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面不是正在摆宴席庆贺这家少爷娶亲吗,作为管家肯定是要在宴席上多多帮衬着,所以一开始系统就明确地告诉了他,去外面宴席上去找管家。
罗威轻而易举地离开了这个马厩,仿佛是因为找对了正确的生路,一路上畅通无阻。
而与此同时关真真也来到了逃生游戏世界。
这次的任务世界和以往的不同,玩家不是被放到一起完成任务,而是被分开完成不同的任务。
这点毫无疑问加大了游戏难度,一个人的力量总是薄弱的。
一个坚固的集体可以解决很多难题,并且可以让人有安全感和向心力,对于新人来说,这样一个集体是非常必不可缺的。
而作为只是通关了一次游戏的关真真来说,第二次就要一个人面对残酷的游戏世界,难度未免高了些。
如果说这次游戏难度对于老玩家来说是困难模式,那么,对于关真真,这次游戏则是地狱模式。
干燥带着烟火气的厨房里,关真真靠在灶台上,睫毛轻轻眨动,像蝴蝶的羽翼微微煽动,一双有些迷茫的眸子从恍惚一下子恢复了清明。
她有些吃惊地盯着自己鹅黄色的厨娘服,袖子和裤腿被绑的紧紧的,这样比较适合干活,省得烧火做饭的时候衣袖裤腿卷入火中。
不然自己受伤是小事,引发火灾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事了。
关真真虽然只是个高中生,但胜在人胆大心细,一下子进入游戏里,身边也没个老玩家帮衬着,倒也不慌张。
镇定地瞧了瞧自己这身装束,眼神滴溜滴溜地看了看四周。
一个小厨房,刚刚她靠着的就是这个厨房的灶台,占了整个厨房五分之三的体积,特别大,毫不夸张地说就是用这个灶台煮一头牛她都能信。
说是厨房,绕了一圈都没在这里看见什么食材,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角落里垒的极高的柴火。
感觉这么多柴,烧个半年都足够用了。
木质的雕花窗户清凌凌地渗着微红的月光,小厨房里一根微燃的蜡烛飘摇着微黄的光。
有风呼呼地吹着,每次吹过那抹微弱的火光,关真真都十分担忧下一秒这个房间就会陷入黑暗,所幸的是那抹小火苗虽然微弱,却异常顽强地没有被熄灭。
关真真观察了一会,终于等到了系统提示音。
【叮!恭喜玩家进入冥房新娘任务世界。
今天是谈府少爷娶亲的日子,外面正在大摆宴席。
当然这些与你没有关系,你是一个厨娘,厨娘的职责就是做饭。
你的任务是烧制一道肉食,肉的种类自选~
温馨提示:或许宴会上会有些对你有帮助的东西哦~】
关真真被这个任务搞的有些摸不清头脑,烧制一道肉食吗?
整个厨房包括灶台厨具柴火应有尽有,就是没有半点食材,她要从哪里找到肉。
灶台上的蜡烛噼里啪啦地烧着,明明就是那么短短一截,却怎么也烧不断,这一奇特的现象一下子警示了关真真,这里是游戏世界,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过作为一个女孩子,关真真在听到这个任务世界的时候,下意识想了一下既然叫冥房新娘,那他们中会有人会作为新娘这个角色吧,那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现在这个小厨房里是不可能有食材的了,看来只有听从游戏的提示,去宴会上看一看了。
关真真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外面清新带着凉意的微风一下子冲了她一脸 。
外面一轮血色的弯月挂在枝头生生地营造出了诡异的感觉,关真真有些瑟缩地自己搂着自己慢吞吞地四处瞎找。
怪不得她害怕,这地方被这血月一照,倒真如血浆地狱般四处都血淋淋的,看着瘆人。
而她并不知道宴会究竟在何处召开,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四处摸索。
好在她五感都比较灵敏,外面十分地安静,但在这安静还是能够感受到从某处传来的喧嚣。
她仔细听着耳边的声响,慢慢摸索着寻找宴会的地点。
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渐渐地那种觥筹交错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交谈声嬉笑声也开始渐渐地钻进了关真真的耳朵。
好像越来越接近了,她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地摸了摸额头。
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一旦紧张就会摸额头来释放压力缓解紧张。
……
而一边的言墨已经是在熟睡中,眼眸紧闭,神色安详而又恬静,白瓷般的肌肤散发着盈盈的光辉。
谈云清撑着上半身,眼神温柔地描摹着言墨的脸庞,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唇,每一处都极尽温柔地轻轻抚摸着,仿佛看不够般的一遍又一遍地,想要就这么一直看下去。
睡着的言墨似乎也感受到了谈云清对他的小“骚扰”,不安分地转了转头。
好看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嘴巴微翘,仿佛在邀吻似的,唇瓣上闪着水润的光泽。
