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件事情就散会了,无惨子和严胜跟随珠世去到了医务室,在这里她见到了蝴蝶忍还有一个黄头发的剑士,据说鬼杀队的人还不知道她失忆的事情。

    蝴蝶忍还是照常的和她打招呼,还笑着说很久没有见面了,是有什么秘密活动吗?

    无惨子是知道蝴蝶忍的,而且在出来前珠世也有和她科普外界大致的情况,所以现在想要掩饰自己失忆的事情还是很简单的。

    “忍小姐你又在说笑了,我们之间怎么会有秘密呢?你这么说我好伤心哦,就像是哥哥没收了我东西一样难过......”

    无惨子还戏精上身的用宽大的和服袖子遮住了眼角,擦拭着那不存在的眼泪。

    “好吧,不过看到你这么精神就好了。”

    另一个人也和无惨子打了招呼,珠世说是为了安全考虑叫来的杏寿郎,是从小和无惨子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当然,他们一族都是。

    虽然自己不记得了,但是看对方那幅熟稔的样子,无惨子也被调动起了情绪,就差和对方勾肩搭背起来。

    在一阵寒暄之后,蝴蝶忍将他们带到了一个用来进行训练的房间,里面的装饰品都被搬空了,因为他们不知道一般的鬼在药的作用下会不会发狂。

    算是为了当主省钱吧。

    严胜跪坐在无惨子面前,他将左边的衣物脱了下来,露出相当有看头的手臂,妖冶的花纹攀附在肌肉上,无惨子慌忙别过了头,这一切都被珠世看在眼里,洞悉一切的女医生嘴角带笑。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无惨子你要矜持!’

    珠世从蝴蝶忍手上接过了她们一起调制的药剂,透明的针管里是血红色的液体,即使医术精湛如她们都不敢肯定这药的效果如何。

    ‘在保证能力的基础上,让鬼不惧阳光?如果不是当主批准了这次实验,自己一定会誓死抵制。’

    蝴蝶忍笑着替严胜消毒手臂,但她心里想的却不是那么阳光的事情,她已经确信了无惨子的不同,以及她手下十二鬼月的忠诚,但是她对于鬼的愤怒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只有等那个家伙被杀的那天......也许我才可以和无惨子做真的朋友吧。’

    珠世没有在意边上帮忙的蝴蝶忍的想法,倒是严胜对于这个面上明明带笑却在心里藏着怒意的女人频频侧目,这都被无惨子看在了眼睛里。

    虽然清楚严胜大概也许是喜欢自己的,但要是他喜欢的是失忆前的自己呢!?难道因为自己失忆了,导致他心灰意冷,喜欢上别人了?

    内心有一只小小的自己无助的抱住头,在地上疯狂翻滚着。

    ‘可恶!失忆前的无惨子你就不能努努力吗!?’

    咬着手巾哭泣的小无惨子流出了不争气的眼泪,现实里的无惨子失落的开始数衣服上到底缝了几只蝴蝶。

    此时的严胜很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原本还兴高采烈的大人突然蔫巴了,也不再偷看他,虽然很想询问,但是因为珠世提醒他要准备注射了,不要分心,才堪堪止住了话头。

    他将手臂抬起来,注视着针管里的液体被推入体内,刚开始还没有什么,但是过了半分钟后,一股剧痛从心脏处开始向身体各处蔓延。

    珠世和蝴蝶忍早就退到了一边,炎柱挡在了她们的身前。

    她们都很紧张,身体紧绷着,只要事情不受控制她们肯定会以无惨子的生命为优先,到时候打伤了严胜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珠世:这不叫公报私仇,这就是就事论事,嗯。

    不过杏寿郎倒是表现的没有那么担心,连手都没有放在刀柄上,而是交叉置于胸前,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但明显不是关于严胜的。

    无惨子担忧地看向已经痛苦倒地的严胜,她想要凑过去安抚对方,但是被珠世用眼神制止了,迫于压力,少女只好咽着口水坐回了原位。

    ‘这只是上级对下属的关心!没错,只是单·纯·的关心而已!无惨子你要忍住啊!’

    严胜此时的处境很不好,那股从心脏处散播向全身的邪火像是要把他从内到外清理一遍一样,脏器被反复碾碎,破坏成无数碎肉,却又因为强大的恢复力被强制再生。血液也不再单纯的在血管里流动,仿佛是在排除杂质一样,有些不干净的液体被遣送出了体内,从眼睛,从耳洞里,从任何可以流出来的地方溢出。

    变鬼的疼痛和现在的痛苦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当时的严胜咬咬牙还可以忍过去,但是现在却不行,本来还留存的理智已经在痛苦的折磨中消耗殆尽。

    过了大概一个钟头,严胜停止了颤抖就这么安静的趴着,而他的身下则是一滩乌黑粘腻的不知名液体。

    无惨子觉得应该是结束了,她不顾珠世的劝阻挪到了严胜的前方,是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头的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已经不动的严胜突然抬起了头,他的眼睛失去了高光,变成了血红的一片,脸上还有那些污秽之物,仿佛是血泪,看起来极其骇人。

