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盒子中掉落的赫然是苏菀青的旧玉枕, 此时, 这旧玉枕早就已经碎成一片片的了。
苏菀青看到玉枕后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她蹲下身子将木盒子扶正, 准备将碎片拾到木盒子里去。正当这时,苏菀青却发现, 盒子中竟然还有一个小瓷瓶和一张纸。
她伸手去拿,一个天旋地转间,秦修将苏菀青拽了起来,并且将苏菀青手中的纸张也抽了出来。秦修看苏菀青, 声音极冷:“谁许你乱动我的东西?”
“我....”秦修这模样,苏菀青便知道这张纸对他很重要,于是苏菀青开口解释道:“我瞧见它与玉枕放在了一起,故而才拿的。”
说道这里,苏菀青很是疑惑,“为何这张纸要与我的玉枕放在一起,它是不是和我的玉枕有关。”
不得不说, 苏菀青平日里虽然不善诗书, 但她还是很聪明的,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秦修打断了苏菀青的话, 他直指门口, 道:“出去。”
苏菀青心中委屈,秦修半夜偷闯她的闺房,抢了她的玉枕还不分原由的给打碎了,现在竟然这般态度对待她。
苏菀青不仅没有出去, 反而向里走了一步。
秦修拉住苏菀青的玉臂,欲言又止。
苏菀青用力甩开秦修的手,不去看秦修说道:“我将我的玉枕收拾好就走。”
其实,苏菀青之所以拾起来这个破碎玉枕是因为她这几日着实是精神不济,她准备试试把破碎玉枕放到床头看看能否有用。
苏菀青将玉枕的碎片收拾到木盒子里去,随后利落的转身离去。期间一个眼神也没给秦修,更别说与秦修说话了。
秦修紧紧捏着玉瓶和折叠的纸张,因为太过用力,指腹都在泛白。
等到苏菀青出去后,秦修的脸色越发难看,隐含着狂风暴雨。
德全心中疑惑,上前说道:“主子,奴才瞧着苏姑娘应当是生气了,您为何不让苏姑娘看??”
秦修将一团皱巴不成样子的纸团递给德全。
德全连忙打开,快速扫过纸张上面的字,瞠目结舌:“主子,这....”
他万万没有想到苏姑娘的身子竟然亏空到这般地步,而且最主要的是苏姑娘一个女儿家竟然.....
秦修用力点点纸张,转眼看德全:“你告诉本殿,应当怎么给她说?”
德全一时之间默然,竟也不知道如此开口。如此看来,苏姑娘也是可怜人啊。
细月如钩,悬于天边;夜色浓黑,四周静悄悄的。
周围寂静的很,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里都分外明显。
安若担忧无比的抱着木盒的苏菀青。她并不知道苏菀青在秦修的书房中发生了何事,不过想来应当不是很愉快。
确实,苏菀青现在很不高兴,明明就是秦修抢了她的玉枕,弄坏了她的玉枕,现在还这副模样对待她。
果真是恶劣性子,苏菀青在心中恨恨道。
等到回了房间后,苏菀青已然出了薄汗。她失力的坐在床榻上,可能是今夜受了惊吓加之没有休息好,苏菀青最近总是觉得身子异常的虚弱。
苏菀青回了院子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从帘子外面进来了一个丫鬟,那丫鬟冲苏菀青微微行礼:“苏姑娘安好。”
“你是....”
“奴婢名唤秦十二,主人知道小姐今日不易安枕,便让奴婢过来给小姐点上安神香。”
“安神香?”苏菀青先前便在镇国公府上点过安神香,一点作用也没有。于是她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安若站在一旁突然道:“不知你们可有话本子?”
秦十二愣了一下:“话本子?”
“对,话本子。大约有巴掌大小,每页都有图叙的那种话本子。”安若对秦十二描述,苏菀青不爱看诗书,最是爱看那些个话本子。每每安寝的时候都要安若给她念话本子。
秦十二一脸为难的看着安若,主子向来看到都史书典籍,大家所撰,五皇子府中哪里会有话本子这种东西啊。
还未等秦十二说话,秦修竟是撩了帘子进来了,他指着秦十二手中所拿的安神香,“此香乃是太医院院手所配制,很是管用。”
“不知五皇子来此有何要事?”苏菀青起身疏离道。
“去把安神香点上。”秦修命令奴婢,随后狭长眸子看向苏菀青,道:“我将你玉枕弄碎了,自然是要赔偿你。”
“不用了。臣女哪里敢让五皇子赔偿。”苏菀青对秦修冷嘲热讽:“五皇子身份尊贵,莫说只是摔了一个小小玉枕,便是摔十数个玉枕,臣女也万万不敢要五皇子赔偿。”
点香的秦十二听到苏菀青如此放肆的话,手都跟着抖了一下。心中不禁感叹苏菀青胆子大,竟然敢这般对主子说话。
秦修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
安若看着两人之间剑拨弩张的紧张气氛,不禁两股战战。
而正当此时,一座宅子中。
一黑衣人飞掠进了一个房间,他扭动房间的机关,随后桌子缓缓移动,一条地下通道展现在眼前。黑衣人捂着受伤的胳膊,踉踉跄跄的进了地下通道中。
随后,桌子又恢复圆形。
这地下密室空旷又阴冷,墙壁上垂挂着时明时暗的烛火,就连石壁上都长出了青苔,在烛火的照映下泛着绿油油的光。
黑衣人顺着烛火走了好一阵,才到了那地下的正室。他捂着受伤的胳膊踉踉跄跄跪在地下,向负手站在那里的人的说道:“主人,属下无能。”
“哦?”那人回头,脸上的鬼面具显得阴森森的,粗糙沙砾的声音中在空旷的密室中回荡:“你竟失手了?”
