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白川小姐敲击键盘,几次回车之后,屏幕上出现一条病人信息,“近藤真里纱,和你同龄的女生是不是?”
“嗯嗯!”幸村点点头,等待着她的下一句。
“有点麻烦诶,她是在重症病房,没有探视许可是不能进去的。”
“没关系,知道哪个病房就可以了,探视的话我们还是会得到她父母的许可再去的。”幸村笑眯眯回答她。
白川小姐将楼层和病房号手抄下来交给他,还附赠了一句话,“虽然你们还年轻,但也不能辜负人家女孩子一片心意,拒绝就干净利索地拒绝,不要拖泥带水,不然双方都不痛快。”
这位白川小姐看来也是位有一些经历的人啊。可惜的是,以他几次看戏吃瓜的经验来看,柳莲二次次拒绝都挺干脆的,只是那位近藤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撞得头破血流都不回头。这种感动自己麻烦了别人的感情这可是负担。
绪原家,再一次获得身体主控权的绪原恍然回神,面对着正在殷勤给她夹菜的智知,即便是有些习惯了这突然的场景跳跃,也还是有点惊悚于似乎是脑子抽筋的兄长,她脱口而出,“哥,你最近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智知伸到一半的筷子顿住了,“老妹?”
看来自己的家人也发现不对劲了,她放下筷子,“是我。”
绪原母亲扔下筷子起身快步走到绪原面前,捧着自己女儿的脸左看右看,语气急切而关心,“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绪原无奈摊开手,“我莫名被找上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绪原母亲一想到请求的对象都没回复就犯愁的不行,“你找过的场家主了吗?”
“有啊,可是没有回复,不知道什么情况。”绪原撇撇嘴,将注意力放在饭桌上,瞄准目标准备下筷。
智知一筷子伸过来“啪”地打偏她的筷子,“还想着吃呢!你能有点危机意识吗?你现在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你就不能着点急吗?”
“急也没用啊。”绪原无奈的放下筷子,“在她出来的时候我完全就没意识了,你让我能怎么办啊。我怎么惹上对方的我也不知道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变得迟疑起来,“难不成是嫉妒我和柳莲二一个班,觉得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的?”
“可是?”智知纠结着一张脸看着她,“选你有什么好处,不也是得被拒绝?”
绪原摆出一张假笑脸,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绪原母亲也回头给了他一个弹脑壳,“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赶紧想想办法!”
绪原想起自己消失之前曾在书桌显眼处留下的纸条,安慰家人道,“别急,我之前给她留过纸条,我先看看她怎么回复。”她回到自己房间,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堆起来的辅导书中看到露出来的纸条一角,她抽出纸条看到近藤留下的回复,心中稍微放下心来。
跟在她身后的家人也看清了纸条上的留言,半信半疑道,“她真要用你的身体去和那个柳莲二表白?这不是毁你清白吗?”智知不满。
“清白不至于啊哥,你夸张了。”绪原扶额,将纸条对折收起来,“姑且先相信她的话吧,等和柳表白之后再看她是不是遵守自己的约定,正好这段时间得和师父联系上,你们也别打草惊蛇。”
“我怎么觉得我们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呢?大家可都担心死了,你倒像个没事人一样。”智知都被绘理这淡定的态度弄得有些疑惑了。
“哎呀,关键就是急了才会自乱阵脚,我们都做了自己能做到的事了,剩下的事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绪原拍拍哥哥的肩膀,半推着他们出了房间,“走啦走啦,晚饭再不吃就凉了,好歹让我被取代之前吃上一顿饭啊!”
“不是,你等等。那个近藤出来的时候,你有意识吗?”智知返身抓住她的手,表情严肃。
“没有,像是我自动进入休眠一样,对方中途做的事我并不知道,我可能会上一秒还在学校收拾书包,下一秒就突然到家这样类似的情况。”
“真烦!你没有办法将她赶出来吗?”
“不能。”她倒也是翻过一些资料,感觉都对不上,再说这是个有意识的人类灵魂附身自己身上,除妖的那套方法根本就用不上。
一顿晚饭下来,除了乐观缺心眼的绘理,一家人都有些食不知味。
回到自己房间,绪原还有些闲情逸致对着纸条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柳莲二,“亲,最近你真的要做好准备啊。”
合着这位绪原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吗?用着她的身体和自己告白,怎么觉得她都不当回事甚至还有看戏的意思?
“这可是你的身体啊?你都不在乎吗?”--by 柳莲二
“还行吧,到时候求现场录像。我还挺想知道自己这张脸表白的时候会做出什么表情,万一太丑了以后还能避雷。”--by 绪原绘理
等了好久,柳莲二都没有回复她的信息。她觉得可能自己欠揍吃瓜的口气把柳莲二气的拉黑她了。
直到入睡前,她都没有被替换下线。
这人可真是会挑时间啊?知道晚上要做作业,做完表白礼物和情书就直接下线了,可真良心!
