎熬地等。

    白池初傍晚时分才让人回宫报信, 陈渊出来时,报信的人还在路上。

    陈渊早算准了她今日回不来。

    正好, 他也有事找白老夫人。

    陈渊问了一些白老夫人, 苏太妃死前的症状。

    白老夫人便知,陈渊定是查到了什么。

    “有什么眉目了”白老夫人问他。

    陈渊将那药方和虫草给了白老夫人, “只能确定为中毒。”

    白老夫人叹了一声, “谁都知道苏太妃是中了毒, 苏太妃走后, 顺帝倒是想报仇, 奈何就是找不出证据, 最后才落得个郁郁而终。”

    两人沉默了一阵。

    白老夫人突然说道, “可除了她又能有谁”

    “什么事情她做不出来, 残害忠良这等丧阴德的事,她都能干的出来,苏太妃当年得了圣宠,她怎可能放过。”

    这句话说完,白老夫人脸上带了些愤然。

    当年的七万大军分明是打了胜仗,不可能手下的人都爬出来了,作为领将的大将军,就能那么容易被敌军杀死

    白老将军战死的消息传回来之后,白老夫人就怀疑过。

    直到苏太妃的那封信。

    白老夫人才确定,她的怀疑没有错,白老将军不是死在敌军手里,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确切地来说,是死在了太后手里。

    苏太妃能将这证据交到白老夫人手上,便说明,她中毒的事,定也是怀疑到了太后头上。

    苏太妃死后,白老夫人和陈渊将这秘密守了十几年。

    守到了陈渊篡位成功。

    当初白二爷想不通,为何大房就非得选了陈渊,太子二皇子一个都不站。

    实则也并非是大房选的,是白老夫人选的。

    在白夫人将苏太妃的玉佩拿给白池初的那一刻,又或者说,在苏太妃将信交给白老夫人,让她替自个儿照顾年幼的儿子时。

    两家就已经是站在了一条战线。

    白老夫人不可能会站太子和二皇子。

    就算当初白婉凌将都磕碰了,白锈侍也不可能会答应。

    如今白老夫人就等一个结果。

    等陈渊查出她下毒的证据,这桩陈年旧事,也该了断了。

    “辽国那边有了消息,过几日辽国三皇子进宫,朕再问问。”陈渊将东西收了起来,苏老先生已经试了很多种方法。

    均是验不出来这毒。

    陈渊起身,准备辞别老夫人,去找那个今儿食言的人。

    刚站起来,白老夫人突然说道,“既然辽国有了消息,皇上何不查查那人是不是同辽国有牵扯。”

    护国大将军都能谋害,通敌,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太后不太后,她可曾当自己是太后过。

    早闻辽国的制毒手法毒辣。

    擅长中盅。

    专用在人身上。

    苏太妃那毒诡异的很,陈国不可能有。

    陈渊谢过了老夫人,他已经暗中让人在查。

    “有消息了,朕再来找老夫人。”

    白老夫人也没再留他,知道他要去哪,便多说了一句,“皇上和皇后也该要个孩子了,皇上刚登基,江山社稷都稳。”

    陈渊应了一声,出了门。

    如今敢催他龙嗣的人,恐怕也就只有白老夫人。

    皇室凋零,斗到了陈渊这一辈,如今就只剩了他一人。

    比起皇家封地上的那些宗族们,白家如今才是陈渊的后盾。

    等陈渊从白老夫人屋里出来,天色已很深。

    白池初从知道陈渊来了后就一直在等,等到这会子都要打瞌睡了,外头才有了动静。

    “皇上。”

    白池初听到了滢姑的声音,赶紧打起了精神头。

    适才白池初听滢姑说,皇上今夜能来,当真是对娘娘宠爱到了骨子里。

    皇后外宿的事,若是落入有心人的耳里,往后单一个龙嗣血脉不正,就够让白池初受的。

    陈渊能来,且带了高公公来,今儿这一夜就会记录在案,落不了话柄。

    白夫人安排安平同她挤一屋,也是这个道理。

    白池初没当过皇后,只知道规矩繁多,想着就算是嫁了个普通人,回娘家住一日也不成问题,哪能想到这层面上。

    “等日子久了,娘娘媳妇熬成婆,自然什么都懂了。”

