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感觉自己要疯了, 也不知道这帮神经病是从哪所医院里逃出来的!他赶紧再度一拧油门,加速冲上前。
等冲到与这辆农用三轮车重新并排行驶, 陈晨再往驾驶室里望去, 幸运地望见驾驶室内居然还有人在驾驶。
这人也是一身古装,他见到陈晨追了上来,还主动与陈晨挥手打招呼。
陈晨板着脸, 继续命令这人赶紧靠边停车,同时疑惑地盘问这人道:“你又是谁?我刚才怎么没有看见过你?”
“鄙人是华山派的代掌门,复姓令狐, 单名一个冲字。”这人见陈晨盘问自己, 他松开方向盘,朝陈晨客气地一拱手介绍道, 并向陈晨解释:“官爷你刚才没看见我, 是因为我那时正钻在车底下研究这车的运行原理。”
“什么, 你说你叫令狐冲?”陈晨听完这人的自我介绍, 他气极反笑道:“我还是东方不败呢!”
“啊!你当真是东方不败?”这人却仿佛将陈晨开玩笑的这句话当真了, 他从驾驶室里突然探出脑袋,瞪着眼睛仔细观察陈晨。
而见这人不握方向盘, 整个脑袋又探出了驾驶室,简直比刚才的盲人还疯狂。陈晨吓得连忙一转摩托车把手,离这辆农用三轮车稍微远了一点。
等保证好安全距离,陈晨接着又厉声训斥这人:“你别把脑袋随便伸出来啊,快双手握紧方向盘!”
“没事,我用一只脚在控制着方向盘呢, 你看……”这人对陈晨的训斥竟是完全不以为然,他从自个头顶又灵活地伸出来一只脚,还曲着大脚趾与陈晨打了打招呼。
陈晨望着这人一副吊儿郎当的开车态度,他克制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彻底地爆炸了!他朝着这人失控怒吼:“你们别玩了好不好!快停车!”
这人瞬间被陈晨的怒吼声吓了一大跳,他刷地一下缩回了自个脑袋。
但出乎陈晨意料的是,被吓了一大跳的这人竟然还是没有停下那辆农用三轮车,他反而在缩回脑袋后,又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陈晨,还说了一句很是莫名其妙的话:“你不去卖书了么,你易容投靠此界官府,当了官爷,变得好凶啊!”
“这家伙在说什么……”刚吼了一嗓子的陈晨听得是一头雾水。
……
陈晨最终还是又重新冷静了下来。
而冷静下来的陈晨,也迅速恢复了理智。眼前这辆农用三轮车上的人明显都是一些不正常的精神病患者,陈晨明白他不能用常规的方法对待他们。
一番自我反省后,陈晨想出了一个解决当前问题的计策,将这计策汇报给上面,获得了上面的同意,陈晨便开始实施起来。
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陈晨硬挤出了一微笑,他哄着这人道:“你们别误会啊,我不是来抓捕你们的,我是想与你们比试一下谁的车更快。”
“原来你是想与我们比试谁的车更快啊。”这人闻听陈晨所言哈哈一笑,他自负地对陈晨说道:“轻功我或许比不过你,但要是说谁的车更快,我们的车可绝对比你的好!”
“为什么?”陈晨不禁略感好奇,他不知道眼前这位精神病人的自信来自哪里?
“因为我们的车比你大啊!”这人比划着回答陈晨。
这人的回答令陈晨莞尔,陈晨在心目中,亦更加坐实了对方就是一群精神病患者。
陈晨于是马上展开余下的计划,他顺水推舟地对这人说:“但这城中不是一个比试的好地方,人太多了,我们的车提不起速度,你们跟我来,我们去郊外找个无人处比试如何?”
“行,你已在这儿生活了很久,比我们都熟悉这儿,你前面带路,我们跟着你去比试。”这人异常爽快地答应了陈晨的提议。
……
城市的郊外有一片废弃的空地,陈晨领着这辆农用三轮车来到这儿时,许多警察已然提前严密守候在了附近。
这中间,也有人对陈晨的计划表示过反对,他们认为用路障堵截,再武力直接抓捕就可以了,用不着劳心费力地把这六个精神病患者引到郊外去。
但这些反对的声音最后还是都消失了,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驾驶这辆农用三轮车的人是六位精神病患者,他们又不是坏人,若使用路障与武力抓捕,极可能造成这些精神病患者受伤,到时候舆论上就会非常被动。且一旦抓捕不慎失败,这六位精神病患者失控地在城内开车乱跑,造成的损失必然巨大。
而陈晨的计划是带着这六个精神病患者在郊外比赛兜圈子,兜到他们的农用三轮车没油了,他们自然也就会下车束手就擒。
这法子虽然十分耗时,但胜在稳妥啊!领导都喜欢稳妥的法子。
……
而话说陈晨将这辆农用三轮车引到了指点的比赛地点,为了尽快耗尽这辆农用三轮车的燃油,他也当真与这六个精神病患者比试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陈晨用他警用摩托车的实力,开始狠狠教训起这六个孤闻寡陋的精神病患者,让他们明白车好不好,与大小是没关系的。
期间任凭这六个精神病患者如何换人驾驶,陈晨都稳稳地压了他们一头。
别说,即便是欺负精神病人,陈晨发觉这居然也有快感。趁着远处观望的领导们没注意,陈晨偶尔还得意地悄悄嘲讽这六个精神病患者们几句。
特别是那瞎子,让陈晨最不爽,倒不是那瞎子长得好看,而是那瞎子忽悠陈晨,说他眼睛瞎了还可以驾驶车辆,是因为他新近学会了一招使用舌尖发射超声波探测周围环境,再用耳朵接受的技术!
