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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这些方面总是天赋异禀。
只小小的撩拨, 就能让她溃不成军。
汗湿的碎发落在阮初初额前, 她声音很低, 似是娇嗔, 又似乎交杂着力不从心的委屈。
“你能不能别”
席喻掐着她的腰,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色手指印。
他很有耐心地诱哄“你应该叫我什么嗯”
阮初初脑袋发胀,整个人像是坠落在一个深渊里, 那个深渊的名字, 就叫做情欲。
她的嗓子又干哑, 她又咬紧嘴唇,不想让自己发出那些声音。
席喻蛰伏下来,在她耳边问“叫我什么”
“席喻”
这是阮初初最后的力气了。
她真的没他那么强的体力,本来今天录节目, 她就很累了, 跑来跑去,特别费体力。
回来还马上被他就地正法, 翻来覆去个没完
可席喻还是不满足。
或者是,喊他名字,根本没符合他的心意。
“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重重用力,“叫我什么”
阮初初忍不住闭眼,闷哼一声, 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老公”
席喻终于肯缓下来, 清冷眉眼流露出一点笑意“学乖了。”
正当阮初初松一口气时, 忽然又是一阵暴风骤雨。
好久之后, 风停,雨停。
身旁是餍足的男人。
阮初初往他怀里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闭眼嘟囔“你是魔鬼吗”
席喻安抚地摩挲着她头发,敛着眸,似是在沉思。
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他翻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其实你说的对。”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是在说给她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吃醋,我嫉妒。”
“我嫉妒他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哪怕是假的,我也嫉妒他和你站在一块。”
这些糟糕的情绪,是吃醋,是嫉妒,更是他作为男人的占有欲。
当初席老太太提出这桩婚事的时候,席喻的要求是隐婚。
他不想让结婚影响到他的一切,比如生活,比如事业。
可是若是知道有这么一天,他绝不会去做这样的决定。
现在结婚这个事,爆出来,影响的不是他,而是她。
会影响她刚刚才开始的事业。
席喻这会儿真的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得想想办法了。
极其疲乏困倦的阮初初,在失去意识去找周公前,还是听清了席喻说的话。
她用软绵的声音应着“不用嫉妒”
“我喜欢的是你呀”
席喻有片刻的哑然。
而后,他笑了。
夜很深,天很黑。
可是心里,却很暖。
被不由分说折腾了一夜,第二天阮初初醒来时,有种自己被人狠狠揍了一顿的错觉。
以前都不会有这种感觉,都怪昨晚那男人过于凶猛。
床的另一侧已经没有人,阮初初坐在床上抓抓头发,不大清醒地揉眼。
等回了会神,她下床去洗漱,没去喊席喻。
卧室自带的浴室里,所有生活用品都已经准备齐全。
阮初初冲了个澡,临时套上挂在旁边的女士浴袍,然后对着镜子刷牙。
热气氤氲间,已经穿戴整齐的席喻走进来,从身后拥住她。
他为电影剪的头发还是短短的,没有长多少。
碰到她脖子侧边肌肤时,扎扎的。
阮初初在席喻要亲过来之前,侧身躲了一下,端起水杯漱口。随后她揪住领口,就像防狼一样对席喻说“别亲,我今天有工作,不能留印,会被看到的。”
这话昨晚她就已经说过。
席喻堪堪停住本想肆无忌惮的手,挺直背脊,看着镜子里的阮初初,正色道“我现在要出门,有些事。”
“今天有通告吗”
“也不算,就是,有点事。”
“这么神秘。”
阮初初撇撇嘴巴,转过来面对他,他恰巧也把视线移到她本人脸上。
她说“那我也走了,下午要去拍广告。”
他应“嗯。”
但两人都没马上走,而是相互对视着。随后他们不约而同地朝对方靠近,张开手臂,默契地抱住彼此。
夏天的早晨总是阳光明媚。
已经快到暑假。
想起这个事,阮初初在席喻怀里抬起头,对他说“过两天,我要回学校一趟。期末了,要准备考试。”
席喻差点忘了自己老婆还是个大三学生。
他想想,问“大概什么时候回”
“不确定,总要一个多星期吧。”
“一周后,有场首映会,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阮初初微微失神“首映会”
