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鬼杀队的几人的时候, 阿芜并没有忘了已经变成了亡者的魇梦
敲昏了这个变成了亡者还在嘤嘤嘤的神奇变态, 少女拖着人就踏上了回彼世的路。
好巧不巧地,刚回彼世不久, 她就遇到了出勤上班的火车。
“啊!火车小姐!”
“嗯?是阿……喵————!?!”
……阿喵?
“你……你干什么去了喵??”
这只平时随心所欲的老猫, 少见地表现出了惊慌失措的神态, 发出的惨叫,简直像是谁狠狠地踩了它的尾巴一脚一样。
“嗯?”
阿芜这才想起自己目前还处于破相状态,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暗叫不好。
火车惊讶倒不奇怪,与她相熟的人,都知道在人界能伤到她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问题是她现在这个样子, 根本不可能提着人去阎魔厅交差……太扎眼了!
一想到大王很可能会像喷泉一样嚎啕大哭,以及鬼灯……
擦!对哦!鬼灯!!
她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发过誓绝不惹麻烦暴露自己, 然后出去第一次遇到鬼,就把自己暴露了个大半啊啊啊啊啊!
……啊,一想到那家伙那副“你看我说什么”的表情, 阿芜从脑壳到脑仁都一跳一跳地疼了起来。
不知道现在冲回现世求珠世或者鬼杀队收留自己还来不来得及?
手里的亡者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呻///吟,少女忽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个一看人类时期就不是啥好人的下弦之一。
“啊……没啥,我自己不小心挠了一下。”
“哈?!”
大猫甩了甩尾巴,显然一点都不接受这个答案。
“……算了, 你说是不小心那就是不小心吧。”
不过火车毕竟算是阿芜的老朋友了, 作为一只猫妖,它显然不爱多管闲事。
“哦,对了, 这个家伙——”阿芜非常自然地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带了过去,提起了一直拎着的魇梦。“是十二鬼月的下弦之一,我记得是属于火车小姐的工作范畴的吧?”
“嗯?让我看看喵~”大猫嗅了嗅还昏着的亡者,“还真是鬼,不过迎接科最近没接到有人类大规模伤亡的消息啊……”说着,眯起了巨大的双眼。“你杀的?”
“怎么可能,是鬼杀队的柱和几名队员干的。”阿芜随手比划了一下,“就是上回那田蜘蛛山那几个。”
阻止了魇梦的计划并杀死了他的,确实是炭治郎他们。在这一点上,阿芜真的没撒谎。
“没问题的话,人我就交给火车小姐啦?”
结果某个祖宗此刻却忽然开始耍起了猫咪的本性:“好麻烦啊喵,你自己送去阎魔厅呗。”
“……我这不是不方便嘛。”
阿芜心下无奈,伸开双臂,朝对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狼狈之态,神情自若地开始甩锅。
“顶着这张脸去太惊悚了,我可不想被阎魔厅当成新的传说。”
不等大猫回答,少女热情地把下弦之一扔上了对方专用的拖车。
“你给我干啥,这可是活生生的业绩啊!你拖那些鬼回去不是有额外工资的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火车那毛茸茸的大脸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对哦……刚好我最近还要买点新用品。”于是它抖了抖耳朵,迅速接受了这一白来的馅饼。“谢啦!”
阿芜丢完锅,顿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她下意识牵动脸颊的肌肉,想露出个幅度稍微大一点的笑容,却因为疼痛只是抽了一下嘴角。
因为受伤的部位反复崩裂,原本被她自己挠破的轻伤,也变得有点严重了。
“快回去处理一下伤口。”面对老朋友,火车明显没有对待别的生物那般没心没肺。“不然真的有可能留疤哦。”
“知道~你快去工作吧。”
告别了忙着去现世工作的大猫妖,阿芜长吁一口气,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只要不让她现在回阎魔厅面对那堆烂摊子,一个鬼算什么,一百个鬼都能让给火车。
总之还是先回家收拾一下吧,顶着这副样子去上班,被阿八看见了估计又会被一顿嚎。
不过现在路上都是人,自己该怎么回去呢?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最终选择去胧车出租车站坐车回阿鼻地狱。
虽然这个时间点认识的人应该都在上班,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被什么熟人看到,阿芜为了不暴露做出的努力就白费了。
而且身为司机的胧车毕竟是彼世的出租车,死状再恐怖的亡者都见过,她这个样子肯定也不会引起对方的好奇或是惊讶。
完美!