“而且还受了伤?”戴着鬼面具的人看到黑衣人胳膊上的伤,有些惊讶。
黑衣人听此,顾不得胳膊上的伤痛,跪伏在地,惶恐说道:“属下只将镇国公府的二夫人解决了,等到属下正准备杀镇国公的嫡小姐时却被五皇子给拦住了。”
“五皇子?”
“正是,属下看得千真万确,正是五皇子。若不是属下匆忙逃去,怕是连命也没了。”
鬼面具沉思一会儿对黑衣人说道:“你先在密室中寻个房间养伤,等到伤好以后再做谋划。”
黑衣人如临大赦,匍匐对鬼面具说道:“是,主人。”
等到黑衣人走后,鬼面具皱眉,对着阴暗墙角说道:“五皇子竟然会帮助镇国公府的嫡小姐,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应当刚退婚吧?从鹤兄?”
“正是,主人。”一道声音从阴暗的地方传过来,声调没有一点起伏的说道。
“今日一击未果,想必打草惊蛇了。若是在找到这种好机会,怕是难了。”鬼面具人叹息道。。
“属下私以为即便是杀不了镇国公嫡女也无妨,毕竟于咱们的计划也是无碍。而且今日也并非什么收获也没有,最起码知道了五皇子也并非表面上的那般‘闲云野鹤’‘风清云淡’”。
鬼面具十分赞成从鹤的话。
鬼面具口中的“从鹤兄”继续道:“主子,咱们得把目光放的长远些。毕竟...”
从鹤兄做了一个手势,言有尽而意无尽。
鬼面具点点头,他对阴暗中的人说道:“从鹤兄,终究是委屈你了。”
从鹤兄听到这句话,“桀桀”地笑起来,透过阴暗的空气也能看到些许他狰狞干枯的面容:“为了主人的大计,从鹤不委屈。”
.......
“万圣年间,有一书生名曰刘枫,苦读而不中。刘母与其曰:“儿,汝久读而不中,何由哉!今家贫,恐无束脩供汝耳!”刘枫听此,甚忧,日夜辗转难眠,半夜朦胧间,偶得一妙计。”
秦修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他此时手里持着一卷书。苏菀青则是严严实实的盖着小被衾,眼睛睁的老大,听得一脸认真。
不难猜测,秦修正在给苏菀青讲话本子中书生与狐狸精的故事。德全站在院子外面,眼观鼻,鼻观心,全然当做听不到秦修的读话本子的声音。放眼望去谁能相信本朝最是淡漠冷情,博览群书典籍的五皇子秦修竟然在大半夜的给一个小姑娘讲下里巴人的话本子。可这般离奇的事情偏偏就是发生了。
“次日早,刘生樵柴于山中,正伐之,细闻远处有呼救声。刘生寻迹前往,见一妙龄女伏地,轻呼不止。刘生疑惑,问之。妙龄女遂道:上山采果,崴之,恐不能走。刘生心悯之,援手,扶妙龄女下山。”
“妙龄女喜之,道:谢过刘郎。两人手相握之,共下山。然,刘生纳罕,时乃酷暑,此女玉手凉如寒冰,实是怪哉!刘生遂问之,妙龄女道:衣单身寒,左右不过体虚耳!刘生信其语,却不知此女身后有尾数只,白如雪,正蠢蠢欲动向刘生矣!”
“怎么不讲了?后来发生了什么?那妙龄女可是杀了刘生?”苏菀青正听的尽兴,结果却发现秦修竟然停了,撅着小嘴满是不高兴的问道。
秦修骨节分明的手将话本子合上,扶额。
秦修给苏菀青讲话本子的本意是想让苏菀青休息一会儿,结果讲了够半个时辰了,苏菀青不仅没睡着,眼睛睁的更加圆,一点睡意也没有。
苏菀青见秦修扶额,以为秦修累了,于是善解人意道:“若是五皇子累了,可以让安若讲与我听。”
这时,德全从房间外面进到外间,隔着屏风对修说道:“主子,有要紧事。”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书生和狐狸精的故事不是水字数,毕竟我打算开车子的时候用。
解释一下昨晚没更新,因为网恋了一个小哥哥,挺帅的。
文名 酷奶小弟追姐记 笔名 霸王别鹅 文案:
练就一身铜筋铁骨的高舒拒绝一众风流多金男精英,结果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春风一度了。
最难的是,春风一度的对象是个十九岁的小奶狗。
难道是天命不可违??
高舒: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跑还不行么???
小奶狗:姐姐,我超甜!选我选我~~
于是,在另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自诩有原则的高舒,就这么没原则的沦陷了……
得手后的小奶狗将皮一扔,露出小尖牙笑得狡黠。
嗷呜~~其实我是小狼狗!!!!
高舒终于明白一个道理。
所谓天作之合有很多标准,但唯独没有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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