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师姐,我们回来了!”
听到声音,江厌离和露雅一同望过去,看到手里拿着东西的薛洋快速的跑进来,紧跟在后面的是魏无羡和江澄两人。
“阿洋,你这样子被蓝氏子弟看到了,肯定又要被罚的,对了,你手上的东西是?”江厌离无奈的看着薛洋,这又是跑又是叫的,唉!
薛洋坐在江厌离和露雅中间,说道:“没事,没事,反正他们也没抓到,对了,这是我们给阿姐和师姐带来的烤兔子,阿姐还有师姐你们不知道,这云深不知处山那么多,一直山鸡都没有,兔子到是多。”
轻拍了一下薛洋,露雅很是无奈,来云深不知处才两天,这家伙都破了几个家规了?
“阿洋,云深不知处禁止杀生啊!”
将兔子从竹棍上扯下来,魏无羡早就从小厨房拿来了盘子,魏无羡把盘子放好,而江澄掏出自己的匕首开始切着兔肉,这一配合简直是绝了,不得不感叹几人的默契。
“阿姐,你放心这兔子是大师兄杀的,和我没关系!”薛洋说道,真要罚那也是罚大师兄,大师兄是主犯,他顶多是从犯。
拿起其中一块兔肉,魏无羡轻拍了一下薛洋,一脸你这个小叛徒的眼神看着薛洋:“阿洋,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和聂兄捉的兔子,江澄递的到,我杀的兔子拔的皮,但烧火的是江澄和聂兄,烤兔子的不是你吗?”
“要不是大师兄和师兄你两个烤肉技术不好,烤出来不好吃,聂哥又不会,我需要动手吗?打了那么多年山鸡,烤了那么多年山鸡,这技术还是那么差,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把兔肉切好后,江澄看着又开始互恁起来的两人,今天恁了一天了,还没恁够?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好的时候跟一个人似的,坏得时候吵起来这嘴跟粹了毒一样的,句句扎心要人命。
“我说你们两个好了啊,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吵的,这不是还没人知道吗?真要被罚了,你们在互推不可以吗?”真的是,江澄翻了一个大白眼,今天他累的很啊!
可江澄的话,让互恁的两人直接转头,对着江澄说:“师兄(师妹),为什么我们就一定互推,犯事的又不只是我们两个,怎么就不能是你来顶锅啊!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都要抄家规,你一个人不抄你决定这说得过去吗?”
面对两个人的一口同声,江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眼看着两人战场要变成三人,静静地看戏的露雅和江厌离立马阻止,招呼几人吃肉喝汤。
吃完后,几人又在庭院里聊了会天,才纷纷道别回了自己的屋子,露雅整理着被子,打算上床睡觉,突然感觉到声音,露雅打开窗,看到那翻过墙的身影,不禁摇头:“又跑出去了,这酒的诱惑力真的有那么大吗?但愿今天大师兄运气好点,可别又被抓到了。”
第二天清晨,露雅几人日常早醒,就连不用去听学的薛洋也醒了,一大早的在庭院里练剑,几人在庭院等了好一会儿,魏无羡还没起床,露雅和江厌离就率先离开了,走之前不忘了给薛洋留下几只银蝶。
“谢谢阿姐!”
露雅笑了笑说道:“虽然银蝶可以替你执笔抄写家规,你也不能全部让它写,我们要在云深不知处呆好长一段时间,这里门规森严,你还是要记住这些东西的,此地不比云梦,少给师父师公惹事才好!”
“知道了阿姐,等我练完剑,我就去抄写,你不要担心!不过大师兄是不是以为这里还是云梦啊!到现在还不起。”薛洋乖巧的说道,至于最后结果如何,那就不一定,反正在露雅面前,这小子一直很能装。
“阿洋勤奋是好事,但也要记得劳逸结合,注意休息!”江厌离和江澄说完话,正好听到薛洋的回答,就走了过来,也顺着交代了几句。
“知道了师姐!”
说完,露雅和江澄点了点头,然后和江厌离先前往兰室,其实每一次江澄都可以去叫魏无羡起床,可不知道怎么的,都会等到没办法了才会去叫人,每次都说“下次绝对不等人”,可每次江澄都会被自己打脸。
又一次在去往兰室的路上奔跑,奔跑的途中,魏无羡还一点儿也都不消停,一边跑还一边追追蝴蝶,采采花草,一点紧迫感都没有,一路都是被江澄拖着跑,顺便遇到蓝家弟子的时候走一走,装一装人魔鬼样,雅正端庄。
“魏无羡,你下次在睡过头,我坚决不会等你了!”
“哎呀,江澄,睡过头也不是我能控制住的,你就大度点,不要那么计较了嘛!再说了,我们这叫刚刚好,人到课始,多好!”魏无羡一下子扑到江澄身上,十分不严肃的说道,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看着就来气,还不如薛洋顺眼呢!