事实证明阿芜想得没错,身为出租车的胧车虽然看上去五官苦哈哈的,但并不爱多管闲事。路上也就只是感慨了一下亡者们的死法实在是花样太多,有时甚至能惊到他们这些个妖怪什么的而已。
路上也没遇到什么熟人,少女非常顺利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不过一回房,阿芜所面临的问题就出现了。
之前因为火车差点脱轨翻车,而后又突然出现了上弦之三,酣战之后,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从魇梦所带来的坏心情中挣脱了出来。
然而当四周陷入安静,少女清洗掉脸上,身上的血迹,坐到桌前想要对着镜子处理一下伤口的时候……那股明明已经被忘却了的,让她几乎感到憎恶的情感,却又一次充盈在了胸中。
只要阿芜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那半张脸,梦中那个女人美丽的面容,曾经与她相依为命的阿爹,那些过去的林林总总,就会不可抑制地从她的脑海深处逐渐涌现在眼前。
她试过分散一下注意力,站起身离开了放着镜子的书桌,站在房间中央靠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但却收效甚微。
沾着药膏的棉花棒刚举起来,还没上多少,少女就叹了口气,把镜子扣向桌面,开始发愣。楞一会儿再把镜子摆好,继续刚才的步骤。
就这样拿了放,放了拿,倒了立,立了倒,仅一道伤口,光抹药,阿芜浪费了不少时间。
途中有几次,她甚至都想干脆放弃不涂,就这样让伤口自己愈合长好算了。但一想到那群天天拿自己打赌的部下,阿芜又咬咬牙,继续给自己上药。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将镜子竖起来又放好的时候,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的那个瞬间,少女下意识一个用力——
“啪嚓——!”
伴随着断裂声,以及什么东西破掉的脆响,阿芜屋子里唯一一面可以用来照她脸的镜子彻底退休了。
同时,伴随着可怜镜子的破碎声,阿芜的最后一点耐心也彻底被粉碎。
她呆愣了两秒,随后无声而愤怒地扔掉了还沾着药膏的棉棒。双手握成拳头,忍了又忍,好歹是没把碎镜子和从白泽那买来的伤药从自己屋子里丢出去。
现在倒好,镜子也没了,看来老天爷也在让她放弃这件事。
她就这么直着眼睛,在桌子跟前呆坐了很长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当阿芜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的时候,一声不吭地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顺便用破掉了和服把镜子的“尸体”包了包,随意地扔进了垃圾桶。
话又说回来,自打去了现世,她已经报废了两件衣服了……莫非她真的和现世八字不合?
她的浴室只有一个淋浴间,热水从少女的头顶洒下,虽然令脸上的伤口又开始微微刺痛,但却将身上所有的污渍,都给冲了个干干净净。阿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那些个负面情绪似乎也跟着污渍一起,顺着水流,离开了她的身体。
一个热水澡洗完,她总算感觉好了点。
阿八嚎就嚎吧,反正一觉睡醒,自己又是没心没肺的好汉一个。而且她的恢复力一向都很好,说不定睡一觉起来伤口就愈合得差不多了呢。
然而当她穿好衣服,抱着这些乐天派的想法,头发滴着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宿舍的大门突然被敲响了。
阿芜正擦着头发,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她之前有跟手下人说过自己要去现世出差,谁能这会儿来打扰她啊?
“是我。”
就这俩字,让原本坐在床边,一边走神一边擦头发的少女猛地跳了起来。
卧槽夭寿了!!怎么鬼灯忽然跑来找她?!!!!!
难道是自己在现世强行插手鬼杀队与恶鬼战斗这件事暴露了?
还有,这个点他不是应该正在阎魔厅上班吗???
哇靠!早知道刚才自己就不答应那一嘴了!这不是明着告诉鬼灯她已经回来了吗?
“鬼……鬼灯大人?”
阿芜不信邪,离门站得远远地,颤巍巍地问了一句。
“是我。”
…………………………啊啊啊啊啊现在该怎么办啊!!!!
“你来阿鼻地狱干什么?”
门外的青年沉默了一下,给了阿芜一个非常标准的鬼灯式回答。
“刚在阿鼻地狱视察的时候,守门的八百先生看到有胧车出租车朝阿鼻地狱得办事处开过去,告诉了我。”
“今天阿鼻地狱没人请假或是迟到。”
除了大半天前已经动身前往现世,所以人不在彼世的阿芜本人。
……果然,之前应该直接去死皮赖脸地扒着那几个小子,一起和他们回鬼杀队的!!
作者有话要说:运气这种东西,总是一阵一阵的啦(喂!
唉,看在我这几天每天带家里人出去走一天,晚上还回来码字的份上……多给我来点留言吧呜呜呜呜呜诶感谢在2020-01-25 03:22:31~2020-01-27 02:48: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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