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玉和荣桂生带来的人合演的戏, 一个是玉成班人手不够,另一个是荣桂生戏班名声好,都是老一辈的,天津看官们好歹要给点面子,不至于一开始就起哄。
锣鼓一响,大戏开张。
这次封箱戏算是送别玉成班的, 惜玉请遍了天津城里面的大小戏班, 说自己带来了麻烦很抱歉, 这次请他们赏脸来看, 做个道别, 她还特意去请了三平班,何惜玉和何苦欣然答应了。指挥使的爱妾李夫人听说了,扬眉吐气的也缠着指挥使去看,她可没忘记那个抢了她衣裳的惜玉呢。王娇娇也想着和她那未婚夫去看笑话,早早的就坐着小轿子来了。
她一定要好好奚落那个小贱人!
惜玉换好了戏服,还没到她上场的时候,她先悄悄溜了, 刚刚出了门, 她迎面撞到一个年轻男子身上, 那男子身姿修长眉宇凌厉傲慢, 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他穿着血红锦衣,腰间玉佩上垂着长穗,居高临下的看着惜玉。
惜玉垂了眸。
她早早的在南市打听到了, 这人是王娇娇的未婚夫,陆从之,京城陆家的大公子,年纪轻轻就在锦衣卫里面做了千户,这次王爷到天津,他奉命先到为王爷安排住处。
这人长的人模人样,却是个喜欢强取豪夺的主,多少姑娘败坏到他手里。偏偏王娇娇喜欢他的不得了,恨不得现在就带着嫁妆住进他家了。
反正不是什么好鸟,一锅端了就是。
“没长眼啊!”旁边的王娇娇心疼的拍拍他肩膀:“你们这鬼戏楼!刚刚我和陆哥哥进来,就有个不长眼的把脏东西泼到我这衣裙上面了…”
说着她低头看自己衣角,又羞又恼,没看见水眉的手,悄悄的挠了下陆从之手心。
陆从之从她闯进自己怀里就注意到惜玉了,她小跷如三寸金莲娉娉袅袅,在裙下边若隐若现,一头栽进自己怀里,娇羞抬眸,满头水钻璀璨光辉都输给了她眼里星辰,他喜欢玩戏子,自然不会拒绝这份艳福。
他大致能猜到这个女人要干什么,玉成班得罪了指挥使,被迫离开,谁愿意离开这富贵天津呢?她就得找一个靠山。
陆从之眼里闪过轻蔑,想着怎么玩了这个人再把她脖子一抹,省的麻烦。
王娇娇看惜玉不说话,有些生气:“哎,刚刚前面人说后面有水塘,在哪里?”说着声音一软:“从之,你带我去洗一下吧…”
陆从之漫不经心开口:“叫侍女带你去罢…后台阴气重我不喜欢,先回去了。”说着转身离开,王娇娇也不敢惹他,现在陆家在京城权高位重,她爹爹都说了不能得罪这个女婿,她压根不敢在他面前怎么样。
惜玉看着王娇娇气呼呼的拉着何惜玉走了,轻轻一笑,悄悄跟上了陆从之,刚刚拐进隔间,就被那人一把攥住手腕拉进怀里。
“小东西?怎么着急投怀送抱?”他声音轻浮,手不自主的伸进惜玉衣裳,惜玉拍掉他手,嗔怪的蹬他一眼:“人家马上要上台了,你等等…”
“等不了了…”陆从之语气粗重起来:“你惹的火…”不知这么的,空气里面弥漫着一阵芬芳,惹的他血脉贲张,惜玉娇滴滴的抬眼:“不要,我唱完戏,回来再和公子玩…”
她裙边露出小红鞋,三寸金莲惹人遐思,陆从之最爱的就是戏子踩跷,娉娉袅袅最是勾人魂魄,他爱不释手的握住那金莲,结果那金莲仿佛小鱼一样溜出了他手里。
惜玉和小泥鳅一样的溜出他怀里了,手里拿着他玉佩,靠着墙媚眼如丝看着他,两条腿笔直的绷着,小金莲颤巍,她张嘴轻轻咬住那玉佩。
一个完美的唇印,玷污了玉的高洁。
“唱完了,人家在二楼等你…”惜玉红唇白牙,似笑非笑咬着玉佩,陆从之呼吸一窒,骂一声该死,追上去时,惜玉已经溜了。
嫌弃的把玉佩一扔,惜玉呸呸呸连吐几口吐沫,擦擦嘴又补了妆,才踩着小碎步上场。
王娇娇也洗好了衣裳,看见陆从之时候,陆从之已经恢复了高冷模样,他们走到前排坐下了,何苦赶紧迎上来。把他们迎上座。
“真是晦气!”王娇娇嘟着嘴在陆从之旁边坐了,陆从之一言不发,只是有些魂不守舍,何惜玉轻轻一瞥,忽然看见陆从之腰间玉佩不见了,她瞳孔一缩,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戏已开锣,台上好不热闹,五个潘金莲各逞说法,一模一样的妆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陆从之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中间那个是惜玉。
无他,她那小跷,踩的最是娉袅。
他压抑下心头燥火,眼睛却盯着她目不转睛,惜玉似乎感受到了,悄悄抛了一个媚眼过去,陆从之忽然有一种难言的快感,他暗暗捏紧了拳头。
何惜玉看的久了,端过杯来想喝口水,她留个心眼,端着茶盏不动,王娇娇看过来:“你怎么不喝?”
