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芹娘一家子改去了华山派里借居, 到了晚上,她却是忘了回徐家小院收起袈裟。
而这天夜里, 从那远方天水交接处的海岛上, 悄然驶过来了一艘大船。
这艘大船在下半夜时分无声无息地驶近,它停靠在山脚下后,一队黑衣人敏捷地跳上了岸。
这队黑衣人顺着山路往上走, 一路摸到了华山派的演武场。在这演武场中央,一位年轻的黑衣人悄声提议先去抓捕华山派的众人,另一位年老的黑衣人却谨慎说道:“我听闻这岛上最厉害的高手是一位可以操笛控鲸之辈, 我们应该先搞定了他再说。”
年轻的黑衣人闻言, 他倒也从善如流,点头道:“师父你说的不错, 但那能控鲸的高手住在这岛上何处, 师父你可知晓?”
“知晓。”年老的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纸上描绘的居然是这半截山峰浮岛的简陋地图。
年老的黑衣人伸手朝这简陋地图上一点, 说道:“我向那些来过这岛上游玩的客人们详细打听了, 那高手就住在这个位置。”
“行,既然知晓那高手的居所, 师父你带路吧,我们这就先去搞定他。”年轻的黑衣人见状,他低声催促年老的黑衣人。
这队黑衣人,接下来遂在演武场中央改变方向,他们贴着山峰边缘,往铁索桥的方位潜行。
……
当这队黑衣人小心翼翼地过了铁索桥时,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天上的星光完全被一层乌云遮掩。
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这队黑衣人只能彼此互相拉拽着衣角,慢慢地向前摸去……
而这般摸索行进了良久,那方才说话的年轻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压着嗓子又惊疑不定地询问那年老的黑衣人:“师父,过了铁索桥后,还要走这么久吗?”
“我再看看地图。”年老的黑衣人听闻年轻的黑衣人询问,他忙低头又掏出那地图,并顺手摸出一个火折子,迎风一晃吹亮了它。
单手护着这缕亮光,年老的黑衣人将之凑近地图查看,而一看之下,年老的黑衣人却忍不住勃然色变!
年老的黑衣人迅速抬起头,他阴沉着面容告诉年轻的黑衣人道:“这地图上标注,过了铁索桥后只有一个小院!”
“啊?只有一个小院,那我们为何走了这么久?师父,我们莫非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年轻的黑衣人第一时间推断。
“不,应该是我们陷入到某位隐世高人布置的阵法内了。”年老的黑衣人一脸严肃。
“世间真有这样的阵法?”年轻的黑衣人难以置信地脱口追问。
“我也没见过,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年老的黑衣人戒备地指挥所有的黑衣人聚集在一起:“大家背靠着背,我们暂时不要前行了,小心敌人偷袭。”
……
天色微亮之际,在第一道晨曦的照射下,这群黑衣人终于看清楚了他们眼前的场景。
这群黑衣人发现他们竟然踏足在一个巨大无比的布匹之上。而这整块布匹又似乎放在了一个更大的深坑之内,布匹的边缘则一直拖到了深坑的上方。
这群黑衣人此时正站在这深坑的中心位置,他们抬头往上仰视,目测这深坑深达百米,且四壁还是陡直的。
