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言玥拼命的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某人, 可是她力气实在是太小了, 别说推开, 就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气, 楚怀仲也是纹丝未动,反倒是这样一用力,牵动着她身上的伤口跟着疼了起来。
“别动,外面有人在看。”
言玥挣扎的厉害, 楚怀仲不得不离开她的唇瓣, 发出警告。
外面有人!?
言玥听了也是一惊,可转瞬,楚怀仲的头又埋在了她的脖颈处,那呼出的气息扑散在她的肌肤上,感觉痒痒的十分奇怪。
“王……王爷………”
言玥想说,他能不能别把头埋在她的脖子上,真的很痒很难受,可她还未说完, 楚怀仲便似乎是理解了一半, 将头抬起, 而后幽深的眸子似带着一点深情的看着她, 悠悠道。
“王妃放心,本王会对你温柔的。”
言玥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男人说完竟然就开始解她身上的衣服。
“王………王爷!”
她吓破了胆子,磕磕巴巴的,不待她说完, 楚怀仲又打断了她的话。
“玥儿别急,洞房花烛我们有许多时间。”
谁急了?她什么时候急了?
眼见着楚怀仲一边睁眼说瞎话,一边脱的自己只剩下一件里衣,而他似乎连最后一件遮体的衣服也不想穿,言玥抓住楚怀仲去解开里衣带子的手,本是想让他不要脱了。
可目光避过过楚怀仲的身体后,她竟然看到窗旁竟然真的站着一个人影在听墙角。
那人迎着月光站着,所以虽然是站在窗户旁边,但整个身形却透过月光清楚的印在窗布上,虽看不清容貌,但从发髻和穿着上可以确定,是一位妇人。
“王爷,让妾身服侍您宽衣吧。”
言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另楚怀仲一怔,之后言玥坐起身来,一边解开他腰间宽松的带子,一边给他使着眼色。
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们的关系一旦暴露出去,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不利,所以虽然刚才楚怀仲拿走了她活了两世的初吻,她简直这辈子都不想再理这个人。
但大局当前,私人恩怨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现在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一同做戏,将外面听墙角的那个人忽悠住,就是成功。
小手十分灵巧的把某人最后一层薄薄的衣衫也解开了,那宽厚结实的胸膛上,最惹眼的还要数胸前那一道狰狞的伤疤。
那个位置距离心脏不过分寸之间,疤痕隆起,颜色要与周围的肌肤深许多,瞧着已经是许多年前的旧疤了,不过这疤过去这么多年依旧这般明显,如此可见当时的伤有多重,伤疤的主人又是如何的险象环生的。
因为那次在清荷园中,她便见过楚怀仲后背上的疤痕,所以这次瞧见他胸前的这道疤,并没有觉得十分意外,只是这么重的一道疤,这么深的伤口,她见了还是心头忍不住一颤。
“怎么,害怕了?”
楚怀仲瞧着眼前这小人儿看着他胸前的疤痕出神,眼神中透露着惊愕。
“战场环境恶劣,常常因不得药而伤口恶化,你若是不想自己身上的伤也落下这样的疤,就该乖乖上药。”
某人竟然趁着这个机会与她说教。
“我身上的疤并不似王爷身上这般的深,所以自是不会留下疤痕。”
虽然楚怀仲的话让言玥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为了挽回面子,她还是选择嘴硬不肯承认。
不过她身上的伤只是在山林的坡子上滚下来所受的,虽然伤的也是不轻,但并不似刀伤箭伤那般的深,留下像楚怀仲这样狰狞的伤疤是绝无可能的。
楚怀仲瞧着这小人儿竟然还在跟她嘴硬,只怕是刚才只点了她的两个穴位还不能让她记忆深刻。
于是他大手一挥,便解开了床前帷帐,一瞬间床榻内的景色就都遮挡在这其中。
之后楚怀仲顺势欺身而上,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
“是吗?既然这样那从明日起停药便是。”
纱账落下,自是窗外的人再看不到床榻里面的情景,言玥也再不用继续装下去。更何况眼前这人还可恨的要停她的药,让她自生自灭,她怎能任他欺负?
此刻楚怀仲俯于言玥身前,用手支撑着他的身体,而他的手掌位于床上,手肘受力成弯曲状,这样一来衣袖上移,手腕处刚好有一节露在外面。
言玥眸子一转,心里暗到,报仇的时候到了!
于是她便转头向那露在外面的手腕毫不留情的狠狠咬去。
伴随着楚怀仲的一声闷哼,两排牙印落在他的手腕上,还泛着深红。
楚怀仲吃痛,便抬起那只手查看,如此防线在预料之中打开,言玥便趁此机会翻身逃离出楚怀仲的魔掌。
“楚怀仲,你太过分了!”
