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芬心里担心,但是没办法阻止黛玉来见太妃。她有些担心的看着吴王妃,吴王妃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四个姑娘过来不给太妃和吴王妃请安,太妃笑嘻嘻的拉着黛玉和迎春,对着贾母说:“老太太真是好福气,我看了那个都喜欢!”
说着吴王妃拉着探春和惜春说:“都是一样的好,其实最有福气的还是大太太啊。林大人的千金是你的外甥女,更是你的媳妇,亲上做亲,太后的媒人再也没错的。我看他们两个很般配。”
玉芬忙着说:“都是两位太后和皇上恩典呢。我巴不得立刻把儿媳妇娶进门来,但是林大人舍不得女儿,要多留几年。”
太妃叫人端上来赏赐,都是一样的金玉首饰,每个人两个戒指,两个手钏:“来的匆忙没有准备,孩子们拿着玩吧。”吴王妃则是每人一对荷包,里面装着精致的金银小馃子,还有就是几样金珠首饰。姑娘们谢了赏赐,贾母脸上有光,对着太妃谦逊:“她们姐妹都生的腼腆,身子也不是很结实。能得太妃的垂青也是她们的福分。”
惠太妃笑着说:“老太太谦虚了,我看孩子们很好。真是可惜,本来我早就相中了林大人家的千金,想着说给我那个儿子,谁知被太后捷足先登了。”说着惠太妃特别惋惜的砸吧下嘴。这话一出,顿时尴尬起来。黛玉和雁声早就是过了礼,就等着操办婚事,贾家把黛玉大张旗鼓的娶进门了。理论来说,黛玉已经算是贾家的人了。太妃却忽然翻出来旧账,,说什么当初要把黛玉给福王做王妃的。
这简直在羞辱人,她想说什么,告诉林家,还有更好的选择,还是给玉芬和贾赦施加压力,或者给贾府难堪,我不要的,才给你们,这个话传出去更糟糕,三人成虎,一句话经过三个人就能面目全非。没准会变成什么损害黛玉名声的话出来。
想到这里,玉芬立刻笑着说:“福王身份尊贵,婚事自然有太后和陛下做主。我们家玉儿实在没那个福气。姻缘的事情真是难说,要不然怎么说是阴缘天定呢,月下老人把红线拴在两个人脚上,就是隔着大山大河,也能在一起。若是没那根红线,对面也不能到一起。太妃说笑了!”
玉芬表明态度的,黛玉是她的儿媳妇,别人不要想了。你的宝贝儿子自己收好,不要出来祸害人了。吴王妃没等着太妃张嘴,更是直接:“惠太妃上了年纪越发喜欢念叨这些事情了。没看见小姑娘们都害臊了?好了,当着孩子们的面,也该有个做长辈的样子。况且佛门清净地,我们还是谨言慎行,没得冲撞了菩萨。你们姑娘家的难得出来散心。还要被拘在这里听陈谷子烂芝麻的话。你们带着姑娘们出去走走!”
黛玉松开攥得紧紧的拳头,她当然知道这位惠太妃是什么来头,更清楚林如海在扬州是怎么回事。刚才惠太妃咄咄逼人的话,已经叫黛玉又羞又气了。可是身份限制,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听着了,幸亏大舅母和吴王妃出来缓和。迎春这些姐妹也感受到了静水深流,危机四伏的紧张,听着吴王妃的话都松口气,忙着告退出去了。
惠太妃也觉得刚才那番话有失身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贾母看出来太妃的不自在,忙着出来转开话题。
本来乘兴而来,谁知却败兴而归,太妃和吴王妃说了一会话,各自找理由走了,贾母等人忙着相送。但是谁还有兴致接着欣赏秋色啊,大家只能怏怏而归。回来之后,玉芬不放心,又到了贾母那边看望黛玉和迎春。
黛玉正在灯下拿着一本书出神,听着青鸟通报玉芬来了,忙着站起来:“大舅母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借着烛光,玉芬隐隐看见黛玉脸上似乎有泪痕,她心疼的搂着黛玉说:“你有什么心事只管和我说,惠太妃是心里不忿。她那个宝贝儿子福王,你也听说过的,以前在宫中的时候就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后来到了封地上,更是碌碌无为。她纯粹是心里不忿儿罢了。你别往心里去。你看吴王妃也帮着你说话,可见大家心里都明白呢。你也不用在意那些无知的人说什么。人生在世,不过是你背地里笑话别人,别人背地里笑话你罢了。只管放宽心,日子是自己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你要是在意别人说什么,可要哭死了,累死了!”
