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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初双腿发虚。
她觉得, 席喻应该是听到刚刚时野想约她单独吃饭的事了。
不然, 他怎么会是这种眼神。
更奇怪的是, 她还心虚上了。
明明啥也没干啊, 也没答应啊
“席老师,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前方有工作人员过来, 时野不在这多留, 先跟席喻告别。
阮初初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和席喻在一块, 就鬼使神差地跟了一句“席老师我也先走了,再见。”
席喻蓦地皱起眉头,双眸冷然地瞧着跟时野一前一后往前走的阮初初。
席老师。
挺好。
挺有礼貌。
心里有一小团不悦和烦躁,交裹着发酵。
阮初初和时野先后回到艺人休息室, isa在打电话, 瞧见他们回来了,也没问他们俩去哪了, 更没问怎么是一起回来的,只拿开手机抽空说一句“准备一下,一会跟节目组吃晚饭。”
接着, 她就继续对着手机打电话,像是在谈什么很要紧的事。
时野的单独约会就这样落空了。
他闷闷无言,走至一旁坐着。
小蓉姐过来替阮初初补妆, 瞥见她脖颈儿处的一丁点红印, 顺口问“这儿怎么这么红, 被蚊子咬了”
阮初初浑身一僵“啊, 对,蚊子。被蚊子咬了,我特别招蚊子。”
小蓉姐笑“怪不得,专咬你,我们都没碰到。一会给你准备一点驱蚊水。”
阮初初心虚地点头笑。
什么被蚊子咬啊,是被狗啃的。
又留印了,又被看到了,好气哦。
这次节目组邀约吃饭,人很多。
主持人,这次录制的嘉宾,导演和导播,都来了。
席喻也来了。
晚上吃火锅,一张大圆桌坐满了人,热气腾腾,碗筷交错。
第二次和席喻在外面吃饭,阮初初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埋头吃东西,尽量让自己忽略坐在斜对面的他。
他的视线也没递过来,好似真的不认识阮初初一样。
阮初初以为这顿饭就这样平静,哪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饭后,分车回去之际,时野在饭店门口叫住阮初初,给了她一袋东西。
是驱蚊水,和止痒药膏。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跟助理上了车。
车子缓缓离去,阮初初一下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好像有点懂时野的意思了。
isa给阮初初安排了车,让司机送她回住处,恰巧一个电话打过来。
她接起来,边听边意味深长地看阮初初。
“好,我知道了。”
紧接着,一辆有点熟悉的黑色商务车就停在了她们面前。
小安从驾驶座下来,打开后座的车门,笑嘻嘻的。
还留着的小蓉姐和乔乔都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isa环顾一下四周,催促阮初初“快上车吧。”
阮初初忽然有种被看破一切的迥然。
呃,这
isa她们是都知道她和席喻的关系了吗
阮初初跟isa她们挥挥手道别,然后闷着头上了车。
小安帮忙关上车门,上车坐回副驾驶座,对司机说“去花溪台。”
车里很安静,空气似乎有点静谧。
阮初初悄悄去看身旁沉默不语的男人,窗外不断变换的光影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线条干净流畅。
她拽紧手中的袋子,试探地问“你这么正大光明地带走我,难道已经告诉isa姐我们的关系了”
席喻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偏头瞧着阮初初,末了不动声色地笑笑“我们什么关系”
“”阮初初觉得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她撇撇嘴“你怎么了,不高兴了”
“没,我不高兴什么。”
阮初初心想,她也不知道他不高兴什么啊。
可耐不住想跟他亲近的心,她挪着身体朝他靠近,双手攀住他一只手臂,仰着头问“你要带我去哪”
“回家。”
“但是我家好像不是这个方向。”
席喻的视线落在阮初初手里拿着的袋子上,先回答“去我家。”
而后问“这是什么。”
“啊这个,是时野给我的药膏和驱蚊药水”
“噢”
男人故作漠然地别开眼,不再说什么话。
阮初初心里在打鼓。
尝试着想开口,就被男人这冷冰冰的表情给吓回去。