何惜玉腼腆笑了:“娇娇姐…有些烫。”
“你喝我这个…”王娇娇丝毫没有戒心的把自己水杯端给了何惜玉,何惜玉笑着把手里的递给她,两个人换了杯子,何惜玉才满意的喝了一口,看向台上惜玉。
惜玉一直暗暗的看着何惜玉,看见她把茶水喝了,一乐。
她就知道何惜玉没胆子喝自己那杯,所以她干脆所有杯子里面都下了药。她派筱三去打听了,何惜玉前些日子买了药,把孩子打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她自己造下的孽,却平白的杀了无辜的孩子。
何惜玉刚刚喝下茶水,没过一会就感觉腹中巨痛,她心里一凉,伴随着下边一阵血崩感觉,她隐隐约约觉得不妙,挣扎着站起来就走,冲王娇娇一笑,低声开口:“我好事可能提前来了…我去回避一下…”
王娇娇没料到是这样,担心的点点头,指挥使一看何惜玉痛苦的样子,眼里滑过心疼,但是碍着小夫人在旁边他不敢造次。
陆从之对何惜玉这边管都不管,他只感觉一股邪火在燃烧着,他死死盯着台上那人。惜玉偏偏不看他,在台上唱她的走她的,陆从之咬着下巴,,恨不得马上把那小妖精抢入怀中狠狠蹂…躏。
台上一折刚刚完了,惜玉扭着杨柳细腰下了台,陆从之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冷冰冰说了声抱歉走了。
何惜玉跌跌撞撞跑到了后台,正撞上惜玉,惜玉关切的扶住她,她下意识推开,腹中疼痛一紧,她尖叫一声倒在地上,惜玉担心的扶起她:“何惜玉,你怎么了?”
何惜玉眼神躲闪:“我…”还没出口又尖叫一声周围人传来异样目光,她白着脸只想躲起来,惜玉叹口气:“我扶你去二楼休息可好?”说着半强迫的拉着她,何惜玉不想走,桃夭笑眯眯走上来,和惜玉两个人一个左手一个右手,架住何惜玉就走了。
何惜玉面色苍白,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架到了二楼,二楼原来是堆杂物的,空旷无人,满是灰尘。
惜玉把何惜玉往一个床上一放,轻轻一笑:“还记得这个床吗?何浅小姐?”
何惜玉看着那吱呀吱呀的床,面色惨白一片,那正是那天在军营里面,王钰按着她强迫她的那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惜玉平素清丽的脸上闪过从未有过的狠戾:“何姑娘,我知道你垂涎你姐妹的男人很久了,今天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说着三两下把她衣服扒开,何惜玉嘴里被塞了布团,泪汪汪的任她们摆布。
陆从之喘着气,走到后台,看见个美丽少女,他轻佻的勾过那人下巴:“你们班主呢?”
小寒仙战战兢兢道指着二楼,陆从之轻轻一笑走了,小寒仙使劲的蹭着下巴,穆长生拿个一个手帕,一丝不苟的给她擦着下巴。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对班主…”
“不会…”小寒仙反手抱住他,盈盈一笑:“班主说了,今天要给你一个惊喜。”
穆长生不明觉厉,傻乎乎的等着戏开场。
陆从之走到了二楼,隔着陈腐的屏风他看见少女细嫩的小腿,他舔舔唇瓣,转过屏风就进来了,少女伏跪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面,呜呜呜的叫着,他再也忍不住了,骂两句骚东西就扑了上去。
空气里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两个人都失去了神志一般,只知道纠缠在一起的快乐。
惜玉捂着口鼻,面色有些潮红,他听见另一边有人脚步,赶紧和桃夭使一个眼色,躲避起来。
二楼有两个楼梯,一左一右,慕晚成在另一边守着,老远就看见王钰肥硕的身子,哼哧哼哧的走上来,他轻蔑的看向慕晚成:“何姑娘呢?”