玉芬宽慰着黛玉,黛玉点点头,诚恳的说:“大舅母的话我记住了,我有些担心父亲。他们对我一个女孩子家还这么夹枪带棒的,不知道父亲在扬州是怎么个情形!”黛玉想着林如海还病着呢,父亲年纪渐长,身体也不是很好。
他一个人要面对这么复杂的局面,如此穷凶极恶的政敌,黛玉不由得担心起来。真是个明白懂事的孩子,玉芬听着黛玉的话,心里忍不住感慨起来。“你真是个孝顺孩子,若是个男孩子必然有一番大作为。其实你就是个男孩子,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能帮你父亲了。你只要安心在这里,身体好好地,不要叫你父亲母亲担心就是最大的助力了。政治之争,你看见了,不是凭着一己之力就能怎么样的。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玉芬摸摸黛玉的头,叫来奶娘王嬷嬷和青鸟:“你服侍着姑娘休息,要是谁敢乱说话,立刻回我!”
青鸟和王嬷嬷会意,忙着说:“是,大太太嘱咐的我们记住了!”
玉芬看着黛玉休息了,又去看迎春,迎春已经躺下休息了,听着母亲来了刚要翻身起来就被玉芬按住了:“别来那些虚头巴脑的,你给我老实躺着。我问你,今天早玉佛寺,你们出去都遇见谁了?”
迎春脸上神色一僵,打着哈哈:“也没什么,不过是看了一场好戏罢了。”看着玉越来越黑的脸,迎春讪讪的说:“只是远远地看三哥和吴王家的宜郡王比试射箭,然后宝玉来了,谁知他被宜郡王教训了一顿。正和可和我们没关系。他一个人大男人非要和我们玩就罢了,还敢看不上宜郡王箭法。他可是有名的神箭手。怎么能叫宝玉给奚落了去?”
“哼,也就是宜郡王,老太太才没说什么。要是换了别人,不知道脑成什么样子了。就这样还话里话外的责备你三哥呢。”玉芬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自己过来贾母给她脸色看了,果然问题在宝玉这边啊!
“宝玉只怕是不喜欢舞刀弄枪的,要知道这样,我就该拉着宝玉,不要他过去了。是宝玉自己看见宜郡王想要结交的。”迎春含含糊糊的打个哈欠,趴在枕头上慢慢的睡着了。
玉芬给迎春盖好被子,轻轻地出来,嘱咐了奶娘和丫头们一些话,才悄悄地出来。坐车子回来,已经是天色彻底黑了。贾赦正在灯下翘着脚,面带得意之色的看一封信。
“你明天告诉外甥女放心吧!妹夫没事了,妹妹过几天就要启程回来了。这一仗打得漂亮!那群贪官污吏被抓住了把柄,全被革职拿问了。你可知道,妹夫在扬州抓住他们的三寸,现在盐商们也不敢作妖,那些贪污库银的官员也都现原形。”贾赦一脸兴奋,风向变得很快。
贾赦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在林如海和整个扬州的盐政,却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的艰险,玉芬想起来今天惠太妃的种种,不由得后怕起来,他们肯定是对林如海恨极了,才出言不逊连着一点体面也不肯维持了。
“只盼着今后一切平顺吧。你可知道今天——”玉芬说起来在玉佛寺的事情,贾赦听了冷笑一声:“我还有个新闻和你和说呢,有人弹劾福王强抢民女,掠夺民田,皇上这会没给面子,直接叫宗正去查了。我看这会福王是要吃瘪了。没准王爵都保不住了。皇上正想着找机会敲打下宗室们。惠太妃还以为是以前做皇贵妃的时候呢的神,不把两位太后放在眼里。只怕要开始了!”贾赦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和玉芬说起来最新的动向。
