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极大地出乎了戎有云的预料。
“你没弄错吧？”
“没弄错，但你可以选择不相信啊，本来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只能拿来参考参考。”万青辞摊手，“不然我给你在线修改测试结果也可以，你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回答？包您满意啊。”
这小子……
怎么每一句都听上去这么让人火大呢！
在戎有云掀桌的生气边缘试探完毕，万青辞摇头道：“可惜了，好几个关键问题她都没回答，比如之前是在哪里生活的，感觉对于这类问题，她警惕性还挺高的……要是能问出来的话，没准还能挖出来点东西。”
“要是她跟王明美不是同伙的话，我可能要调整一下调查方向了。”戎有云不太情愿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本来以为是团伙作案，顺着这条线能顺藤摸瓜带出来一大串的人，最好是能直接捣毁一个大的窝点，谁知道还是俩流窜的小毛贼……”
“老戎，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万青辞想了想，没好意思继续打击，“那种轰动全国的大案子，哪个不是长期潜伏追踪才挖出来的，真要让你随随便便就找着了，这不是让其他兄弟难堪吗？”
戎有云烦躁地摆了摆手：“道理我都知道，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再给我讲什么大道理，我俩就去训练室打一架吧。”
“哎，那你这就是欺负人了啊……”本来还姿态散漫的万青辞腾地坐直了身体，“我就是一文职好不好！你说得好听，‘打一架’，到时候还不是你单方面殴打我，把我撵得嗷嗷叫？老戎你有没有点良心了？”
无视了万青辞的抗议，戎有云继续理思路：“现在就等着高铁的监控出来了，如果确定是王明美刷了林佑的虹膜上车，那林佑这方面的嫌疑至少是可以洗清了，接下来就只要查查看她居民证的问题……”
“人小姑娘说她失忆了呢，人要是居民证确实没问题，你这不就是在白费力气吗？”万青辞锲而不舍地当着专业挑刺工，“你咋跟人杠上了呢，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明显王明美的问题更大一些。你想想好了，按林佑的说法，王明美那三天都跟她呆在一块儿，那是谁给她做的虹膜复制品，让她能顺利上高铁的？这是不是可以挖一挖？”
“能做这个事儿的多了去了，虹膜复制又不是多难的技术，随便找个装载机械义肢的地方都能给弄，揪这点细枝末节的地方没意义啊。”
提起这个话题，戎有云又牢骚道：“照我看，上高铁不需要面容确认，只需要刷虹膜问题才大吧。就算现在整容很流行，有些人一天就能换一张脸，但就因为这个原因取消了面部认证，这也给我们增加太多工作量了。要搁以前，王明美和林佑这样长相差那么多的情况，安检根本就不会让人过去……”
“平白给人增加劳动量，你不怕安检部的人去署长那里举报你啊？”
戎有云一噎：“我也就随便说说。”
万青辞看了眼时间：“说起来，这次JRS过来，我觉得不太像是来日常巡查啊？JRS的分组是从A到E，这次来的可是级别最高的A组哎，这得是形势很紧急了吧？但咱锦州真的会出现严重到需要JRS侦查小队过来的情况吗？”
说到这个话题，戎有云的表情也不太好了：“署长让我过去接，也是这个意思，让我想办法套套看底细，看能不能把他们这次的任务挖出来，省得到时候太被动。不过我估计，光入境就卡了他们将近半年，他们不一定会给我们什么好脸色。”
“来的是A组12队是吧？我记得12队队长是那个谁来着，跟区域长同一届……”
“好了别八卦了，人家长什么样跟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而且我们跟JRS现在姑且还算是敌对状态，我看你这是要投敌的前兆啊。”
万青辞瞪起眼：“我都还没说，你就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戎有云皮笑肉不笑：“‘跟区域长同一届、和她并称为星爆学院冰火双花的第一美人’，你想说这个吧？一个能在JRS的A组当上队长的女人，你怎么就光盯着她那张脸了，不觉得很侮辱人吗？”
“欣赏美人那不是人之常情吗？”万青辞觉得自己很冤，“老戎你自己顶着‘最想包下的性感□□No.1’的称呼，我也没见你去和那群八婆理论啊，咋到我们这里，调侃一句‘第一美人’都成侮辱人了？”
戎有云闻言，饮料当即呛进气管，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不是，你给我说清楚，那是什么鬼东西？”
…………
“好啦，柚子，别不高兴了，大不了下次绕着他走就好了嘛。”看林佑神情低落，雏藻安慰道，“我请你去吃烧烤？”
林佑打起精神，强颜欢笑道：“不看林重涯了吗？”
雏藻不高兴地噘嘴：“不看了，这什么负心汉啊，我在通道口那里等了那么久，结果愣是半个人都没等到。后来出来个漂亮小妞儿，跟我们说，‘嘿，葱鸭走VIP通道啦，大家都散了吧’，把我给气得……”
林佑心不在焉，随口说：“可能是急着去找东萍珠吧。”
这么自顾自走出了好久，林佑才突然发现，雏藻并没有跟上来。
回头一看，雏藻正以呐喊的表情，双手捧着脸，嘴唇大张做惊恐状。
“柚子！你这是哪里来的八卦！！”雏藻三两步冲了上来，抱住她的胳膊拼命摇晃，“快！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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