“去年一年在国外准备的电影,要首映了。你去不去”
“我能去吗”
阮初初犹豫,这好像,不是她应该去的场合。
那可是电影首映会哎,有那么多双眼睛,有那么多摄像头,她这样突兀过去
有点不合适。
小小的一番考虑过后,阮初初对席喻说“我应该去不了。”
席喻不自觉地蹙眉“不想去”
“不是,是我不能去。大家都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我去不合适。”
席喻不染情绪地点了下头,掩饰起心底那一点不知名的情绪,如平常般叮嘱“回去好好准备考试。”
阮初初什么都没发觉,笑得纯粹“嗯,我一定不挂科,不给你丢脸。”
席喻嘴角漾起一点笑意,抬手揉了揉她头发。
夏天的海城闷热难耐,偶尔吹过的一丝风,都带着燥热。
阮初初回来的时间不大凑巧,恰好阮斐扬和傅漫出国,在为眼睛的事奔波。
傅漫托朋友在国外找了个眼睛方面的专家,他们刚过去,暂时还没有什么好消息。
每次期末的时候,海城电影学院都很热闹。每个从学校走出去的学生,不管名气大小,只要还没毕业,都会回来参加期末考试,修完这一学年的学分。
这是海城电影学院的传统。
以前阮初初都在不起眼的角落,旁观这些骚动,这一次,她成了骚动的中心。
许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都会跟她打招呼,有的还会私底下问她能不能跟导演制片拉个线之类的。
阮初初不擅长这些虚与委蛇的交际,就选择在席喻家里啃书复习。
在她窝在家里的这段时间,她参加录制的那期开心百倍播了。
因为有席喻,这一期节目的收视率达到近年最高,网络播放量也占据各大视频网站的首位。
除了磕席喻的颜,磕其他c的粉丝也大有人在。
首当其冲的就是阮初初和时野的c粉,虽然官方没发糖,但c粉自给自足,拿显微镜去放大节目里的边边角角,偷偷磕糖。
他们唱歌的视频,一时也刷上了微博首页。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另一支队伍异军突起,起源是节目组官博放的一张大合照。
那是节目录制的最后,获胜的游戏队伍在台上庆祝。
在无人注意的舞台边角,席喻和阮初初以胜利的方式在半空牵手,相互侧着脸,看着对方笑。
底下评论炸了。
天呐,要是没看错,席老师这是在笑
这两人笑得也太甜了吧,不行我要站一秒席老师
阮初初这什么体质,怎么跟谁都能配一脸我一个席喻唯粉都差点要磕上他们了
席老师万年禁欲老干部,就适合这种活力小可爱啊,两人简直天造地设好不好狗头狗头
跪着吃下这个安利哭泣
这支队伍越来越壮大,跟买的水军一样,甚至连超话都搞上了,速度快得让人咋舌。
阮初初专心准备考试,两耳不闻窗外事。等她知道这事时,她的微博粉丝数量已经翻了n倍,和席喻的c超话直冲前十。
捧着手机的阮初初是傻眼的。
她也就两三天没上微博而已,怎么就有人磕上了她和席喻
但是感觉好像还不错
阮初初抬手去看自己左手无名指的素圈婚戒,一阵傻笑。
席喻的视频弹过来,阮初初都还在偷乐。
她接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啊,我刚刚才看微博,我们竟然都有c粉了。”
席喻浅淡应着“你自己说要闭关几天,不让我打扰你,连经纪人都不联系了。”
“isa姐去度假了,我和时野都回学校忙考试,她就忙里偷闲了。”
“阮初初,你怎么说话三句不离时野两个字。”
“”
阮初初抿抿嘴巴,不服气“我哪有。”
席喻冷冰冰警告“不许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
阮初初赶紧捂住自己嘴巴,佯装害怕的点头。
手机摄像头不小心拍到她手上的戒指,席喻声音软了几分“今天怎么戴戒指了。”
上次把婚戒和钻戒送给阮初初后,因为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阮初初就一直没戴过。
说起戒指,阮初初就朝视频里的席喻晃晃手指,笑着说“我戴了好几天了。既然在家,那肯定要时时刻刻欣赏席先生送给席太太的礼物呀。”
席喻跟着阮初初笑笑,换了话题问“这周什么时候考试”
阮初初想想,答“这周五和周六。”
“周六什么时候结束”
“大概是中午吧,就考一早上。”
“那你,来不来”
席喻没头没尾抛出一个问题,搞的阮初初一脸懵懂“啊去哪”
“首映会。在周六晚上,等你考完试飞过来,来得及。”
席喻对首映会这事好像很执着,似乎很希望阮初初能出席。
可是阮初初还是犹豫。
“还是不了吧isa姐也肯定不同意我过去的。”
再次被拒绝,席喻没再说什么。
缄默一会后,他似是漫不经心一笑“怎么办。结婚的事,我不想瞒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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