“只盼着能把那些魑魅魍魉都扫除干净吧。不过我有点担心。皇上虽然登基,可是还是根基不稳,四王岂能坐以待毙?你要小心些。仔细着他们狗急跳墙。京城最要紧,你想,他们对着玉儿一个女孩子都能黑了心肝的害她。你可要小心啊!”玉芬担心的看着贾赦。京城九门就是皇城的第一道屏障。
“还没到那个份上。毕竟皇上是先帝亲立的储君。他们造反名不正言不顺。对了,你也该安慰下外甥女,我做舅舅的不方便,就邀请你这位舅妈出面了。雁声其实也不小了,只是妹夫那边,舍不得女儿。若是娶进门来,就更好办了。”贾赦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老太太是什么反应?她把甄家夸的和花儿一样,现在甄家可给她半分的面子?”
“当着太妃的面,老太太能说什么?咱们身份地位怎么能直接和太妃翻脸?不过老太太忙着心疼宝玉呢,今天宜郡王也来了,提出来要比试射箭。谁知宝玉出丑了,还被奚落了一番。现在宝玉正伤心呢,等着传到宝玉父亲的耳朵里面又是一场闹。老太太一向是最护短的,这会肯定是在心里埋怨呢。不敢说宜郡王,只能拿着我出气了。咱们这样的人家虽然不用十年寒窗的苦读,可是也该装腔作势的糊弄下的。别文不成武不就的。叫人看着说败家子。”玉芬说起来今天在玉佛寺的事情,有些感慨起来。
“哼,为了宝玉老太太真是太偏心了。这个事情也只能叫太太暂时受委屈了。宝玉今后如何,和咱们没关系。雁声的婚事还是今早的办了,省的夜长梦多,横生枝节!”贾赦说着,叫人进来服侍着梳洗了,大家安歇无话。
过了几天果然贾敏来信说,林如海的病已经好多了,现在林如海盐政上的事情也慢慢的上手了,她不久就要回来,预备着全家到扬州去。贾母听了,念一声佛:“佛祖保佑,既然没事了我就放心了。玉儿也该放心了!”
王氏在边上笑着说:“正是呢,这是个好消息,这样说来林姑老爷一家又要离开京城了?姑太太刚回来没多久又要走了。真是叫人惋惜。”
玉芬则是心里盘算着如何说服贾敏和林如海,提前把黛玉嫁过来,只是黛玉年纪还小,林如海未必舍得。贾母叹口气无奈的说:“这有什么办法,咱们这样的人家既然做了皇上的官儿,就要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只要儿女好,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贾母和王氏说话,玉芬却是悄悄地出去,看孩子们去了。果然黛玉和姐妹们在房里说笑呢。:“姑父痊愈,姑妈就要回来了!林姐姐又要跟着去扬州吗?”探春有些羡慕,在这个家里探春总是觉得有些压抑,尽管她性格开朗不是那种顾影自怜的人,可是夹在粗鄙的亲生母亲和城府极深的嫡母之间,探春只想着能快点长大,离开这个叫她窒息的地方。
“不要走了吧,干脆和母亲说了,把你快点娶过来,这样皆大欢喜。”迎春则是舍不得黛玉,希望黛玉早点嫁过来。黛玉嗔道:“你又胡说,看我告诉大舅母去!”说着黛玉起身要抓迎春,迎春咯咯一笑,逃开了,两个女孩子在屋子里面一个追一个躲的,正闹得热闹,玉芬进来抱着黛玉:“看看,脸上都红了。迎丫头欺负你了?我给你出气!”