    滢姑同白池初说完,刚出去,就撞见了陈渊。

    “皇上来了。”白池初就立在珠帘边上等,见人进来了,主动为他拂了帘子,很是乖巧。

    “嗯。”陈渊应了一声,脚步跨进来,神色也没白池初想的那般糟糕。

    陈渊头一回到白池初的闺房。

    比起后殿,和凤阳殿,这屋里俨然才是一个姑娘住的地方。

    浅粉幔帐,房里摆着几幅刺绣,均绣着百花,床头的一瓷瓶子里,还插着今儿刚摘来的鲜花,能闻到一股花香味。

    还挺喜欢花。

    陈渊并不知,白池初房里的东西,都是按季节来布置。

    春夏季布置的是花,秋季那些刺绣便会换成果实和黄叶,冬季又换成雪花。

    在嫁进皇宫之前,白池初是白府的掌上明珠,过的日子也是极为奢华。

    “臣妾都收拾好了。”白池初这会子也不敢奢望他能留下来陪她在白府过夜,人都赶过来了,她得有那个觉悟跟着陈渊连夜赶回宫。

    陈渊看了她一眼。

    白池初脸上的神色真诚的很。

    “下不为例。”

    白池初一愣。

    “朕能躺吗”

    陈渊指了指,她那张精致的雕花木床。

    白池初这才回过神,忙地点头说能,说完又似乎不太相信地问他,“皇上今儿要歇下来吗”

    “嗯。”

    陈渊走过去,坐在了床沿边上。

    适才白池初和安平就在那床上嬉闹,白池初将她压箱底的美男图拿出来给安平看,两人又是一番好回忆,翻完后白池初就顺手将其放在了枕头边上,后来听滢姑说皇上来了,这一着急,倒忘记了这茬。

    等白池初想起来,陈渊的眸子已经瞟到了。

    “皇上,这不是臣妾的。”白池初伸手想去拿,“这是安平的东西。”

    安平压根儿也想不到,自己遭了陷害。

    陈渊单手擒住了她抓过来的手腕,轻轻往他跟前一带,白池初便挨着他身侧跌坐了下来。

    陈渊将那残本,从头开始翻。

    床头的灯火从那灯罩里溢出来,昏黄朦胧,陈渊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眼窝太深。”

    陈渊说完又翻开了一页。

    “眉太浅。”

    陈渊连翻了两张,白池初才回过神来,他是在谈论这画像上的男子。

    白池初悬吊着一颗心,陪着他翻完了所有。

    陈渊的眼光毒辣,几句只瞧一眼,就能找出每个人的缺点来。

    轮到宁公子画像上时,陈渊说道,“眉宇无英气,中空。”

    翻完后陈渊合上了画像,交给了白池初。

    在他为安王时,汴京城里美男美女的画像苏老先生同他看过不少,只不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这个闲工夫,对人评头论足。

    白池初痴傻的接了过来,将那画像如烫手山芋般地往几上一扔,赶紧走过去挨着陈渊坐下。

    夜不归宿这事陈渊还没同她算账呢,如今美男图又被抓了包,白池初心虚,一心虚就莫名地乖巧。

    “皇上,臣妾伺候皇上更衣。”

    白池初的手从他胳膊底下伸出,慢慢地摸到了他的腰扣。

    “朕不好看吗”

    卡扣脱开地一瞬,白池初听陈渊问了一声。

    大抵是觉得自个儿听岔了,或是没听清,白池初安静了下来,仰目看着他问了声,“嗯”

    “朕好看吗”

    陈渊凑近她,又问了一次。

    这回白池初听明白了。

    不只是听的明白,瞧的也明白,床头那两盏灯的光亮,足够让她将跟前的人看的清楚。

    一字浓眉,肤色白皙,眼睑狭长而单薄,漆黑的眼珠并不大,正因为如此,显出了几分凌厉。

    这张脸,

    白池初挑不出毛病。

    高贵冷清,帝王之相,又岂是旁人能比较的。

    白池初盯的入神,喃喃地吐了两字,“好看。”

    白池初大抵也没想到,就这两个字,便得了陈渊的赦免。

    “睡吧。”

