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太过貌美,总能引得过路行人心跳加速魂不守舍,但是碍于她身边的男子气势太盛过于霸道,也没有人敢生出什么不轨之心。
他陪她买了许多东西,今日的玉卿与以往他任何一次见到的她都不同,活泼了许多,他心底酥酥麻麻的发痒,这一面是他独有的。
玉卿觉得很快乐,以前因为她过盛的容貌,每每上街总要带上面纱,身为国公府的嫡女她要仪态端庄,即使是在南屏时,她也要隐瞒身份当一位翩翩公子,那些姑娘家喜欢的小玩意她决计是不能碰的,参加宫宴和那些大大小小的宴会她都要保持优雅。
只有今天,她不用带面纱,她可以随意的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她的丈夫似乎也不觉得她这般仪态有失。
“卖红绳啦~”
玉卿拉着聂明诀凑上去看。
这一圈下来,她对他亲近不少,至少不那么怕他。
“这个红绳怎么卖?”
“夫人好眼光啊,这红绳带上之后您必和您的夫君和和美美,一两银钱一对。”
聂明诀一听皱了一下眉,他了解民生,这妇人必定是把两人当作冤大头来宰。
但是玉卿已经开开心心的付了银子,拉着他离开了。
“方才那人。”
“我知道,但是这寓意很好,夫君,这个给你。”既是已嫁与人妇,她自是想好好经营这段感情的,至少要相敬如宾吧,况且太子殿下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可怕,除了在嗯嗯的时候。
聂明诀接过那根做工不那么精致的红绳,嘴角不受控制的弯了弯。
原本还对那妇人有几分偏见恶意,这会也散了。
他看着玉卿笨手笨脚的,单手带不上那根红绳,便从她手里接过,一向舞刀弄枪的手竟开始小心翼翼的给一个姑娘戴红绳。
玉卿愣愣的看着他,这般温柔的替自己戴红绳,心莫名就跳的快了两分。
给她带上也给自己带上,玉卿看了眼被他牵着的手,脸上有些发烫。
“兄长!”
聂明诀回头,竟然是聂岚和金光瑶。
那日凭南寺一别,她就决定放下一切了,这会便落落大方的站在聂明诀身边,巧笑倩兮。
聂明诀在看到金光瑶的那一刻,还是下意识的拽紧了玉卿的手。
金光瑶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脸上的笑容越发纯善温和:“兄长。”
太子明显是便衣出来,不愿高调,他便随着公主喊他兄长。
“嗯。”聂明诀回应了一声,不算热情。
“嫂子今日回门吧。”聂岚温柔的笑了笑。
“嗯,今日夫君陪我回去。”玉卿勾起浅浅的笑来,虽然她很介意聂岚成了他的妻子,但是凭心而论,聂岚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她对这样的姑娘不讨厌。
聂岚对她的观感同样复杂,若不是她是自己丈夫心底的那个人,或许她们也可以很好相处。
既然遇到了,聂岚便提议几人一起在醉香楼吃个饭再回去。
玉卿忽然想起当年在白鹭书院的时候,南屏也有个醉香楼,就是从上京分过去的,她时常差人去打包醉香楼的饭菜回来吃。
他没少同自己一起吃酒。
眸子微微敛下去。
聂明诀让玉卿坐在自己身侧。
聂岚与金光瑶便坐在对面。
菜品陆陆续续的上了,玉卿一惯是没有伺候人的习惯,嫁给聂明诀,用膳时也有宫女太监伺候,更本不需要她动手,所以她自顾自的吃起来,完全没注意到聂明诀如何。
聂明诀也没想要玉卿伺候自己,自己端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但是聂岚却贴心的一直为金光瑶布菜。
玉卿见后一愣,不着痕迹的瞄了聂明诀一眼,见他自己在吃了,似乎也不需要自己去弄。
甚至时不时还夹一些菜到自己碗里。
“她不喜欢吃辣。”金光瑶看到太子为她夹了一块辣子鸡丁,只是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
一瞬间饭桌上的气氛冷凝了下来,除了聂明诀,其他人脸都白了。
聂明诀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把她碗里的那个鸡块夹走,自己吃掉了,平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玉卿这一顿饭吃的如同嚼蜡,他之后就没再给自己夹过菜,脸色和平日里一样严肃,不苟言笑,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一顿饭吃下来结束后,聂岚与金光瑶与太子拜别,他点头,他们才离开。
她便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边。
聂明诀揽着她的腰上了马车,一切都好似很平静。
她被他抱在怀里也不敢乱动,乖乖巧巧的窝着。
他眸底黑沉沉的。
马车行到宫门口,两人才下车,往东宫走。
“除了辣菜,还有什么忌口的。”这是那之后,他与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不喜欢吃芋头、还有面、饺子、混沌......”
聂明诀低低笑了一声:“你还挺挑食。”
玉卿摸不准他到底怎么想的,也只能浅浅的笑了笑。
难道殿下没有生气?这事就揭过去了?
不过,很快,玉卿就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有多天真。
他今日没有去书房处理公务,而是同她一道进了寝宫。
聂明诀早就知道玉卿同金光瑶以前关系不菲,但是玉卿已经嫁给了自己,她从头到尾每一寸都是在自己身,下绽放的。
他不会当面质问她,怀疑她,但是他有的是方法教训她,叫她长些记性。
“都下去吧。”他语气平静。
“是。”宫人们鱼贯而出。
“咯吱”一声
玉卿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身体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殿下?”她低低的唤了他一声。
聂明诀走过去在桌案前坐下。
玉卿跟过去,她摸不清聂明诀是怎么个意思,所以也没有在他身边坐下。
聂明诀兀自倒了一杯茶,声音不辨喜怒:“研磨。”
“好。”玉卿研磨自然是会的。
“会写孤的名字么?”他这样问到。
“会。”
他递给一只笔,扬了扬下巴:“在纸上写孤的名字。”
玉卿一愣,但还是接过了笔,在宣纸上开始写。
她的字很漂亮,飘逸又大气,颇有几分魏晋风骨,笔走龙蛇间又不乏行云流水的美感。
写完一幅字,她看向聂明玦。
“继续。”
她只好把写好的这张晾在一边,再继续写。
他却忽然起了身,自后拥住她。
炙热的鼻息喷在她耳蜗处,玉卿手一抖,那个诀字便写坏了。
“写错字便要再罚十遍。”他声音低低的在她耳畔响起。
“殿下。”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耳垂已被湿热,包裹。
若不是她本就跪坐着,怕是这会早已腿软的不行。
他在她的颈间流连忘返,不深入,却处处撩拨,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
她这张字写的歪歪扭扭,他便罚她继续写。
“卿儿,孤是谁。”
他舔着脖颈处并不明显的青色脉络。
“您~您是,嗯,太子,殿下。”她艰难的说完这句话。
“不对,卿儿再答。”他说话间呼吸都喷在颈间,她身子微微颤了颤。
“臣妾,妾,不知。”
“孤是你男人,记住了么?”他用牙齿轻轻研磨,用力吸了一下,又留下了一个印子。
“记,住,了~”
“那孤是你的谁?”他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殿下,殿,下是,臣妾,的男人,嗯~”
“孤叫什么?”他的手渐渐从腰间挪开,往上了几分。
“聂,明,诀。”
“再喊一遍。”
“聂~嗯~明诀。”她的声音已经颤的不像话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这个字写的不好,继续,不然孤可要罚你了。”
他的手已经覆上去。
只待她出错便狠狠的惩罚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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