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这太监.......
是来找茬,看好遇到她,便拿她做筏子吧?
她可真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秦乔乔无奈的叹息,上前一步先朝这太监福了一礼,接着又朝秦贺行礼:“祖父,是孙女不知礼,请您息怒,孙女这便离开。”说罢,便绕过他们,踏进月亮门,脚步匆匆的离开了那里。
在她离开后,本在吴泽目光下颇为害怕的秦贺,脸色变得铁青:“督主这是何意?!”那话几乎是从牙缝挤出一般。
“呵。”吴泽收回看着秦乔乔远去的目光,视线凉凉的落在秦贺身上,“我是何意,秦老很快便知了。”话音一落,他便往外走去。
留下秦贺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后,气愤的握起拳头砸在一边的小树上:“混账!只是个阉人,真当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成!”他是吏部尚书,官阶本就高,加上又是宫里受宠娘娘的祖父,如今朝内可没人敢给他脸色去看!
但这吴泽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他面子,还当面表露对自己孙女的心思,真是当他是死人!当秦家无人!
一个阉人也敢肖想秦家姑娘,真是无耻之极!
离开了中庭园子,秦乔乔才呼出口气:“今日出门没看日子,这遇到的都是什么事。”说完这话,她无奈的抽出袖中帕子,擦拭了下额头上冒出的汗。
冬儿也有点忧虑的开口:“小姐,家主发火了......小姐可要与老太太说说这事?家主若怪罪下来,有老太太护着,小姐便不必怕了。”
“小姐好好走路又没做甚,如何要去和老太太说?往日里走中庭园子也没见遇到谁,就算遇见了,也是各自避让离开。”秋儿不赞同冬儿的话 ,反而有点替秦乔乔抱不平一般,“那人极其无礼,一看到小姐便移不开眼,想来就是个好色下流之徒!”
被秋儿一顿说,冬儿有点委屈的揪着帕子:“我不是那意思。上次,老太太差点因二小姐的话误会了小姐,若是这次.......”话说到这里,她偷偷看向秦乔乔,低声说:“那人官位不低,刚刚还朝家主那般说话,若是家主生气转而怪罪小姐.......”
“我知晓。”秦乔乔抬手止住了冬儿的话,笑说:“但这事本就不是我的错,若去说,落入他人眼里就是欲盖弥彰了。”
听了这话,秋儿高兴的挺了腰,冬儿则垂下头去:“小姐。是奴婢想差了。”
“我知冬儿也是为我想着的。”秦乔乔抬手摸摸冬儿的手,然后收回朝秋儿道:“那人是刑厂督主,你呀可别在外头说那话,不然谁也保不住你。”她也是没想到,那日意外撞见的人就是这天下极具权势的太监,想想也有些许感慨。
秋儿笑眯眯的点头:“奴婢知道。”
见此,秦乔乔才领着她们去了三房的院子。
三房的院子名为常玉院,也在北侧;那原本是秦府隔壁的府邸,后来她那三叔要娶妻姜氏,老太太便买下了隔壁府邸,填了大门,去了相隔的横墙,两府并在一块。
不仅如此,里头原本的房屋全部推了重建,园子、阁楼房屋,雕栏画栋,布置得很是精致漂亮,而这些全都是老太太掏的私房。
大房夫人沈氏为此狠狠的酸了一回,到了现在依旧和三房不对付,就算三房女儿进了宫,她仍旧处处找茬,不过她颇有手段,都是暗地里找茬,明面上还是一片和气。
秦乔乔来时,常玉院里满是欢声笑语。
她停下脚步,手轻轻揉揉脸颊,然后扬起明媚的笑容,迈开步子踏进院中,扬声道:“婶娘,您快做外婆拉,可以抱外孙子了!这可是大喜事呢!”
里头正被府里几个庶女捧得笑不拢嘴的姜氏听到这话,笑容更大了:“三丫头快些进来,外头日头大着呢。”虽然她不怎么待见这个长相过于妖娆妩媚的三侄女,但她也不至于厌恶,至少比起底下这些毫不出彩的庶女,这个三侄女怎么也顺眼些。
且这三侄女是二房嫡女,还很为说话,颇会讨人喜欢。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不受宠的二房孤女待在这府里,没有点本事,怎么能笼络得住老太太?怎么在这府里得到和大房嫡女差不多的待遇?
想到这里,她笑容真诚了些,她看向门,秦乔乔的身影很快落入她眼中。
盈盈一握的细腰......走动时,身姿不自觉的摆动,光这身段都妖冶得有些过分了。
姜氏笑意微微收敛起来,三侄女这身段真与她娘一模一样,这也不怪她虽不厌恶三侄女,但也喜欢不起来。
毕竟她娘未死前,所有男子看到那身段都得晃神,别说是看到她脸了,听说见她一面要误终身的!
三侄女越是长大越是像她娘,虽不及她娘妩媚,但也是好看,就是一点贵气也无,瞧瞧她家的飘飘,窈窕缥缈,皇上都金口玉言说她是仙子,那才真的贵气!
想起自家出色的女儿,姜氏笑容大了些许:“过来这坐,三丫头,也许久未见你出院子了。”
见姜氏神色几变,秦乔乔很淡定,笑得温柔坐过去后,带着撒娇语气道:“婶娘,您可要让我多在这待待,我可想蹭蹭您和娘娘的喜气呢!”
“成成成!”姜氏笑着拍拍她手背,连声应了。
那样子看起来和睦得很。
另一边,狐十二一直注意着秦府的消息,得知这个消息后,又见秦府大房公子秦承领着小厮出门,他就偷偷跟了段路,听到秦承说要去找书院的同窗好好庆祝下,他眼一转,便急匆匆地飞往何郎住处。
何郎在那天虽弄错了人,但看到秦乔乔的那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失常,跳得太快,他觉得自己遇到了爱;可惜没能与她说上几句话,回来后,又注意了秦府好些天,但秦家小姐都闭门不出,见不到想见的人,那跳得快速的心就变成了相思病,颓废了一段时间,连书院也少去了,都是狐十二化身后替他去。
而他每天就对着画出来的秦乔乔画像述说衷肠,述说的情深处,不是与狐十二滚床单,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狐十二急急忙忙来到,就瞧见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何郎正低头亲吻画像,顿时无奈:“何郎你这模样,乔乔见了定不会倾心于你!”
“为何不倾心于我?”何郎抬起眼来,眼眶里泛着红血丝,神色带着些许疯狂,“我日日夜夜思念着她,心里全是她的倩影,我这般喜欢她,她怎能不倾心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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