言玥说着跑到床榻的角落,委屈巴拉的将被子围在自己身上,那样子好像刚才咬人的不是她,是楚怀仲一般。
某人举着自己带着新鲜印记的手腕,黑眸转而看向那个小人儿,“你咬了本王难道不过分?”
说罢他便径直向言玥而去,言玥身子娇小灵巧,从床榻这边的角落又逃到了那边,楚怀仲扑了个空,便是又向另一边追去。
两人在上面折腾,霎时间这上好的檀香木床塌显有招架不住的趋势。
围在床榻外的幔帐随着床的颤抖而跟着不自主的抖动,整个屋里除了言玥的惊吼声和床榻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之外,再没有旁的声音。
窗外的人听到屋子里这般热闹激烈也便没有了留下去的意义,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而守在屋外的喜娘则是听到屋里的动静心里免不得忧心。
“都递了纸条还这般激烈,只怕是言小姐早已把我告诉她的话抛在脑后。”
玉芙虽是不懂这入洞房喜娘为何要叮嘱小姐这些,但听着房里传出的声响,她还是不知道为什么的就羞红了脸,在夜色的照应她略显羞涩的模样,只叫守在不远处的寒枫见了竟有一刻的失神。
床榻里,言玥最终还是被楚怀仲抓包,两只手被某人按在床上丝毫动弹不得。
“王………王爷我知错了,方才是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现在想来由为忏悔,我真不该咬你!”
言玥刚才被楚怀仲压在身下,心里急着想要逃走,所以才会咬了楚怀仲的手腕,可没一会又被他这个姿势的给抓了回来。
方才这样一逃,她语气有些喘,胸口上下起伏的也较为利害。
“普天之下,敢咬本王的你还是第一个,你觉得这件事能这么轻易的就算了吗?”
言玥瞧着某人的眼神异常的坚定,那样子就像是不找回点什么不罢休似的。
“王………王爷………那你想怎样?”
刚才是喘,现在则是打心里害怕的连说话都结巴。
“本王想怎样?”楚怀仲燃起一丝坏笑,“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刚才怎么咬我的,本王就怎么咬回去。”
“啊?”
言玥还未来得及反驳,便被楚怀仲急剧下降的脑袋给吓得赶紧闭上眼,心里还盘算着,她咬了楚怀仲的手腕,楚怀仲这是想咬她哪?该不会要把她耳朵咬掉了吧?
摄政王是喝了酒回来的,喝了酒的人最是理智不清,真后悔,她就不该这么惹怒他。
越想心里就越害怕,害怕到连眉头都是紧皱的,嘴唇也是紧紧的抿在一起。
忽然,她身体一阵颤栗,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接触到了她的身体,一时间她浑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下一秒她却感觉到这触碰她的不是坚硬的牙齿,而是软绵绵的………似乎,好像,刚才就有过的感觉。
言玥下意识睁开眼,却发现楚怀仲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只是她过于紧张,不管眼前这男人如何深情,可她的唇都是一个姿势,誓死捍卫。
“唔………唔………唔………”
言玥不敢开口说话,只得用尽毕生的表达能力,连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再用手比划着,指着外面的人已经看不见我们了,摄政王这样是违约的!
楚怀仲怎么会不知身下这小人儿想要说什么,只不过他不给她一丝说话的机会,主动权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别出声,外面的人看不见却能听见。”
言玥…………
就这样言玥配合着楚怀仲做了一出吻戏之后。
楚怀仲喝了酒,又忙碌了一天,很快在她身侧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说好的他睡榻,把床让给她的呢?
这人怎么能这般的说话不算话?
言玥在楚怀仲的耳旁轻叫了两声,可没有任何反应,言玥无奈,那塌就安置在窗下,虽是夏日但夜里寒凉,她若是吹一晚的风下来,明日这身子不知又要受什么样的罪,又有多少汤药一股脑地送过来让她喝。
言玥一想那黑漆漆,苦巴巴的药便浑身直打哆嗦,心里抵触万分,便再没有勇气跑到那榻上休息一晚。
眼见着霸占着她一半位置的人睡的深沉,言玥心里暗想。
“今日看在你喝醉的份上便作罢了,从明日开始便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看来明天等楚怀仲清醒,这件事她还要好好的说道说道。”
言玥将一条被子拽到两人中间,当作安全线彼此互相不冒犯,楚怀仲睡的香,可言玥却毫无困意,于是她目光落及玄关上摆放整齐的书。
言玥悄手悄脚的下去挑了一本喜欢的,而后又回到了床上,借着烛光便看了起来。
直到第二天天亮,楚怀仲睁开眼,发现身旁的小人儿竟然抱着书睡着了,那睡着的模样那般的恬美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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