你说这不是扯么?这明明是蝙蝠的天赋,人怎么可能学会?陈晨由此推断这瞎子不是一个好人,不对,应该说不是一个好精神病患者!他一定是在故意装瞎逗自己玩。
……
而当这六个精神病患者驾驶农用三轮车都轮流输给了陈晨后,他们埋头嘀咕一阵,忽然又向陈晨提议,要改变一下比赛规则。
这六个精神病患者对陈晨说:“我们比试的是两辆车的实际速度,所以也要考虑到在现实中,我们还可以下车推车加速。”
“你们的意思就是说,你们比输了不服呗,再下一场比试,想要你们不开车的人也在后面推车助力?”陈晨略微一思索,他就领悟了这六个精神病患者的意思。
对此,陈晨毫不在意地一挥手,同意了这六个精神病患者的要求。
陈晨可不相信,多几个人在后面推车,这农用三轮车就能跑得比自己的警用摩托车还快。
……
陈晨驾驶着摩托车,很快与六个精神病患者,又展开了新一轮比试。
这一次,负责驾驶农用三轮车的人是那位发型像王宝强的家伙,他将手中的布包袱放到了车后厢,就爬进了驾驶室,手握方向盘正襟坐好。
其余五位,他们则一字排开站在农用三轮车的后面,各伸出了一只手搭在车体上。
之后随着一声吆喝,陈晨驾驶着他的摩托车又再次当先窜出去了老远。
陈晨嘴角微翘,知道自己肯定还是必赢,带着一种促狭的心态,他甚至还半途熄火,停下了车,打算回头欣赏一下那些精神病患者们奋力推车的模样。
可这一次,陈晨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去,就听闻耳畔呼地一声响,仿佛有一阵飓风从他身边刮过……
陈晨惊愕地抬眼望去,见到那辆农用三轮车正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自己前方!
“这……这速度……”陈晨顿时大张着嘴合不拢了,他粗略估计,那辆农用三轮车的车速足有二百多码!
大概由于速度太快,陈晨望见那推车的五个人,脑后长发都拖成了一条直线,其中一人的头发像是还脱离了那人的脑袋,如同一只八爪鱼飞上了高空。
隐隐约约地,陈晨还听见了有人在尖叫,这尖叫的声音颇似那发型如同王宝强的驾驶员。
估计是车速太快,他也慌了。
……
陈晨呆滞了良久,待身后一干警察快速冲了过来,他才被惊醒。
随手抓住一个认得的同事,陈晨问他们干嘛那么紧张?
这位同事告诉陈晨:“我们从望远镜里瞧见,与你比赛的那辆农用三轮车因为车速太快了,驾驶员来不及转弯,它冲进了前面的一条河沟。”
“掉进了河沟?这些精神病患者真是疯了,推车都能推那么快!”陈晨愕然。
“可不,大概也只有精神病,才能推得那么快!”陈晨的同事一摊双手,他挣脱陈晨,继续向前跑去救人。
陈晨犹豫了一下,也重新启动了摩托车,紧追上这位同事。
毕竟那六个精神病患者是与自己比赛才出事的,陈晨心中祈祷他们千万不要受伤!
而等陈晨一干警察赶到那小河沟边时,陈晨心一凉,他一眼就看见了那辆倒卧在河沟里的农用三轮车。
二百多码的速度下,加之车身又是从高处跌落下来的,那辆农用三轮车破损得非常严重。
陈晨赶紧翻身跳下河沟,径直扑向那被撞变了形的农用三轮车的驾驶室,欲抢救里面的伤者。
不过等陈晨拉开车门,发觉里面竟然没有伤者,也没有血迹。
陈晨再往那农用三轮车的车厢后面看去,也不见那五个推车的家伙。
“难道他们倒霉地被压在了车体的下面?”陈晨小心翼翼地围着车体开始检查起来。
这时候,有别的警察在河沟的不远处叫嚷:“大家快过来,这边有人!”
陈晨闻讯赶过去,就见十多位身穿黑衣,面带黑巾的人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地。
这些黑衣人周围,还同样撒满了各式各样的家具杂物,由其洒落的形状判断,这些黑衣人与这些家具杂物之前好像都是被一个大箱子装在了一起,然后又被人一股脑从半空倾倒了下来……
“谁这么乱扔东西啊!”陈晨好奇。
好奇的陈晨接着弯腰查看一位躺在自己脚边的黑衣人,见这黑衣人腰间还露出了一块玉佩。这玉佩上有字,陈晨认出是“宫九”二字。
“这些人是什么人?”陈晨悄声询问身边的一位老同事。
“看他们穿着打扮,以及身上带的刀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这位老同事一脸戒备,并不露声色地掏出了一个电击器。
陈晨脚下的黑衣人此时也正好悠悠醒转了过来,他与陈晨一对眼,伸手就将自己腰间的长剑□□了一半……
陈晨身边的老同事眼疾手快,见状却是立刻将那电击器杵到了这黑衣人的长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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