“哎呦,我是没人爱!母亲,你媳妇还没娶进门,就不认女儿了。”迎春抓着玉芬的袖子撒娇,玉芬故意板着脸:“你妹妹是客人,真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说着玉芬坐下来,一边搂着黛玉,一边把惜春拉在身边,问她们日常起居如何的话。
正说着,就听着外面脚步声,是凤姐和宝玉进来了。见着玉芬也在,凤姐笑着说:“大喜事,珍大哥要续弦呢?”
李氏刚没了三个月,贾珍就要另娶了!还真是薄情的很呢。“是谁家的姑娘?若是这样的话,我们也该过去凑热闹!”玉芬好奇的问了一声。
“是城北尤家,以前他们家老爷子做过户部书办,后来没了,只剩下一个后娶的妻子带着三个姑娘过日子。那后边两个小的也是这位带过来的。珍大哥要娶的便是前边这个尤家的女儿,听说也是知书识礼的。只是命不好,小小年纪没了亲生爹娘。跟着后娘过生活。”凤姐说起来这个新任的珍大奶奶,感慨她的身世。
话一出口,凤姐觉得有些不妥当,仿佛是在射影含沙,职责玉芬对贾琏不好。她暗中观察玉芬的脸色,并没什么异样,凤姐心里长长的舒口气,忙着说:“老太太刚才叫太太呢,说珍大哥娶亲的事情。太太还是过去吧!”
玉芬站起来,忽然看见宝玉闷闷的坐在那里,不由得问:“宝玉怎么不去上学呢?”
“昨儿晚上身上发热,老太太说叫我在家歇一天呢。大娘,为什么女儿都要嫁人?在家里做姑娘不好吗?”宝玉听着凤姐说贾珍续弦的事情,又听着贾赦预备给雁声办婚事,一想到黛玉要嫁给雁声,这世界上又少了个清静的女儿,宝玉就满怀忧伤,天地都为之失色了。
这个孩子真是缺少正义的毒打啊。玉芬心里忍不住吐槽,她无奈的说:“又说傻话,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
“正是呢,宝兄弟,仔细着老爷知道了骂你。快点跟着我去老太太那边。我们一起过去!”凤姐担心宝玉又犯傻了,赶紧拉着他出去了。
谁知还没出门,就见着贾政那边的人过来:“二爷,老爷叫你呢!”听了这话,宝玉顿时脸色煞白,整个人呆若木鸡。
“是什么事情?”凤姐不放心,担心是贾政又要骂宝玉。
“是宜郡王派人到府上,要请宝二爷到他府上做客呢!老爷叫二爷立刻收拾好了,去见郡王府上的长史官。”玉芬听着这个,心里差点笑出来。宜郡王怎么会叫宝玉到府上做客呢?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贾母那边,宝玉正一脸的忐忑的,在玉佛寺,宝玉被宜郡王狠狠地奚落一番,当时,宝玉一直在贾母跟前,其实他那里是在侍奉祖母,根本是想和姐妹在一起。黛玉来了,宝玉满心欢喜的,眼巴巴的盼着,整天算计着黛玉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都变着法的预备整齐。
谁知黛玉来了,对着宝玉有礼而疏远,最叫宝玉郁闷的是,黛玉身边的丫头婆子都十分可恨,整天盯着,自己多坐了一坐,就上来聒噪。这会总算出来了,宝玉心里暗自称愿,可算是找到了亲近黛玉的机会了。
谁知宝玉梦想落空了,太妃和吴王妃来了,按着规矩,宝玉也只能出去了。正在宝玉无聊闲转的时候,就见着雁声带着个丰神俊秀的少年过来。宝玉看那个少年长身玉立,身上穿着一件雨过天晴的袍子,脚下是粉底靴子,腰上系着一条玉带,挂着个堆绣的荷包,再没别的装饰。
“宝玉,这是宜郡王,快点过来请安!”雁声对着宝玉介绍着来人。宝玉早就听说宜郡王文采极好,而且平易近人,他早有结交的心思,但是碍于身份不能如愿,今天有幸一见,顿时满心欢喜上来请安。
宜郡王打量了下宝玉,微笑着点点头,对雁声说:“起来吧,早有耳闻,今天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大家出来散心,不用拘束,我们到那边走走。”
说着大家到后山去了,这一路上宜郡王说起来秋狝的事情,和雁声说的火热,宝玉在边上听着,慢慢的失望起来。本以为宜郡王这样的人肯定也是长在绮罗丛中,也该对是个体贴关心女儿的人。谁知竟然也这么俗——只说些杀伐狩猎的事情,真真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
宝玉想的入神,却不防备宜郡王问:“你们家世军功出身的,想来你也是身手不凡吧!”
