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是在一阵钝痛中醒来的,也不知谁那么手欠,用那般大的力气死命掐他的脸,嫉妒他长得帅啊!
贾琏愤怒的睁开眼睛,想找那人理论理论,却见一个年轻貌美的白衣女子揪着贾赦耳朵,怒吼着,“你掐琏儿脸做什么,都掐红了,掐坏了怎么办!?”
这话听着还挺舒心的,只是贾琏瞅了瞅女子漂浮在空中的双脚,一口气没提上来又要晕过去。
估计已经晕过一次,又或者身体太好了,这次没晕成,但反应过来的贾琏却满脸惊恐的尖叫一声,“有鬼!”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到貅宝身边,“太太太太、太,有鬼鬼鬼……”
貅宝淡定的点头给他确认,“嗯,有鬼。”
而贾赦伸着脑袋对贾琏吼道:“什么有鬼!?这是你娘!”
“不许冲琏哥儿吼!”张氏又不乐意了,“琏哥儿说我是鬼有什么错,我不是鬼吗!?”
贾琏已经吓糊涂了,压根就没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一心躲在貅宝身后缩着脑袋,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琏哥儿……”
贾琏反射的抬起头,见那女鬼有朝他走来的意思,顿时吓得脸更白了,拼命的摆手,“你你你别过来……”
张氏停下脚步,神情由激动变得落寞,却还忍着心痛好声安慰,“好,我不过去。你别害怕,娘不会伤害你的。”
这声音温柔如水,满含这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贾琏突然感觉不那么怕了,小心翼翼的又有些好奇去看张氏。
贾赦可舍不得张氏难过,指着贾琏鼻子骂道:“老子的话你听不懂是吧!都说了她是你娘,亲娘。你那是什么态度!?立刻给你娘道歉。”
本来还挺温馨的气氛就这么被破坏掉了,张氏没好气,“你就不能好好跟琏哥儿说话!?不是打就是骂,本来好好的孩子都要给你弄坏掉了!”
又一番鸡飞狗跳,贾琏终于明白且确定了,眼前的这个女鬼,就是他出生不久便亡故了的亲娘。
虽然还很震惊,但贾琏很快就接受自己又多了个娘的现实,尤其当看到张氏为了他把贾赦好一通训斥后,贾琏对张氏的好感更是蹭蹭的直往上升,简直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跃和舒爽。
怪道都说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像根草,从现在起,他也是有人撑腰的人了!
贾琏茅塞顿开了后,面对张氏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热情高涨,一口一个娘,各种好话也跟不要钱一样直往外倒,把张氏哄的眉开眼笑,嘴巴都合不拢嘴,直说贾琏是她的心肝宝贝。
贾赦在一旁看的心里直泛酸,不爽的哼哼唧唧。可惜他哼唧的再大声,也没人搭理,自觉被抛弃了的贾赦只好跑到貅宝身边找存在感。
“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贾赦有些埋怨貅宝,“让那臭小子看到显芳干什么,现在显芳都不理我了。”
貅宝一直坐在一旁默默的吃葡萄,嗯,还看戏。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一样,不管是贾琏晕了还是贾赦张氏吵吵闹闹,她都岿然不动,继续吃吃喝喝。但是,不愿意掺合可并不代表她会愿意背黑锅。
“关我屁事!”貅宝懒洋洋的说道,“人是你带来的,事情也是你求我做的,这些都是你自找的。送你两个字,活该!”
贾赦被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好歹咱们也是合作伙伴,至于这么喷我嘛!”
合作伙伴?
貅宝在心里‘呵呵’两声。
贾琏虽然在与张氏联络母子情,但依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此时见贾赦和貅宝坐在一起说话,这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吊起来了。
要知道,他亲娘是原配,便宜娘却是继室,从他爹对两人的态度来看,明显他爹跟他亲娘的感情更好些。这三人在一起,就是妥妥的三角关系,按理说,气氛不应该这么融洽才对……
知儿莫若母。张氏虽然才刚与贾琏相处一会儿,但是已经可以从贾琏的神色上将他的心思琢磨出一二。因此不等贾琏发问,张氏就将他想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贾琏一听是因为貅宝的关系他们一家三口才能团聚,又回忆起确实是貅宝拍了他的额头后,他才看见了张氏,顿时感激不已。至于心里那点子‘便宜娘什么时候有这能耐了’的疑惑,就被他选择性忽视了。
“琏感谢太太的大恩大德!”贾琏撩起袍子,跪下给貅宝磕了个响头,十分郑重其事。
张氏站在贾琏身边,也对貅宝伏了伏身子,“多谢夫人令我与夫君小儿团聚,显芳感激不尽。”
贾赦见状,也忙走到贾琏另一侧,对貅宝弯腰行礼,表示感谢。
貅宝很是受用,高兴的眯起了眼睛,“谢就不必了,都是虚的,不如来点实际的。”
…………
贾琏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贾赦却黑了脸,“这两天你拿的东西还不够多么,家底子都快给你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知足者常乐’?”
“不知道。”貅宝说的理直气壮。他们一族自盘古开天辟地起就以敛财为乐,即便将全世间的珠宝都揽在手里,他们都不会觉得满足。
贾赦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跟没文化的人一般见识。
张氏倒很大方,“不知夫人想要什么,只要我们能够做到,定会为夫人寻来。”
貅宝对张氏更加满意,鄙视的瞅了贾赦一眼,越发觉得一朵鲜花插在他那堆牛粪上有多暴殄天物。
“就琏儿身上的那块玉吧。”貅宝也不跟他们客气。
贾琏怔了下,拿起系在腰间的玉佩,“太太说的可是这块?”
“不。”貅宝摇了摇头,“你胸口的那块。”
其实他们一进门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贾琏身上有个很有趣儿的物件儿。怪不得东院哪里都没有,原来竟在他那里。
贾琏一头雾水的把戴在胸前的白玉葫芦摘了下来,心里面纳闷,貅宝怎么会知道他衣服里面有这个。
那白玉葫芦仅有花生大小,小巧玲珑,十分精致。只是戴在贾琏身上,却有些格格不入。
张氏眼神复杂起来,“你竟还戴着这个……”
“老爷不许我摘下来。”贾琏挠了挠头,“娘也知道这只玉葫芦吗?”
张氏点了点头,满脸怅然的怀念,“这是你大哥生前最喜欢的,总戴在身上,不许人拿下来。”
“难怪……”貅宝若有所思的看着手心里的玉葫芦,然后轻轻吹了口气。
众人就见,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从玉葫芦里吹了出来,然后落在了貅宝身边的软榻上。
贾琏还没来得及震惊,就听张氏一声惊呼,“瑚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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