不过这百米的高度,对这群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来说算不得什么,这群黑衣人看清楚了现状后,反而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自持艺高,这群黑衣人也不着急离开这神秘的深坑了,他们四处打量,瞧见在坑底的某个角落,还乱七八糟地堆着一堆家具杂物。
但除了这堆家具杂物之外,这坑中就空荡荡的没有别的什么了,虽然他们脚底下隐约有腊肉咸鱼的香味……
半晌,这群黑衣人最终厌烦了待在这深坑里,他们在那年轻黑衣人的指挥下,抓住深坑边缘的布匹往上攀爬。
然而就在第一个黑衣人即将爬出深坑的那一刻,这群黑衣人头顶的天空骤然一黯,跟着就见一双大手落了下来。
这双大手抓住了这群黑衣人脚底的布匹一抖,将所有的黑衣人一股脑抖落下去后,又利索地将这布匹结成了一个包袱。
这群黑衣人顿时又被困在了这包袱之中。他们惊恐地挥舞手中刀剑,想割破包裹逃生,却无奈发觉这包袱布结实的很,无论他们怎么弄,都不能损伤它分毫。
……
赶早过来,拎着这昨天遗留在小院里的袈裟包袱,芹娘混没注意到一群黑衣人被她也裹进了包袱内。
芹娘慢慢往回走,模模糊糊间,芹娘倒是好像看见有一艘大船正从山脚下驶离……
可惜清晨的海面上雾气浓重,等芹娘揉了揉眼睛再去细看,山脚下已什么都没有了。
“可能是幻觉吧?”芹娘自嘲一笑,便懒得多想。
自家屋顶上的茅草被风掀了,此时此刻的芹娘,脑子里思考的都是怎么把屋顶修好,别的任何事情根本都入不了她的心。
……
可惜在之后的两天,无论芹娘如何思考,她也想不出在现有的条件下,该如何修补好自家屋顶。
没法子的芹娘,最后只能准备再冒险回现代社会一趟,购买些便宜的铁皮瓦拿过来对付对付。
而既然打算回去,芹娘也就一同叫上了令狐冲,让他带上金银也去现代社会购买粮食。
这购买粮食与铁皮瓦都是要出大力气的活,芹娘与令狐冲两人又在门派里嚷嚷,想喊几个人同去帮忙。
可是门派里的众人听说过去后没多少时间玩耍,还要帮忙搬运东西,一个个就都推脱不想去了。
芹娘与令狐冲两人喊了半天喊不到人,幸好就在他俩十分无奈的关头,陆小凤、花满楼与西门吹雪三人主动站了出来,他们说愿意帮助芹娘与令狐冲去搬运东西。
而有了这三个高手帮忙,再加上林平之与徐白襟,芹娘与令狐冲估计人手应该够了,当即也不再去喊人了。
当天晚上,等徐白襟捂热了玉镯,众人就顺利传回了现代社会。
……
在传回现代社会的第一时间,芹娘与林平之就去查看对面楼顶,结果见对面楼顶上空无一人,两人俱是松了一口气。
显然,那小警察熬不住,放弃了监视他们。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芹娘第二天还是把队伍分成了两拨分开行动,免得让人一网打尽。
芹娘与隔壁女子一拨,她俩去采购芹娘卖空了的小商品。所有男人们则是另一拨,他们专门去采购粮食与铁皮瓦等重物。
这样分配的好处就是:芹娘与隔壁女子即便遇到了小警察,她们都是有身份证的良民,不怕那小警察刁难。
如果是徐白襟、令狐冲那拨人遇到小警察,他们个个轻功不错,也不会被芹娘与隔壁女子拖累,想必脱身也容易的很。
而这般分配好了,众人就开始分头行动。
……
话说六个男人的这一组中,除了陆小凤等人是第一次来的,令狐冲与林平之、徐白襟三人却是已然来过现代社会多次的老油条了。
令狐冲与林平之、徐白襟三人出了芹娘的单身公寓大门,就显摆地带着陆小凤三人到处逛街,并装出一副十分熟悉这仙界的模样四处指点,
嗯,他们还提前领着陆小凤三人找到一家路边小金店,将他们身上的一些金银换成了人民币备用。
期间,六人经过一间专门售卖假发的商店时,秃顶的西门吹雪与徐白襟还各买了一顶假发遮掩他们的秃头。
西门吹雪的假发发型还是那焦恩俊版小李飞刀的卷毛形态,配合西门吹雪的气质,以及那一身白衣,戴起来异常酷炫!
