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绪原母亲走到离自家公寓几个街道之外的超市,朝周围观察了一番,找到一块僻静的角落给自己的儿子和丈夫打电话,通知他们赶紧回来到她这里集合。
为了避免引起在家待着的那位占据绘理身体的不知名生物的怀疑,绪原母亲还是在超市里逛了一圈买了一些蔬菜水果。
她想了想,又拿出手机给七濑夫人打去电话,却并没有人接听。
说起来,她将绘理送到的场家后,即使绘理身为的场家主亲传弟子,她也没敢去询问的场家主的联系方式,毕竟高人总是带着一些神秘感的。再者她有着身为的场静司秘书,七濑夫人的联系方式也足够了。
谁知道,偏偏这时候电话却无人接听。
她在约定的地点等到了匆匆赶回家的儿子和丈夫。
绪原父亲和自己儿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她询问道:“你和我说绘理(妹妹)有危险,是什么意思?”
绪原母亲理清头绪给他们简要叙述了今天回家后的所见所闻。她眉头紧锁,语气担忧:“我觉得,绘理像是被附身了。”
“意思是,刚回去的时候女儿没什么异常,从房间出来后和你一问一答的时候感觉到不对劲了?”
“嗯,而且这种情况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这可怎么办啊!我好担心那东西会占着不走了。”绪原母亲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正确,急得想跺脚,“偏偏我打电话给的场家秘书却没人接!”
绪原父亲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右手抚着她的背,安慰道:“你先别急,可能是你太敏感了呢?”
“是啊,妈。从小到大你见妹妹就没被妖怪欺负成功过,而且之前我有在学校论坛看到她因为和网球部走的太近还被下了挑战书,可能她真喜欢那个柳莲二呢?”提及柳莲二的名字的时候,绪原智知故意放慢了语速说的一字一顿,隐隐听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所以我把你们都喊回来,一是想让你们注意下绘理是不是哪儿不太对,二是万一不对你们也要装作没察觉到的样子,那妖怪脾性捉摸不透。”绪原母亲抬起手背按了按急得泛红的眼睛,提醒着自己的儿子和丈夫。
“嗯,你也是,别让她看出来。”绪原父亲贴心地拿出纸巾在妻子眼下的泪痕处擦拭。
绪原智知掏出自己的手机,朝父母晃了晃示意自己去一边打电话,“初中部学生会秘书和那个柳莲二是队友,我先去问问妹妹今天在学校的情况。”
他从柳生那里得到柳莲二的联系方式,直接拨过去,待对方刚接起,便开门见山地自我介绍,“你好柳君打扰了。我是你同班同学绪原绘理的哥哥,绪原智知,我想请问下我妹妹最近和你表白了吗?”
刚还在和仁王他们讨论绪原的事,这头当事人的直系亲属就已经找上门了,问的问题还这么直接坦荡,让他一时之间还有点懵逼。
“绪原前辈,您何出此言?”
“我知道,你和你的那群队友都知道绘理可以看见妖怪的事,上次我母亲和我说过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们怀疑绘理是被妖怪附身了,想问问你作为同班同学以及好友,有没有注意到什么。”智知直接将问题抛出来,好确认一下附身时间段。
柳莲二被智知劈头盖脸的询问砸晕了好一会儿,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下意识挺直腰背认真回答,“我和队友今天确实发现绪原同学她有些不对劲还经常走神。但还是有清醒的时候的,就在我另一位朋友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有推测占据她身体的另一个人可能是我们学校一位叫做近藤真里纱的同学。但是那位近藤已经有一段时间重病住院了。”
他换了个手拿手机,打开电脑查看学校通讯录看能不能找到关于那位近藤真里纱的信息,“我现在正在寻找那位近藤的联系方式,看是否可以和她家联系上。联系到的话我们会先去看看她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绘理她也知道了自己目前的状况?”智知抓住了柳回答中的重点,心情有些复杂,不知是该高兴自己妹妹及时发现问题可能已经去询问过她跟着的那位的场先生,还是因为确认妹妹确实被附身而担忧不已。
“是的,而且她和朋友说昨晚有梦到过那位近藤亲生经历的事,我怀疑昨晚之前她就被缠上了。”柳又给智知传递了一条新线索,“或许你们可以了解下绪原昨天去过什么地方?”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智知挂断电话,迎上自家父母满怀期待的双眼,抿了抿嘴,“妹妹已经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可以百分之八十肯定是一位同校生附身在她身上了,而且两个人好像是交替出现的。”
“什么?居然真的是这样!”绪原母亲惊呼一声,看到周围路人朝她投来异样的眼光,又连忙捂住嘴,“怎么会这样!”