自从上次之后,他算是看清了何惜玉那个biao子,但是碍着他爹不敢发作,只是又去抢了两个清秀的良家少女,一番折腾了才解气,那两个少女天天以泪洗面,哭的他烦腻了,又开始想起来何惜玉的好,虽然她敢耍自己,让自己很恼火,但是耐不住她床上好啊。
反正他认清了她,只把她当青楼女子一般,谈不了什么感情。
正想找什么机会再和何惜玉来一发呢,可巧她就送来了信,说想和自己和解,约定今天在戏台二楼见面,互诉衷肠。
他可没那么多废话,他就是来泄欲的。
沉重的身子上了二楼,把老旧的楼梯踩的嘎吱嘎吱响,他老远听见了羞人声音,皱了眉,走到隔间一看愣住了,只看见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子,他还没反应过来,被人一把掐住脖子,塞了颗丹药,一脚踢到他肚子里强迫他吃下了那药,他嘴里被塞了布条,呜呜呜挣扎不得。
他眼里满是恐惧,以为是何惜玉要杀他。
那人轻轻一笑,拿把刀滑开他身上衣服:“一身肥肉,多少民脂民膏啊…”
“别杀我…”他肥硕身子抖如筛糠,浑身却冒了虚汗,
他笑的妖娆:“怎么会杀你呢,我是好心好意请你享受的呢…”说着把他衣服扯掉,一把扯住他头发,拨开帘子,灰暗的杂物堆里散发着陈腐和迷幻的香气,他厌恶的看一眼那两个不知羞耻的男女,把这人扔到床下,拍拍手走了。
王钰感觉身上火烧一般,摸到一个腿就死死攥住啃起来,何惜玉疼的龇牙咧嘴,却发不出声音来,王钰更加的变本加厉,摸上了床,三个人纠缠在一起,本来就脆弱的竹板床不堪重负,床板几乎弯到地上。
陆从之隐隐约约感觉有人上来,他朦胧睁眼发现是一个胖子,要把他踹下去,胖子却一把抱住他的腿,不分青红皂白就喘着气扑上来,他吓的赶紧躲闪,王钰已经失去理智了,脑子里面只有热的感觉,摸到什么就是什么。
陆从之眯着眼,厌恶的看着胖子,他刚刚发泄了一次没什么力气,干脆捞过少女身子送到胖子身前,胖子一把抱住就哼哧起来,惜玉瞥见,羞红了脸直要走。
桃夭看的津津有味,被惜玉一把捂住眼睛,惜玉黑着脸骂他没出息,拉着他悄悄走了。锣鼓再响起,她该去唱戏了。
陆从之半天没回去,王娇娇急了,她肚子也有些疼,忍不住去后院了,随便的派了一个侍女去寻找,侍女到了后台,两边楼梯都有人守着不叫她上去,她心下生疑,忽然看见角落里一块玉佩,她赶紧捡起来。
是姑爷的玉佩!
上面还有一个唇印,侍女面色煞白,赶紧回到位子上,小姐不在,她把那玉佩递给了指挥使,指挥使一看,气的七窍生烟,哪个小妖精!敢在这种地方勾搭他女婿!哪是分明不把他当指挥使看啊!
虽然女婿不是什么好人,夜宿青楼养着外室,甚至连良家少女都祸害过,但是他有个分寸,不会叫事情闹到明面上来,表面还是个威风凛凛的锦衣卫。他很欣赏他的就是这一点,谁知道今天这么久不回来,是个人动动脑子都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他老脸往哪里搁?
还好娇娇不在…指挥使眯着眼,把玉佩收到袖子里面,和李夫人交代一声走了。他走到楼梯口刚刚拐进后台,忽然有人一把砍到他后脖颈,等他昏过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骂骂咧咧的把他衣服扒了,扔到里面。
戏楼里,台下人不知道上面变故,李夫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四周。
陆从之,何惜玉,王娇娇,王老爷都走了。
怎么回事?
今天集体便秘?
作者有话要说:我改了三次了……
啊啊啊审核都是漂亮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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