她觉得自己可能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嗯,人人眼中薄情冷淡不近女色的席老师,吃醋了。
吃的还是干醋。
阮初初也不着急,反而有点小开心,不管席喻的不冷不热,自己就抱着他的手臂,把头靠到他身上。
像只猫乖巧地倚在他身边。
车窗外车流如光影逝去。
很快,花溪台到了。
小安和司机自然是送了人就离去的,只有阮初初跟着席喻进来。
这是阮初初第一次到席喻在北市的住处。
她那个单身小公寓,只有席喻这的客厅这么大。
“要换鞋吗”玄关处,阮初初问身后的男人。
席喻抬手去按灯的开关,随口说“拖鞋在鞋柜里。”
啪嗒两声,客厅那边的灯光就全亮了。
阮初初丝毫不知危险就在身后。
她弯身去开鞋柜的柜门,从里面找自己可以穿的拖鞋,短裙裙摆因这弯腰的弧度而微微上移。
同色系的上衣没有拢进去,露出一截腰线,白的晃眼。
“这些都是新的,我随便拿了”
鞋柜里面都是崭新没开封的新拖鞋,阮初初拿出一双,询问席喻的意见。
席喻敛低双眸,嗓音略显喑哑的应一声“嗯。”
阮初初把新拖鞋拆封,还弯着腰,领口敞开,仿若能看见纤细肩膀上那不堪一扯的黑色肩带。
等拖鞋刚放到地上,她还没穿,就忽然被人推到了墙壁前。
阮初初猝不及防的惊呼一声,双手撑在墙壁上,随之而来的是身后男人的蛮横无理。
暴风雨要来了。
裙子被拉上去的时候,阮初初还懵着。
细密的吻落在肩颈,重合在下午他留下的草莓印上。
而后他在她耳边吹气。
腰侧感受着他掌心的炙热温度。
席喻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这样重欲。
或许是嫉妒,或许是吃醋,总之这一天,他都一直像被一只猫挠着心尖,剥夺他的理智。
他从她后面用力的时候,额间也冒出细密的汗,呼吸加重。
阮初初一时受不住,眼尾泛红潮湿。
偌大客厅一侧,落地窗外面的夜晚车水马龙,流光飞逝。
似乎与这玄关的风暴,是两个世界。
落下的吻并不温柔,更像是在宣泄不悦。
不知过了多久,阮初初要站不住了,席喻这才捞起她,然后,抱着丢到了卧室的床上。
喉咙很干,想喝水。
阮初初有点虚脱,双眼迷离,水色潋滟。
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熟悉的男性气息笼罩过来,她像烤盘上的五花肉,被翻了个身。
身形男人双手撑在她两侧,桎梏着她。但却很温柔的低头,在她脸颊边亲了亲。
阮初初疲惫地睁着眼,用干哑的嗓子说“水我渴”
“我去给你倒。”
席喻说着,凝眸瞧着阮初初被咬破的嘴唇,心疼地用手指抚过。
“下次别咬嘴唇,都出血了。”
阮初初无力地推了他一下,嘟囔“还不是怪你。”
谁能想到这种后面的方式会这么让人承受不住。
她不想发出声,只能咬嘴唇忍着。
当然,那种情况,她最后还是没忍住。
席喻摸摸阮初初的脸,随手从衣柜拿了件宽松的家居服套身上,走出房间。
没一会,他就端着一杯温水进来。
席喻细心地扶起阮初初,端着温水喂她喝了半杯。
喝了水,阮初初也恢复了点力气。
在席喻不经意的时候,她揽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眼睛却直直地对着他的双眸。
“现在气消了吗”她问。
席喻微微一僵,不承认地反问“什么气消”
“你听到时野要约我吃饭了对不对,你吃醋了”
“听到了,但是没吃醋。”
男人一副死不承认的傲娇样,阮初初皱皱鼻子“噢。”
“他为什么给你那些东西。”席喻忽然问。
阮初初“谁什么东西”
“你一路带回来的那些东西。”
席喻这么一说,阮初初就想起来了。
“因为我说我招蚊子啊。”
“招蚊子”
“对啊。”阮初初煞有其事的指指自己脖子那的红印,“有一只蚊子专咬我,总给我留下印,还总让人看到。”
席喻侧目瞧瞧,用手指去碰,细细摩挲着。
“嗯,下次我跟那只蚊子说一下,不要只在这留印。”
阮初初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捉住白皙纤细的手腕。
他的吻又开始在她的脸,她的脖子落下。
而且一边落,一边说“这里,这里,这里,都要有。最好让所有人都看到,都知道,你是我的。”
阮初初忍不住笑,声音发着颤,到处去躲,可总被席喻抓回来。
“别我明天要拍广告,不要留印”
“席喻别”
男人稍稍停住。
深沉的眼眸积攒着,喉结微滚“你叫我什么”
“席”阮初初这会儿才觉察到自己刚刚喊了席喻的名字,不知怎的觉得有点拗口,于是偷偷改了口“席席老师。”
“席老师”
行,挺好。
男人低眉叹气,压制她的力量更重了些。
他今晚,不让她改掉这个称呼,他就不是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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