但是似乎是被附身的影响,她入睡后总是睡不踏实,还被近藤的遭遇回放影响着,每次被拒绝后即使她毫无所感,心脏也会阵阵揪痛。
她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位近藤三年十几次告白,每次一边心痛地流泪,一边还对着柳莲二说着“我下次一定会成为你所喜欢的女孩子,我会等到你喜欢上我为止。”她真心的建议这位林妹妹不仅得注意心脏问题,还应该去心理医生那里疏通疏通,不然早晚得出事。
她要是柳莲二早就口吐芬芳表示,可去你的你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以及平时的训练了,喜欢谁都不会喜欢这样的病秧子。
哦,当然柳莲二才不会像是她这么没素质,否则也不会被近藤纠缠了三年。就是欺负老实人!
她真是替自己的王子觉得不值。
第二天起来的绪原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捂着胸口表示一定还是要尽早找到她那神出鬼没的师父,不然每晚被近藤的记忆影响,心脏还感到阵阵不适,实在是太折寿了。
出门前,她看了眼放在书桌上已经包装妥当的礼物,想了想还是顺手带了出去。尽早满足近藤的愿望指不定可以早点摆脱她。
柳莲二一进教室就将视线投到绪原身上,她的脸色看起来比往日都惨白了一点,还有点愁眉苦脸的样子,越看越和印象里的近藤的表情对上号了。经过绪原身边的时候,他没敢多做停留,怕现在身体掌控权是在近藤的手里。
竹原一脸心疼的凑过去捏了捏绪原的脸蛋,“你怎么回事啊,一晚上不见怎么脸色这么差啊?身体不舒服吗?”
“还好,昨晚没睡好。”绪原慢吞吞地拿出下节课的书本,“尽做梦。”
“什么梦啊?”竹原好奇。
“梦见自己充满了少女心,表白失败之后小心心破碎宛如林黛玉一般坐在湖边垂首落泪葬花。”绪原双手相握捧在胸口面无表情回答道。
坐在后面的柳莲二莫名感到一阵心虚,随后想想自己拒绝的人又不是她也没什么好心虚的,不过绪原却因为自己背锅也是有点过意不去。
竹原浑身恶寒地抖了抖,颇有些嫌弃地远离了她一点,“麻烦你不要一脸面无表情说出这种矫情话啊!我似乎感受到了二月的寒风。”
“恶心到的不是我一个人就好。”她深有体会地拍拍竹原。
似乎看起来现在是绪原本人。柳莲二内心做着判断。
自从前一晚绪原给自己发了那张纸条之后,他就一直提心吊胆等着她所谓的告白,简直就像是在断头台上等着头上的镰刀砍下一般难熬的很。虽然自己这几年每年都得经历个几十次表白,收到数不清的告白信,对于流程简直闭着眼睛就能过一遍,也虽然将要和他表白的人是近藤,但是对方顶着那么一张相熟的脸又让他怎么说得出拒绝的话啊!
心里那关真的过不去啊!怎么都很奇怪啊!
要不然?
他找仁王贿赂一下,让他假扮自己接受绪原的表白?
嗯,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说干就干。柳莲二趁着下课找到仁王将他拉到小角落里。
初听到柳的请求,仁王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要放在平时,被柳抓到自己cosplay他的话少说训练都得脱层狐狸皮,这回怎么还主动要求他去假扮自己了?
“你没事吧柳?”
“你昨晚的猜测没错,近藤明明白白地和绪原说了,要和我表白之后才会离开她的身体。”
“那你就等着近藤和你表白啊,让我假扮你干什么啊?”仁王困惑。
“我们平时抬头不见,就算是知道芯子是近藤,可还是总觉得我是在拒绝绪原啊,心里过意不去。”
“哦?”仁王眯起一双狐狸眼,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为什么你拒绝绪原就不行啊?难不成真是绪原本人和你告白就接受了?”
柳莲二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队友发散性思维如此强大,“你想的太多了吧?我只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毕竟我和她同班同学这么多年了。万一我拒绝的太直白了,真的绪原回来了处境尴尬。”
你就可劲编吧。仁王暗自吐槽,以他对绪原品性的了解,说不定近藤要和柳莲二表白的事还是她自己告诉柳莲二的。让他更大胆地猜测下,绪原这种看热闹的性子,说不定还要求录像全过程好让她清醒过来之后看戏吃瓜。这种猜测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仁王和绪原在某种程度上还真是臭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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