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想成为斩鬼剑士?”
站在眼前的少年满脸天真,听他用青涩的嗓音表达出想要加入鬼杀队的意愿,鳞泷不由惊讶的去看义勇,视线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扫过,心知这件事他也是知情的,也就没有反对,只说,“在那之前先测试一下你是否适合成为杀鬼剑士。”
出云乖巧的点点头,“要怎么测试?打一架吗?可是你会受伤的。”
在前任水柱面前说出“你会受伤”这样的话,至少他没法当做孩童的戏言,能让义勇产生忌惮,眼前这个少年绝非一般人。
“哈哈哈,当然不是跟我打,首先就让我来看看你的剑术天赋,会用剑吗?”
“剑?这个可以吗?”说着出云让胧车拿来自己的刀,说是刀,刀刃其实很窄,刀身的曲线也比较直,加上没有刀鞘和护手,都不知道能否定义为刀或者剑。
除了外表的与众不同,从这把刀身上感受到的压迫感更为惊人,鳞泷露出了异样的神色,“这不是日轮刀,你从哪里得到的?”
出云理所当然的“啊”了一声,“当然不是日轮刀,这是斩魄刀,不对,确切来说是斩魄刀形状的‘核’,嘛,你们就当它是斩魄刀就行了。”
斩魄刀,鳞泷或许还不理解,但知道部分真相的义勇顾名思义。
斩魄,斩的是自然是人的魂魄。
而被斩的魂魄会如何……
不得不说,因为未知,以及第一印象留下的锅,义勇把出云的形象妖魔化了,虽然他的存在确实站在人类的对立面。
“既然你会剑术,那么就抓紧时间进行下一场测试,这座山上有我设置的各种机关,你需要避开这些机关成功下山。”鳞泷收回抬起的手,到底没有去碰那把刀。
义勇皱了下眉,不太赞同让出云离开自己的视线。
鳞泷用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然后掏出钱,“你就去山下买一百斤米回来,当然剩下的钱可以自己做主买些别的东西。”
本来不太乐意的人听完后半句话顿时乐了,高高兴兴的接过钱下山去了。
见义勇眉宇间化不开的担心,鳞泷轻拍了下他的后背,“你一直没让他离开的视线范围,是担心他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做些什么还是担心他逃走?如果是后者的话他不会跑的,如果真的想走早就走了。”
现实确实如此,他真心想逃,只要利用空间移动,谁都找不到他,不过是义勇自欺欺人罢了。
“那么,趁现在他不在,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义勇闭了闭眼,慢慢的把出云的事说出来,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巨细无漏。
听完事情始末,鳞泷沉默了许久,悠悠叹道,“原来如此,关于他的存在我也知道一些,但没想到外貌居然这样有欺骗性,不过你也别担心过头了,既然主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想必是无害的。”
“真的无害吗?口口声声说着不会伤害亲人,一旦陷入饥饿状态的鬼就算是父母或者兄弟也会杀死吃掉,因为营养价值很高,至今为止我已经见过太多那样的场面,虚和鬼不是很像吗?让一只狮子长时间的吃草,本能到底能够压制多久呢,谁也无法保证他真正陷入饥饿状态时会不会吸干一个镇子的人的魂魄,魂魄被吃掉,连轮回都失去了。而且主公真的是因为他无害所以才没有作为吗?也许是因为目前没有任何能够有效制衡他的手段也说不定。”
鳞泷无法否定他的猜测,但只是一味的束手束脚,就无法前进了啊,“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义勇,如果真的到了他失控的那天,你能够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竭尽全力的斩杀他。”
“我知道的,师父。”
“撒撒,也别太悲观了,不要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我看他心性并不坏,或者说只是还没有树立正确的三观,种族的差异的让他理所当然的把人类当成食物,他不是能够靠吃普通的食物来维持身体活动吗?”
“你们在说我吗?”
毫无预兆挤到两人中间的脑袋让人猝不及防,默默的看着出云跟握一个鸡蛋似的轻轻松松单手拎着一袋米放到鳞泷脚边。
百斤重的东西被丢下来,激起地面的一层沙土,而当事人浑然不觉自己的大力有什么奇怪,接着刚才的话说,“你们是在讨论我的食谱吗?”
鳞泷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会回来,更没想到和义勇的谈话居然被他听到了,那么,他会如何做?
出乎两人的意料,出云反而主动说了起来,“我什么都能吃,特别好养活,至于你们说的靠吃普通的食物来维持身体活动,确实可以的,只是从中摄取的能量比较少,只能维持较低限度的身体活动,所以我才会吃那么多。”
最后的话采用了强调语气,容易让人产生前面铺垫那么多只为了给自己的大胃口找个合情合理的解释的错觉。
不管怎么样,果然谈话全被听到了。
鳞泷仔细观察着出云的眼睛,雪化开般清澈见底,不含一丝杂质,宛若孩童般纯真无邪,不,孩童的残忍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不懂得是非黑白,只看得到眼前的世界。
被他一直盯着看,出云不自在的把拉至头顶的眼罩扯下来,玻璃似的茜色光华被黑色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鳞泷对他有了新的认识,为了确认心中的猜测,斟酌着问道,“为什么要遮起来?”
出云垂着脑袋,双手覆在眼罩的眼窝处,手指摩挲着凸起的触感,嗡声说,“看到我样子的人都会害怕,义勇也是,会忍不住想捅我一刀。”
“……”
被点到名的人无法反驳。
“虽然很快能愈合,但是会很疼啊,我以后会注意尽量不让你看到的。”出云摸向之前的伤口,他没说的是受伤流血真的很容易让他失去理智。
果然……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
鳞泷暗暗想着,他需要的正是正确的引导,这一点,刚好义勇能够教他,或许把这两个人绑在一起并不是一件坏事。
义勇也想到了这层,一张缺少颜色的白纸,是最容易染上其他颜色的。
“不过真是奇怪啊。”出云的低落没有持续太久,看着周围提出疑惑,“师父你是培育师吧?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其他弟子呢?”
外表再怎么像天使扎起心来依然一扎一个准。
“……去看看路上的陷阱吧,你这么快就回来真的是按照师父定下的路线走的吗?”
义勇主动把人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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