“好了,妈。”智知安慰自己的母亲,“昨天还有前天妹妹都去了哪儿你知道吗?可能就是半路被缠上的,昨晚妹妹就梦到另一个人的经历了。”
“你们出去从来都不和我报备啊!我就周末随口问了下她和我说要去看一个生病的同学,也没说哪家医院。”绪原的母亲这时候才后悔自己平时对自家孩子放养太过,现在连女儿去过哪里都不知道。
“好了,你也别自责了。”绪原的父亲将她拥紧了些,“儿子也说了,她们可能是交替出现,等我们女儿出来的时候我们再问问。还有的场家主那边也再多联系联系,绘理不会有事的,她都安安全全地长那么大了。”
等到他们一家三口在外头商量好回家后如何套话,装作不知情后,才装作是偶遇的样子一起回了家。
大概是因为要给心爱的人准备礼物,近藤一直占据着绪原的身体,坐在餐桌前裹着巧克力玫瑰花,等到绪原母亲回家的时候,她的玫瑰花大业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只剩下将玫瑰插在竹签上并且在礼品盒中摆个造型就算结束了。
绪原母亲已经恢复了原状,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一边提着超市买回来的材料,在经过近藤身后的时候凑过去看了一眼她的成果,称赞道:“我女儿果然心灵手巧啊!”
近藤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低地回了一声“嗯”。
“你今天翘部活了?”智知拉开近藤旁边的椅子坐下,伸手过去够到一块巧克力,拿起来左右观赏了一番,“真厉害。”
近藤快速从智知手中抽走那枚玫瑰花巧克力,略带撒娇的口气嗔怪他,“还给我啦!”
虽然在学校的时候,看到自己队友那些温柔体贴的妹妹他着实羡慕不已,但是面前这个顶着自己妹妹脸的人说出类似的撒娇话语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接受不能。
果然,妹妹还得是原装的才好。
他嫌弃地“嘁”了一声,回到自己房间,同时拿出手机,将妹妹之前去看过一位生病同学的事情告诉那位柳莲二,毕竟国中部学生的事情还是他们最了解了。
柳莲二一看到那个“生病的同学”就立刻联想到了幸村,毕竟以他观察看来,绪原平时除了本班的竹原之外,和别的人都是泛泛之交的样子。不过为了确认,他还是给幸村打了个电话。
幸村正对着柳之前交给他的化学笔记抓耳挠腮咬着水笔不知从何下手,好看的眉眼都皱成了一团,看到柳莲二的来电之后心中一喜,还觉得和自己的队友甚是心有灵犀,他还想着要不要去打扰一下柳向他请教一下化学题,对方就来电了。
他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对面的人就开门见山询问他,“幸村,周日的时候绪原是不是来医院看过你?”
幸村立即反应过来,“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嗯,今天来上课的时候表现有些异常,我和仁王还有丸井都注意到了。后来丸井询问她的时候怀疑是被人附身了。”
“询问她?绪原知道自己被附身?她也会被附身吗?”听到这则消息,幸村坐直了身体,一面有些困惑连绪原这种特殊体质都会被附身,一面又担忧她会不会有危险,“她还好吗?”
“听丸井和仁王的意思是,她也不是很担心的样子,现在也差不多知道附身的是谁了。”
“嗯?是谁?”幸村追问道。
“近藤真里纱。”柳莲二有些难以启齿,第一次觉得那个固执的追求者是多么的讨厌,偶尔会打扰到自己和队友的训练也就算了,现在居然直接影响到一个无辜的路人。
“哦。”幸村意味深长地发出了一句感叹,“绪原确实昨天上午的时候来过我这儿一趟,下午三点左右离开医院的吧。”
“还有一件事,那个近藤据说是病情严重正在昏迷中,我还没问到她所在的医院,你可不可以。”
还没等柳莲二说完,幸村领会到他的意思了,“我懂了,我找人问问住院部那个近藤真里纱。”
“麻烦你了,幸村。”柳真心实意地向他表示感谢。
“你说什么呢,好歹绪原也是我半个救命恩人,这种小忙算什么。”
两人商讨完绪原地事情之后,柳莲二又惯例性地询问了幸村目前身体情况,还和他简略汇报了网球部训练情况,这才结束了通话。
幸村放下手机也没耽误,直接寻到护士站,与早已和他混熟了的护士们试探关于近藤的消息。
“白川小姐,住院部最近是不是也有一位立海大的学生重病住院了啊?”
整理着病人资料的护士小姐抬起头,好奇道,“嗯?难得幸村你居然对别人有兴趣啊?不过病人资料是保密的哦不可以随便透露。”
幸村的肩膀丧气地耷拉下来,眉眼上都染上了一丝忧伤,他长叹一口气,“那个女生追求了我的队友很久了,他最近终于开窍想要答应对方的时候,偏偏得到了她重病住院的消息。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对那个女生早已情根深种,但是因为他之前总是狠心拒绝对方,被对方父母知道之后就记恨上了,觉得是他的缘故那个女生情绪受到影响进而搞坏了身体。听说住进了这里就拜托我来替他看看她的情况。”
护士小姐已然忘记了手头的工作,听幸村讲完这虐恋情深的故事之后忍不住摇头,“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但是病人的病历我们确实不能透露,我可以先给你找找她是不是住在这里,最多只能和你透露病房号。”
“太好了,谢谢你白川小姐。”
对不起了,莲二,为了拯救绪原,只能借你的清白拿来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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