    陈渊拉开了她的小手,自个儿褪了衣衫,起初也没想着在她的闺房碰她,可奈何白池初那双小手,时不时地在他胸口上画着圈儿。

    陈渊握住了她乱动的爪子,哑着嗓子说道,“再动,朕便不饶你。”

    白池初吓到了,手从陈渊的掌心里挣脱出来,谁知用力过猛,碰到了对方的大腿跟上,幔帐内,死一般地沉寂。

    白池初惊慌地看着他。

    四目相视,白池初的脸色眼见的红透,抓了被褥一角就往头上盖,恨不得躲进被窝里再也不出来。

    上头的脸是捂住了,可下头那截的被褥,瞬间被掀了个干净。

    白池初感受到了凉意,正要躬身蜷缩,接着便是一声娇呤破碎而出。

    白池初守了几十年的闺房,最后到底还是染上了陈渊的气息。

    第二日白池初醒来,陈渊已先回了皇宫。

    走的时候给滢姑留了一个句话,“晚膳之前得归。”

    这一算下来,白池初又多在白府呆了一日。

    “皇上是当真宠爱娘娘。”滢姑又叨上了。

    这回白池初难得顺着滢姑的话,去想了一番,想了个开头,又忆起昨夜的疯狂,陈渊头一回凑在她的耳边,问了她一句臊死人的话。

    “舒服吗。”

    白池初坐在梳妆台前,被自个儿脑子里的东西,臊的耳根子都生了红。

    白池初似乎也能感觉到,从上回陈渊来凤阳殿找完她之后,两人之间确实要亲近了很多。

    至少有些难以启齿的话,陈渊再试着逗她说出来。

    比起之前那全身的紫青痕迹,咬着牙地忍受,最近几次,白池初明显要轻松的多,渐渐体会到了身子里的美妙,大抵也明白了夫妻之间的那点趣事。

    昨夜她自己身上没有啥痕迹,倒是陈渊。

    那肩膀处,被抓出了几道血印。

    滢姑念叨了这么多次,终于见她有了回应,长舒了一口气,替她佩戴好了珠钗后,免不得又啰嗦了一句,“娘娘这回可得记住时辰。”

    也不用滢姑念叨。

    到了时辰点儿,白夫人第一个来撵人。

    “赶紧回吧,被旁人瞧见,还以为我白家嫁出去的女儿不受宠,被退了货。”

    关在房门里,还是母女俩。

    一出了那门,就一个是皇后,一个是臣妇,身份就得反过来。

    白池初一把抱住了白夫人,“娘有空就来宫里坐坐,我保证不让你下跪。”

    白夫人斥了声,“皮猴。”到底还是应了,“等过阵子我去看你。”

    白家的一大家子将白池初和安平两人送到门口。

    安平上马车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白三公子。

    白三公子手里的纸扇轻摇,还是往日那痞相,看着风流倜傥,可昨儿他拿长枪逗马的模样,已经在安平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安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头的白三公子,对她那笑心知肚明,脸色略显尴尬。

    还说她长进了,就是个没良心的。

    安平刚进去,就被白池初逮着笑话她,“怎的,还舍不得。”

    安平又要变脸。

    又听白池初说了一声,“都说三哥哥是白家三位公子里最潇洒的,殊不知还是栽在了你手里。”

    安平脸色微红,挨着白池初身旁,大抵是羞上了,没说话。

    马车离开了白府,走了一段,白池初才拉着她的手,正了脸色,“安平,三哥哥是什么情况,你应该清楚,他并非我亲哥,也没有一官半职,不过是一闲云野鹤的商人,论身份,他配不上你,如今你也及笄了,若不是先皇去世,你的婚事怕也拖不到现在。”

    “虽说,我和你皇叔,不会干涉你的婚事,婚事会由着你自个儿选,但也得是你真心喜欢的才行,你懂我的意思吗”

    安平点了点头。

    旁的也没多说,就垂头低声说了句,“我本就是公主,又何须去争那些名头,身份什么的,我从不介意。”

    往日她就喜欢跟着三公子,她喜欢三公子侃侃而谈的模样。

    他也是第一个敢叫她小丫头的人。

    如今她同他的家境皆生了变故,莫名成了同路之人,因同病相怜,又多了几分亲近。

    安平这回,还真就认了真。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笔迷读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