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还是不知道该起啥

    那是人类难以想出的盛状。

    金色的光芒仿若破碎的阳光,以那王者为中心荡漾,而后缓缓消散成为耀眼的银河,在明亮的白天也清晰可见。一把黑色的“剑”至那银河中出现,仿佛银河都只是这一把剑的剑鞘。

    而说是剑,却没有刃,呈圆柱体,通身黑色,有仿若线路图的血红围绕在上面。金色的王者不紧不慢地握住黄金打造般的柄部,随着执起的动作,一道黑色的“线”随着动作的轨迹缓慢消失。

    那把剑,把世界给撕裂了。

    古一面色凝重地站起,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扎塔娜疑惑的眼光中又微笑着坐下。

    “劈开世界的为吾之乖离剑。”

    暴君看着下方窥视的人,能感受到各种各样的目光,心中不耐。他挑起眉头,隐约察觉到契约者那边担忧等复杂情绪,便嗤笑了一声,将宝具的威力压低。

    “接招吧!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Enuma Elish——】!”

    那是炫目到无法想象的震撼,黑红的光芒仿若风暴,若是当初神明至天降下洪水,大抵也这样的景象。

    而在耶底底亚拿出那把剑的时候,钢铁侠头盔里显示的能量指数就直接爆表,他顾不得和上帝打声招呼,也没管宇宙魔方,能拽几个是几个直接飞下大厦。洛基早就含泪没拿魔方,跑到了大厦底下,打算找个地方坐收渔翁之利,然而随着一阵碎石瓦砾的巨大碰撞声音,浩克从天而降,歪着头看他,顺便伸出了手。

    因为耶底底亚站在维摩那上面的缘故,高度与虫洞差不多。宝具直直向虫洞前进,没有触碰到建筑物,黑红的光芒携卷着毁灭,将轨道上的一切都毁灭湮没。

    在人类看不到的虫洞那头,宇宙仿佛发生了断层,在暴君的笑声中将齐塔瑞的军队一瞬间吞没。

    “呵哈哈哈哈哈哈——”

    耶底底亚手中的乖离剑化为金色粉末消散,金发的王者抱胸大笑,城市中的齐塔瑞军队在一瞬间仿佛失去了能量,直直倒在地上。金色的光圈在斯塔克大厦顶端出现,银色的锁链裹住在触碰时黯淡下来的宇宙魔方,直接拽入宝库,上空的虫洞快速地缩小不见。耶底底亚看了眼狼狈坐在废墟中的托尼,毫无兴趣地转身化为光点。

    “…嘿,伙计们。”托尼取下面罩,抹了把脸,看着破坏严重的大厦和周围的废墟,以及浩克手中一脸生无可恋的某小鹿芭比,放松的喘了几口气。他回想自己刚刚看到的锁链与那个金闪闪离开时的眼神,觉得自己联系发小刻不容缓。但那是蝙蝠侠。同时在布鲁斯传来的资料里敏锐发现一些东西的托尼耸了耸肩,看着放松下来的各位,真切的建议到:“…要不要去吃烤肉?”

    ——

    无趣。

    这是吉尔伽美什的马甲在发现耶底底亚的情绪后发出的唯一想法。

    以往在扮演角色时,耶底底亚并不会回想太多除角色以外的回忆,更不用提作为所罗门的过去了。对于他来说,每个角色都可以说是独立存在的,共同点在于核心仍是耶底底亚,每个角色偶尔的行为与想法也都会多少带点他的习惯。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其他马甲下的他是可以对本质的自己做出评价的,只是看他想不想。

    而吉尔伽美什是个喜欢愉悦自己的存在。

    一个神权与王权的机器,这让这位古老的王不屑一顾心生傲慢,他最不喜这种存在,即便这个存在是他自己。但耶底底亚的某种情感让他感兴趣的同时又觉得无趣。

    他感受到了耶底底亚对于那个蝙蝠侠,那个布鲁斯·韦恩微妙的不同,不称为情爱,不称为厌恶,却让他开始像个人,填充人性,但这缓慢的行为,着实让这位暴君不耐。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是他的东西。不管是以往知晓的圣杯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而布鲁斯·韦恩也正是无上珍宝,便就理所当然属于他。能够服侍他,归属他,这就足以让那个人感恩戴德了,毕竟吉尔伽美什(耶底底亚)在此承认了他的价值。

    怀着这样的想法,耶底底亚回到了瞭望塔,眯着眼看着蝙蝠侠,而后忽然不耐的啧了一声,金色的发丝变长,眼眸中的猩红褪色填充金黄。耶底底亚站在那翻阅着吉尔伽美什的想法,蝙蝠侠能够看到他头上几乎要冒出一个问号,和他偶尔在会议上讲述一些原理时闪电的表情一模一样。

    蝙蝠侠看了眼耶底底亚,然后继续指挥地面上的成员善后工作,在只剩下联系复仇者联盟和与政/府交涉后,他关闭了画面。

    “你把宇宙魔方拿回来了。”

    蝙蝠侠说,在解决了外星人入侵的事件后看起来有些轻松。耶底底亚点了点头,身旁忽然出现了金色的光圈,银色的锁链从中探出,将蓝色的方块轻巧地放在他的手上,而后消散。蝙蝠侠看着宇宙魔方,在激活虫洞后,这块魔方就不停散发光芒,但在那条锁链触碰时,忽然黯淡下来。而在耶底底亚手上,那魔方里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流动的能量好似被冻结,那晶莹剔透的蓝色也黯淡下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制作精美的塑料装饰。

    “抱歉,master。”耶底底亚忽然道歉,垂眸看着魔方,食指在宇宙魔方上轻抚,“恐怕我无法将这宇宙魔方给您,也无法给任何一个组织或政/府,它里面的能量不是人类能够轻易研究的。”他说着,又抬眼看着蝙蝠侠,“这块魔方(宝石),放在我这里是最安全的。我能感觉到,它是一个坐标,吸引着强大的外来者。”

    “它在吸引,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对人类)窥探地球。”

    耶底底亚缓缓说,蝙蝠侠随着他的话语的信息逐渐凝重,在卸下一个负担之后,他将另外一个更加沉重的负担背在肩上。

    耶底底亚察觉到了,或者说他猜到蝙蝠侠就是这样的人。他思考了一下,手指在宇宙魔方画出魔法阵,然后在魔法阵消失后,递给了蝙蝠侠。

    “我封锁了它的大部分能量,如果您真的想要研究的话,请让我在身旁守护。”

    蝙蝠侠看他,没说话。说实话,他是真的没注意到自己的话和撩人的态度吗?布鲁西在心里偷偷抬头说,蝙蝠侠强硬地把他摁了回去。

    见到蝙蝠侠没回应,也没接过魔方,耶底底亚仿佛醒悟了什么(布鲁西:你在想什么?:)),身旁又出现了金色的光圈。他伸手从中拿出一个箱子,把魔方放进去然后又伸手递给蝙蝠侠。那个箱子镀了层金,镶满了红宝石、蓝宝石和珍珠,华美且瑰丽,十足的吉尔伽美什审美。

    他是真的没注意。蝙蝠侠想,觉得耶底底亚现在真的很像布鲁西对某人“一见钟情”时的疯狂送礼。我应该略微放低对他的戒备。他继续在心里想,先给他科普一些现代人们之间的往来友谊常识。

    而在耶底底亚视角,蝙蝠侠仍没有接过装着宇宙魔方的箱子,而是转了身,微转过头看他,对他说:

    “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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