    他朝着无惨子扑了过去,杏寿郎抽出了刀想要逼退严胜,但是被无惨子挥手阻止了,与所有鬼联系在一起的她可以感受到对方大概的想法。

    他饿了。

    无序且杂乱的喊叫充斥着他的脑袋,无惨子从中听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

    严胜本来就没有害怕一边的杏寿郎,就连对方掏刀都没有吓到他,现在的他除了最基础的食欲,其他什么的想法都没有了。

    鲜血飞溅出来。

    珠世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只是瞬间的松懈就让严胜咬住了无惨子脆弱的脖子,如果不是知道无惨子只是个怕疼的孩子,珠世简直要被她现在的演技骗过去。

    原本只是扎一针就要哭天喊地的少女,现在居然可以冷静的面对如此血腥的一幕,仿佛被啃咬的人不是她一样,无惨子甚至还有精力抬起空着的右手一遍遍地安抚激动的严胜。

    他们的姿势相当的暧昧,男人拖着无惨子的头,像是深吻一样啃咬着对方的血肉。

    明明疼的想要哭出来,但是无惨子却是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也是被对方这样抱在怀里,当时失控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麻烦的存在呢?

    无惨子不知道的是,严胜的脑袋里是另外一个场景。

    就像是死前的走马灯一样,严胜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死去的亲人们,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父母亲的脸了,但是唯有一个男人的脸是清楚的。

    ‘缘一!’

    严胜快步走上前去,他想要质问对方是不是知道无惨子记忆的事情,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

    ‘兄长大人。’

    那个人和记忆里一样,只是站在自己的眼前就能让原本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奔溃。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大人记忆的事情?’

    被拽住衣领的缘一也没有生气,只是拍了拍兄长的手让他赶紧回去,这里不是他应该来的地方。

    ‘早点回去比较好,毕竟无惨子大人是个爱哭的孩子。’

    ‘什么?’

    随着鬼王的血液一点点的被摄入体内,那种火热的躁动的感觉意外的被平息了,脑子里无序的喊叫也终于停止了。

    眼前的缘一也变得模糊不清,但是看起来似乎很苦恼的样子,严胜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记住他这幅可恶的嘴脸,就发现对方似乎在嘀咕什么。

    ‘难道,难道是在说我没有保护好大人,完全不如他吗!?’

    严胜恢复了意识,但是似乎是药物的副作用,他瞬间脱力跌到了地上,从无惨子的角度可以轻易地发现对方的嘴唇在一闭一合,像是在说话的样子,她凑了上去想要听清楚到底是在说什么。

    “缘一......”

    相当的咬牙切齿。

    ‘果然,像是小说里那样听到自己的名字是不可能的了QAQ’

    脑袋里,小无惨子又叼起了那块可怜的手帕。

    在珠世眼里,现在的无惨子比被咬的时候更加的失落,像是蔫掉的小花一样,甚至没有求自己不要在意自己违规的做法,而是哭唧唧的捂着开始愈合的伤口躲到了角落里。

    珠世:?

    没有时间替大人做心理辅导了,珠世和蝴蝶忍连忙跑到严胜身边记录他的状况。

    两人就看到即使昏迷的男人都在念叨着自家大人的名字,蝴蝶忍甚至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这在无惨子听来简直就是嘲笑!是□□裸的嘲笑!本就被扎了一刀的小心脏更加的难受了。

    ‘缘一这个名字我完全没有印象啊......但是这名字一听就是男人的啊!我还不如男人吗?!’

    在心里失意体前屈的的无惨子拒绝了杏寿郎送自己回去的好意,她灰溜溜的躲回了房间,窝进那熟悉的被窝。

    ‘这冰冷的世界里,只有这被窝还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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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世搜集了一管严胜的血液,刚回到自己的实验室就看到一只熟悉的猫出现在了窗前,对方的背上背着一个小包。

    替对方倒了一些猫粮,珠世开始阅读这个世界的自己送来的信件。

    似乎是将鬼变人的药物有了眉目。

    对方还在信里感谢了为此付出一大罐血液的无惨子。

    ‘毕竟不是真的无惨,制作药剂还是花费了一番功夫,希望您能再替我向叫炭治郎的孩子道声谢,如果没有他搜集来的无惨血液,光凭无惨子的那部分可能不能做的如此快速。’

    珠世在心里记了一笔,看来之前那孩子住院的原因就是这个吧?真是辛苦了。

    她接着向下看,对方似乎有想要和自己确认的事情,希望自己可以去她的秘密地址一趟。

    刚好自己想要一些关于改进药剂的想法,就想着答应对方。

    珠世向信件里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就发现底部写着对方所说的秘密地址,这和上次见面的地方不同,看来是搬家了。

    ‘不过对方怎么看起来很急的样子?都没有收到我的回复就把自己的地址寄了过来......’

    刚刚耗费了太多精力的珠世也没有细想,就当作是医者的心急而已,她想着安排好严胜自己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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