宝玉有些扫兴,但是也不敢露出来,只是说年纪小,祖母担心还没练习武功骑射呢。宜郡王打量下宝玉,笑着说:“别人说这个话,我只以为是懒惰叫找借口。这个话从你的嘴里出来,我倒是信了。你现在读了什么书?最喜欢那一本?”
宝玉忙着说:“只看了四书,最喜欢的是老子。”宜郡王听着宝玉的话点点头:“果然,如同闲云野鹤一般。”
几个人到了后山上,老远见着个樵夫,正背着一捆很大的柴火过来,山路狭窄,只能容下一人通过,那些随从的人上去呵斥,要樵夫让开。雁声和宜郡王却是一边呵住了随从,从马上下来,叫那个樵夫过去。
宝玉也只能下马跟着了,那个樵夫在山上砍了半天的柴,身上沾满了草木屑和的泥土,身上的气味也不好,衣裳破破烂烂的,有些地方还露着肉,脚上一双几乎烂掉的草鞋。宝玉立刻厌恶的皱皱眉,转过身去。
他们上马接着向前走,领路的侍卫说:“这个山是皇家的,不准闲杂人等上山砍伐。那个樵夫是当今圣上一次来这边打猎,看见个很穷农夫,自己穿的破破烂烂,饿着肚子,可依旧奉养老娘,老娘倒是身上穿的暖和,也吃得饱。圣上感念那个农夫是个孝子,就允许他在山上砍柴了。”
“这个山上只他能上来砍柴,怎么还过得那样拮据?”雁声忍不住好奇的问起来。
“那个人是个有良心的,说是圣上恩典,准许我在这里砍柴,是因为我孝顺老娘,我若是依仗着陛下的恩典自己过好日子,岂不是违背了陛下施恩的初衷。因此那个人依旧是种田维持自己的生活。而且他生活一向是很节俭的,那个人就在的山下边河边住着,我跟着陛下几次来狩猎,都认识那个人了!其实他现在生活很过得,只是他劳作惯了。节俭惯了!”侍卫说起来那个樵夫的故事。
宜郡王忍不住感叹道:“这样的人真是世上少有。”宝玉忙着说:“既然如此,叫小幺儿给他一些银子就是了。”此话一出,雁声和宜郡王都拿着看傻瓜的眼神看着宝玉。
宝玉被宜郡王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既然他家里穷,给他一些银子就是了。世上从来不少沽名钓誉的人。”
雁声恨不得上去给宝玉一脚。他的脑子到底做什么吃了?“雁声,你这个弟弟倒是个天真的孩子。”宜郡王对着宝玉意味深长的一笑,就再也没理会他了。
………………
宝玉心里清楚,宜郡王不喜欢自己,可是今天他怎么会叫自己去他府上呢?
宜郡王府上,雁声正一脸感激的对着宜郡王作揖:“多谢郡王出手,我这个弟弟被惯坏了。实在是该有个人好好地教训下!”
“别他娘的义正词严的找借口了,你是担心自己的媳妇被骚扰罢了。百闻不如一见,我算是见识了你们府上那个宝贝蛋了。真真是个傻子!不过我正闲着无事,正好寻个打发时光的消遣!”宜郡王不怀好意的笑了下,雁声忽然觉得今天的天气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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