将魏无羡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江澄一脸的不爽:“你还很嘚瑟是吧!每次都只能让阿姐和阿雅先走,听说的男子那么多,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些几个不长眼的,昨天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嘛,好嘛!我下次睡过头还不成吗?”
虽然有点不相信魏无羡的保证,但江澄还是相信他了,江澄道:“记住你说的话,明天你要是再敢睡过头试试!”
“知道了,知道了!”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叫着“江兄,魏兄”,江澄和魏无羡抬头,远处有两位熟悉了的人,正是聂怀桑和孟瑶,两人相识一眼,然后快速走上前!
“聂兄,一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聂怀桑被魏无羡这么个一靠,他伸手搭在自己的身上,半身重力都在聂怀桑身上,让聂怀桑差点一倒,孟瑶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哪里,哪里!对了魏兄和江兄看着你们呼吸有点不均,是怎么吗?”
孟瑶和江澄两人行了礼,然后静静的跟在三人旁边,微笑着不说一句话,江澄瞪了魏无羡一眼,眼中满满的都是嫌弃:“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睡过了?”
“哎呀,江澄这也不能怪我呀!要怪就怪这里的规矩,起那么早干什么也不知道。”
听到魏无羡的话,聂怀桑一脸奇怪,姑苏蓝氏卯时作,亥时息,不得延误,这虽然不算晚,但也应该不算早吧!难道云梦还更晚?聂怀桑好奇的问:“江兄、聂兄,你们以前都是什么时候起?每天都干些什么?”
江澄无语的看着魏无羡一脸的嬉皮笑脸,脚终于忍不住踢了他一下,跟个猴子似的,没骨头吗?非要挂在人家身上,真是丢脸死了:“他啊?巳时作,丑时息,起来了不练剑打坐,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
魏无羡不服气的说道:“哼,那又如何?山鸡打得再多,我还是第一,当然不算上阿洋使用诡计的时候。”
“脸呢?使用诡计又如何?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江澄一脸骄傲的说道,弄得魏无羡看了他一眼直接扭头,又不是你,真不到江澄这家伙骄傲什么。
“这好,对了魏兄,你们云梦莲花坞有什么好玩的吗?是不是比这里好玩得多了?”聂怀桑小声的询问。
对于这个问题,魏无羡笑道:“好玩儿不好玩儿,要看你怎么玩儿,但有一点,我们云梦可比这里自由得多了,那些规矩肯定没这里多,还有一点呢,就是每天也不用起这么早,有时间你来云梦,我带你打山鸡,摸鱼,摘莲蓬啊!”
又在误人子弟,江澄推了魏无羡一把:“差不多就够了啊!你自己胡来就算了,可别拖上人家!”
可聂怀桑完全没有听到江澄的话,他的脑海里回荡着魏无羡的话,眼睛都闪着光,他大声道:“太好了,太棒了!我明年要去云梦求学!谁都别拦我!”
一盆冷水泼来,孟瑶走在聂怀桑旁边,忍不住的提醒:“公子,没有人会拦你,只不过聂宗主可能没那么好说话,您得考虑清楚了。”
这话一出,谁与争锋?聂怀桑一下子焉了,聂怀桑的兄长名叫聂明玦,作风雷厉风行,在百家之中素有威名。虽说兄弟二人非是一母所生,但感情甚笃,聂明玦教导小弟极其严格,对他功课尤为关心。是以聂怀桑虽敬重他大哥,却最害怕聂明玦提起他的课业。
默默地为自己留下一把心酸泪,聂怀桑觉得自己的人生有那么一刻是如此的昏暗,无望。
来到兰室,里面的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在几人落座不久,先生就来了,在说了一会儿后,先生开始讲课,都是一些特别枯燥无趣的知识,这让魏无羡很是困倦。
魏无羡头一点一点的做着小鸡啄米运动,突然幅度有点过头了,魏无羡差点一头砸在了案桌上,江澄在前面尽力的为其掩护,真是把他给操心坏了。
好不容易清醒了几秒,魏无羡又开始进入了状态,蓝启仁先生走下台来,露雅连忙从后面将魏无羡叫醒,魏无羡无奈的伸了个腰,他看了看坐在前排的蓝湛吐槽道:“这么枯燥的东西,都可以听得那么人真?果然是个小古板,还有这老古板也真是的,昨天不才说的家规,今天非得亲自在念一遍,真是无聊!”
不好再睡的魏无羡,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点子,魏无羡画了一个大乌龟,将其贴在蓝启仁身上,此番胆大妄为,简直让所有人刮目相看,憋笑憋的有点内伤。
江澄回头瞪了魏无羡一眼,刚要出手,蓝湛就已经把那画有乌龟的纸用灵力撕了下来,然后将其震碎,蓝湛瞪了魏无羡一眼,那一瞬间,蓝湛眼中的火苗仿佛要将其灼烧。
被盯得有点难受的魏无羡,终于消停了一秒,不过一秒过后,他又拿出一个红色的纸人,让其飞到蓝湛那里,被蓝湛一手握住,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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