谈云清眼神一暗,喉间喉结耸动,一只手撑在言墨头顶靠上面的地方,另一只手极其温柔而又富有技巧地轻轻抚平了言墨微蹙的眉头,绕着额头一直往下,终于来到了唇瓣处。
他眼里闪过危险的光,几乎又吞了吞口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按了按言墨粉色的唇。
软软的,像水果冻一般的触感,不知道如果是亲上去又是什么样的触感。
几乎是鬼使神差般的,他逐渐贴近了言墨,迷恋地盯着言墨看了一会,差点就要贴上言墨的唇瓣。
马上就要吻上的那一刻,他的意识陡然清醒了,有些气恼地想,还是等他愿意的时候再说吧。
他不舍地蹭了蹭言墨的脸,感觉到口干舌燥,脸上一红,准备去冲个冷水再回来陪伴言墨。
美人在怀,说完全没有心思,那是假的,可他不愿意伤他,便只能委屈自己了,谈云清轻轻捏了捏言墨修长白皙的手,在上面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纤细的手上似乎还带着榴花的香气。
谈云清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只剩下熟睡的言墨一人留在房间里,龙凤烛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整个婚房被装饰的一片红,有些昏黄的烛光摇曳出言墨纤细柔美的影子。
突然这抹纤细的影子上面竟多出了一道更为健壮修长的身影,将他完全地笼罩在身下。
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让言墨在梦中也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竟凭空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唇角半弯,一派风流之气,眉梢微吊,端的一派肆意邪魅之气。眉眼竟与谈云清有七八分相像,若不是这通体的气度和一身玄衣,到真是会让人认错。
他长身玉立,伸出修长手指,轻轻地划过言墨的脸庞,仔细端详了片刻。
歪了歪头,眼角微睨,“啧”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从喉咙眼冒了出来。
“长得倒还不错。”
他捂着脸,低低地笑了起来,半晌把手放下,邪气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言墨。
“若是我把你心爱之人掳走,你到底会怎么做呢?”
“我真的很好奇啊,我亲爱的……哥哥。”
低喃的絮语,他漆黑的眼睛涌上了疯狂之色。
紧接着,他大手一捞,便将言墨稳稳地抱在怀里,清新的榴花香味传到鼻子里,明明是个男子,身量居然这么小。
抱在怀里小小的软软的,倒是引发了谈云深所剩不多的一点兴致。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有些好奇地点了点言墨的唇,又戳了戳言墨的脸,紧接着捏了捏他的鼻尖,直到言墨有些不适地叮咛了几句,谈云深才悻悻地伸回手,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紧了紧怀里的言墨,确保人不会掉下去后,轻轻打了个响指,便从房间里消失。
唯一能证明他来过的痕迹便是屋里一股淡淡的龙涎香。
谈云清身上是一股淡淡的药香,房里也并未燃过熏香,而有熏香习惯的只有谈府二少爷谈云深,云深少爷酷爱龙涎香,房里熏香日夜地燃着。
冷静回来的谈云清脸上还有些红晕尚未褪去。
他深呼了口气,推开房门,刚一进门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好像多了些气味。
他轻蹙眉头,突然有些明白地咒骂了声“该死”,然后大步往言墨那里跑去。
果然原本躺着言墨的位置上已经空无一人。
谈云清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此刻是凝霜一片,眼里满是冷冷的冰碴子,仿佛被他看一眼都要被冰冻。
空气里残留着的龙涎香都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他气得攥紧了拳头。
一字一顿向外面蹦出了几个字:“谈、云、深”
咬牙切齿的仿佛恨不得深啖其肉饮其血。
今天在外面值班的下人们都遭了秧,被硬生生地挨了几十板子。
几个趴在地上呼天号地的下人们凑在一起咬耳朵,抱怨不已:“今日本是少爷娶亲的好日子,我本来还指望今天能多发点薪饷,未成想竟发生了这等事情。”
“是啊,别说是喜事了,平白无故挨了这遭,你说二少爷为啥要抢大少爷的亲事。”
“嘘……你小声点,大少爷和二少爷之间的事不是我们这些下人可以瞎说的,”一个看起来年长点的捂住旁边一个讲话的小厮,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之间已经斗了很久了,互相看彼此不顺眼。”
“罢了罢了,这不是咱们能瞎说的,我们还是好好养伤吧,”说罢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又发出“哎呦哎呦”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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