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映雪笑得嚣张,崔庆云忧心忡忡。
“乖女,你这么野,将来怎么嫁的出去啊?”
崔映雪自恋地摸摸脸,“我生的这样好看,怎么可能嫁不出去?”
“脸有什么用?”崔庆云指着门外,“你看看你把慕容复吓的!”
崔映雪捏着发梢在脸上扫来扫去,“慕容复哪是吓的,他是气的。”
在老父亲眼里,自家乖女哪里都好。他很不理解慕容复哪来那么大的气性,“不就是逗逗他嘛!乖女捏他下巴,都是他占了便宜,他有什么好气的。”
有这样毫无底线的爹,崔映雪这辈子也别想学好了。她噘嘴抱怨道:“就是说嘛!慕容复好小气!”
玩笑归玩笑,崔庆云还是很喜欢慕容复的。“这孩子彬彬有礼,教养也好,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子。但他总给我一种不合时宜的感觉。”
崔庆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崔映雪倒是很理解。
“他做人做事有点拧巴!你要说他好呢?他费力讨好你,故意引无花看我打人,这些手段可算不得光明磊落。你要说他恶毒吧?他一直在乖乖讨好未来老丈人,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好得不彻底,坏得不透彻。”
崔庆云恍然,“还是我家乖女聪明!他有野心,有狠心,但做事时不时的还要带点江湖人的意气,这人确实拧巴。”
崔映雪叹道:“他呀!总有一天会害了自己,想当野心家,就不能做江湖人,江湖人的规矩可不适合他。”
崔庄主怅然道:“你别操心人家了,先想想自己吧!乖女,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这些年你爹我赚了不少钱,咱们隐姓埋名过普通人的日子,只要平平安安的就行。”
做父亲的怎么舍得让女儿以身犯险?嘴上说着相信女儿,心里还是不放心的。
崔映雪紧紧握住崔庆云的手,好像在借此向他传递勇气,“爹,我们不能逃,也逃不掉。咱们俩逃了,名器山庄上上下下上百口人该怎么办?”
崔庆云一直挺直的腰背弯了下来,露出属于中年人的疲态。“我年轻的时候就想,趁着我能干的动,我要多挣点钱,让我的女儿快快乐乐,过得比公主还好。现在看来,爹赚下的这份家业,反而成了你的负累。”
崔映雪不赞同地摇摇头,“我不觉得是负累,我喜欢有钱有势的感觉。金钱给我带来了快乐,我不能因为别人的贪婪,去埋怨给我带来快乐的金钱,这对我的银子来说很不公平。错的不是钱,错的是那些强取豪夺的人。”
崔映雪笑着倚在父亲的肩膀上,“爹啊!您放宽心,就算打不过,女儿也逃得掉。不然女儿这些年的勤学苦练不就白费了?”
女儿的宽慰并不能让崔庆云放心,他勉强挂起笑容,“我家乖女是最厉害的小天才,爹爹知道的。”
父女俩正在说话的时候,鸳鸯进来说道:“小姐,厨房的账目出了点问题,您要不要去看看?”
崔映雪松开父亲的胳膊,“我知道了,这就过去。爹,等晚上我过来陪您吃饭。”
崔庆云点点头,“好,你去忙吧!”
离开了正院,崔映雪问鸳鸯,“到底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鸳鸯白着脸说道:“都是婢子无能。您还记得吗?昨日你让奴婢去查佛珠是怎么被霜儿挖出来的,奴婢只顾着盯霜儿了,今天才去查……”
崔映雪听得不耐烦,“说重点!”
鸳鸯弯腰说道:“是!奴婢今日一看,埋佛珠的地方有许多蚂蚁飞蛾,但都是……都是死的。可能就是这些死掉的飞蛾让霜儿发现了佛珠。”
崔映雪悚然,她刷的一下从怀里掏出佛珠扔在地上。鸳鸯都没看见她动手,佛珠已经掉在小路旁的草地上了。
崔映雪指着佛珠问道:“这玩意儿有毒?”
鸳鸯躬身说道:“都是奴婢不谨慎,请小姐责罚。”
崔映雪摆摆手,“不怪你,最毒妇男心啊!无花故意把这串佛珠落下,就是为了让我随身携带,害我性命!布了这么长的局,你再谨慎也查不到的。”
鸳鸯把佛珠捡起来用帕子包好,“大小姐,我这就去找大夫,看看这佛珠上到底涂了什么毒。”
“不必去了。”崔映雪说道,“我现在活蹦乱跳,精神焕发,说明这是慢性毒(药,我一时半会死不了。马上就要到了撕破脸的紧要关头,现在盯着山庄的人太多了,我们宜静不宜动。”
鸳鸯急了,“可事关小姐身体,怎么能如此轻忽大意?”
“放心!我心里有数!家里有没有相似的水晶珠子,给我穿一串一模一样的佛珠,我要贴身带着。”
鸳鸯又是一番苦劝,“穿珠子容易,我一会儿就给您穿一串。但是我的大小姐啊!我还是给您找个大夫看看吧!我偷偷把大夫请来,绝对不让任何人发现!”
崔映雪嫌弃地看着她,“听听你说得是什么话,好像我得了什么隐疾一样。不看不看就不看!我没病!”
这就是讳疾忌医的典型代表!鸳鸯苦劝半天,崔映雪就是不听。
不想在跟鸳鸯说看大夫的事,崔映雪说起了无花。“你说说这个没有心的男人,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需要他的爱,但他怎么一点情分都不讲,说下毒就下毒!”
鸳鸯还在心里埋怨崔映雪不肯看大夫的事,一听崔映雪的话,小丫头不高兴地说道:“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您跟他又没做过夫妻,哪有什么恩爱可言?您都没让人家拉过手吧?”
崔映雪不高兴了,谁说没拉手,我还搭他肩膀来着!你是我的丫鬟,你咋向着外人!“我花钱啦!我花可多可多钱了!就冲着钱,他也该早点把佛珠拿回去,不能害我嘛!”
鸳鸯听见这话甚至有点想笑,“小姐,您这话只能骗骗外人,可骗不过我!您仔细算算,花出去那么多银子,落到无花手里的有几文?我只看见全城摘花的人挣了一比外快,烟花店的老板赚了个盆满钵满,连令狐冲都趁机混了顿点心。”
崔映雪心虚地扭过头,鸳鸯继续说道:“可怜无花只看了一场全城人都能看到的焰火,和一院子没什么用的紫藤花。”
崔映雪像一个说不过妻子的丈夫一样,凶巴巴地说道:“你咋那么多话呢?去去去!赶紧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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