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又没有保险套,两人每次都只能采用最古老的避孕方法, 比如, 看日期, 比如, 射外面。只是这些方法没一个靠谱, 顶多降低一点怀孕机率。因为相信这种方法,导致意外怀孕,只能流产的小姑娘比比皆是,关键这年头流产也难, 撞上了就只能认了,生下来。
宗兰呢, 人力财力上没什么后顾之忧, 且都说二胎比头胎要容易一些,双胞胎她都顺产生下来了,这第二胎,她也不怕, 万一不小心撞上了, 她生了也就生了。
只是她已经有儿有女,且一直认同“少生优生”,万一生一窝小崽子,再都随了他爹那死德行,她自己教养不过来也是祸害,若不是万不得已,可不想再生。
只是这一夜, 耐不住子墨死缠烂打,两人还是做了。
做完,宗兰粗略一估算,今天还是她排卵期,她便道:“怎么办啊!今天本来不能做的!今天是我容易怀孕的日子!”
子墨不语。
往那儿一躺,一副穿了裤子不认人的狗男人模样。
宗兰一个枕头挥过去:“你听见没有?”
子墨这才开口:“说法还多啊你,哪儿有什么容易怀孕、不容易怀孕的日子,你不想做的,就都是容易怀孕的日子?”
宗兰:“……”
算了,跟他也说不清楚!
这十月怀胎的苦,游走一趟鬼门关的罪,她断不想再遭一次,只是偏偏这个月,她例假又迟迟不来。生完兜兜袋袋两个多月,宗兰便来了例假,虽刚生完孩子,日子一时不准也是有的,这是这段日子,两人性生活确实不大克制,尤其上半月,下半月她自己控制着倒还好一些,如今例假一连推迟了十天都不来……
宗兰每日担惊受怕,稍稍有一点动静,便跑去洗手间看,见例假依旧没来,便又悻悻而归。
子墨问了句:“来了吗?”
“没来!”
子墨疑神疑鬼道:“不会真有了吧?”
宗兰:“我怎么知道!”
子墨躺炕上,两手枕脑袋下:“害!”
宗兰问了一句:“万一我又有了怎么办?”
子墨道:“还能怎么办,生下来养活呗。你受苦一年,我禁欲一年,爹娘可该高兴了,也就咱俩受苦受累!”
宗兰忍不住翻白眼:“还咱俩受苦受累,你有什么可受苦受累的?让你忍一年就是受苦受累了?”
子墨口风一变,道:“我不得伺候你嘛!又照顾你吃喝,又照顾你心情,你怀孕了吧,兜兜袋袋那边也得我多照顾照顾,铺子那边我也得多上上心,我总不能让我老婆大着肚子还操心钱的事儿啊。”
宗兰:“……”
听了还真是忍不住笑。
这个白子墨,什么都不行,也就花言巧语张口就来、说得贼溜。
子墨躺炕上,无限哀愁,总算把自己真正的顾虑说出来了:“你要真怀孕了,我可怎么办啊,我这小兄弟不受我控制啊……”
宗兰白他一眼:“自己解决!”
子墨撒娇道:“自己玩有什么意思,跟老婆一起玩才有意思呢,要不,咱开发开发别的玩法?怀了孕也能玩儿的那一种。”说着,对宗兰挑挑眉,一脸的不怀好意,面色潮红,自己想入非非。这宗兰,用手倒是可以,只是一直拒绝用口,子墨一时间得意忘形,便做起了自己的春秋大梦,想着万一哪一天宗兰能乖乖跪坐下来给他口,那可真是天上人间!
只是被宗兰一个枕头飞过来,敲碎了美梦。
宗兰:“受苦受难那就一起受,你还想自己快活?万一我怀了孕,咱俩谁都别想好过,所以啊,咱俩最好是悠着点儿。”
子墨乖乖听着:“是是是。”
好在担惊受怕了十多天后,例假它终于来了,虚惊一场。
*
春节一过,很快便开了春。
大地解冻、冰雪融化,送出阵阵逼人的寒气。
春天冻人不冻水,在北方,早春永远比冬天更加寒冷肃杀。
那几日,宗兰、子墨便常常窝在家里,炕烧得热热乎乎,再把兜兜、袋袋抱来,每天一早醒来洗漱,喂兜兜袋袋,再换几次尿布,一上午也就过去了,吃了中饭再看一会儿孩子,一下午又过去,而晚上呢,要么是在同子墨亲热中度过,要么,是在拒绝子墨死缠烂打要同她亲热中度过,总而言之,一天一天过得很快。
在之前,她把这种安逸、琐碎,毫不自律和上进的生活叫做堕落,只是如今有了兜兜袋袋,有了子墨,便觉着就这样稀里糊涂过掉这一生,也了无遗憾。
很快,大地回暖。
宗兰便忙着装点新家的事儿。
一会儿又跑小洋楼,一会儿又跑家具行,没有满意的,便找木匠亲自定制。她还定制了两把儿童餐椅,简单画了一张简笔图,又同师傅形容、解释了一番,师傅听明白了,便让师傅做出来。等孩子们再大一些了,会坐、会爬、会跑了,吃饭时,便把兜兜袋袋卡儿童餐椅里,也就不用抱着,解放双手了。
而子墨在一旁听着,便道:“这都行!你是怎么想到的呢?”
宗兰得意:“我说了,我知道的比你多。”
三层小洋楼,空间大,装点起来也绝非易事,一间间房都要考虑居住者的需求,安置合适的家具,工作量绝非一般。
宗兰却一日日忙得不亦乐乎。
她和子墨定制的婚纱、礼服在年前便已经做好了送来,只是两人一直也没去拍照,这几日,便又抽空跑了一趟照相馆。
第一套,两人拍了结婚照,第二套,两人一人一个地抱着俩娃拍了全家福,第三套加入了宗惠、宗盛和小白,一家人齐齐整整,一个不落。等照片洗出来,新家也装点好,便把照片挂在客厅和卧室。
而正忙着,銮禧那面又来了电话。
说是下周,曹老板要来春江一趟,商讨舞厅具体事宜,让两人留出三四日完整的空白时间,到时一起看看门店,再一起吃个饭,坐下来商讨。
得知消息时,宗兰刚从新房回来。
忙活了一天,筋疲力尽,从子墨口中得知曹老板下周要来的事,宗兰一方面身上疲惫,一方面,心里却很满足,舞厅的事,总算有点着落了。见子墨坐在椅子上,便主动走过去坐子墨腿上,揽住子墨的脖子,趴他怀里,也是第一次显出小女人模样。
宗兰贴着子墨的胸,子墨只能压下下巴,垂眼看她,压出了一层双下巴:“干嘛?”
宗兰紧紧抱着他:“累。”
子墨便把宗兰大腿揽了揽,让宗兰侧身坐实称了,又像拍孩子一样拍拍她后背,给予她安慰,柔声道:“那就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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