徐白襟为了省钱,他挑选的则是一打折假发随便凑合。因为是打折品,徐白襟戴着略大,看起来松松垮垮,有些像王宝强。
而在购买了假发之后,六人一路打听着往建材市场而去,恰巧又路过了一条专门售卖电动车、摩托车等商店的街道。
这街道里有一家店刚进了一批农用三轮车,正在路边搞展销活动,老板还可以免费让人试驾……
男人嘛,何况是刚从古代社会来到现代社会的男人,徐白襟等六人见了这些突突突的农用三轮车,竟是眼馋到一起挪不动脚步了。
最终,性子活泼的令狐冲第一个壮着胆子上前,在老板的耐心指点下,他小心翼翼地试驾了一圈,很快发现驾驶这农用三轮车竟是一点都不难。
等到六个人都轮流试驾完毕,六人当场一致决定:要买一辆带回去!
然后,六人掏出身上的人民币,就跟老板凑钱买了一辆。
……
陈晨这天在大街上执勤,他已然很多天没去监视芹娘的单身公寓了,原因也很简单,芹娘的单身公寓里快一个月都没任何怪人出现,陈晨守得腻味了。
不过今天,陈晨莫名地又有了兴致,他打算下班后绕道过去看看。
而就在陈晨构思着这件事情时,一辆农用三轮车,突然呼啸着从陈晨面前掠过!
“这是谁啊,把拖拉机开出了宝马的速度?”陈晨连忙拿起对讲机,一边向总台汇报,一边他也发动了他的执勤摩托车,向这农用三轮车追去。
作为一个片警,虽然不是交警,遇到这种事情,陈晨也还是可以管的。
只是眼见慢慢追近了,眼尖的陈晨发现这辆农用三轮车不仅超速,还违法载人!
这辆农用三轮车它后面的载货车厢里,居然站着两位古装男子,更夸张的是,在它的驾驶室车顶上,亦还站着两位!
车顶上的那两位还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其中一人嘴上有一抹俏皮的小胡子,另一人发型酷似焦恩俊,怀里还抱着一柄长剑,猛一看,端的亦是潇洒无比!就是他的眉毛有些淡,微微诡异。
陈晨追上前,再往这辆农用三轮车的驾驶室里望去,见里面的驾驶员也是身着古装。他面目秀美,神色柔和,看的陈晨有如沐春风之感。
陈晨连忙晃了晃脑袋,从这怪异的感觉里挣脱出来,他打开摩托车上的警用大喇叭,冲着这驾驶员叫嚷:“快靠边减速停车,你违反了交通规矩,我要对你执行例行检查!”
“啊,我违反了规矩吗?”这辆农用三轮车上的驾驶员听到陈晨的叫嚷,他转头面向陈晨,微笑着向陈晨咨询:“请问这位官爷,我究竟违反了何项规矩?”
“超速!还有违规载人!”陈晨对这辆农用三轮车的驾驶员耐心解释,见他还一直侧着脸与自己说话,又赶紧善意地提醒他道:“请您驾驶中目视前方,不要左右顾盼!”
“没事!”这位农用三轮车的驾驶员闻言冲着陈晨微微一笑,他依旧继续侧着脸驾驶,并告诉陈晨道:“多谢官爷关心,但我其实是个瞎子,看不看前方都一样。”
……
“瞎子?”陈晨被这农用三轮车驾驶员的话吓得手一抖,身下摩托车失控差点翻车。
待陈晨重新稳定好摩托车平衡,那辆农用三轮车又蹿出去老远。
这时陈晨一抬头,瞧见站在车厢后面那位发型像是王宝强的家伙,他一手滑稽地按着自己头顶,一手还紧紧抓着一个像是布包袱一样的东西。
这布包袱,陈晨竟是分外眼熟,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但具体是在哪里?陈晨又完全想不起来了。
冥思苦想中,陈晨惊骇地望见那瞎子驾驶员也爬上了车顶,迎风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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