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惯会作戏!惯会装可怜!娘说的对,你这妖冶样子就跟你娘是一个.......”
“够了!”
话说得越来越不像话,云氏终于出声了,她怒道:“你看看你现在哪像个大家小姐!”
甩下这话,她就难受的捂住自己胸口,秦乔乔也顾不得作戏了,连忙起身扶住,另一边秦静静动作没她快,只能收回手去。
秦乔乔顺着云氏后背,关切的问:“祖母,您怎么了?可是胸口难受?林嬷嬷快些去唤了.......”
“不用。”云氏咳了声,目光扫过还呆站在原地的秦静静,眼里有些失望。
“是孙女不好。惹祖母生气了。”秦乔乔眼里满是自责,扶着她坐下后,便垂首站在一边。
“老太太您喝点参汤,可要顾着身子。”林嬷嬷连忙端来一小碗参汤,送到云氏嘴边。
云氏摇头,伸手推开,看着秦静静,开口:“那就是个阉人!那阉人的话有什么可信!此事莫要再提!”
阉人?
秦乔乔一愣,不是昨日那个演戏的书生?
昨天看过的太监.......
联想到冬儿昨日所说,她心中一惊。
云氏接着道:“你们是姐妹,打断骨头连根筋,若因外人一句话就闹得家中不睦,凭白让人看了笑话,连累宫里的娘娘都跟着没脸,看我不好好罚你们!”
云氏此时生气,说话语气很凶,秦乔乔和秦静静这时是不敢反驳半句的。
若是将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她们可就真惨了。
“一大早闹这幺蛾子。”云氏话来带着些嫌弃之意,“若你们能学学你们大姐,学上几分,便够你们两丫头受用一辈子!”
秦乔乔、秦静静此时只能低头听着。
“此事就此作罢!”云氏手里拽着佛珠,快速在手中拨弄,“二丫头回去好好抄写佛经静心,三丫头也别觉得委屈,咱们这样的人家最重名声,你回去后,这段日子别出门。”
听到这话,秦乔乔心不冷是假的,说到底,老太太还是不信她。
秦静静听到要抄写佛经,气得怒瞪了下秦乔乔,在朝老太太告退后,甩了下圆扇就走。
秦乔乔也在她离开后,行了礼,退了出去。
刚踏出长乐院,秦静静脚步一停,回头冷声道:“还望三妹妹爱重名声!别连累得府里姐妹都跟着受害!”
秦乔乔这时没了在老太太面前的柔弱之态,唇角带着浅笑,回:“这话也是我送给二姐姐你的,毕竟二姐姐的名声在文人中还挺响,许多文人日夜对着二姐姐所作的诗词,心驰神往呢。”
秦静静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等反应过来,脸不知是羞是怒的涨红了,她指着秦乔乔离开的背影呸了声:“还放声狐狸,我看你就是狐狸精!”
秦乔乔脚步微顿,但没停下继续走。
秋儿、冬儿满脸担忧之色的跟在她身后。
等走出一段距离后,冬儿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刚刚说的.......可是昨日看到那.......”
话还没说话,就在秦乔乔侧头看来的目光中消失。
“那又如何?凭白撞见就说我的名声如何?!若是那般,是不是那些随着我出门的小厮随从都得挖了双眼,不然就是我去见外人!”秦静静真的气不过,瞧见园中牡丹丛里冒出的花骨朵,几步过去便折下一支,“真是越想越气。”
古代女子最重名声,一旦名声有损,沉塘的都有!
秦静静往常看她不顺眼,找她麻烦也就算了,反正也没真正的害到她,但这次借着这事毁她名声,不仅手段下作,还特别恶毒!
她虽性子软和些,却也不是受欺负的主,这事她记下了,回头得好好找回场子!
气死她了!
秦乔乔又气哼哼的辣手摧花,折下好几支花骨朵。
看得秋儿、冬儿一脸惊慌和心疼:“小姐,奴婢知晓您生气,但这牡丹名贵得很,大老爷瞧得极重呢!”
“她女儿让我不好受,我就不能折几支泄泄气么?!”秦乔乔哼了几声,可虽说了这样的话,但也听进了秋、冬两人的劝,停了手,紧紧握住那□□支牡丹,道:“走吧,我带着花给小不点看看,它被关在屋里肯定闷得很。”
伤心无人在意,生气也不能发泄。
她可真失败。
秦乔乔快步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秦乔乔的院子比较偏僻,府里的夫人、姨娘等人都几乎不踏进这里,是难得的清净地。
涬溟在观察完周围环境后,便在屋里闭眼调息妖力。
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蓬勃的妖力,比之前更胜一筹,但不知为何,他只能感知,却触摸不到,如今能用的妖力是少得可怜。
难不成是那锡山老蛇在金丹上使了什么邪术不成!
在第五十二次触碰妖力失败后,涬溟恶狠狠的睁开眼,看向一回来就趴在床上,盯着他的秦乔乔。
意外的,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此时红通通的。
受欺负?
涬溟想皱眉,但小鸟的模样根本支持不了。
“小不点睡醒啦?”秦乔乔脸上浮起笑来,然后将自己用花苞装扮好的小窝推到它面前,“藤条做的小篮子,里头铺了几层软绵绵的棉布,周围还有新鲜的花,小不点喜不喜欢?”
看着那些花苞,涬溟:......
他瞪向秦乔乔。
黑豆般的眼,很难表达出情绪来。
自认为是小不点主人的秦乔乔,很自然的以为,小不点很喜欢这个窝,心情好了不少,带着邀功的语气说:“这些牡丹可名贵了,我今日折了好些,我那个大伯一定心疼得不行。”
“不过心疼又怎样,他女儿欺负我啊,他女儿让我不好受,我还不能折花泄愤么!”因屋里没别人,秦乔乔说起话来,带满了委屈,“她们都有父母亲,祖父祖母都偏向她们,唯独我没有,孤零零的.......”想想上辈子,她也是爹疼娘爱的,何曾天天受这样、那样的委屈。
想到上辈子的家人,秦乔乔抿起嘴来,眼眸又泛起涟漪:“小不点,我想我爸妈了。”
爸妈是什么?
看秦乔乔要哭不哭,强忍着的样子,涬溟有点楞。
眼泪是弱者的东西,他从不相信,也从不需要。
可不知为何.......
他收回瞪视,继续窝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她絮絮叨叨。
秦乔乔抽抽鼻子,抹抹眼角,然后笑着伸出手摸摸小不点:“金灿灿的一团,在花苞中,好生漂亮,就跟花仙子似的,娇娇软软.......”
花仙子?娇娇软软?
身体很强悍·八块腹肌的涬溟:.......
他想挪开位置,耳不听为净时,秦乔乔好似叹息了声:“往日受委屈都不知如何述说,写出来又平添寂寞,真好,如今有小不点你在。”
她说这话的时候,眸中似有星光流动。
涬溟意外的没动。
“谢谢你小不点。”秦乔乔笑了笑,脸凑近了些,轻轻的亲了下它脑袋。
带着草木香气的温软笼罩了全身。
涬溟呆了下。
接着毛,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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